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動作挺滑稽,皺着眉頭大聲說:“你怕什麽啊,我這是付過錢的,又不是偷來給你吃,你緊張什麽?”周天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就沒在路邊吃過東西。”張帆不高興地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虛僞。”周天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張帆突然認真地說:“要不,我們明天去把房産證的手續辦了吧,下周我要帶孩子們去參加全國數學奧林匹克大賽,一天都抽不出時間。”周天浩頓了一下,“等再說吧,有時間我就給你電話。”張帆高興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周天浩一驚,趕緊用手來擋,左右扭頭看看沒有人,他緊張的樣子把張帆弄得哈哈大笑。

就這麽過了幾天,張帆始終沒等來周天浩的電話,她有些奇怪,打電話過去問:“怎麽還不去辦房産證呢,告訴你下周就沒空了,要帶孩子參加考試。”周天浩委屈地說:“這幾天我單位事情特別多,真的抽不出身,要不,你先去吧,等你回來再去辦也是一樣的,反正房子已經是我們倆的,早辦晚辦不都是一樣的。”張帆想想覺得周天浩說的話也對,也不急在這節骨眼上,而且,她這段時間給孩子複習也很緊張。

張帆正在教室外等待孩子考試,在這緊要關頭,孩子的成績代表着老師的水平,張帆手心也替孩子們捏着一把汗,正在這時電話響了。周天浩說:“你今天有時間回來嗎,我等着用房産證去辦一筆貨款,你要不要一起去。”張帆正在忙呢,有孩子陸續出來,叽叽喳喳議論考試的情況,張帆用一只手捂着一邊耳朵,對着電話大聲說:“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帶孩子參加大賽,走不開。”周天浩着急地說:“那怎麽辦呢,要不我先過去辦吧,沒時間了。”一個孩子來拉着張帆說話,她對着電話匆忙地說:“随便你,你看着辦,我沒時間。”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奧林匹克數學大賽終于結束了,張帆興高采列地來到周天浩的住處,“怎麽樣,親愛的,一切還好嗎。”周天浩把他拉進懷裏,輕聲說:“還不錯,只是想你了。”張帆說:“快把房産證給我看看,現在我張帆終于也可以揚眉吐氣了,結婚證也有了,房産證也有了。”周天浩猶豫着從櫃子裏取出房産證遞到張帆手上,張帆興奮地接在手中,多漂亮的紅色,多新鮮的字體。

張帆打開房産證一看,立即傻眼了,房産證正中端端正正坐着周天浩的名字,而張帆的名字連氣泡都沒有一個。

一、房産證

張帆手拿這本房産證看了半天,她絕對沒想到周天浩會留了這麽一手,在她眼裏,周天浩向來是那麽實在,那麽體貼,對她那麽千依百順了無心計,正是周天浩的這些好才決定了張帆願意跟着他一輩子,這讓張帆意識到,原來只有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才能看清楚對方的真實面目。怪不得他上周說自己抽不開身,怪不得在張帆最緊張的時候他提出要辦房産證,周天浩處心積慮是這樣的目的。

張帆輕聲一笑,一語雙關地說:“周天浩,我可真是小瞧你了,看來從今天開始我得用放大鏡仔細看一看你,看看你這肚子裏到底裝了多少的花花腸子,人家都說我張帆眼光特別厲害,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我的眼睛最容易走火。”周天浩過來拉她的手,“你怎麽了,怎麽說這樣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張帆甩開周天浩伸過來的手,拉開門就走,門“啪“地一聲合上了。周天浩站在屋裏,看着那扇門重重合上,他無限凄涼地笑了一聲,“張帆,你也別怪我,論感情我是愛你,這沒得話說。可人不為已,也是天誅地滅啊。”

周天浩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愛張帆不假,只要張帆願意一輩子跟着他,他周天浩也願意無怨無悔,把自己後半生的金錢,財富,房産,還有幸福都交給她,可人生有多少不測,有多少未知誰又能說得清楚,周天浩心裏最怕的就是張帆半路逃脫,不能跟他堅持走完一生。周天浩從大學開始就認識張帆,在他最初的映像裏,這個女孩子爽快,開朗,還有股子闖勁,他對她也由最初的愛戀到後來的欣賞。但是周天浩心裏也明白,張帆是一個禁不起誘惑的人,她過于現實,現實中甚至暴露出自私,她追求着自己內心的一切美好,卻從來未曾考慮旁邊人的感受,她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她的整個世界她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當她覺得自己安全以後才會把目光集中到旁邊人的身上。

