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李浙希道:“你好象很緊張?”
“沒、沒有。”
“你看,你總是這樣,所以我們得好好談一談。人生很短暫,喜歡就拿着。”
宋澤友的手不停地擺弄着手機,“是,我有點緊張。”
李浙希道:“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是應該更坦率坦誠麽?在林區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我很喜歡你,看起來順理成章,但是你呢?現在輪到你說了。”
“說、說什麽?”
李浙希瞪他,怒道:“別裝傻!”
宋澤友尴尬地低頭:“……嗯。”
“別象個娘們一樣,大聲一點。”
宋澤友道:“那個……喜歡吧……”
李浙希深吸了一口氣:“跟我在一起,你怕麽?”
“還、還行。”
“不後悔麽?如果你怕你後悔,現在就打開門,立刻走。”
宋澤友驚愕地望着李浙希的肅容,咬牙道:“誰怕了,才不後悔!”
“好!”李浙希拉着他,一手提着床腳邊的旅行袋,往浴室走。
宋澤友心髒都快跳出來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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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很小,用玻璃門隔着,外邊是廁所。
李浙希推宋澤友進浴室,自己擋在廁所門口,打開旅行袋,拿出一個大針筒。
宋澤友臉都青了:“這……幹什麽?”
李浙希道:“我在網上買了全套用具,技術貼上說,之前一定要清潔的很幹淨,這樣才沒有後顧之憂。”
宋澤友驚吓地後退一步,手搭到後面的開關上,噴灑立刻噴出強勁的水流,轉瞬間從頭到腳澆個透心涼。
他手忙腳亂關掉開關,濕發貼在臉頰上,濕漉的臉呈現透明的白,狼狽的樣子瞧着十分可憐。
兩人面面相觑,李浙希咽了一下口水:“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宋澤友心思百轉,上下不得,進退不能,呆呆地說:“我自己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大概是宵夜到了。
李浙希一出去,宋澤友趕緊鎖門,背用力靠着門,胸口憋悶地快炸了。
李浙希擺好宵夜,坐着吃了幾口,交着二郎腿,左腿壓了換右腿,換了好幾遍,又在房裏走了幾圈,忍不住到浴室門口:“好了沒有?”
“快了!”
浴室內,宋澤友脫下濕衣物,匆匆洗了澡,換了浴袍幹巴巴坐在馬桶上瞪着包裏的五花八門的特殊用品發呆。
他想到大哥所說,約會個一二次意思意思,直入正題,如此說來,他和李浙希也算花前月下談了很久(?),一直在前序徘徊,按他哥的說法,跟小學生談戀愛似的。
李浙希一定感覺很無聊吧?
拖拖拉拉不幹不脆的……
宋澤友心理建設完畢,站起來看到那個大針筒,感覺自己都快中風了。
……憑什麽是他來用?
“……好了沒有啊?……菜都冷了!”
門外傳來李浙希氣息不穩的叫聲。
宋澤友将針筒一扔,決定跟李浙希好好談一談,在這樣的人生大事上,他可不能再懦弱下去。
門一打開,宋澤友還沒開口,李浙希已經雙手捧住他的頭,用力吻住了。
“唔——”呸,一嘴的燒烤孜然味。
天旋地轉,下一刻已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室內燈光幽暗,湖風強勁意吹動厚重的窗簾,揚起的一角,隐約可見裏面春色無邊。
隔壁房間,五六個男的正在喝酒打牌吃燒烤。
一個扔出四貓王炸,興奮叫道:“你們還不死!”
他擡頭,見哥幾個面露奇異表情,疑惑道:“你們怎麽了?”
“噓——你聽——”
隔壁房間傳來壓抑痛苦喘息的聲音,在場都是成年人,知道隔壁正在幹什麽。
在場的人都轉換了一下坐姿,有的拉了一個領子,有的去喝水。
“幹嘛呢你們,老子好不容易抓一付大牌,趕緊趕緊。”
打完三局,人人心浮氣燥。
“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去外面透口氣——”
剛剛抓王炸的用力猛捶隔牆;“媽X,有完沒完!”
隔壁傳來的呻吟聲秒停。
衆人舒了一口氣,牌局繼續,喝酒的喝酒,撸串的撸串,該幹嘛幹嘛,直男的世界。
隔牆之側,卻是直男不能理解的世界。
低低壓抑的聲音,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愉悅。
宋澤友用力咬着被角,根本顧不上這被子是否幹淨,汗水從額際流下來,順着尖下巴滴落在床單之上。
李浙希整個身體覆在其上,渾身象水裏剛撈出來似的,大汗淋漓。
他的力道狂猛,每一下都象是拼盡全力。
(臉紅ING~寫多了就河蟹了。拉燈)
夜漫長,有暗香盈室,這一刻,蕩滌靈魂的情愛籠罩着糾纏不休的兩人,仿佛無窮無盡,至死方休。
——我是有愛河蟹的分割線——
淩晨三四點鐘,湖山居萬籁俱寂,仿佛與世隔絕。
李浙希站在廁所外邊:“怎麽樣了?好了沒有?”
宋澤友有氣無力且沙啞的聲音傳出來,都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麽。
良久,廁所門開了,宋澤友蒼白着臉,挪着腳步走出來。
李浙希想抱他,但被拒絕了。
“還很想上廁所?”
“……嗯。”
宋澤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李浙希躺在他的身邊,“……你那裏沒有流血,就是有點紅腫,真的。”
“你想說什麽?”宋澤友覺得太羞恥了,将臉埋進被子裏。
床上被他們搞得一塌模糊,現在是拿大浴巾鋪在被單上的。
“你很有潛力的……你的屁股形狀很好看……”
“……”宋澤友終于炸了,起身就掐李浙希的脖子。
兩人越過這一道坎,終于什麽忌諱隔閡差距統統抛一邊,可喜可賀。
宋澤友的手機被打爆了,一點電都沒有。
睡了一覺,吃過中飯,他才真正回神。
上班沒有請假,昨晚說回去睡的,但一夜未歸,而且電話一個都沒接,電話鈴狂響的時候,他正被李浙希壓着做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