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6)
也照舊過下去了？”
羅衾攤攤手：“啊，那是因為還沒遇到你們不是？一個人沒改善生活的動力不是？”
“我畫好了。”見兩人又吵得不可開交，季念直接插了一句。
“诶？”羅衾湊過去看，瞄了一眼之後幹脆拿在手上給言歡看，笑得挑釁：“這裏可不是只有某人是建築系的，人家季念設計地可比你那只有三間大屋的平房好多了。”
“誰讓你們考慮美觀的？你們兩個至少要考慮下實際操作性好不？房屋不是你想蓋就能蓋的！”言歡列舉道：“第一，我們沒有任何工具；第二，我們沒有水泥，那什麽來粘合房屋？難道直接搞一塊巨大無比的石板搭到屋頂上去？第三我們沒有打樁機，這等于沒有堅固的地基，這種條件下你們兩個還想住大別墅？會沉下去的好不？！”
“額，這個，我的确沒考慮到，”羅衾語塞，随即笑眯眯地看着他：“不過言歡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
“不要用這麽可愛的眼神看我~”言歡掩面：“孩子你怎麽每次遇到難題都喜歡裝無辜呢？”
“我有麽？我有麽我有麽？”羅衾眨着眼睛無辜地看着他。
“絕對有！！！”言歡控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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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坑爹的命運啊！你說我容易麽，明明都只有我壓榨別人的份的，卻白白被這人壓榨了這麽多年…”言歡一邊攪拌着石灰水一邊對着季念碎碎念：“以前要寫高數給他抄，做錯了還要被鄙視；替他去交課程論文，搞得那老師以為我才是工商管理系的；他要保研在教室裏複習的時候還要我千裏迢迢大晚上去送咖啡；現在他要住別墅，我就要苦逼地給他建出來，這簡直就是……”
“惡人自有惡人磨？”季念總結說。
頓了一下，言歡盯着季念痛心疾首地說：“更令人痛心的是，我在這邊幹活，你們兩個居然都不幫忙！”
“額，我錯了。”站在一邊作壁上觀的季念這才反應過來，找了木棍幫他一同攪拌。
“你要在一邊看到什麽時候？”過了一會兒，言歡對着不遠處的羅衾吼道。
“我是督工，”羅衾一本正經地回答他：“昆殺和巫馬不是正在建石框麽，我要仔細看着，防止他們建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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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_→ ：“只要你不瞎指揮他們才不會建偏！還有你方才明明是在幹擾他們進度吧？你給我過來！”
“啊，對了，青顏和赤裏去哪裏找火山灰了？怎麽還不回來？”羅衾走到他們身邊問。
“放心，他們飛得那麽快，即使去三百裏外找馬上也能回來。話說你還要抱着這只兔子到什麽時候？”
羅衾将小安晴舉到他面前：“這不是兔子，是我家小安晴，它比兔子可愛幹淨多了好不？而且不窩在我懷裏的話，小安晴會哭的，言歡你不可以虐待動物噢。”
“哭你妹啊！想偷懶地話不要找這麽白癡的理由！哪有兔子會哭的！”
“其實我怕它會跑，還有它不是兔子．．．．．．”
“你不會用耳機線把它拴起來麽？”
“言歡你太重口味了，居然唆使我用捆綁！”羅衾誇張地後退了一步，鄙視地看着他：“你果然是ＡＶ看太多了麽．．．．．”
“我才不看ＡＶ！不要随便玷污我的清譽！季念，快幫我澄清。”
“嗯，”季念說道：“他在寝室的确從來不看ＡＶ，從來都是玩工口游戲，坦白說，這種親身上陣比ＡＶ重口味多了．．．”
言歡得意洋洋：“聽到了沒？”
羅衾額上挂下Ｎ條黑線：你居然還引以為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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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蓋房子是個過程 ...
