第11章 ☆、初見如你卻如此
柳朝醉假裝淡定地喝了口茶,
“嗯,為師知道了,你倆早晚要打起來,退下吧。”
南懷卿:“。。。。。。”
南亦恻:“。。。。。。”
北懷餘:“嗯,師父,弟子希望往後打起來的時候您離得遠點,弟子希望你能活着。”
柳朝醉:“。。。。。。”
會好好活着的,謝謝你的關心我親愛的徒弟哈哈哈哈哈哈
“咳。。。。”
南亦恻咳了一聲,說:
“好了,正事,我們先來談正事,那個,老柳,你那把血影劍确定要在擇劍儀式上那出來嗎?那玩意兒不是開玩笑的,若師戾氣太重傷到人了怎麽辦?”
一聽到血影兩個字,柳朝醉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嗯,畢竟是我重遠門的劍,它要選擇主人,肯定也是我重遠門的人。”
南亦恻皺了皺眉頭,
“那玩意兒殺氣太重,就算是你們重遠門自己的劍,也不能保證它不會傷人。”
血影,是柳朝醉的師父雨異歌鑄造出來的劍,但是這劍的戾氣太大,就連鑄造師本人都難以控制,雨異歌後半生都在與自己的血影較勁,以至于最後走火入魔吐血,差點就暴斃身亡,
現在閉關修煉,把血影留給自己的門生,但是血影的威力太大了,就連柳朝醉也不能駕馭,但是每年的擇劍儀式他都要把血影拿出來,看是否有天資過人的小輩可以駕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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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心願就是找到血影的繼承人,不得不遵從啊。”
。。。。。。。。
關于擇劍儀式的讨論,這倆掌門足足讨論了一個上午。
南懷卿表示自己已經餓了,
所以他想問問師父可不可以吃飯去了
他試着拉了拉南亦恻的衣袖,然後…………他就被喂了一顆糖,
……………………他是十三歲,不是三歲,他的師尊是不是忘記了
“乖,別鬧,自己去玩兒,別來打擾我跟你柳仙長談正事,小傾。”
南懷卿本來是一臉無語但是有點好笑的表情,聽到那句“小傾”之後,原本微微上揚的嘴角瞬間僵住了,眉間略過一朵陰雲。
南亦恻口中的“小傾”是他的第一個徒弟,大名南環傾,自幼聰慧,修為在同輩人之中是最高的,但是在執行南亦恻下達的任務的過程中,遭遇了不測,當時不知道是誰洩漏了他們的行蹤,在回劍絮道的途中被突然襲擊,當時南亦恻和南環傾在一起,南亦恻沒注意有人從背後偷襲,而南環傾。。。。替師父擋了這一劍。
南懷卿,也是那個時候被哭的不成樣子的南亦恻抱回劍絮道。
南懷卿是在大街上被師父撿回來的,當時南亦恻一個人跪在路邊哭,只有3歲的他不知道這個仙風道骨的叔叔為什麽要哭,但是他還是從破破爛爛的褲兜裏掏出了一顆糖遞給南亦恻。
然後的事他都記不清楚了,只是迷迷糊糊地記得師父抱着自己哭了很久,然後就被抱回了劍絮道,在剛剛到劍絮道的時候,有些師兄會說他是大師兄的替代品,師父只是把他當成感情的交換,畢竟,連名字都這麽像。
南環傾,南懷卿
被收入劍絮道的弟子都要改姓,改成自己師父的姓,南懷卿在被南亦恻撿回來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的名字叫什麽?自己的爹娘是誰?為什麽會在大街上乞讨?
