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圓滿的初夜(四) ...
“希辰,再替我套上。”
張希辰爬起來,他懂林蔚棟的意思。
從抽屜裏拿出保險‖套,撕開包裝袋,他再次為林蔚棟套上。張希辰感到股間有股隐隐刺痛,那裏估計是裂開了,但他不能喊停,也不想喊停,林蔚棟還沒有射,作為一個稱職的伴侶,他必須懂得為另一方着想,尤其是在床.事上。
“蔚棟,輕點,那裏出血了。”這是張希辰唯一的祈求方式了。
林蔚棟伸出手撫摸他的臉,他的眼看不見,只能憑感覺動作。
“我盡量。”
張希辰望着林蔚棟下面的龐然大物,他有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感。估計明天是別想起床了,很有可能還要在床上躺一天。
他引導着林蔚棟的物體進.入自己的身體,本能地張開雙腿,迎接着一場即将來臨的狂暴雲雨。
林蔚棟射.出來的時候,身下人已經徹底脫力了,連神智都有些不清楚。看了一下時間,已是淩晨三點多,折騰了不知多久,簡直瘋了。
禁欲期不知情‖欲為何物,一旦發洩,便一發不可收拾。
林蔚棟抱着張希辰去浴室洗了澡,做了清理。張希辰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他拿着毛巾擦拭着張希辰的身體,毫無意外見到了對方腿間的物體,情‖欲一下子消散,只剩下腦中無比清冷的理智。
或許會好的,當他摒棄那段記憶,他就可以不再依靠眼罩之類的物體。
可是這個過程有多長,他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張希辰還沒有醒,他睡得很沉。林蔚棟要趕着去上班,給張希辰留了字條便走了。
一整天沒接到張希辰的電話,估計那人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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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同母親去看了房子,父親本來不想去,說是要備課。林蔚棟知道父親是想讓自己與母親單獨相處,以緩解當年的芥蒂。林蔚棟說不動父親,也就作罷了。
母親要比林蔚棟想象得能說會道,一路上反倒是他自己比較沉默。
禦城的房子一向是無可挑剔的,進去看了也與想象中沒有多少出入,裝潢很高檔,家具擺設都別具一格,總體來說還是挺心儀的。
“小棟,現在有女朋友沒,有了就帶她來看看,這房子保準能擄獲她的芳心。”
林蔚棟走到陽臺點了支煙,想到自己與張希辰的關系,不知道要怎麽跟父親講。事情總有洩露的一天,自己還是早做打算。
林母見兒子一副眉頭深鎖樣,想着是不是自己沒做到位。
“小棟,有什麽需要就跟媽說,別憋在心裏。”
林蔚棟搖搖頭:“沒什麽,你多想了。”他還是叫不出那聲媽。
林母臉上已有不少皺紋,蹙眉看着兒子的時候,紋路更加明晰,這個女人到底是老了,不管她過去錯得多離譜,幾十年後終歸是一把黃土。
林蔚棟想到此,又覺得心情煩悶,道了句“我們走吧”,便轉身出去了。
林母亦步亦趨跟在後頭,臉色并不好看。
開車回去的時候,本來氣氛還挺好,不知怎的,林母忽然臉色發白,直捂着腹部,額頭冷汗直冒。
林蔚棟感覺甚是怪異,不由問她:“你怎麽了?”
林母抿了抿嘴,說:“沒事,你開車送我回旅館吧。”
沒事?這哪裏像沒事的樣子?
林蔚棟轉了方向盤:“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就是鬧肚子,送我回去吧。”林母說得很急,像是怕一進醫院就要被發現什麽了。
林蔚棟怎麽看怎麽不對勁,“我還是送你去醫院看看吧,別真鬧出個什麽毛病。”
剛才明明還好好的,他可不相信只是簡單的肚子疼。
林母捂着肚子都弓起背了,怎麽看怎麽不對勁,林蔚棟便不再耽擱,加快了些車速直接去了最近的醫院。
在這個時間段,其實醫生已經下班了,挂了號,林蔚棟直接帶着母親去找值班醫生。可惜在醫生辦公室轉了一溜,一個人都沒有,好不容易遇到個小護士,說醫生可能有點事,讓他等一等,林蔚棟看看母親的痛苦樣,哪是等得起的。
這會兒想起了張希辰,想着那人的關系網會不會足一些。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那邊接得挺快。
“蔚棟。”
“希辰,在區人民醫院你有認識的人嗎?我……我媽腹痛得厲害,得趕快找個醫生看看。”
“你媽?”那邊有點小小的驚訝,但他沒有多猶豫,說了聲,“好的,你等等。”便挂了電話。
林蔚棟沒有設想過張希辰的辦事效率,但怎麽着也沒想到,十分鐘不到,婦科主任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婦科主任就問了幾句話,便通知人過來,把林母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她腹部可能有個腫瘤,你是她兒子吧,請做好心理準備。”
林蔚棟的腦子有點懵,在走廊裏等候的時候,坐立難安,立即打電話給了父親,順便把母親那邊的人也叫了過來。
醫生那副說辭,俨然不是小事了。
只是沒有想到,最先趕來的會是張希辰。
“你媽怎麽樣了,醫生怎麽說?”
林蔚棟腦子有些亂,“現在在手術,醫生說是腫瘤,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說到後面幾個字,他的聲音俨然沉下去了。
張希辰握住他的手,“沒事的,腫瘤也有良性惡性之分,別緊張。”
林蔚棟嗯了一聲,心裏還是難平靜。
“小棟,你媽出什麽事了?”