晚上吃飯的時候羅衾對言歡燒出來的白陶充分地表達了自己的羨慕妒忌恨之情：“為了加強我的情緒表示，你說我要不要多給你加幾塊骨頭少加幾塊肉呢？”
“喂，明明是你自己蓋的陶窯不對，不要拿無辜的群衆撒氣好不？”言歡連忙自己去掌勺，免得不爽的某人給他缺斤少兩。
羅衾╭（╯＾╰）╮“哼”了一聲，方待說什麽，昆殺已經把碗筷遞到他胸前：“不吃就不熱了。”
“噢。”羅衾應了一聲，瞪了某人一眼，開始埋頭吃飯：靠！居然很好吃！言歡這家夥果然不會委屈自己的胃！
“怎麽樣？本大爺的廚藝不錯吧。”言歡幫季念盛了第二碗，得意地問道。
“嗯，好吃。”季念也埋頭吃飯，破天荒地胃口大開，讓巫馬欣慰不少。
“對了，要在房子後面挖口水井不？”羅衾問道：“我去過的農家樂莊園裏都是這樣做的呢。”
“門口就是小溪，你要井做什麽？”言歡道。
“這是生活情趣啊，我知道你不懂的。”羅衾興致勃勃地描述起來：“用竹子圍個小籬笆，屋後挖水井種玫瑰，屋前面種高大的梧桐樹，再做個秋千，坐庭前看花開花落，看天上雲卷雲舒神馬的，很美好的~”
言歡疑惑地皺了皺眉，思索着：“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耳熟？”
“廢話！我都跟你描述過多少遍了！”羅衾沒好氣地說：“不是跟你說過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生活在森林的別墅裏，每星期用飛機上下班麽！”
“額，從某種意義上說你的夢想實現了…….”言歡吐槽道：“還真是文藝啊。”
“我姑且把這當成誇獎好了，”羅衾看着不遠處的屋框：“不過這才剛弄好地基，屋框也只做了一點，要什麽時候才能蓋起來呢？我很好奇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啊。”
“放心，他們合作的話，很快的。”言歡說道：“至于什麽樣子，你就別期待太多了。這裏沒你要的琉璃瓦，也不知道天藍的塗料在哪，所以石屋就是石屋，而且從外表看就是一大石頭。”
“我堅信塗料會有的，琉璃瓦也會有的。”羅衾雙手握拳，信誓旦旦地說：“漂亮的別墅總有一天會建成的。”
“我才要問你哪裏來得自信？”言歡無奈地問。
“當你堅信某種事情發生的時候，它就一定會發生的！”羅衾一本正經地說。
言歡忍不住吐槽道：“你這是什麽邏輯！從來都沒有邏輯的人是你吧是你吧！”
“你們也用我們能聽得懂的語言講好吧！”赤裏忍不住插嘴抱怨道：“這樣很難受啊！完全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額，不好意思，沒想過這個問題，”羅衾歉意地沖他笑笑，順便用手肘捅捅言歡，小聲說：“快去撫平……”
大概沒料到羅衾會對自己笑，赤裏反而別扭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是好。言歡是他見過的最聰明最溫柔的人了，沒想到這人似乎比言歡還要溫柔，笑起來還這麽的柔和好看。比起衆多脾氣火爆的非獸人，這家人脾氣真的好溫和啊。
“好吧，那我們用通用語說話。”言歡沖赤裏笑道：“這樣滿意了吧？”
赤裏漲紅了臉，點點頭。
為什麽我覺得他像叛逆期的青少年？羅衾在心裏暗暗吐槽：還有那個青顏，怎麽看起來那麽腼腆？言歡你不會拐帶了未成年吧！
“噢，對了，回去取東西的那位，要怎麽找到我們？不會依舊去海部落吧。”羅衾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已經和青洛說了我們往西南方向走，他會找到我們的。”青顏回答說。
“那就好，”羅衾點點頭，友好地和他攀談起來：“他叫青洛？你們是兄弟麽？”
“是啊，”言歡插嘴說：“還是雙胞胎呢，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不過青洛看起來穩重些，還是比較容易分的。”
青顏點點頭，表示贊同。
又簡單說了一會兒，季念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巫馬拍拍他的肩，建議說：“去睡吧。”
