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沒人情味了。他又想到第一條，在房産證加上她的名字，說實話，要是張帆沒有那麽多烏七八糟想法的話，加上她的名字也無所謂，周天浩是想好了要跟張帆過一輩子的，可關鍵是現在她能想出這麽不仁不義的想法來，可見這女人的心裏是裝着不少事情的，萬一真的過不下去，自己豈不是賠了夫人又賠了房子。而且，話又說回來，即使真的加上了，他也知道憑張帆的性格是不會輕易分擔貸款的事。按照這麽算下去，周天浩當然只願意選擇後者，他的主意是，那些生活小事花不了他幾個錢，還好每月那點細水長流的薪水撐着腰。這麽想着，周天浩就說：“房産證加名字也不是我不願意，只是加上你的名字你就得參與還貸款，我想，你也不會樂意吧。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好，那我們就舉行契約婚姻。”張帆爽快地說，周天浩無奈地笑了笑，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婚姻，這是他人生第一次聽到的新詞彙，如今讓他同時遇上，并且還要同時接受，不知道是不是生活給他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結婚這天，李曲巧和馬自麗夫妻都來了，經歷那麽多的故事，李曲巧和馬自麗都已經褪卻了昔日的風采，看上去無比疲憊和憔悴，時裝也不再有往日的光鮮亮麗了。站在依舊如鮮花開放的張帆面前，馬自麗不得不感嘆說：“就你還是那麽青春亮麗，我們倆結婚半年都成黃臉婆了，看來婚姻這潭水沒有個七十二變的功夫，是真的不能趟進去，否則陷進去就出不來了。”李曲巧會意地看了看她。張帆笑咪咪地說：“婚姻這東西，可以頭婚（昏）不能頭暈（姻），你們倆啊，虧就虧在頭暈上去了。”說得三個女人哈哈大笑，李曲巧說：“看來以後我倆凡事都得跟在你的後面，向你取取經才行。”張帆得意地笑着說：“可以給你們倆學的東西啊，還确實多着呢。”
參觀了新房，周天浩對張帆說：“老婆，去泡一壺碧螺春來，用小杯。”張帆伸出五根手指亮了亮，“一壺碧螺春外面都是三十元，看在夫妻的情份上就收十元，小杯打五折，五元，一分不能少。”
馬自麗和李曲巧都懵了，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周天浩解釋：“這叫契約婚姻。”說着又把張帆的話重複了一遍，把倆人簽約的事講給大家聽，聽得幾個年輕人張大了嘴巴。張帆嫣然一笑，對倆位終于蛻變成黃臉婆的昔日美女大傳心得，這個年頭，什麽東西都是假的，只有立在紙上的東西是真實的。
李曲巧和馬自麗異口同聲：“看來這個也得學學，确實很新鮮。”
四、辭職
參加完張帆的婚禮，李曲巧挽着沈晃的胳膊往家走，李曲巧說：“沒想到周天浩和張帆會過上這種日子，以後倆個人在一個屋檐下精打細算的可怎麽生活啊。”沈晃無所謂地說：“既然是夫妻，就自有夫妻的方法，沒有磨合怎麽可能生活在一起，可能開始會很不習慣，漸漸的也就适應了，這也不奇怪。”李曲巧在心裏想着，原來沈晃是這麽理解的，不知道以後他們倆會不會渡過磨合，漸漸地适應彼此。
李曲巧擡頭的時候就看見公園的椅子上坐着一對情侶，相依相靠地坐在那裏，在心裏想，沈晃是他的丈夫，可她從來沒有和他在這樣的夜晚享受浪漫月光，他們的結合有着太多的戲劇性和巧合性，就連這麽一次月光下的約會居然都沒有，而沈晃卻成了她的丈夫。曾經給過她無數次這種浪漫經歷的廖俊峰，如今正在從她的生活逐漸地淡出，也在逐漸地淡出她的記憶。
沈晃看她在沉思，就把她摟過來，對她說：“在想什麽呢，對了，我想和你商量個事。”“什麽事？”李曲巧微仰着頭看着他，沈晃接着說：“我想要辭職，現在的這家公司我也在了那麽多年，公司沒有什麽起色，我自己也沒有發揮的餘地，我看中了一家廣告公司，他們非常有實力，也答應讓我過去做策劃，薪水比這邊高出很多。”李曲巧的第一反應是不想同意沈晃那麽輕易就做出決定，不能因為目前的一點小利而把自己堅守了那麽多年的崗位扔了，但因為平日裏沈晃很少主動和她商量事情，她也不想馬上就否決了他，那樣，只會導致他越來越少和自己商量事情，而且，事實上如果他已經做了決定，她也知道他是不會聽自己的，寧願說是商量，不如說是給個通知。
