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乎意料的殺手
連夜的審訊，讓BAU們異常疲憊和暴躁。
“Gash不松口，我們也沒辦法。”rossi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Leo和自己家的小博士溜溜達達的往審訊室外面的走廊裏面去了。兩人捧着熱乎乎咖啡，湊在一塊接着讨論。
本來，依照Leo的意見，小博士應該回去睡覺了，但是無奈，reid又用早上的那招對付他……
“嘿，kid怎麽樣了？”Leo有點擔憂的碰碰小博士冰涼的手。
“沒事兒，Leo。”小博士接受了Leo的投喂：“過兩天我就能活蹦亂跳了！”reid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但精神看起來确實好了不少。
“Hey，Leo你有心事。”reid肯定的說。
Leo經過第一時間的錯愕，然後就笑了。哈，我竟然想隐瞞過一個小測寫員！他苦笑。
早該想到了，BAU們手忙腳亂中，自是不會注意到心事重重的同事。但，一個會關注自己的小博士就不一樣了。想到這裏，Leo感覺心裏暖洋洋的。小博士可真讨人喜歡！
“我們抓到了Marry.Gash，但是沒有證據。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連環殺手們喜歡炫耀自己的行為，而且會收集能讓自己回憶起謀殺快感的紀念品。”Leo問reid：“這才是一個成熟的連環殺手的行為模式。”
reid也皺了皺眉，“的确，這不符合模式。那麽，你覺得Marry.Gash是無辜的”
“不知道，我也說不上來。”Leo側過臉，看着身邊的小博士。
“但是你覺得，會有一個這麽符合側寫的無辜的人？”小博士疑惑的抓了抓自己的臉，留下了幾道貓爪印。
“我不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kid。”Leo緩緩吐了一個煙圈。
“你是不是覺得Lina有問題？”小博士轉過頭來，直視着Leo的眼睛。
“你也感覺到了？”Leo叼着煙，說話含混不清。他頭一次發現，小博士的眼睛可以這麽深邃，就像是個完全不反射光線的黑洞。
“Lina有問題，只是我開始就不太願意把問題往那方面想……”小博士低垂下他弧度優美的脖子，一時間看上去有些落寞。
deppt一家溫馨的小屋裏，現在剩下的只有Lina的痕跡了，Sara存在的證明被完全擦拭幹淨了。
Lina的話中沒有對姐姐死亡的傷心。她反複強調的只是父母還有她。
“這可不止是安慰的話，更像實在強調自己的存在感。”Leo吸了口煙，吐出。reid的眼光随着飄散開來的煙慢慢放空。
這個家裏現在沒有對Sara的懷念，只有努力的粉飾太平，收起一切有關Sara的東西。
“我一開始沒注意到。可JJ說那天她和Emily一起去了另一個受害人的家裏，說那個小男孩對于兄弟的死非常傷心，大哭大鬧……這才是正常孩子的反應吧。而Lina，她對Sara甚至沒有一點懷念。”Reid用力的揉自己的眉心。Leo溫柔的抓下小博士不安分的手，他可沒忘記Reid肩膀上還有傷呢！一個小女孩而已，哪裏比得上小博士重要啊！
“那天你也看見了，Lina對父母有着超乎尋常的占有欲。她甚至不願意讓deppt先生從你手中接過紙巾。對Lina來說，Sara的死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是件壞事。往常忽略她的父母全身心地關注她，寵愛她。”
Reid張了張嘴，他想到那個懂事的小女孩……但是他知道只要是對的。小博士感覺自己的喉嚨幹巴巴的，說不出話，胃有種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的痙攣着。
“也就是說，兇殺案不會停止。”
事實上符合側寫的，除了Marry.Gash，還有小姑娘Lina。只要将deppt家人從第一個受害人家庭中排除掉，那麽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順理成章了。
難怪deppt夫人看不見任何有異常的人。
當Leo将推測告訴hotch的時候，整個BAU都沉默了。
