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缺心眼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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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織田的老板，港口mafia的首領森鷗外。”
織田的...老板？
伊萬嘴巴微張，眼中金光散去，多了幾分迷茫。
織田一直在這麽危險的人手下工作嗎？
身後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伊萬以為是織田過來了，想找他确認，一只相對纖瘦的手臂從後面伸出來，圈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後帶進懷裏，頭頂傳來熟悉又讨厭的聲音。
“哎呀，這不是森先生嗎？您居然會出現在神社？我還以為森先生不相信這些呢？”太宰笑眯眯的看着森鷗外，兩人的表情莫名有些相似。
“中午好，太宰君。”森鷗外看到他出現并将人帶到身邊的動作，就知道今天什麽也沒法做了，只能下次再找機會。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小孩有時候太聰明什麽的，真的不太好。
“太宰君也在這我就放心了，本來看幾個孩子單獨在這有點擔心，想陪他們一起等織田上來，既然太宰君在，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他牽起愛麗絲的手，向衆人點了點頭，臨走之前，瞥了一眼伊萬，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輕聲說了一句。
：“期待下次見面，伊萬君。”
他和愛麗絲的背影逐漸被人群淹沒，看他走的幹淨利索，太宰不爽的啧了一聲，心裏暗罵：老狐貍！
伊萬抓着身前的手臂，想要掙開，太宰順勢松開手，在伊萬轉過身看他時聳了聳肩膀，拉長聲線慢悠悠的說道：“伊～萬～醬～，那個人你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哦，不然被賣了還得為他數錢呢～”
伊萬抿了下唇，有些猶豫的問他：“mafia...是什麽？”老板看起來那麽可怕，織田在裏面工作，真的..不要緊嗎...
“哈？”太宰瞪大眼睛，看他眼裏的疑惑真真切切，不由上下打量，還繞着伊萬轉了幾圈，像是看到了什麽珍稀物種。
雖然知道這家夥沒見過槍，但是居然連mafia是什麽都不知道，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傻白甜啊？
別說是在日本，就算在其他國家、像意大利那邊的老牌組織彭格列，最少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一個正常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怎麽都應該聽說過mafia這種組織。
除非...這個異能不會被人間失格消除的少年，從小成長在一個完全沒有mafia存在的環境，或者說，一個沒有mafia所在的世界...
太宰摸着下巴眯了眯眼，在心底将這兩個猜測和伊萬同時打上問號。
看少年的氣質和打扮，出生環境肯定不差，但黑白世界從來密不可分，正常來說，不管什麽樣的家族企業不可能不讓家裏的孩子知道地下世界的事情，哪怕不參與，但一些規矩和避諱還是要了解的。
第一個選項排除...就只剩下最不可思議的第二選項了。
一個沒有mafia存在的世界，或者說一個完全不同的異世界，雖然有點異想天開，但要是以此為前提的話，對方身上的異能不會被消除這件事就能解釋通了，畢竟屬于完全不同的東西，那天之後他還回去算了一下，就已知的情報裏，伊萬就有好幾種完全不同的異能。
金色的火焰，能讓人失去反抗的能力，以及他那天躲在牆角看完全程、能讓人屍體消失的奇怪詠唱，還有飛行，僅僅是他表現出來的能力就已經有了四種，不排除是否還有其他能力的可能性。
說起來，伊萬當時嘴裏念的，有點像西方教堂那邊的祈禱詞？場景也莫名有些眼熟...
“喂喂喂，不是吧...”
太宰輕聲呢喃，眼睛慢慢睜大，嘴巴微張、顯得有些吃驚的看着伊萬，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去英國看的舞臺劇上面、曾經出現過的、而伊萬的形象氣質都完全符合的一個角色。
聖子，這個至今仍在某些西方教廷裏存在的人物。
不管是金發藍眼的外表也好，還是他周身說不出的聖潔氣息也罷，都與神話中那些關于聖子的描述如出一轍。
太宰砸舌，有點難以置信。
不會吧？這家夥...不會真是什麽西方歌劇裏面那些聖子之類的吧？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的嘴角開始慢慢抽搐起來，在心底否定了這個猜想。
這種事情應該不太可能，除非真的想不開、或者嫌棄自己信徒太多，不然沒有哪個倒黴蛋神明會選一個想死的神子，讓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去帶領別人信仰神明這種事，認真的嗎？說出來能笑死人好嗎？
雖然平時看起來很正常，但從上次伊萬拿槍毫不猶豫對着自己開槍之後，太宰就知道織田的感覺沒有出錯。
這家夥和自己一樣，在尋求死亡。
再加上對方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這些都讓讓太宰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産生了很大的興趣，甚至就目前來說，比還在國外沒回來的蛞蝓更讓他興奮，他想要扒出伊萬身上隐藏的東西，但是也從沒想過會有這樣一種可能性。
要是真的和他想的一樣，那個世界的神或者教堂是不是腦子不太好？居然會選這樣的家夥當什麽聖子？
“噗...”