所以，李曲巧就很婉轉地說：“你要考慮好，這邊你畢竟和老總也混得熟了，他們多少都會照顧你，到了那邊一切要從頭再來，會有很多困難，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個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感情用事的，是經過考慮再三才做出的決定。”沈晃沒想到李曲巧居然沒有反對他，心裏也很高興，把她摟得緊緊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李曲巧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這個家庭的經濟收入基本上都是靠沈晃在維持，而且，目前的收入在工薪族來說也不算低。如果沈晃突然辭職離開，能找到好的工作當然是萬事大吉，可萬一那工作不穩定，遇上其他的事情這個家庭的開支就成了問題，最重要的是倆人現在還差着一大筆房貸呢。想到這，李曲巧就趁婆婆看電視的時機，抓緊時間把這件事情跟婆婆說了，她希望婆婆能夠幫着她勸一勸沈晃。
婆婆雖然平日裏和李曲巧和不來，倆人經常為一點點事情勢不兩立，但是對于兒子沈晃這一點上來說，只要是對沈晃好的有利于沈晃發展的，她是願意并且主動和李曲巧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那天晚上沈晃回到家，婆婆就對沈晃說：“我聽曲巧說你要辭職，我可告訴你啊，現在的這家公司是你爸的老戰友給你找了才進去的，而且，這家公司是有後臺和背景的，你要是換了其他公司，以後混得不好，可就沒臉再回來了。”沈晃瞪了一眼李曲巧，意思上是你怎麽把這事跟我媽說了，然後就對他媽說到：“我已經去那家公司看過了，那邊不論從以後的發展形勢，還是我現在的施展空間都比較适合我，我又不是小孩子，這點事情我掌握得住，現在這家公司早就跟不上形勢，成老古董了。”沈晃媽不服氣地說：“不是老古董，是老字號老品牌。你要嫌我年紀大不懂你們年輕的人事，可李曲巧是你媳婦，她不是也不支持你辭職嗎。”這時候李曲巧當然也不能再沉默了，趕緊和婆婆形成統一戰線聯盟，“我覺得也應該再考慮考慮，這家公司平日裏待我們不薄。”沈晃看說不過倆個女人，只好暫時妥協，對李曲巧說：“你要是不相信，等明天我就帶你到那家公司看看，人家那氣勢，比你現在這個公司就要大好幾倍。”
第二天，沈晃當真就帶李曲巧去了那家公司，看上去這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一切的裝修和設計都還比較新穎。沈晃好像對這裏已經很熟悉，和每一個人打招呼問好，對每一間辦公室都輕車熟路的，俨然已經是老戰友的身份了。
李曲巧正想着，聽見大家異口同聲地向門外剛進來的一個女人打招呼說：“經理好！”李曲巧好奇地轉過頭看，那女人背着包，眼皮都沒動一下，而是趾高氣揚從他們面前走過，然後進了一間看上去很豪華的辦公室。盡管只是那麽匆匆的一個瞬間，盡管只是曾經見過那麽一眼，盡管那走過去的女人根本不曾發現身後有一雙憎恨的眼睛正盯着她，李曲巧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對，她正是那天跟沈晃走在三環路上的紅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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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選擇
李曲巧轉身對站在旁邊的沈晃說：“走吧，回家吧。”還沒等沈晃做出反應，李曲巧已經轉身大步走出那幢大樓，沈晃趕緊跟在他的身後跑了出來，有些生氣地說：“怎麽急着走啊，也不讓我和同事打聲招呼，你這樣做很不給我面子，你知道嗎？”李曲巧轉過頭，溫和地說：“你去打招呼吧，我先回家。”沈晃說：“那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李曲巧的笑比正午的陽光還要暧昧，“我先回去吧，在家裏等你，萬一你還有事要處理。”沈晃說：“那好吧，晚上別等我吃飯。”李曲巧轉身大步向着自己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轉過頭，看見沈晃走進那幢大樓，她在心裏想：你想要的不就是這份自由嗎，行，我給你。
李曲巧決定放棄說服沈晃辭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