一堆腳步聲趕來得很巧,張希辰趕緊松開了手,道了聲林伯好。
林父朝張希辰點點頭:“希辰也在呢。”遂不多言語了。
母親那邊來了女兒和他男朋友,來了一句話沒問,緊張卻不比林蔚棟少。
“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林蔚棟問着,說起來,眼前這個女孩子,應該算是她的妹妹。
女孩也不打算隐瞞,哽咽着說:“媽兩年前生過一次腫瘤,那次是良性的,不過開刀尺度還是挺大,直接割了右側卵巢,子宮是被保留下來的。”她頓了頓,哽咽的聲音有點大,“那時醫生就對她說了,雖是切除了,但不等于根治,如果不注意日常調養,很有可能複發,一旦複發出來,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我以為媽自己會注意,沒想到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說到後來,女孩子已泣不成聲。
男朋友一個勁地安慰她別哭,她倒是哭得更大聲了。
哭聲讓在場的人都挺煩悶,這會兒小護士從手術間出來了,開了門直接就是一通罵:“哭個什麽勁,人還沒怎麽樣呢就哭,要是真怎麽樣了還得了。醫生做手術需要安靜,注意點。”
哭聲這才停歇了少許。
手術進行了三四個小時,後來小護士端出來一盆血淋淋的東西,說是與子宮纏在一起的腫瘤。
女孩子暈血,見了二話沒說腿就軟下去了,男朋友趕緊扶住。小護士見狀一副無奈樣,但還是要給其他人過目的。
從手術室出來,林母緊閉着眼,全身麻醉還沒散去。
後來被送去了普通病房,整家人的心才得以緩了緩。
醫生把一家人叫了過去,說了一下基本的情況,還算穩定,具體要等化驗結果出來。如此說來,還不能真正放下心,不過總算手術是成功了。
林蔚棟站在醫院走廊裏抽煙,父親和母親的女兒及男朋友在病房裏守着,人很快就會醒來,麻醉一過,縫合的傷口更加疼,很需要人的照顧。
“你怎麽不進去看看?”張希辰坐在走廊長椅上問着林蔚棟。
林蔚棟将煙頭掐滅在垃圾桶裏,“不大想看。”
他就說了幾個字。
“有什麽想法你可以說說,現在就我們兩個人。”
林蔚棟抓了把頭發,顯得很煩躁,”我應該跟你說過我媽的事情,之前我挺恨她的,覺得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昨天她突然出現在我家裏,我以為我會當場趕她走,可是我沒有,當時心情很奇怪,真的。今天她同我去看房子,我也一直糾結着沒叫她一聲媽,可是突然就進醫院了,醫生還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一下子心像沉入谷底一樣,就怕自己來不及叫她一聲媽,她就已經去了。”
林蔚棟的情緒并不好,張希辰看得出來,“我知道這種反差給人帶來的震撼,我理解的。”他伸手握緊林蔚棟的手,一點都不想松開。
他複又安慰道:“別擔心,手術能成功,基本上已經沒什麽問題了,主要是後期調養。”
林蔚棟應了一聲。
他們在走廊外坐了很久,後來父親出來讓林蔚棟進去,說你媽醒了,要見見你。
林蔚棟平複了一下心境,起身往裏走。
母親的臉色依舊蒼白,躺在床上不能動,只能轉到頭顱來追尋兒子的身影。
坐在旁邊的女孩子牽着男朋友的手站起身,經過林蔚棟時,說了聲:“哥,陪媽說說話,她這輩子最對不住的就是你。”
林蔚棟身形一怔,房間裏就只剩下他和母親兩個人。
“小棟,過來媽這邊坐。”
林蔚棟靠近過去,林母抓起他的手,握得牢牢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徹底分開了。
“你知道自己的毛病吧,為什麽不願去看醫生,要騙我說是肚子疼?”
林母臉上挂着慘白的笑:“媽是怕你擔心。況且以前只要吃些消炎藥就會壓下去的,媽沒想過它會複發得這麽厲害。”
林蔚棟蹙起眉:“以後注意身體,你女……妹子她還要讓你帶孫子呢。”
林母像是聽到了聖旨,臉上的喜悅可見一斑:“是是,媽以後一定注意。”
林蔚棟不說話了,一時間他不知該說些什麽。
林母仍握着他的手不放:“小棟啊,媽知道你爸的心思,他肯讓我見你,就是因為我的繼承權,你別怪他,做父親的都這樣,這也是我欠你的。”
“媽,別這樣說,我……”
“你剛才叫我什麽?”林母忽然熱淚盈眶。
林蔚棟一滞,無形之中,他已經承認了眼前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面具聽到長輩在談論一則很有趣的新聞,說是一個男人把一個鐵圈套在了自己的老二上,後來取不下來了,就去醫院找醫生了。醫生問他,你為什麽要套上去,告訴我原因,不說我就不幫你解【醫生好邪惡】,但是那男人硬是沒說【會說才有鬼】。後來貌似醫生也沒辦法,就請來了武警【貌似是武警】,用特殊工具把那鐵圈給剪斷了,事情才最終解決。
然後我家長輩就跟鄰居讨論,那男人這麽做,到底是什麽原因呢,讨論來讨論去,他們也沒讨論出個所以然來。那時候面具正在房間裏碼字,剛好聽到他們在談論,面具真的好想告訴他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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