腦補了一下一大群信徒跟着伊萬，然後齊刷刷的拿槍崩自己，畫面實在太過喜感，讓太宰情不自禁笑出聲來。
看他這樣，伊萬帶着孩子們默默退了幾步，免得他們被這個老是發出奇奇怪怪笑聲的家夥傳染，變得不太正常。
等停好車姍姍來遲的織田到了以後，太宰還沉浸自己的幻想裏，時不時發出詭異的笑聲，織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茫然的望了一眼伊萬，伊萬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太宰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
見太宰一時半會清醒不過來，織田嘴角一抽，決定不管他了，先是跑去把到處亂竄還沒被店長逮到的克己抓回來，然後帶着累得夠嗆的店長和伊萬他們跟上排隊的隊伍。
等到了他們時，織田先是給伊萬示範了一遍，告訴他在錢箱裏投下硬幣以後就可以搖鈴向神明許願了。
伊萬這才知道，原來所謂的新年祈福就是向神明許願，以求新的一年能夠得到好運。
對神這種東西一直很讨厭的伊萬僵在原地，最後在織田他們疑惑的眼神下不情不願的按他說的做了一遍，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許願的時候在心底默默詛咒：
希望神在新的一年頭發全部掉光！
...
夜幕降臨，皚皚白雪下的橫濱顯得格外寧靜。
畢竟是新年第一天，加上天氣寒冷，居民們都寧願呆在家裏，大街小巷上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影。
在橫濱某處不知名的小巷子裏，時不時傳出微弱的□□和奇怪的咀嚼聲，在黑暗的巷子裏顯得格外詭異。片刻過後，微弱的□□再也沒響起，只剩下不知道什麽東西發出的進食聲響。
——‘還不夠、我還需要更多的能量、還不夠！’
漆黑的巷子裏，突然亮起兩處猩紅的光點，看起來十分懾人，黑暗中，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巷子裏若隐若現。
第二天中午，路過的人偶然發現這條巷子的牆上到處沾上已經幹掉的血跡，吓得連忙報警。但因為地面被下了整夜的大雪覆蓋，所以也沒有找到什麽線索，甚至連屍體也沒有，警察猜測可能是mafia之間的争鬥，這種事情在橫濱并不少見，最後不了了之，甚至連報紙上也只是占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報道。
...
快樂的假期總是轉眼就沒了，卑微的打工人們又要開始兢兢業業的上班打卡，化身勤勞的社畜，為老板鞠躬盡瘁、拼命工作。
目送織田離開，伊萬抿了下唇，決定悄悄跟在他身後，去看看那個mafia到底是什麽。
那天遇到全身上下散發着危險氣息，并稱自己是織田老板的森鷗外以後，伊萬就不太放心，後面問織田關于工作的事，也被他敷衍過去，只說自己平時就巡巡邏，看看文件什麽的。
不過，雖然說要跟上去，但伊萬本身并沒有什麽追蹤別人的經歷，又怕織田發現，只能飛在天上，讓自己盡量保持在不會被發現又能跟上的距離。
只是進入市區後，街道上的人變多，要是繼續在天上的話，太過引人矚目。為了不被發現，伊萬只好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落下來繼續跟蹤。但織田身高一米八五，腿長占了一半，哪怕伊萬在後面努力追趕，進入市區沒多久，也依然跟丢了。
發現徹底跟丢後，伊萬愣在原地，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站在街上發呆，出衆的外表卻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甚至還有人拿起手機打算拍照，伊萬回過神，看了一眼周圍，抿了下嘴，準備先找個人少的地方再說。
“沒有征得對方同意就拍照這種事情，在日本可是犯法的哦。”
戴着貝雷帽的少年突然出現，擋在伊萬身前，笑眯眯的看着想要拍照的路人，碧綠色的眼眸帶着幾分銳利，被他的視線掃過，那些拿出手機的人表情讪讪，有些尴尬的走了。
因為視線的壓力，圍觀人群也逐漸散去，少年有些滿意，轉過身對一臉懵逼的伊萬笑了起來。
“亂步大人幫你解圍了，你是不是要好好感謝一下亂步大人呀？”
對方看起來活力滿滿，身上的靈魂也在閃閃發光，十分耀眼，被他的笑容感染，伊萬嘴角微微上揚，點頭道：“嗯，謝謝你。”
“說好了就不能反悔啦。”說完，江戶川亂步就拉着伊萬的手帶着人跑了起來，嘴上還一邊抱怨：“亂步大人現在快要餓死了，接下來你要請我吃飯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陷入腦補）：哈哈哈哈哈哈
伊萬（嘟嘟囔囔）：全變成禿子！
織田（茫然）：發生了什麽？
...
作者：搞事搞事！
偵探大人：幹飯幹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