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得腰痛,他還在好整以暇地瞧着我。

他那張頂好看的面皮慢慢貼近我,我咬住嘴唇閉上眼,很有一種大義凜然的悲壯。

然後突然我的下唇被一個粗糙的東西磨了磨,我反射性地張嘴,很快一顆很光滑的東西溜進我的嘴裏。

我嚼了幾嚼,很快就睜開了眼,含糊不清地說道:“……栗子?”

“嗯。”

我坐直身體,把他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來的一捧紙包包好的栗子搶過來,繼續含糊不清地說道:“為什麽要給我吃栗子?”

秦斂看了我一眼:“因為你吃了就沒這麽多話吵吵了。”

其實我覺得有點兒委屈。明明剛剛是他讓我“說來聽聽”的,現在又賴到了我的頭上。

回到東宮太子卧房,我眼睜睜地看着他關上門,連帶着阿寂擔憂的眼神也一起關在外面。然後他轉過身來,一步一步朝我走過來,走得相當穩慢,甚至還有點兒在禦花園裏穿花拂柳閑庭信步一樣的悠閑。

我頓時就想到了我養的那只八哥吃蟲子的模樣。先是拿腳碰一碰,再叼在嘴裏往地面上摔一摔,又低頭用尖尖的鳥喙啄一啄,等玩得膩了餓了,再一口一口頗為享受地吃掉。

我就是那只可憐的蟲子,秦斂就是那只兇殘的八哥鳥。好處便宜都讓他給占了,我還得飽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車裂。

他就是吃準了我跑不了。這什麽世道。

就像現在。我望着他慢慢悠悠的腳步,還有平淡如水的眼神,指着他一個勁兒地往後退:“你,你不要過來。”

秦斂竟然真的停住了。他的臂彎處挂着剛剛解下來的披風,把它随手在一邊的椅背上一搭,然後他擡起眼皮看着我,淡聲說道:“過來幫我更衣。”

我覺得有些事還是先說定了比較好,于是顫聲道:“那先說好,只更衣,你不準亂摸,也不準……那個。”

秦斂眯了眯眼:“剛剛在馬車裏好像不是這麽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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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自己定的,我沒同意……”

我還沒說完,就被秦斂打斷,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的話還要說第二遍?”

所以說,不管我怎麽明着暗着的反抗,最後都是要屈服在他的淫威下。我委委屈屈地走過去,還沒近身就被他一把揪住摟在懷裏。

以往穿衣服的時候我都覺得麻煩,巴不得盤扣能少一點兒再少一點兒,據阿寂說我小時候的衣服都不解扣子,清早起床直接套頭穿,只需要系脖子上的一個扣子,然後就能跑出去玩。

但是現在我在發愁為什麽盤扣這麽少,磨磨蹭蹭給秦斂褪下外衣時,一根蠟燭都還沒有燃完。

秦斂完全無視我在哆嗦的手指,他的一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探進了我的衣襟裏,所經之地就像是被狂風洗禮後的花草,仍舊餘波未平地瑟瑟發抖。等我脫完了他的上衣,我自己也早就被他像個煮蛋一樣剝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件薄薄短短的肚兜。

我順着秦斂的目光低下頭,試圖把最貼身的那一件向下拽了拽,于是它很聽話地全部都遮去了下面,上面露出了一大塊。

我又快要哭了,秦斂卻低低笑了一聲,突然把我抱起來,一陣迷炫後,我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他坐在了座椅上。

我結結巴巴地一邊推他一邊說道:“你,你不是說更衣的嗎……”

秦斂巋然不動,悠悠說道:“你的速度太慢了,只脫就可以了。”

他的手指眼看就快探到某個地方,我忙不疊地要下地遁走,被他再次掐住腰肢捉回去,我的眼淚就要從眼眶裏擠出來了:“不要在這裏……”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我已經背躺在了床上,頭發鋪了整個枕頭。秦斂又黑又亮的頭發不知什麽時候也從發簪中解放出來,柔柔地順着他的肩膀滑下來,把本來就亂糟了的場面攪得更亂。

秦斂要俯下身來,我趕緊推着他的前襟,舌尖都要打結了:“我來葵水了……”

這句話果然讓他頓了頓,但是僅僅頓了一瞬,然後他就清風朗月地說道:“哦?十五日前大婚的時候你葵水剛到,這麽快就又來拜訪了?也太不知情趣。”

