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宋澤友生氣道:“你先答應假裝我的女朋友,你現在要是流露對李浙希有好感,那我們立刻就走,回去吧。”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帶所謂的女朋友來,這下子可真下不了臺了。
小茹嘟嘴道:“你只說今天假裝成你的女朋友啊,那我以後自己總得談戀愛吧,總不能永遠都假裝是你的女朋友,對吧。”
宋澤友竟無言以對。
謊言總有戳穿的一天,如果謊言成真呢?
……他非常無奈的發現,自己對小茹竟沒有一絲成為真正男女朋友的欲望。
或者說,從古至今,他都沒有幻想過哪個女子會成為他的另一半。
宋澤友勸道:“你聽說過一句古話沒有,叫門當戶對。”
“哦,那是老思想老封建,現代人講究愛情戰勝一切。”
“經濟決定上層建築,兩人在不同的層次,相處起來會非常有壓力,剛剛在車上,你不覺得緊張、壓抑……有那種壓力山大的感覺?”
“沒有。”小茹奇怪道,“他不是你的朋友麽?你會覺得緊張壓抑壓力如山大?”
“……”宋澤友再一次啞口無言。
小茹驚訝道:“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很體貼,跟你說話語氣很輕柔?我們是窮吊絲,但他哪有一丁點瞧不起咱們的樣子。我真沒有覺得緊張。”
李浙希瘦下來絕對是帥哥一枚,這種時候她真希望李浙希千萬不要瘦,最好永遠不要瘦,那些眼高于頂的大家閨秀都看不上他,自己希望是不是大一點。
宋澤友決定拯救小茹出苦海,他諄諄善誘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認識他才多久,我實話告訴你,他這個人……很有心機。”
“哇,我就喜歡這種腹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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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會耍手段,你根本不知道他心裏究竟打着什麽主意,這種男人很難控制,做老公真不适合。”
小茹雙手捧心,“你越說我好象更喜歡他了。”
宋澤友怒道:“如果有一天,他控制你,監視你,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去的每一個地方,他都了如指掌,你會是什麽感覺,那是牢籠!是監獄!是班房!”
小茹驚喜道:“這算是監禁系列麽?你想像力好豐富,真看不出來。”
“如果他說要保護你一輩子——”宋澤友知道自己失言,立刻閉上嘴。
小茹睜着大眼睛,“阿友哥,其實……你是不是喜歡我?”
宋澤友:“……”真要瘋了。
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麽大膽?完全不矜持?
這時他收到李浙希的微信:[要開始剪彩了,快下來。]
李浙希:[知道你害羞,不會讓你剪的,就下來觀禮吧。]
宋澤友:[我不太喜歡熱鬧。]
李浙希:[啊,我知道了。等開席的時候,你再下來。]
這時,範雯面帶笑容重新推門進來,身後跟着助理陳潔。
“你們沒有下樓麽?剛剛入會的那三位千金都下樓去觀禮了。”
宋澤友搖搖頭:“大堂人太多了。”
範雯笑問小茹道:“你要不要了解一下靜心會的情況?”
小茹下意識點頭。
範雯讓陳潔帶小茹出去。
房間裏只有他和李浙希的母親兩個人,宋澤友的心又提起來。
範雯坐在單人沙發中,背依舊挺得筆直,雙腿以一種優雅的姿态斜放。
“其實,我早該到你家裏去拜訪,但浙希說他自己會處理好,我向來都不會插手他的事。”
宋澤友默默地聽。
“你救了浙希,我做為他的母親,真恨不得給你立個長生牌,天天想着怎麽樣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宋澤友忙道:“小事一樁,你們都不必太挂心,我對李浙希再三說了,他的心意我領了,他也請我全家吃過飯,所以以後不必再提起了。”
範雯點點頭,“你挺好的,年輕斯文,氣質好,長得不錯,家裏人也很不錯,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類型。我接觸的人多,我看得出來,剛剛那個女孩子并不是你的女朋友,對不對?”
宋澤友張嘴想要反駁,但範雯的視線讓他撒不了謊。
“是不是有情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小宋,我給你做個媒,怎麽樣?”
“啊?”
“我回去整理一下,到時候會安排你相親,你的婚事包在我的身上,就算是我報答你救我兒子的恩情。”
宋澤友想拒絕,但範雯的臉色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這件事竟是不容置喙。
操,這家人都這麽喜歡操縱人的?
打着報恩的名頭,他們都幹了些什麽啊?
TOT~他真的不需要報恩,不需要!!!
範雯笑道:“你的電話號碼是不是這個?”她報了一串數字。
宋澤友茫然點點頭,一個陌生人背出了他的電話號碼,他自己親媽可能都不知道他的手機號碼究竟是137打頭還是138開始的。
“準備好後,我會打你電話,但這件事,我不希望浙希會知道,要不然他又會怪我插手他的事。但這是做母親的一片心意,他這種小孩子怎麽可能會懂。”
宋澤友在心裏簡直要罵了,李浙希是小孩子?算哪門子小孩子,從頭到腳哪裏小了。
範雯看看手表,笑道:“今天你來他肯定有特別的安排,我就不再打擾了,你先稍坐,剪彩很快就會結束,那麽再見。”
範雯達成目的走了,留下內心淩亂的宋澤友。
半小時後,李浙希來了。
身着西裝領帶,顯然是換了正裝去剪彩的,頭發上肩膀上還沾有彩紙绡。
“久等了吧……我媽是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
宋澤友搖頭道:“沒有,她有客人要入會,就我自己。”
小茹奇怪地看宋澤友一眼,這回她終于沒有開口亂說話。
李浙希笑了笑:“哦,那走吧,要開席了。”
宋澤友低聲道:“等一下,我該怎麽樣把微信那件事講清楚?是不是今天說明白了,以後都沒有問題了?”
“嗯。”李浙希注視着他,良久笑道:“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呢。”
宋澤友低着頭,那種快窒息了的感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