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牢獄溫情
對聶煉動手的那些獄卒被拓跋熾的人砍去了手腳,空氣中彌漫着血腥味,十幾只惡狼狗困在圈中垂涎已久。
“殿下是什麽意思啊?”一侍衛問道,“将他們的手腳剁了喂狗,是手腳喂狗還是身子一并喂了狗?”
“這……”另一侍衛為難道,殿下一向是喜怒不露表象,剛剛的四殿下從未見過,哪敢去問是什麽意思。
這時,拓跋絕負手踱步而來。
“參見戰王爺。”一幹人等連忙恭敬行禮。
“将他們的手腳喂狗,讓他們看着。”拓跋絕吩咐道,看不出面色的情緒。
“是。”
“至于這個叫李渡的人,淩遲了,割下的肉一并喂狗。”拓跋絕平靜地說着,眼色卻是幽暗的。
“是。”衆人一個激靈,今日主子們都是怎麽了,一個個的反常。
拓跋熾的手下将上好的金瘡藥拿來。
正欲給聶煉上藥的拓跋熾被聶煉一手抓住,雖然力道不重,但是足以讓拓跋熾停手。
“小柿子是害羞了?”拓跋熾調侃道。
聶煉躺在拓跋熾的懷中奪過了他手中的金瘡藥,掩飾羞意,道:“我自己來。”
“小柿子……”
“殿下!”一侍衛快步跑來,打斷了對話。
“怎麽了?”拓跋熾問道,眉頭緊鎖,好似猜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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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好像知道了此事,宣您進宮。”侍衛禀報道。
果然……拓跋熾眉目一沉,思索着。
“不好意思,拖累你了。”聶煉歉意道,若不是為了救他,拓跋熾哪會如此大動幹戈。
“你是我的小柿子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一切都是拓跋熾心甘情願的。
拓跋熾吩咐道:“給世子安排一間能住人的牢房,不得怠慢。”
“是。”
聶煉換了一間牢房,與剛剛的相比這間寬敞幹燥,還有床鋪,簡直是天差地別。
就在聶煉想事情的時候,牢房的鎖被人打開。
聶煉原本趴在床上,一聽有聲響,連忙支起身子,忽然手中的金瘡藥被人奪取。
聶煉一擡頭看見了拓跋絕,“九皇叔?!”
拓跋絕瞥了一眼聶煉臀部,雖然有衣褲的遮蓋,卻能看得出血跡斑斑,眼神中蒙上了陰雲。
“将準備好的熱水端進來。”拓跋絕吩咐道。
很快獄卒便将一盆熱水端來,盆沿上搭着一塊幹淨的布。
外人皆退下,只剩拓跋絕和聶煉。
拓跋絕上前抱起聶煉。
“幹……幹什麽?!”聶煉反抗起來。
拓跋絕毫不動容,自己坐在床沿上,将聶煉趴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聶煉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說道:“別別別,九皇叔,我自己會處理傷口的……”
“……”拓跋絕不語,利落地點住了拼命掙紮的聶煉的穴道。
聶煉身體不能再動,下身的褲子被拓跋絕扒下。
聶煉只覺臀部傳來絲絲涼意,耳根子瞬間通紅。
觸目驚心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拓跋絕看着傷口,內心一緊,一點都不好受。
将盆中的毛巾浸濕,捏了捏幹後,拓跋絕輕輕地擦拭着聶煉的傷口。
羞意、疼痛,甚至悲憤交加,聶煉毫無反抗力,此刻的心情,反正讓人不想說什麽。
拓跋絕處理起傷口來很是熟練,久經沙場的他經常受傷,對于處理外傷不在話下,這就是所謂的久病成良醫。
拓跋絕将聶煉的傷口處理完以後,給聶煉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物。
直至被拓跋絕抱回床上才解開了穴道。
聶煉趴在床上,羞意不減,整個身子蒙在被中。
此人好霸道,還不給人心理準備就看人家的屁屁。要是讓這事情傳出去,以後還這麽做人啊——
“小東西,經過這一劫以後要知道收斂,還有……不得再輕易信別人。”被外,傳來拓跋絕的警告。
聽這話,拓跋絕好像能夠救自己的樣子啊,難道他相信自己,沒有殺拓跋煙。
聶煉緩緩地将頭露出來,看着拓跋絕,問道:“九皇叔相信我沒有殺人?”
