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此一言,其中有人立即大聲哭了出來,對着慕容雪和太叔思尉就磕頭道:“殿下!太子妃娘娘!求你們給奴婢做主啊!”這個,是一個宮女。

宮女看起來十四五歲,此刻哭的成了一個淚人兒:“奴婢,奴婢不是故意去串通小玉子他們拿藥的,是……”目光看向一旁的楊如柳:“是因為,楊選侍,威脅奴婢,說是奴婢不幫她的忙,她就要殺了奴婢和奴婢的家人!奴婢這是逼不得已啊娘娘!”

其他的三個太監一聽,立即也哭訴了起來。巨何爪才。

楊如柳在一旁聽罷,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轉頭看着那幾個人,臉色猙獰,大聲吼道:“胡說八道!本宮都不認識你們,何來威脅你們一說?我看你們是受了哪個人的指使,故意把這盆髒水婆在了本宮的身上是吧?!”

楊如柳情緒很激動,說着,站起來,要跑過去打那幾人人,幾個太監和宮女吓得大叫一聲,紛紛跪着往一邊避開。

太叔思尉臉色陰沉如水,沉聲喝道:“好了!都給本宮住手!”衆人一驚,都停了下來。

楊如柳一雙大眼睛裏面此刻充滿了委屈,看着太叔思尉:“殿下!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他們幾個,一定是被真正的幕後主使收買了來污蔑妾身的!殿下!”

“住口!”太叔思尉一點兒都不想在聽楊如柳的狡辯,轉眼問那幾個奴才:“你們可還記得,當日楊選侍,叫你們拿的,可有哪些東西?”

小玉子忙回道:“回殿下,有麝香,有香粉,有……”總之就是林林總總的一些,看起來沒什麽,可若一聯系起來,卻是就能想到許多的事。

太叔思尉等他把話說完,轉頭看向一旁的福壽,福壽見狀,立即拍手,忙就有人舉着一個托盤上前。

太叔思尉指着那托盤,目光如炬的看向楊如柳,道:“楊選侍,這個,你可還記得是什麽?”說着,舉着托盤的人把托盤上蒙着的白布撤掉,裏面有幾個小盒子便暴露在了衆人的眼前。

楊如柳見狀,一怔,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些東西,她當然記得,這些,可是她用來裝,撒在慶春那邊陷害慶春的那些藥粉的盒子,可是……

這些自己不是已經扔掉了嗎?怎麽會……

“殿下……”楊如柳只愣了愣,反應過來,忙就想要狡辯,她絕對不能承認。

“這些,是在你的房中搜出來的藥盒子,與當日撒在慶淑女的院子裏,和抹在你自己的頭發上的藥粉一模一樣,如今,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想狡辯什麽?”不等楊如柳開口,太叔思尉直接把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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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楊如柳大喊:“不是這樣的,殿下!你聽妾身說!這些……這些只是妾身平日的用妝,怎麽會……”

“是!”太叔思尉冷笑:“這些東西,若是平日裏,倒是沒什麽,可是,你把麝香混在了那些香粉之中,又在當日慶淑女的那些點心中做了手腳,這才讓裘嫔和憐嫔聞了麝香和有麝香的點心,差點兒小産!而過後,則讓人把這些全都指向了裘嫔和憐嫔當日去過的慶淑女的身上!是不是?”

“殿下,妾身……”楊如柳聽着太叔思尉說出這一大串,心裏防線早已經崩塌,只不過吊着一口氣,絕不能承認的心态,承認了,自己就絕對輸定了!

太叔思尉繼續道:“若是這些還不夠,那就來聽聽這個人的話吧。”說着,指着楊如柳身後的芍藥:“你來,把你家主子,做的這些惡毒事,全都一五一十的,給本宮,給大殿內,所有的人都說清楚,好好兒的聽聽,咱們的楊選侍,心思是何其的惡毒!”

楊如柳一呆,目光怔怔的轉過,看向芍藥,帶着一絲不可置信:“芍藥,你……”反應過來,瞬間發狂:“你個賤人!本宮帶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

芍藥本來是有一絲懼怕的,可在聽見楊如柳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好似一下就鎮定了下來,她想到了楊如柳對她動辄打罵的日子,那些苦不堪言,提心吊膽的日子。

冷冷一笑,芍藥說道:“是,小姐,奴婢應該感激你,如果不是你,奴婢可能就和奴婢的父親母親一樣,因為惹怒了小姐你,而被活生生的打死了!”說到這裏,芍藥目光裏面,淨是怨恨。

“奴婢還要感謝你,天天對奴婢,不是打就是罵,讓奴婢現在都對一般的打罵沒了感覺,奴婢感激你,說不定,哪天,奴婢就和奴婢的父親母親一樣,因為一個不順你的心,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楊如柳瞪大了眼,芍藥說的這些,都是當初,因為芍藥的父親母親對芍藥不好,而正好他們又惹怒了楊如柳,楊如柳吩咐人把他們杖斃了,又把芍藥安排到了自己的身邊來伺候着。

她一直以為,芍藥對她,是感激的,只是沒想到,在芍藥的心裏,竟然是這樣看她的。

“我以為,你是恨你父親他們的……”

“是啊!”芍藥抽泣道:“我是恨他們,可是,他們怎麽說,也是我的父親母親,對于一個生養我的父親母親,就算是打是罵,比起來,我更恨一個随随便便就要了我雙親性命,還要我感恩戴德的人!”

