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男人,“你……”
不過此時,車子已經停下,白打開車門,遠方友好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艾麗小姐,請保重。”
艾麗愣愣的下了車,還沒從那個從來都溫柔待人的遠方的形象裏回過神來,看着白關上車門,随後絕塵而去,女人直到終于醒悟時,才知道前途從此黑暗一片,所有的幻想,都破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開坑,連更兩章,目前還有存稿,所以是日更。存稿用完之後,我會盡量日更=W=
3、03.克裏 ...
羅馬南城,座落着奧米利家族的勢力範圍群,碩大的如同古羅馬的建築,石牆外圍有安保守衛,大門的場地裏停放着無數的高級跑車,也有兇悍的越野,往停車場的前面看去,是偌大的白沙路面,其中鋪有石頭小路,兩邊栽種着宜人的樹木,看家的狼犬在樹蔭下打着哈欠。
玻璃的大門朝兩邊打開,入眼先是寬大的如同保齡球場般的大廳,中間有旋轉的樓梯到二樓,二樓以上被石牆包圍,窗口像一個一個的坑洞,遠遠看起來像是古羅馬的戰場看臺。
此時這棟巨大房産的樓頂,凱.古雷.奧米利正單手插兜的站着,他目光遠眺,冰冷的眸子看不出他的想法,劍眉飛揚,帶出內斂的氣息,結實的肩頭隐藏在剪裁有質的西裝下面,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藏進刀鞘裏的寶刀。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如此猜不透的凱,比盛怒中更加讓人膽顫心驚,那意義不明微微勾起的嘴角,眼神帶出的幾分慵懶幾分淩厲,氣息是掩藏下的危險,一旦出擊,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男人在夜空下眺望着遠方,目光不知道落在何處,圍牆外面,是車水馬龍的街道,滿街的PUB霓虹燈反射出大片的暧昧光線,凱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微微皺眉,似乎味道并不得他的喜愛,身後,有男人沉穩的聲音傳來。
“不喜歡就別喝,這酒也不是送來給你的。”
會這麽放肆的跟凱說話的,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凱最疼愛的弟弟,雷歐,只不過此人定居海外,已經不常見面,另一個,就是此時正坐在樓頂躺椅裏,手裏晃着一杯紅酒的男人,排行黑手黨第二位的列格家族領頭人——馮.奧多.列格。
凱收回遠眺的視線,轉頭面無表情的看了馮一眼,“以送酒的名義來見歌德,只可惜,他這段時間都不在。”
面無表情的臉卻說着嘲諷的話,微微勾起的嘴角,表達出這個男人的高傲。
馮被說到痛楚,天生長得狠戾的臉上露出煩躁,擡眼瞪了男人一眼,“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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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低的聲音,透着淡淡的殺意,這世上能被馮瞪一眼卻面不改色的人也只有兩個,一個是面前的凱,另一個,是凱的助手,不過如今已經成為了奧米利二把手的歌德.撒勒.奧米利。
凱和雷歐的堂兄。
原本二把手的位置是凱的親弟弟,雷歐的,只可惜雷歐對黑手黨并無興趣,凱曾經前往中國想要抓弟弟回來,只是最後沒能得逞,于是人人都向往的二把手位置,給了那個傳說中總是站在奧米利家族幕後的人,歌德。
歌德曾經作為凱的助手,辦事有條不紊,頭腦聰明,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力,高超的交際手腕,加上那張絕美的容顏,讓他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為奧米利掙來無數光榮。
可以說,如果這個家族只有凱一個人支撐,恐怕還遠遠爬不到第一位的位置,因為凱的手段太過幹脆利落,先除之而後快,雖然頗有大将之風,但這樣往往無法拉攏人心,會讓人覺得太過于殘暴不仁,而溫柔又精明的歌德,則是中和了這份殘暴,他們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完美的構架起奧米利的整體。
凱聽到馮不滿意的指控,聳了聳肩,在另一張躺椅上坐了,把酒放下。
“歌德知道你最近會來,所以自動申請了外出解決事務,為的就是避開你。”
馮的臉色難看了一些,一口飲盡了手中的紅酒,淡淡的清醇香味,是歌德最喜歡的。吞下酒,馮放下酒杯站起來,“我走了。”
凱随意的揮手,像是說‘慢走不送',馮“啧”了一聲,轉身準備下樓,剛到樓梯口,卻聽凱淡淡道,“何必那麽執着呢?不如我介紹一個可愛的少年給你?”
馮冷笑一聲,側首,“可愛的少年?誰?那天酒吧裏那個?”