周天浩的這些想法其實是張帆在無意中提醒他的,他起初并沒有意識到辦房産證的重要性,是張帆一次次催着他趕緊去辦理房産證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張帆很看重房産證上名字的位置,這不得不引起周天浩的警惕,張帆越是看重的東西就一定更顯示其重要性。平日裏張帆總喜歡向他要錢買衣服,買首飾,買亂七八糟,周天浩是從來不和他計較的,這也讓張帆更加覺得理所當然,小到衣服那就有可能大到房子。但是這次不同,這次的主體是房子,在周天浩的這一生裏可能也就這一次,這是周天浩辛苦多年積累下來的,是從張帆榨剩下的骨子裏熬出來的油,更何況這房子裏還有周天浩爸媽的心意,有他大哥給的人情。萬一哪天張帆禁不住誘惑另外找了人,或是倆人有了矛盾自然分開,那麽張帆從這房子裏取走她的一部分也是理所當然的。總之這次周天浩是鐵了心要對張帆說“不”了。

令周天浩沒有想到的是,張帆這次出乎他意料的沒有和他大嚷大叫,也沒有他曾經做好心理準備的那兩個耳光,而是這樣非常幹脆地甩給他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後摔門離去,那麽她究竟在打什麽主意。周天浩把房産證放回櫃子的同時,也把那本鮮紅的結婚證拿出來放在手裏慢慢翻看着,兩個人拍的标準照片依舊笑得燦爛如花,他看着張帆的笑有一種不安,想到張帆會不會就此和他分手。但是很快他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太了解張帆,她是一個虛榮的極愛面子的女人,她領了結婚證後已經在她的朋友、同事和親戚面前大肆宣傳了一番,她已經告訴了所有身邊的人,全世界都知道她馬上要結婚,都在讨論張帆已經買了黃金地段的住房,她不可能出爾反爾,她丢不起這個人,她是那種牙齒落了往肚子裏咽也要保全面子的人,這些是周天浩早就計劃好的,也正是他之所以逼着她先去領取結婚證的原因。

周天浩想到這裏就笑了,極為得意地笑了,張帆再聰明也有萬無一失的時候,周天浩這一輩子在張帆面前也該聰明一次。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打了張帆的電話,不管怎麽說他要看看她的反應才能做出準确的判斷。“你去哪了,怎麽話都沒說完就跑了,在想什麽呢?”出乎他意料的是張帆好像并沒有生氣,她在那邊用溫柔而甜蜜地聲音對他說:“我過來我媽這邊辦點事,你瞧,我媽知道我們要結婚,給我們準備了好多東西,我過來看一看幫忙整理一下,你要不要來?”“哦,不了,我家裏也有一點事,你先忙吧。”張帆的一反常态反而令周天浩驚出一聲冷汗,她為什麽沒有發作,是不是真的是因為連她媽都已經在準備東西,她要顧及面子還是其他原因,總之周天浩邊說邊匆忙挂斷了電話,張帆的反常令周天浩坐立不安。

他想了想,拎起衣服就朝門外走去。

二、平分

張帆正在和媽媽坐着吃飯,聽見有人敲門,張帆起身打開門,門外站着的是周天浩。她沒好氣地說:“剛不是說家裏有事嗎,怎麽又來了。”張帆其實在心裏還補上一句,“你緊張什麽,心虛嗎。”只是這句話是在心裏說的,只張帆一人聽見,其他人都不知道。“想你了嘛,就過來看看你,怕天黑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張帆笑着說:“周天浩,你到是想得真周到啊,該想不該想的都被你想全了,我是真的被你感動啊,你這麽好的男人我都不嫁,你說我張帆還到哪打着燈籠找比你更好的。”周天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張帆這話說的到底是誇他還是貶他,總之心裏挺泛虛的。

倆人在張帆媽家裏玩了一會兒,看看天色差不多也該走了,這才告別張帆媽走出家門。張帆說:“算起來我們認識也有六年了吧,真是不容易,你說一個女人的青春有幾個六年?”周天浩在心想,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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