楊如柳怔怔的,一點兒都沒有從芍藥的這些話語中回過神來。

芍藥冷笑一聲,轉過頭,看着太叔思尉等人。大聲道:“回殿下!奴婢可以作證,此次,裘嫔娘娘和憐嫔娘娘小産一事,和慶淑女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完全都是因為楊選侍,心裏嫉妒慶淑女,又嫉妒裘嫔娘娘和憐嫔娘娘,所以才想出了這一招栽贓嫁禍!”

“芍藥!”楊如柳目疵欲裂,此刻她心裏什麽都不想,只瞪着芍藥,恨不能把她碎屍萬段了。

“楊如柳!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太叔思尉聽罷,厲聲喝到。

“殿下!”之前楊如柳一直咬着不松口,是因為覺得太叔思尉這些證據。都不能算什麽證據,可是此刻,芍藥一開口,在聯系上那些證據,頓時。楊如柳整個人都慌張了起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楊如柳搖着頭,嘴裏呢喃着,突然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憐玉容。大喊:“憐嫔娘娘!您知道的!不是這樣的!您知道的!您快幫妾身說句話啊娘娘!”

憐玉容潋滟下的眸色微冷。擡頭一臉痛心的看向楊如柳:“楊選侍,本宮還以為,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本宮和本宮肚子裏的孩兒何曾招惹過你?你竟然想要害了本宮!如今竟然還要本宮幫你說話?本宮能幫你說什麽?楊選侍,既然是你自己做下的事,你便承認了罷!若不然……”

說着,憐玉容搖搖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了一眼楊如柳,可在不然看不見的地方,眸色冰冷的睨了一眼楊如柳,目光裏面隐隐的帶着警告。

楊如柳見狀,腦子裏面瞬間就想到了什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裘詩雨臉色很是不好,見狀,不禁大喝:“楊如柳!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皇家子嗣!”轉頭看向太叔思尉:“殿下!求您一定要嚴懲楊選侍!給東宮所有人一個警告,杜絕東宮內,在有這種事的發生!”

慕容雪淡淡道:“裘嫔!知道你受了委屈,本宮與殿下自會為你做主,只是,殿下如何做,還輪不着你來指手畫腳!”話語雖平淡,可其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裘詩雨咬了咬牙,目光恨恨的瞪了一眼楊如柳,轉過頭,不在說話。

“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太叔思尉此刻平靜下來,看着楊如柳問道。

“殿下!”楊如柳目光突然堅決,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得:“妾身是冤枉的!”說着,突然指着一旁的憐玉容,大聲道:“是她!是憐嫔!是她指使我這麽做的!殿下!是憐嫔指使我做的!”

既然她已經退無可退,那不如拖下幾個人,以解她心頭之恨。

她之前投靠憐玉容,就是指望憐玉容能幫着她一把,可沒想到,這次事情敗露,憐玉容便首先把她給推了出去,憐玉容不想讓她好過,她也就不讓憐玉容好過!

憐玉容臉色一變,低垂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狠色,轉眼卻是滿臉的無辜至極:“楊選侍,你就算是在恨本宮,也不能這樣來冤枉本宮吧?難不成,本宮為了去冤枉慶淑女,還要把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和自己的性命給搭上嗎?”

憐玉容這話說的不錯,若是小産,一個不好,引發血崩,那可就是一屍兩命。

憐玉容轉頭,看向太叔思尉:“殿下!您一定要為妾身做主,本來妾身無欲無顧的便被人陷了,如今竟是被楊選侍說成了幕後主使,若是讓那不清楚的人知道了,傳出去,還不知道該要如何議論妾身呢!到時候,妾身肚子裏的孩兒出生了,那又該是是背負着怎樣的罵名啊?!”

“憐玉容!你少在這兒惺惺作态了!你才是最陰毒很辣的那個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過了河就要拆橋!我詛咒你!你不得好死!”楊如柳已經口不擇言了,嘴中盡是惡毒的言語。

太叔思尉沉着臉,大喝一聲:“事情已水落石出,此次東宮謀害子嗣一案,罪魁禍首乃是楊選侍!來人!給本宮把她壓下去!擇日問審!”一言即下,立即有人上前便壓制着楊如柳往外走去,其他人都一一的押了下去。

楊如柳滿心的不甘,無能為力,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拖走,目光所及,她好似看見有人在對着她招手微笑,那是慶春……

慶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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