季念沒說話，羅衾開口問：“你們要睡哪？這天氣倒是很适合露宿，還可以數星星什麽的。”
“幹脆就地睡得了，這裏風水好。”言歡建議說。
“這你都能扯到風水啊，” 羅衾忍不住笑：“我們還沒死呢，貌似不必找條龍脈睡吧。”
“風水不等于安息好不？”言歡站起來，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塵，伸了個懶腰說：“我們去溪水較深的地方洗澡吧，出了一身汗，黏膩膩的。”
季念點點頭，從巫馬身邊站起來，跟着他往不遠處的溪水走去。
非獸人洗澡獸人自然要回避的。這下，巫馬倒是不好意思跟上去了。
“你不洗澡麽？”言歡轉過身來招呼羅衾：“你會發黴的，絕對會的喲！”
“這、”羅衾猶豫了下。
昆殺開口說：“去吧，小溪裏沒有危險。”
羅衾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拎着背包向言歡他們走去。
“你在猶豫個毛線啊？搞得像征求家長同意似的。”言歡一邊脫衣服一邊抱怨道。
此時，羅衾正小心翼翼地往水裏走去：“靠！這水好冷！”
“當心腳下的石頭！”言歡連忙提醒：“你第一個跳下去做什麽？難道不知道我們三個裏面就你最容易出叉子？！”
“怎麽可能？”羅衾不服氣地反駁，冷不防腳下一滑：“啊！”他連忙扶住岸邊的石頭，方才站穩，籲了一口氣：“這絕對不是我的平衡能力的錯！是這塊石頭長地凹凸不平。”
言歡和季念：╭∩╮鄙視你！
“喂，你不要過來擠我好不？”羅衾對言歡抱怨道。
“喂，我這可是防止你突然跌到水裏去好不？不要随随便便就咬呂洞賓！”言歡反駁道，明亮的月色下猛然注意到羅衾鎖骨附近的紅色，疑惑地問：“你脖子上是被什麽咬了？”
“白癡！什麽都沒有！”羅衾急忙後退，窘迫地捂住自己胸前的一片紅痕。
言歡瞬間頓悟：“小衾你……居然！”
羅衾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在這顯得分外漫長的時間裏想解釋什麽，但偏偏…..
三秒後，還是言歡回神笑道：“我該煮紅豆飯慶祝你終于脫離處男身份麽？”
“你妹的紅豆飯！”羅衾暴怒：“我才不需要那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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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攜手蓋新房 ...
“咳咳，貌似我們不該在這裏打擾你們夫夫的和諧時間，”言歡招呼青顏和赤裏，“我們先閃了，明兒見！”
羅衾望着他們飛走的身影咬牙切齒：閃你妹啊！！
“額，那什麽，我到附近去睡。”似乎想到了什麽，季念也有些尴尬地走開了。巫馬自然緊随他離去。
留羅衾在原地郁悶到內傷，然後被昆殺攬到懷裏郁悶地睡覺。
“嗨，早！”羅衾沖言歡他們打招呼道。
言歡逐漸移開掩面的手指，同樣清新地回道：“嗨，早啊！”
羅衾咬牙：“你這是在做什麽？”
“這不是怕看見什麽不該看的麽？”言歡無辜地攤攤手：“我還怕來早了打擾你們大清早——【哔——】的興致，特地睡了個懶覺……”
羅衾瞬間氣到內傷：“我又不是你！不要用你那【哔——】的思想去衡量別人！”
言歡( ˉ▽ˉ) ：“你這是哪門子羞澀喲！小衾你居然不早點告訴我，虧我還想跟你一起住的的說，差點就犯下大錯被你家那口子秒殺了！”
羅衾捂着氣得不輕的胸膛轉移話題：“你有這功夫不如多構思一下房屋結構，到時候塌下來了砸的可是你！”
“話說這座房子造起來先給季念吧。”言歡提議道。
“季念太可憐了，居然要被你這無良的室友用來試屋。”羅衾毫不留情地表達了自己的鄙視之情。
“無良你妹啊！還不是因為季念身體比較弱才讓他先入住的！你不要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
“額，好吧。”羅衾撇嘴：“還不是因為你素行不良，才讓我這麽想的。你給我反省去！”