最不只情趣的是他自己。我身體都抖成這樣了,他就跟沒看到一樣,興致還是這麽高。

但我真的真的十分不想跟他做那種事,幸而我在最緊急的時候腦筋急轉彎得都很好,于是我又想到了另一個能拒絕他的理由:“你,你不是說過我的聲音很難聽,就像鵝叫嗎……”

秦斂這次連停頓都沒有,“唔”了一聲,嘴唇很快就印上我的,含糊不清地說了幾個字:“練練就會好的。”

第 二 章

秦斂真的是太讨厭了。

我裹在被子裏,盯着腦袋上方繡滿大朵大朵芙蓉花的絲帳頂,把這句話在肚子裏咬牙切齒地默念了一百遍。

秦斂果然是說二不一的主。他昨天晚上把我按照他的趣味擺成各種姿勢,半死不活地吊住我的一口氣折騰了很久,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卻還是不盡興。

等他好不容易放開我,我立刻掙紮着往帳子最裏頭爬過去,但還是沒他的動作快,他很快就捉住我的小腿,饒有趣味地說道:“本來想給你點兒時間緩沖,但看你還能跑得這麽快,那就是沒必要了。”

我欲哭無淚:“都三更天了,你明天不是還要上朝議事……”

秦斂道:“我每天都要上朝議事。”

我使足了力氣腳下一蹬,終于掙脫了他,很快拽過被錦擋在兩人中間,道:“你不準再過來了!”

秦斂果然沒再過來,只是悠悠地瞧着我,道:“今天事不今日畢的話,是要滾利息的。”

我一向都是撞一天和尚敲一天鐘的人,所以明明知道拆東牆補西牆是一件既費力且無用的飲鸩止渴之事,但是因為它能緩解燃眉之急,所以我還是要做的。于是我極快地把自己卷進被子裏,卷得就像是骨頭連着皮肉一樣的牢,然後我閉着眼弱聲道:“那就滾利息吧……”

只不過我是到了第二天才反應過來我真是在秦斂手底下裝綿羊裝慣了,我本就可以反駁他不能滾利息的,我本該義正言辭地跟秦斂講,你不但不能滾利息,眼看齋戒日就要到了,你身為當朝太子,還必須得節制。

但是,但是,但是如果這個場景再在第二日重來一遍,我卻怕是依舊說不出這樣看起來十分理直氣壯的話的。

于是我就望了望天,很悲哀地想,大概我是大南朝開國以來最沒出息的太子妃了。

秦斂歪在榻上,在距離我一臂遠的地方單手撐着頭,挑起一邊好看的眉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爪子底下跑不掉的獵物看着我,唇角漸漸牽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你自己乖乖過來的話,我可以承諾你我會輕一些。但你如果還是想要逃……”

他後面的話都藏在慢悠悠的話音裏沒說出來,我藏在被子裏依舊不肯動,很是氣憤地指責他睜眼說瞎話:“你就算輕很多些我也還是會疼的,我是不會上當的。”

這句話我剛說完,秦斂突然身影一動,眨眼間他就欺了上來,把我連人帶被子抱起來,又從我背後把我沿着被邊從被子裏完整地剝了出來。他的動作之快速,之幹淨,之利落,之果斷,之堅決,讓我終于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原來我和被子的關系的确是骨頭與皮肉的關系,只不過卻是煮熟後的肋骨條與肋條肉的關系。

很快我就結結實實地喊叫出來:“疼……”

我要往後縮,他掐着我的腰不肯放。我只能滿腹委屈又眼淚汪汪地望着他,他又一頂,于是我的眼淚很快崩出了眼眶,喊得更大聲了:“太疼了……”

秦斂看了我一眼,終于肯稍稍退了半分,但我的眼淚還是不肯停,我得寸進尺地要求道:“你全都出去……”

他抿唇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看起來像是特別的無奈,然後他伸出手指抹幹淨了我臉上的淚,但是我的眼淚又在我的大腦命令下拼命地擠出了另外兩滴,他看着像是更無奈了,但頃刻間又變得像是很想掐死我一樣,再然後他竟然真的聽了我的話,全都退了出去。

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這是怎麽個意思?是不是就代表今晚的酷刑結束……了?

我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回答,他很快就俯身下來,側身把我虛虛攏在懷中,手指順着我的頭發從我的額頭一直拂到耳後。

他的指腹在我耳後的某個地方輕輕撥弄,很快我就縮起了脖子,再度試圖從他的手心裏掙出來:“癢……”

他不答,繼續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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