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澈身中血毒
一聲鷹鳴劃過天際,悲壯的聲音,帶着遙遠天際的蒼白
天澈背靠在一顆樹上,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痛苦,極致的眉宇間一抹濃稠的苦澀無聲蔓延他的手上,天然的黑玉折射出柔和的光,卻帶給他一段蟄伏至深的記憶
“少主!”血狐趕過來的時候,天澈已經毫無知覺的躺倒在地,這個場景讓他很是一驚,自從他知道了有關少主的秘密,從沒有見他如此狼狽脆弱過,那個雲淡風輕的男子,他應該是神,是淩駕于一切之上的存在
花靈殿的人進進出出,卻無人知道那是什麽緣故,只有血狐目光一絲凝重的看向內室裏面良久,裏面才走出一個玄色身影,他儒雅的俊臉上,沾染上一絲蒼白
“彭醫師,少主他怎樣了?”血狐看着面前的彭宴,不由問道他十萬火急的将彭宴從花府裏召喚出來,就是因為天澈的情況實在不容在等,花溪谷所有的醫生對此都深感無望
“他存在這種情況多久了?”彭宴可以說是見過不少的奇異病狀,可是像天澈這般詭異的,還未曾了解過,他平時再正常不過,可是一旦發鉑眸子瞬間血紅,甚至會失去理智然而,卻找不到任何病症的源頭
“大概一年前開始,可是那個時候,少主的眸色只是淡淡的紅色,不像今日這般”血狐似是回憶的說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眸裏的光亮漸盛
“血毒,對,就是這個,我記得少主當時這樣說的,可是後來,我再追問,少主卻是什麽都不願再說”血狐拉了拉彭宴的衣服,眼裏一絲迫切,既然這個男人譽滿帝都,應該是聽聞血毒的
血毒!只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彭宴的身體瞬間僵硬,在自己的記憶裏,這是個被禁锢的詞語血狐看到了彭宴的異樣,還以為他也驚懼于這種毒的威力,卻不知道,原來在彭宴的心裏,也掩埋着一段往事
“這種藥出自于皇宮,只有下毒之人才能解去”良久,彭宴說出了這句話,卻更加讓血狐一驚如此說來,少主身上的秘密…..
“咳咳”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傳來,兩個人皆是一驚,而後不約而同的走進內室天澈此時已經清醒,可是他恍惚憶起之前的事情,不由眸子裏的色彩加重,直至湮滅成深淵
“你中的是血毒?”彭宴一針見血的說道,看着天澈的表情異常凝重,早在他看到天澈身上的那一處标記時就覺得他身份的可疑,再加上他身上的毒,但願他不要和那個人有關!
“誰告訴你的!”冰寒刺骨的聲音,寒意滲人,卻依稀能聽到話語中飽滿的憤怒驀然天澈的眸光轉向一側的血狐,冷厲的眸光讓他直接無法逼視
“這麽說來,你知道誰是下毒之人了?”彭宴似乎忘記了他對面前的人其實是心存幾分害怕的
“不知道”天澈突然眸光變得暗淡下去,就連表情也瞬間變得無力起來他不是沒有猜測過,可是偌大個皇宮,究竟誰才是他的仇人,誰才是他的追尋?
彭宴沉默不語,他看着天澈知道他沒有說謊,也對,倘若他知道了下毒之人是誰,又怎麽會放任劇毒一次次的侵襲自己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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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宴一離開花溪谷,血狐便單膝跪地,面對上方的天澈,頭低垂着看向地面
“你這是幹什麽?”天澈帶着一絲慵懶,劇痛之後的聲音帶着好聽的沙啞還真是自覺,都沒有說要處罰他,就是一副主動請罪的樣子
“血狐在外人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甘願領取責罰”血狐眸光堅定,他剛剛告訴彭宴天澈中了血毒,倘若有心人知道,無疑是将天澈最大的弱點暴露出去
“這個我不想追究”天澈擺了擺手,想起花爾錦交代自己的事情,不由往殿外走去,可是想到自己或許不宜暴露太多,最終還是放棄,讓下屬去一趟柳大娘家
花爾錦這邊,輕易的就将花心靈擺脫,而衛青和花爾錦在一起相談甚歡,兩個人便一起去了府外,彭宴在府裏,她絲毫不的花心靈還敢去肆意叨擾,想必她現在也終于領會到他們師兄妹的厲害了吧?
這麽久花爾錦都沒有忘記查賬的事情,可是衛青在身邊,花府的內務也不好當着外人的面,想到這個,花爾錦便還是決定帶着衛青去騰錦軒走走,畢竟早說了要去那裏看看,卻一直拖到現在
“你們是什麽人?”花爾錦剛走到騰錦軒七號的門口,便被一個侍衛涅的人攔賺不由眉頭微蹙
“花府花爾錦”花爾錦眸光清淡的看向面前的人,目光沉靜,身後的衛青亦是一絲不解,騰錦軒七號不是皇室所屬嗎,怎麽花爾錦就帶着她來到了這裏?
“花府倒是有所耳聞,但是騰錦軒有規定,不是朝廷二品往上的官員,是不允許入內的”侍衛目光執着的看着,他們都是靠着這份差事養家糊口,自然要盡忠職守,才不會丢了飯碗
花爾錦并不知道騰錦軒會有這個規定,花家雖然富甲一方,但是自古說的好,官商不相連,花銘在朝廷有一定的地位,但是從未被封過任何官職,這是朝廷始終忌諱的事情
“這麽說來,我們是一定不能進去了?”花爾錦眸子微眯,似乎在思量,看在侍衛眼裏,卻隐隐覺得有些不安
“我們來這裏幹嘛翺”衛青并不知道皇上已經将這裏禦賜給花爾錦的事情,也不知道花爾錦意欲為何,不過她從小在山上住着,塵世的一些規矩都不會放在眼裏,面前的人不讓他們進去,她可不會輕易放手的
“在我家的地盤轉轉而已”對于花爾錦來說,她一直都明白自從她回到花家那一刻,花銘就有意栽培她,從花銘将錦符贈予她和天澈的那一刻就可以得到證實而如此看來,屬于花家的一切,她都要經營照看好才是!
衛青聽聞,不由一陣訝異,這話要是被別人聽了,指不定怎麽擠兌污蔑花爾錦,她說的輕松,也不考慮一下當時的時局,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她開始喜歡上了花爾錦骨子裏的灑脫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