“反省你妹！啊，季念來了，”言歡揮揮手：“不跟你吵了，讓我們來規劃一下街道構造圖。”
“嗯？”羅衾打量這塊沿着小溪清理出來的不大的空地，南面和東面都靠着大山，尤其是東面峻挺的綠色山峰拔地而起，由北及南蜿蜒了不知多少千米。西面是不大的一片樹叢，樹木稍矮，但種類繁多，野花、香草、蘑菇、淙淙的泉水随處可見。北面森林則延伸出去，參天的樹木郁郁蔥蔥，為野豬、野鹿、和其它各種野獸和各色鳥類提供了理想的栖居地。
言歡提議道：“要不這樣吧，正在蓋的這房子歸季念和他家那位，羅衾你和你家那位就住在小溪的另一邊，我住你旁邊。你們覺的怎麽樣？”
季念和巫馬都沒什麽異議。羅衾問道：“那青顏他們呢？住哪裏？”
“我們住山上，習慣了。”青顏指了指東面的峰頂。
“那就這樣吧，石料可以就地取材，石灰水、碎石和上火山灰能造出粘合度很高的水泥。大家水泥共享，房子各自開工，争取早日建成，怎麽樣？”言歡提議說：“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大家就先一起和水泥了。”
衆人都沒有異議，準備開工。羅衾挽袖子，也準備幫忙。昆殺止住他，淡淡地說：“我來，你先把房子的樣子畫出來。”
“我想蓋地大一點。”羅衾忍不住說：“最好再挖個地窖。”
昆殺點點頭：“好。”
房子，應該是這樣設計的吧？羅衾比照着言歡和季念的圖紙，開始畫自己的房子。雖然很是懷疑自己這半吊子的水平，但不自己設計畢竟不甘心哪。
巫馬不時拿蓋屋的問題問季念，見羅衾和言歡在各忙各的季念只好簡略地指導他。兩人不時地交談，平日緊張冷淡的氣氛也少了許多。
看到此情此景，遠遠地，羅衾對着言歡比了個“V”字手勢。
言歡看了羅衾的設計圖說：“話說，搞個螺旋狀的樓梯實在是很麻煩啊。你确定以及肯定要兩層麽，一層其實也很美好啊。”
羅衾答道：“我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要不是為了安全考慮，我還想蓋三層呢。”
言歡無奈地攤手：“突然覺得那誰好辛苦……”
“別鬧了，都蓋兩層。”羅衾皺眉說道：“一樓要有客廳和廚房、儲物室、地窖，二樓卧室，難道不需要兩層樓麽？”
“可是冬天呢？你總不能在二樓生火取暖吧？那可是既麻煩又麻煩的事情。”言歡拿出重新設計好的圖紙給羅衾看：“中間是客廳，左邊卧室，右邊廚房加儲物室順便地窖，這樣就可以了。”
“這樣也太簡單了吧？”羅衾不滿道：“而且空間也太小了吧，萬一東西放不下呢？”
“你不會按照這個比例放大些麽？萬一以後空間不足了，也可以蓋成北京四合院的形式，這樣還更安全呢。”
“說起四合院，”季念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說道：“為什麽我們不蓋個四合院一起住？”
“額，這個…”言歡瞄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獸人們，說道：“你家那誰和他家那誰肯定不答應。”
季念皺眉：“憑什麽？”
“因為獸人的聽覺都是很敏銳滴~你們要是做什麽少兒不宜的…咳咳…你們都懂的…”言歡促狹地笑着，看着他們兩個。
“不要糾結四合院的問題了，”羅衾速度轉移話題：“對了，我們要不要蓋個廁所？我已經受夠在野外XXXX了。”
言歡點頭：“必須的！不過還是等房子蓋好再做吧，我們要抓住主要事物的主要方面嘛。”
“要用什麽材料做窗子？”季念突然問。
“木頭？竹子？似乎做成能開合的窗子有些難度，”羅衾提議說：“可惜，這裏沒有玻璃。”
“放心，玻璃會有的，能燒出來。”言歡安慰道。
“搞得像你什麽都能燒出來一樣……”
“我承認我的确很能幹，但你不能這樣就愛上我喲，小衾你已經是有夫之…哎喲！不要打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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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初見輪廓 ...
