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交換和天澈的隐痛

湖水微波蕩漾,湖邊楊柳依依,花爾錦素衣而立

良久,就在她想要放棄轉身離開的時候,原本完整的湖面像是被劈開,湖水快速往兩邊分流,中間顯現出一條路來,而那個男子,就是這樣,腳下踩着水花,衣衫卻沒有一絲被浸濕的樣子,向着她走來sg

“盛暮年,是你?”花爾錦睜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那一雙綠眸,在此時變得更加幽深透徹,看着那雙眼睛,就有可能會深陷進去

“你不是知道我是誰嗎,看來又是一個扮豬吃虎的主兒!”盛暮年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到花爾錦,就忍不住想要嘲笑她,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嘲笑她太弱呢,還是嘲笑她每次都強裝鎮定的那般淡然?

“不管我知道你是誰與否,你都現身了,不是嗎?”花爾錦驚訝過後,恢複鎮定,她還記得那晚盛暮年将她從屋頂抛下那一刻的狠絕,現在都有點心有餘悸,這個男人,很危險!

“既然你說要和我好好談談,我豈能不賞你個面子?”盛暮年眸光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花爾錦,在他的身後,湖水飛速的往中間彙集,很快,和原先的狀态如出一轍,完美無缺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樣,花爾錦感覺盛暮年周身都蔓延着極地的冰寒之氣,他的每一步靠近,都讓花爾錦覺得寒意滲透一分就在花爾錦往後退的時候,腳下被伸出來的樹根一絆,一個重心不穩,身體順勢往前撲倒

“謝謝!”花爾錦以為自己會摔倒,本來都不抱消了,可是随即而來的一雙手,緊緊的止住了自己下跌的趨勢“你不用謝我”随着寒意滲透耳膜,花爾錦眼睜睜的看着那雙骨節修長的手從自己的身體上移開,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花爾錦回府的時候,下人給她打招呼她理都沒有理會,便徑直走回了花錦閣,其他人也沒有多想,倒是花心靈的丫環阿大碰巧看到了這個異常,回去就告訴了花心靈

“你說,她行色匆匆的從府外回來就進了自己屋子沒出來?”花心靈有一絲驚訝,自此花爾錦那次回來後,她哪裏還看得到她臉上顯現一絲絲的驚慌,不由覺得這裏面有貓膩

“阿大,你明天記得去幫我查一下,她今天的具體行蹤,我就不信常年過河,還有不濕腳的道理”花心靈吩咐下去,現在父親很是看重花爾錦,她就是要讓她不斷地出狀況才好

阿大應聲退了下去,沒有一會,外面走進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還狐疑的往四周看了看,肯定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花心靈便準備離開

“等等,是誰讓你來的?”花心靈将紙條展開,看了男子一眼,冷聲問道“門前三棵樹,一木分明”男子沉聲回答,得到花心靈點頭應允後,這才又賊眉鼠目的離開,倒是花心靈攥緊了手中的紙條,眉頭狠狠皺起

花爾錦端坐于床沿,面前的燭火依稀跳躍,可是她的眼神變得莫名複雜,良久搖搖頭,趴在床上,用薄被将自己的頭包起來,不露一點縫隙

“怎麽啦怎麽啦?”突然,寂靜的夜空響起稚嫩的聲音,花爾錦不用探頭就知道是誰在說話興許是思緒煩亂,花爾錦将被子推至一邊,剛好皮球飛到眼皮子底下,撲閃着一雙翅膀,來回舞動

“你不是回去花溪谷了嗎?”花爾錦凝眉輕問,天澈走時還問皮球要不要留下來陪花錦,結果皮球搖了搖頭,跟着天澈一起走了,那個時候,花爾錦還隐隐失望了好一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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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想回花溪谷,可是我怕你趁着主人不在,去和別的男人約會就不好啦!”皮球像模像樣的說着,還在花爾錦的身邊嗅來嗅去,好一番調皮

“去去,別瞎說了”花爾錦揮揮手,将皮球肥碩的身體揮到了一邊,自己走到木桌前,撐起手肘看着空氣發呆她沒有忘記,娘親的那副錦圖,可是,盛暮年讓她拿去交換的東西居然會是….

皮球似乎感應到了花爾錦的心煩意亂,也不再去叨擾,便落在了床幔之上,一邊蕩起秋千,一邊沉眸思考,最後竟是沉沉睡去,就連什麽時候,花爾錦将她抱着放在床邊,都不自知

而此時的花溪谷,萬籁俱靜,花靈殿卻是燈火通明,燭火搖曳生姿

天澈和以往全然不同,以往的的他白衣翩然,而現在,一襲大紅的袍子,蔓延鋪張在地毯上,而整張臉,傾國傾城的妖嬈,卻莫名的讓人心生一股懼意

“谷主,你…”一名姿色妖嬈的女子自後面的珠簾中走出,手持一把精致的銀盞,卻驀然看到天澈眸色變得深紅,如嗜血的殘肆,不由吓得後退幾步

“滾!”天澈回眸,此時,在他的眼底,所有的事物都像是被塗上了一層鮮豔的血色,人是如此,物也如此女子眼裏的驚懼迅速蔓延,手裏的銀盞轟然落地,,最後慢慢的退了下去

“少主,你的眼睛?”由遠及近的聲音,僅是一秒,人影便迅速躍至天澈身前

“血滑你回來了,怎麽樣?”天澈不答反問,強忍着胸口處一波強過一波的疼痛

“血弧有幸不辱少主使命!”血弧雙手抱拳,依稀可見手上還有鮮血的痕跡,只是這個時候,他更加的少主的安危,少主的眼眸越是鮮紅,那麽,他承受的痛苦便會急劇增加

“那就好,我累了,你退下吧!”天澈揮揮手,寬大的袖擺送出一陣微風,顯得綿軟而又無力,血弧眸子裏現出抗拒之情,但是又驚懼于天澈的殘肆,只能退下,瞬間,偌大的殿裏,便只剩下了天澈一人

天澈的唇變得鮮豔欲滴,修長有力的手搭在座椅上,蒼白一片,可以清楚的看清每一條經脈和血管也不知道這樣怪異的變化持續了多久,直到燭火燃粳直到夜色變涼,身上的疼痛才迅速退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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