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馬場學習
聶煉早早地就被拓跋絕的人送到了皇家馬場,至于拓跋絕本人,好像皇家軍營有事情耽擱了,随後才會到。
聶煉望着這一望無垠的草原,還真以為自己到了蒙古。這有錢有權的人就是土豪,随随便便一圈就是自己的地方。
“世子這邊請。”那人将聶煉引導到了馬廄。
“世子,這位是皇家馬場的管事,顧大人。”
聶煉見那位顧大人一臉心高氣傲的樣子,心中鄙視,不就是一個養馬的頭頭麽。
“世子,請選馬。”顧大人也不參見了,直接進入正題。
聶煉瞥了一眼馬廄裏的馬,望向另一邊,說道:“我看,那些汗血馬不錯。”
“世子,這些馬都受過專業訓練,比較溫和,不會傷到您,但是那邊的……”
見着顧大人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明顯他是看不起聶煉,那些汗血馬豈是一個懦弱世子可以駕馭的。
呦呵,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
“依顧大人的意思,本世子是沒有資格騎汗血馬咯?”聶煉面色微微一沉。
顧大人一驚,這話不該出自聶煉世子的口啊,這哪像是那個傳言中的軟柿子。
“哪裏哪裏,世子若是想騎盡管騎。”丢了性命本大人可不管。顧大人心中肺腑。
聶煉拍了拍顧大人的肩膀說道:“放心,本世子丢了性命不會怪大人的。”
顧大人一驚,汗水濕透了半件衣衫,為什麽這個聶煉世子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聶煉看着他驚恐地看着自己,幽幽地一笑。老子可是從千年後來的,猜猜你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心思,還是綽綽有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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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煉邁着大步走向汗血馬的馬廄,留下一臉驚恐的顧大人。
“各位馬兄好,不知哪位馬兄願意當本世子的坐騎,跟着本世子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聶煉對着馬廄中的汗血馬說道。
這馬廄中的汗血馬還沒有反應,身後卻傳來了一女子的隐隐笑聲。
聶煉轉身看見一女子身着賽馬服,身後跟着幾位宮女太監,一看便是公主級別的人物。
“煉弟弟變得幽默了。”那女子開口道。
聶煉對這名女子有些印象,之前在戰王府看到過。
還記得九皇叔叫她小煙,而她又自稱侄女。
長公主拓跋煙!
聶煉聽阿熏提起過,這位長公主生性男兒,騎馬劍術樣樣精通。雙十餘三的年紀待字閨中,在古代可謂是大齡剩女了。
“長公主……”聶煉叫道。
“唉。”拓跋煙輕嘆一口氣,“煉弟弟怎麽生分了,先前還叫煙姐姐的。”
“煙……姐姐。”聶煉有些不習慣,這個嬌俏的小美女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樣子,竟然已經有二十幾歲了。不過放在現代一定是一個非常吃香的女大學生。
“小煙,也來了。”只見拓跋絕迎面走來。
拓跋煙見到拓跋絕欠身行禮道:“參見九皇叔。”
聶煉連忙接上,“參見九皇叔。”
“嗯,都免了。”
“謝九皇叔。”
長公主的侍從牽來了,拓跋煙的愛馬。“嘿,煉弟弟,它是本公主的愛寵白雪。”
只見那匹馬通體雪白,馬鬃随風而飄,紅色的缰繩平添了幾分豔麗。這馬頗有一些像童話故事中王子騎的白馬。
“煉兒,選好馬了麽?”拓跋絕問道,在有外人的面前,拓跋絕會叫聶煉為煉兒,但是他更喜歡叫他小東西。
“還沒。”他打算選來着,于是各種人接踵而至了。
拓跋絕問道:“何為好馬?”