“喂，你在對我家小安晴做什麽啊？”羅衾走上前問道。
言歡忙着喂安晴吃新發現的蔬菜，頭也不回地答道：“季念剛才又吐了，我這不是挑選能做蔬菜沙拉的材料麽。”
“那也不用拿我家安晴來試菜吧！”
“放心，這種東西森林裏一抓一大把，挂掉了我再幫你抓一只就是。”
羅衾淡定地說：“不用了，你替它陪葬就好。”
言歡無奈╮(╯▽╰)╭：“這麽多年的同窗情啊，你怎麽就舍得呢？”
“哼，”羅衾把小安晴抱回來：“試好了就趕緊做飯去。”
“靠，你怎麽不去！”
“君子遠庖廚，你沒聽說過？”
“那我呢？老子就得去下廚房？！”
羅衾鄙視地看着他：“你是君子麽？真小人，快去做飯！”
結果還是兩人一起做的飯，今天季念的胃特別不舒服，甚至聞到肉味就犯惡心。因此兩人做的午餐無比地素——蔬菜湯、拌涼菜、水果拼盤。
怎麽有種變成兔子的錯覺？羅衾暗暗吐槽道。
“咦，這旁邊的一堆樹葉是做什麽的？摸起來挺柔軟的。”言歡拿了一張擦手，評價道：“還挺柔軟的。”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在吃飯的時候提。”羅衾說道。
“惡……我知道了。”
“其實另一沓才是擦手的。”說着，羅衾将洗淨的一沓柔軟樹葉從身後拿了出來。
“不要老是放馬後炮，”言歡抱怨道：“話說，其實我們可以用樹皮造紙的。”
羅衾挑眉看着他：“你知道造紙的步驟麽？”
言歡語塞：“額，不知道…..”
“那不就結了？有用的就不錯了，還抱怨？”
“我錯了……”言歡認錯态度非常良好。
雖然沒有工具，但獸人的爪子和身體就是最好的工具。打地基，采石，碎石，蓋屋一氣呵成，兩天下去，三個房屋的大致輪廓都已經勾勒了出來。
不得不說，獸人的領悟能力很好，照着圖紙和言歡他們的指導居然一點差錯都沒有出現。
季念的房子是最先蓋成的，上下兩層，下面三間，上面一間大的卧房。因為石頭建的房子是平的，為了防止太陽的炙熱，就用竹子在二樓上面搭了人字形屋頂。
綁竹子需要麻繩，一番尋找之後，季念尋到了一樣非常柔韌的枝條。綁竹子是季念自己動手做的，雖然辛苦些，但做完後，人卻精神了。
羅衾最終還是選擇了平房，地基打得特別穩。房子離溪水的垂直距離大概有二十步，為了防止溪水在夏季暴漲，房子建的特別高，等蓋起來還得在房前砌臺階。
後來聽了言歡的意見還在房子前搭建了陽臺，用六根石柱穩穩地支撐着。房子非常大，正中間是客廳，左邊的一間從中間隔開，分別是廚房和儲物室，地窖的入口就在儲物室。右邊則是寬敞的卧室，右邊的右邊是客房，屋子後面是一條長廊通過去。
“現在就缺窗戶了，”望着石屋的一個個空空的框，羅衾感慨道：“總不能削一塊大小合适的木板直接填上去吧，那樣也太二了。”
巫馬建議說：“用石板？”
羅衾汗：大哥，每天把沉重的石板搬上搬下，這樣分明更二吧！
言歡說：“我想把窗戶下面的石頭劃出一道凹槽，然後把窗戶做成兩成推開式。”
“這個倒有可行度。”見獸人們不懂，羅衾幹脆拿出紙筆畫了草圖。
“言歡你總是有這麽多想法，”青顏欽慕地看着他：“真聰明！”
“那是當然，我喜歡的人當然是最聰明的！”赤裏也說。
獸人誇人都是這麽直接的麽？羅衾無語：怎麽覺得這麽二呢？
“那就暫定為木窗吧，”羅衾說：“還有門，也要用木頭麽？我記得家裏木門的開合都要用那什麽軸承的吧，難不成也要做成雙層推開式？”
“現階段也只能這樣了吧，以後再說。”言歡看看衆人說道。
衆人自然沒有什麽異議。于是森林裏的樹木又遭了殃，羅衾拜托昆殺道：“多砍幾棵高樹吧，噢，要那種！還可以用來做床和各種家具。”
言歡在一旁抱胸笑道：“你要不要再多砍幾棵鋪個木地板啊？”
“啊，多謝提醒。”羅衾頓悟：“其實石牆也很難看，不如弄成木牆，還是天然的柔和米色調啊，我居然沒想到！”
言歡黑線：“小衾你到底有挑剔？其實你是家居男吧！”
羅衾只是嘆道：“這種亂砍亂伐的感覺倒真不錯。”
躺在卧室裏，羅衾不由地嘆道：“這種住房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說是卧室，其實也不過是鋪了幾張動物的皮毛在石地上。躺上去還很膈人，羅衾在上面翻了幾下，就捂着背坐了起來，抱怨道：“果然還是要鋪上地板的，太凹凸不平了。”
“今晚還是靠着我睡。”昆殺走過去倚在牆上，順便将羅衾攬在自己胸前。
“嗯。”羅衾點點頭，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身上。
半晌兩人都沒說話，羅衾其實沒睡着，一會兒就忍不住微微動了動。
“怎麽？”昆殺睜開眼睛問道。
“沒、沒什麽，”羅衾恨不得捏敲自己一記，擡頭看着他，有些話就那麽難以說出口。
兩人視線交纏了片刻，昆殺低下頭，對着他的臉頰淺淺地啄了幾記，漸漸地就有些收不住，又去親那紅潤的嘴唇。
說起來，這幾天一直都沒…被親着，羅衾有些臉紅，剛閉上眼睛做好心理準備，昆殺卻停了下來。他疑惑地睜開眼睛：“嗯？”
昆殺把他攬好，面色柔和：“睡吧。”
“嗯、這幾天、辛、辛苦了。”羅衾說完，竟覺得臉上有些發燒。
“沒什麽，只是小事。”昆殺淡淡地回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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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土裏的巫醫 ...