凱眉頭一挑,手中的酒杯晃了晃,像絲綢一般光滑的酒微微轉動,凱盯着酒紅色的液體,沒有答話。
馮似乎奇怪男人居然沒有反駁自己,回頭看了他一眼,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在聽,自顧自道,“沒有誰能取代歌德的地位。”
說完,轉頭下樓了。
夜風帶起夏季的悶熱,院子裏的樹葉沙沙作響,凱仰頭靠進躺椅裏,嘆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初歌德對你一心一意,你卻是不屑,如今再想追回來,哪兒有那麽容易。
一邊想着,腦袋裏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少年神采飛揚的樣子,帶着一點小惡魔般的邪氣,一點幼稚的得意,一點鄙視所有人的高傲……
那雙眼睛,漆黑閃亮,那張臉完美無瑕,看起來纖瘦的身子,卻無比靈活機敏,身手不輸他這裏的任何一個保镖,那像是籠罩着光芒的樣子,讓人只看一眼就無法移開目光。
——遠方!
圖索那個女人當時……好像是這麽叫的。
遠方……嗎……這名字還真是取的巧。
……
遠方第二日醒來時,被踢到地板上的手機,一閃一閃的亮着小光,打開一看,一百多個未接來電,還有幾十條短信。
揉揉眼睛,遠方從柔軟的大床裏爬起來,伸了個懶腰,電話裏的未接來電和短信都是艾麗發的,短信的內容從一開始的凄凄慘慘,哀求,可憐,充滿愛意的渴望,到後來就變成了帶着怨毒的詛咒,抱怨,憎恨。
遠方吐吐舌頭,這女人的愛轉變的可夠快,一晚上的時間……也就十幾個小時吧,居然就從吹得天花亂墜的愛落到了奪妻殺夫的恨裏。
擡手揉亂自己的頭發,遠方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把手機扔到一邊,光着腳在木質的地板上走動。
他拉開落地窗前的白色窗簾,明媚的陽光在地板上圈出斑駁,遠方□着上半身,常年習武的身體沒有絲毫的贅肉,白皙的肌膚在光線裏仿佛要透明了,小巧而結實的肌肉順着身體的線條優美起伏,仿佛是什麽藝術品。
他下半身只穿了一件四角褲,白色的褲子勾勒出小巧的臀,修長的雙腿引人遐想。
不過看到如此美景卻絲毫沒有動心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此時正在外面客廳做飯的白,遠方的貼身保镖,另外一個,是遠方的青梅竹馬,被父親收養成義子的遠海。
遠海比遠方大一歲,只是一歲的差距,卻讓遠海沉穩幹練,冷靜自若,遠遠沒有遠方這般淘氣,是個從小到大唯恐天下不亂的惹事祖宗。
遠海并沒有到意大利來,他留在國內,代替貪玩的遠方,幫着父親暫時代理家事,只是這個位置遲早是要還給遠方的,在遠方回國之前,遠海都會替他看着自己的攤子,不讓別人動歪腦筋。
自然,遠方是很信任遠海的,這個青梅竹馬長大的男人,什麽都好,就一點,太過老實一根筋,一點都不會圓滑,遠方時常想,也只有白這樣惡趣味的人,才會覺得那個刻板的遠海好。
一邊想着,遠方一邊去連着卧房的浴室裏洗了個澡,還殘留着空調冷氣的房間,被打開後,熱氣開始竄入,遠方一邊擦着頭,随手套了件T恤和短褲,走到廚房裏拿了瓶冰鎮的飲料,仰頭大喝了一口。
鼻端,傳來勾人的菜香,白圍着圍裙站在陽光裏,将最後一道炖菜放上桌。
“你終于舍得起來了?”白看了遠方一眼,“都已經中午了。”
遠方聳肩,一手把毛巾搭到椅背上,拉開椅子坐下去,用筷子夾起一塊燒雞翅聞了聞。
“好香!”
白嘆氣,解開圍裙,也跟着坐下來端起飯碗。
男人此時穿着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褲,袖口打開着挽到手臂上,露出來的古銅色肌膚彰顯陽剛的力量感。
男人轉頭看了看客廳裏挂着的時鐘,“你下午有教授的課,還有一個模拟實驗,晚上有籃球社的活動聚會……”
遠方嘆氣,白了男人一眼,“被你一念叨,再好吃的菜也不好吃了。”
男人一聳肩,和遠方一起吃完了午飯,收拾了桌子,便開門到了公寓樓下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