聶煉下意識地接話道:“好馬不吃回頭草。”
聞言,拓跋煙捂嘴抽笑起來。
拓跋絕雖面無表情,但眼底還是閃過一絲笑意。“小煙,你來答。”
被點名的拓跋煙收拾了自己的情緒,說道:“所謂好馬,關鍵要懂得看馬相,耳朵要小,耳朵小就肝小,肝小的馬善于體會人的意圖;耳朵緊湊、短小的馬,反應靈敏。鼻大就肺大,肺大的馬肺活量必大,有利于奔跑。眼要大就心大,心大的馬勇猛不易受驚……”
“暫且這些。”拓跋絕打斷了拓跋煙的話,說道:“煉兒,選吧。”
什麽選馬,看得那一匹馬順眼不就好了。
聶煉走到一排汗血馬面前,“想跟着本世子的就答應一聲。”
拓跋絕眉目一挑,這小東西沒有聽自己的話行事,這種性格倒是頗像自己。
唋——
馬廄中一匹馬忽然叫了一聲。
聶煉走上前,解下缰繩,說道:“本世子就當你答應了。”
唋——
“乖!”聶煉摸了摸那馬的頭,說道:“以後你就叫疾風。”
唋——
聶煉牽着疾風來到拓跋絕的面前,說道:“九皇叔,我選好了。”
“之前可騎過?”拓跋絕問道。
見他昨日騎流火的狀況,看不出是會騎馬的人。
聶煉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在前世與花炙夜在馬場騎過,算是擅長騎馬。
可是那些馬都是專業訓練過的,況且還有安全師的指導。
這古代的馬匹野性難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駕馭。
見聶煉不答,拓跋絕說道:“上馬。”
“哦。”
“上馬腳尖內蹬,腳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穩馬鞍。”拓跋絕細心指導。
聶煉照做。
拓跋煙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的九皇叔,沒有見過他教人的樣子,同時眼底閃過一道羨慕之色。
聶煉安全地坐上馬鞍,就在這時,拓跋絕翻身做在了聶煉的身後。
聶煉一驚想要回頭,只聽到拓跋絕說道:“眼看前方,視野放遠一些。”
“是。”聶煉應道。
拓跋煙亦是翻身上馬,看着平時冷言寡語的皇叔,變成了一位細心教導的師父,不明意味的苦笑一聲。
之後也不打擾九皇叔教學,拓跋煙自顧自地騎馬跑開了。
拓跋絕一路很細心地教導聶煉,從上馬,走馬,跑馬,下馬,各種姿勢和注意事項都和聶煉說了一遍。
聶煉也是認真聽取,不開小差。
一天的教學終于結束,聶煉已經是精疲力竭,尤其是騎了一天的馬,屁股疼的要命,他強忍着,沒有表現出來。
見馬場的小厮要帶走疾風,聶煉問道:“你們要帶疾風去哪?”
不是說好了,将疾風給自己了麽,還要将它帶去哪裏?
“帶出皇家馬場的馬匹都要閹割,這是規矩。”拓跋絕解釋道。
“閹割?!”聶煉一驚,連忙攔住那小厮的去路,一把抱住疾風的脖子。“不行,我不同意!”
“煉兒,又不聽話了。”拓跋絕眼睛微眯,渾身散發着威嚴。
周圍的人瑟瑟發抖,可是此刻的聶煉根本不吃這一套。
顧大人頗為無奈,見着拓跋絕的臉色,連忙讓人将聶煉拉開。
聶煉大聲叫道:“顧大人如果你敢把本世子的馬閹割了,我就讓你變成太監!”
顧大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戰王吩咐的,他哪敢不從,但是一邊是聶煉世子,雖然權利差了一大截,但那畢竟是世子爺,真搞不好會讓自己變成太監。
“閹割了可以提高耐力和服從性,不骟就會發情,到時候不能□□,會變的脾氣暴躁,你就不能駕馭它,況且此乃汗血馬,在民間不可留種。”拓跋絕脾氣頗好地解釋着。
聶煉屆時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性,說什麽也聽不進去,總感覺閹割了疾風就像是閹割了他自己。
“不行!不行,不行……”聶煉死死地抱着疾風,不肯放手。
看來他是對這個小東西太好了,自己的話竟在他的面前沒有了威信。
拓跋絕陰沉着一張臉,威脅道:“你若不從,本王現在就殺了它。”
聶煉口中念道着‘不行’二字戛然而止,幽怨地看了拓跋絕一眼,放開了疾風。
顧大人見此立刻命人将疾風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