言歡托着下巴看着羅衾吃飯，說道：“為什麽非要家具不可，我們就不能像非獸人一樣坐地上麽？”
“因為我們是有多樣需求的人類，不是非獸人。”
“其實家具不急的，與其煩心這些還不如先把廁所弄起來，建在哪裏好呢？”
羅衾“啪”地一聲擱下木筷，瞪他：“你非要在別人吃飯的時候說這個話題麽？”
“我已經吃飽了，”言歡無辜地看着他：“再說我相信你現在也吃飽了，我們可以開工了吧。”
“惡……”三人正說着話，季念突然捂住嘴，快速跑開，但剛跑幾步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言歡忙走上去拍拍他的背：“孩子你沒事吧？”
季念搖搖頭，只覺得有種心都要吐出來的感覺，扶住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擦！這個樣子真的很不尋常！這都是第幾次了？”
羅衾嘆口氣說：“今天就兩次了，怎麽跟有了似的？”
“怎麽可能？”季念猛然擡頭，擦去唇角的穢物：“別亂講！”
“呵，玩笑啦。”羅衾擺擺手：“不過，我記得腸胃出問題的話是兩三天的事兒吧，總不能一直吐一直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找個醫生看看吧。”
季念沒有反駁，他已經被這翻江倒海的嘔吐給折磨地不輕，如果能找個醫生治好自然求之不得。
羅衾一擊掌，發表總結：“就這麽決定了，我和昆殺回中央部落拿東西，季念和巫馬跟我們一道走，去找中央部落的老巫醫看病。言歡你好好留守，我們六七天就回來了。”
“你們就這麽走了，留我一個人，真令人傷心哪。”
“傷心麽？我可沒看出來。”言歡雙手環胸看着言歡：“再說，哪裏就你一人了？青洛不是帶着一大幫林部落的人來看你了麽？他們居然千裏迢迢來看你，你沒下什麽迷魂咒吧？”
“迷魂咒你妹啊！這說明我廣受愛戴好不？”
羅衾只是挑挑眉，說道：“記得好好看家，我們走了。”
“好吧，”言歡難得正經起來：“一路順風，早些回來。”
坦白說，羅衾跟季念并不是很熟，路上自然沒有言歡所在時的歡脫。夜晚的時候，羅衾望着跳動的火光，随意撥弄着火堆，不由自主地懷念起某人那欠扁的笑容來。
睡前季念又幹嘔了一陣，他本來是吃葷腥額時候會有反應，現在居然到了聞到肉味都會惡心的地步。
看着他難受的樣子羅衾也打不起精神來，只好祈禱那勞什子巫醫能派上什麽用處。不過，那巫醫真的不是裝神弄鬼或者打着年老的招牌唬人麽？記得自己所看的小說裏巫醫都不怎麽可靠。羅衾十分懷疑這巫醫會不會随便給點莫名的藥草或者念幾句咒語就打發了他們，便問昆殺道：“那個巫醫，多大了？他平時替很多人看病麽？”
“巫醫已經上千歲了，”昆殺淡淡地陳述道：“住在終日不見陽光的幽暗之森裏，很少有人會去。”
“聽起來，那地方很危險？”
“嗯，你以後記得不能單獨進去。”
“那，他上千歲了，也是獸人？是什麽樣子的？”羅衾禁不住好奇：上千歲的老妖怪哎！這對于壽命只有不到三位數的人類來說，真算是活生生的奇跡了！
“他是長在土裏的，不能出那片森林。”
“什麽？還可以這樣？”羅衾的好奇心完全激發了出來：“我們可以跟着巫馬他們進去麽？”
昆殺點點頭，柔和地看着他。
幽暗之森坐落在連綿的群山深處，中央部落的北方。這真是無愧于幽暗之森之名的地方。枝葉相連的樹木遮天蔽日，一絲陽光都不能滲入其中，到處都是一片幽暗。
羅衾和季念捧着夜明珠走在其中方不被地上的枝葉絆倒。