他什麽都不知道,一無所知,自己的過去
那就随師父姓吧,在最開始的時候,大家知道他叫南懷卿之後,都有點心照不宣的感覺,
當然,劍絮道的弟子都是好孩子,在南懷卿跟大家玩兒熟後,他骨子裏的朝氣和溫柔充分感染了劍絮道的所有人,長得又漂亮得不要不要的,大家也對他如同親人。
但是南亦恻會時不時地給他一種錯覺,南懷卿有時候會感覺師父把自己當成素未謀面的大師兄,他不怪師父,但是有的時候還是有點難過…………
而關于大師兄南環傾,他知道的不比別人多多少,
南環傾,劍絮道的大弟子,佩劍名叫霜雪,但凡使用,就會留下霜雪獨有的深藍色劍痕,
江湖上只有兩種配劍會留下劍痕,一個是霜雪,另一個則是血影,但是只有霜雪的劍痕可以永不消失,血影的劍痕頂多能維持一兩年,
而南環傾和師父南亦恻的關系出奇的好,劍絮道建立的最初,所有的弟子都是南環傾一個一個拉來的,他們倆一起經過了很多很多苦日子,南亦恻自然對他多了一份感情,南環傾死後,南亦恻傷心了很久,每天都哭,兩個眼睛腫的像一個核桃
南懷卿擡頭看了看師父,南亦恻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無意識的傷害了他,
他心裏有點兒不舒服,
“師父,我想出去走走。”有些悶的聲音
南亦恻沒太注意,點了點頭讓他出去了。
南懷卿漫無目的地在重遠門裏轉圈圈,他很喜歡劍絮道的師父師兄師弟師妹師姐師叔師伯,但是他就是他,他是南懷卿,他希望自己可以活出自己,而不是被人認為是別人的替代品。
就這麽悶悶地走了很久,感覺自己好像沒那麽不開心了,畢竟嘛,他本來就是個不會生氣的人,就算真的生氣了也很好哄的,突然,南懷卿感覺脖子一涼,用手輕輕摸了一下,指尖流淌過冰涼的水,好像還包裹着幾顆冰茬兒。他馬上反應過來————下雪了。
南懷卿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雪,興奮得杏仁眼水汪汪的,不一會兒,雪下得有點大了,南懷卿想找一個地方避一避,他向四周看了看,不遠處有個湖,湖上的湖心亭剛好可以避雪,遠遠望去,有個背影,穿着青色和象牙白的水衫,那人從背面看就清瘦挺拔,一看就是個俊俏坯子。
南懷卿向那亭子走去,剛剛跨入,就聽到了一聲:
“我不喜歡有人打擾我一個人發呆,我喜歡一個人呆着,你還敢來?。”
南懷卿愣了一下
這不是剛剛那個不太高興的聲音嗎?
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試探着問:
“北,懷餘?”
北懷餘有些詫異地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着個大眼睛的小漂亮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等等,這個聲音·····
“閣下是來挑事兒的?”
一轉身,哇塞,好好看,南懷卿一個男孩子都被驚豔到了。
青衫蕩漾如玉,象牙鑲嵌綴邊。
細長眉眼星芒,憂郁眼前閃爍。
真的是很好看,北懷餘的肩膀原本就比普通少年窄一點,但是南懷卿比北懷餘的身材還要瘦小幾分,有一種令人想保護的感覺,但是眉間的英氣卻令人憑空生出敬畏。
北懷餘做好了即将到來的大戰的準備,卻冷不丁聽見他說:
“對不起。”
北懷餘愣住了,
從小到大,他就沒被正式地對待過,對他不公正的事情多了去了,他都習慣了別人的陰陽怪氣,突然來一個真真實實的道歉,他反倒還不習慣了,
“為什麽?”
“嗯?”南懷卿不明所以,
“為什麽道歉?”
“因為我錯了。”
······
莫名其妙有點乖是怎麽回事?
“···嗯,沒關系。”
······
“你是怎麽知道我是北懷餘的?”
“聽聲音啊,我剛剛在大堂聽過你的聲音,所以現在一聽就聽出來了。”
北懷餘驚訝地挑了挑眉毛:“你是南懷卿?”
南懷卿點了點頭
驚訝的表情只維持了一小會兒,随機就回複了那種孤僻不想理的氣場
“我說了我只喜歡一個人呆着。”雖然不是那麽讨厭你了,但是習慣還是要保持。
哇塞,變臉變得真快,南懷卿在心裏默默感嘆,
“哦。”南懷卿滿不在乎地說
“那你就喜歡你的呗,我們南方人八百年都見不到一次雪,我不能好好欣賞一下啊?。”
接着頓了頓又說道:“而且外面下着這麽大的雪呢,不在這裏避一避,到時候受了涼怎麽辦?”
北懷餘聽到這句挑了挑眉毛,似乎帶了些優越感:
“你還怕冷?”
南懷卿自顧自地走到身上坐下,聞言看了看北懷餘穿的衣服,
簡直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已經是初冬的季節了,這貨夾襖都不穿,就一件長衫,他還能裝*面不改色,
“兄臺,你不冷嗎?”
“不冷。”
“兄臺,你真的不冷嗎?”
“不冷。”
“兄臺,你确定你不冷嗎?”
“·····”
“你到底想說什麽?”
“兄臺,你腳後跟長凍瘡了。”
········
什麽東西!!!!! 我居然會長凍瘡這種東西???!!
北懷餘剛想解釋,卻只見一串紅彤彤的球球在眼前一晃
“吶,糖葫蘆,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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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要要要,媳婦兒給的糖葫蘆怎麽可能不要,
攻受初遇來啦,衣服也是藍配綠哦,注意名字不要看混了,受的名字叫南懷卿,大師兄的名字叫南環傾,
好了,不說了,散會。
感謝支持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