“沒有懷疑,為何不信。”
短短八字,聶煉聽在耳中,內心卻感動地要死要活的。來到古代,至少還有那麽幾個人是真真正正地關心自己,了解自己的。
“安靜地待着,外面的事情不必操心,有什麽事情直接與暗處的禦麟衛說。”
禦麟衛?!只是為了他一個小小的世子,就出動禦麟衛?!也許只是自己有利用價值吧,想到此,聶煉将頭又埋進了錦被中,悶聲傳來:“是,九皇叔。”
聶煉世子殺害長公主拓跋煙的消息在短短一日內鋪天蓋地的傳遍了天啓的大街小巷,人言可畏。
世子和長公主的事情被傳出好幾個版本。
有些說世子對長公主因愛生恨,一怒之下的沖動。
有些說長公主表白不成想要霸王硬上弓,世子抵死不從,失手殺了長公主。
……
自從四皇子被皇帝召見後,一直被禁足在自己的宮殿,哪裏都不能去,更別說救聶煉。
朝中大臣接見上奏的奏折分為兩大派系,一是極力想要誅殺聶煉世子的,二是隐晦中想要保住世子性命的。
皇帝痛失愛女,偏向的自然是誅殺聶煉。
戰王府。
拓跋絕一臉陰沉地坐在書房中,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他可以在戰場上叱咤風雲,可偏偏鬥不過朝中大臣們的老奸巨猾。
明着,暗着,拓跋絕已經盡力在維護聶煉,可毫無用處。
天啓帝是案件的證人,這一點這個案件就毫無扭轉之力。
一個重磅消息在正午的時候傳出,天啓帝下旨,聶煉三日後處斬。
廖輕瑜已經哭暈在聶擎的懷中,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跟着廖煌極去東臨國。
收到消息的四皇子拓跋熾,沉默片刻,手中轉動着玉扳指,與此同時戰王府的拓跋絕在聽到消息後猛然站起身,兩人同時說道:“劫獄。”
四皇子話一出口,急壞了跟随拓跋熾多年的謀臣,“殿下三思啊,您不能為了小小的聶煉世子,放棄這天啓的江山啊。”
“呵,若是本殿下的江山是要靠踏着小柿子的屍體走上來的,不要也罷!”
……
聽到拓跋絕這樣說鐘離旭連忙附和道:“好啊,我這就去安排,然後咱們就回邊境去,待在帝都都快悶死我了。”
……
消息很快傳達到大理寺,也同時傳到了聶煉的耳朵裏。
很是奇怪,聽到自己要被砍頭的時候,聶煉異常的平靜,好似死的不是自己,什麽時候也有這樣釋然的心境了,還是相信那個人說的話,只要他保證過的就一定能做到。
時光流逝得很快,轉眼過去兩日,明日便是聶煉行刑之日。
是夜,一道身影落在聶煉的牢房門口。
聶煉趴在床上把玩着繩結,擡頭看向來人,連忙跳下床,扯動傷口一個踉跄險些摔倒,一瘸一拐地來到黑衣人的面前。
聶煉欣喜地叫道:“師父,你來見徒兒最後一面麽。”
“都快被砍頭了,還有心思說笑。”悶聲從鬥篷下傳來。
聶煉一笑,知道師父的出現,事情就有了轉機。
師父将一串鑰匙扔給了聶煉,聶煉接住,問道:“做什麽?”
“今日子時,大理寺外有馬車接應,到時自己打開牢房上車就好。”
啊嘞,劫獄麽。電視上演的,不是會來一大群的黑衣人,然後和獄卒來一場厮殺,怎麽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呢。
師父以為聶煉是在擔心,強調道:“這些獄卒倒時候會昏睡不醒,不必擔心。”
“是。”聶煉應聲道。
“離開沁葑後就不要再回來,世上便再也沒有聶煉,好好過百姓的生活。”言罷,師父飛身離開。
闖蕩江湖麽,聶煉一臉興奮,随後一想,以後再也回不了聶王府,爹娘會傷心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