更為恐怖的是，這偌大的森林裏竟然半點生物的跡象都沒有，一片死寂。走在其中，唯一作響的竟是自己的腳步聲。
為什麽我覺得這像是童話裏巫婆的地盤？而我們就是闖入陷阱被詛咒的那一批人？羅衾小心翼翼地在其中行走着，心裏很想問昆殺什麽時候才到，但偏偏這片死寂仿佛有種神奇的力量，令人不敢開口。
他們一直深入最中央的地方，昆殺望着最高的那棵樹，停了下來。
“就是這裏了吧。”巫馬開口說道。他走上前去，雙拳猛然發力，對着樹根處狠狠地砸了下去。
羅衾和季念皆驚詫不已，出人意料的是大樹紋絲不動，甚至半點塵土都沒有掀起。那麽大的力氣仿佛憑空消失了似的。
靜默了一分鐘，地底突然傳出“隆隆”的聲音，羅衾情不自禁地拉着季念後退了幾步。随着那聲音越來越大，一個黑影從土裏逐漸爬出。
沒錯，是爬出。一片模糊的墨色中能看得見無數蠕動的觸須。羅衾屏住了呼吸，拿着夜明珠走到和昆殺并立的地方，方看清了他真正的樣子。
這究竟怎樣的一種生物啊！就如同生長在地裏的巨大的花生，底下無數須蠕動着，偏偏枝幹上還長着一張類似人類的面孔。
這該不會就是那個活了上千年的巫醫吧？尚未回神間，羅衾就聽到了季念的幹嘔聲。
那巫醫突然桀桀怪笑起來：“有孩子了？居然還來我這種地方。”
“孩子？”季念驚慌失措的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你自己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也對，你不是非獸人。自然跟非獸人懷孕的時候不一樣。”巫醫饒有興趣地湊近了羅衾和季念：“果然和非獸人不一樣呢。”
“我們的确和非獸人不一樣，沒有生孩子的功能。”近距離對着那張怪異的臉，羅衾竭力平靜地表述自己的意思。
“從地球來的麽？”巫醫似乎回想起來了什麽，聲音裏竟充滿了滄桑感：“沒想到又有人來了。”
“什麽？！”聽到地球二字，羅衾和季念皆是一驚。
“他剛才說我們是從地球來的？”季念抓住羅衾的臂膀，急迫地問。他的獸人語并不熟練，生怕自己聽錯了。
“沒錯，”雖然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羅衾還是竭力鎮靜地問巫醫：“以前有人來過？您能告訴我們以前的事情麽？”
“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久遠到只剩下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傳說。”巫醫緩緩地說：“你們知道獸人起源的傳說麽？”
“獸神為父，使者為夫，使者剖腹生子，子息就是獸人和非獸人，他們遵從獸神和使者的教誨在這片大陸世世代代繁衍下去，這就是傳說裏的內容。”昆殺淡淡地陳述道。
“這個使者，是誰？”羅衾緊張地問道。
“年輕人，你沒有猜錯，傳說中的使者就是從地球而來的。”巫醫說道：“最初的獸神并沒有生育功能，是使者生下一對獸人和非獸人，開啓了繁衍的新時代。”
“這麽說，”季念的面容有些慘烈：“我的确是懷孕了？”
“當然，”巫醫回答說：“孩子，你們會為這片大陸帶來新的希望。”
本章完
31
31、懷孕？懷孕！ ...
自從告別老巫醫後，季念一直心事重重，不論巫馬說什麽都不開口。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