Rossi撥通了deppt家的電話，然而deppt夫人告訴他們，Lina去蘇。聖瑪麗河邊看冰洞了，同行的還有一D.G.Thomas——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
“Lina昨天就告訴了我們，今年的冬天格外冷，電視裏面都說現在是去參觀的好時機。”deppt夫人察覺到電話另一頭不同尋常的沉默。
deppt夫人猶豫着：“怎麽了？agent，發生了什麽事？”她的聲音聽起來開始變得有點驚慌了。
當BAU們趕到的時候，只看見Lina一個人蹲在寒冷又波濤洶湧的蘇聖瑪麗河邊，随手将一條男孩的圍巾扔進了湖中。
警察最終也只在河流的下游找到了Thomas的屍體。
面對着趕來的Thomas的家人，Lina歡快的笑了：“放心，以後爸爸媽媽只有你一個人了。”她對一個和受害者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說。
“你們早就發現Lina不對勁了吧。”Leo依舊面色冰冷，對悲痛欲絕的deppt夫婦道。
“不，其實我們都不确定的。”deppt先生說：“我們只認為是小孩子的嫉妒心而已。”
deppt夫婦緩緩說着關于女兒的事情。Lina對Sara的不友好，還有隐隐約約的刻意的比較……
“知道Sara出了事，我們很傷心。但是Lina的反應讓我們害怕。她還像往常一樣生活。我們認為她只是不喜歡他的姐姐而已。Lina一直是一個善良溫和的孩子，她生物課上甚至不敢解剖它的青蛙！她怎麽能殺死Sara呢！”他們依舊不能接受現實。
送走了deppt夫婦，BAU們簡直覺得精疲力盡。
hotch反複的給Jack打電話，他的Jack也是七八歲的年紀。他還一直擔心傑克的心理狀況——因為之前Jack的老師說過Jack在學校裏面有被欺負的事情。
“Lina.Deppt可能是最小的連環殺手了。”Rossi感嘆着，感覺到身體一陣冰冷。
Reid也郁悶，還有一個疑惑沒有解開——如果deppt夫婦說的都是真的，那麽什麽叫Lina的性格改變了呢？還有Lina一直沒有承認殺死了姐姐。
“在Sara死後，我感到了父母對我的愛，這太美好了，我要拯救所有和我一樣的雙胞胎。你們不能明白，天天面對着同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分享父母的感覺簡直糟透了。”
“也許Sara死真的只是個意外。”Reid回憶着Lina說過的話，對Leo說。
“哈，順便給這個小姑娘提供了一個殺人的方法？”Leo不是很相信。
但是案子到此結束了。
“孩子永遠是最殘忍的。”Reid咕哝着，想起了Leo曾經說過的話。“他們沒有倫理道德觀念，喜歡，就占有，讨厭，就毀滅。”
“其實雙胞胎天生就是敵對關系。”BAU的專機上，Reid興致不高的說： “他們在母體中相互奪取養分，還有活動的空間。往往一個強壯，一個弱小。若是出現特殊的情況，一個甚至可能吞噬另一個。”
JJ和Emily露出反胃的表情：“吞噬？”
“是的，就是另一個胎兒當成養分，完全吸收掉。有人會在身體裏發現崎胎瘤，就是這種情況。瘤體內往往可能是未成形的嬰兒的部分組織。看上去會像是人流手術後的胚胎是殘肢。”
這下，被Reid科普了的BAU們都惡心欲嘔。
“閉嘴吧！Reid！”an大吼着，礙于Reid還是傷員，沒有撲上去。
“弱肉強食，也沒什麽不對的。”Leo嘲諷地說。
“你還在擔心槍擊案的事？”rossi看出Leo興致不高，猜測着。
“還有Marry.Gash。”Leo冷冷的說，灰藍色的眸子裏有種狩獵者特有的興奮。
“kid，你記得當時你問過我，Marey.Gash是不是無辜的嗎？”
小博士剛剛從睡眠中醒來，茫然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覺得她未必無辜。”Leo卷起了嘴角。
rossi有些譴責地看着了眼Leo：“你認為槍擊案別有用心？”Rossi知道，這次Reid的受傷打破了Leo原本樂于遵循的一些游戲規則。
哪怕是回到了華府，Rossi和Leo都時刻注意着Marry.Gash的消息，但是這個女人消失了。
直到三個月後，Garcia才帶回來的消息：“Gash小姐離開了美國，移民到了加拿大，還改了名字。你們不會想知道她現在定居在哪裏的。”Garcia覺得自己已經喘不上氣來了。
“蘇。聖瑪麗。”Leo回答，看都沒看她推來的資料。
第四卷 禁忌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