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番外二
聽聞秋季的九寨溝很美，楚小山和朱小雅商量着這一期的拍攝地就選在九寨溝。
紀懷遠聽說她要離開虹城半個月去九寨溝拍攝後直言說他也要一起。
楚小山挺意外，“不是吧大老板，我才離開半個月，你要不要這麽粘人？”
她抿嘴偷偷笑，故意逗他。
紀懷遠卻挺傲嬌，死要面子說：“誰說我是粘你，我是想去旅游好嗎，況且老板也是人，總是要休息的。”
“啊，旅游啊……既然是這樣，你玩你的，我拍我的呗，我們各走各的。”
她笑着轉身就走，被紀懷遠攔腰抱住。
他認輸的樣子嘆氣，“好，我承認我舍不得你，我可以安排你和朱小雅的吃住行，一切費用我全包，飛機是頭等艙怎麽樣？”
“唔……這個條件還挺誘惑人的……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帶着你吧！”
因為紀懷遠這邊還有些工作要交代下去，他們在離開前先去了黎安，紀懷遠忙工作，楚小山也沒事做，就去他辦公室隔間的休息室裏睡了一覺。
她這一覺睡得正舒服時，卻被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吵醒。
她驚醒過來，伸了懶腰下床，迷迷糊糊也忘了整理形象，她睡相一向不好，穿着襯衫在床上滾了一圈後頗為淩亂，領口的扣子一直開到了胸前，充滿了暧昧和誘惑氣息，而她本人絲毫沒有覺察。
就這麽大大咧咧打開休息室的門，揉開惺忪的睡眼看到外面的人時，一瞬間清醒了幾分。
奚雨聽到聲響回頭看，看到楚小山衣衫淩亂的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她下意識就聯想到什麽。
她不可思議且惱火的說：“你……你們已經……”
楚小山看見許久未見的奚雨，又觀出她一臉怒意，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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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紀懷遠，看到楚小山這個樣子出來，臉上挂上了一絲隐晦的笑意。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方還疑惑奚雨為什麽會這個時候來紀懷遠辦公室，現在突然就想明白了。
原來是聽說他們在一起的消息跑這來興師問罪？
紀懷遠表情淡漠，回答奚雨，“我們确實在一起了，有問題嗎？”
她今天去紀懷遠家裏看望三位長輩，本來打算隐晦的說出她喜歡紀懷遠，願意和紀家聯姻的事情。誰知還沒等她表明用意，紀家的老太太卻故意把紀懷遠和楚小山在一起的事說了出來。
她硬着頭皮從紀家離開，完全失去理智跑來黎安找紀懷遠，她不相信，也不甘心，她要聽紀懷遠親口說出那句話，可還沒聽到紀懷遠回答，就看到楚小山那女人從他休息室裏走了出來。
最令她氣憤的是，他們似乎剛剛發生過什麽。
不堪、恥辱、也是心痛。
她從沒想過，她的高傲會令她失去她最愛的男人。
前段時間紀懷遠發的那條微博公告她看到了，當時她說不清心裏的滋味兒，她想着紀懷遠一直很聽父母的話，他爸媽那麽不喜歡楚小山，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所以她不慌，她數次利用公事接近紀懷遠，可他始終保持着合作夥伴才有的态度，對她絲毫暧昧的意思都沒有。
直到這一刻，她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聽他親口承認，她心裏所有的希望一瞬間破碎。
“楚小山，你哪裏配得上紀懷遠！”她突然咆哮出聲，一行淚順着眼角滑落。
楚小山被她吓的愣住，她沒想到一向注重形象的人還有這麽失控的時候。
明明她才是紀懷遠的女朋友，眼下，竟然還有一種被震懾到了的感覺。
倒是紀懷遠聽後面色沉下來，不悅的開口，“請奚小姐注意你的言辭，我的女朋友還輪不到你來評價。”
“紀懷遠，你選她不選我，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你錯了，我并沒有選她。”
楚小山楞楞的看過去，奚雨的目光也随後移過去。
“我是愛她，所以……從不存在其他選項。”
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生生揉斷了奚雨的心腸。
她找回了最後一絲理智，強撐着離開。
楚小山還沉浸在紀懷遠剛才的那段話中沒有回過神，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
紀懷遠替她整理襯衫，她順着男人的手臂看下去，然後吃了個大驚。
“……我沒注意到。”
“下次注意點。”男人的聲音溫潤中帶着一絲沙啞。
“奧。”
“萬一被下屬看到，還以為我這個老板有多荒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和女朋友……”
楚小山的臉一瞬間紅的徹徹底底。
……
下午三點，三人到達九寨溝。
進酒店去取房卡，看到紀懷遠只訂了兩個房間，她還納悶這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氣，多一個房間都不舍得訂。
想着畢竟是自己的男朋友，給他點面子，楚小山主動和小雅解釋，“我最近膽子比較小，自己不敢睡，今晚咱倆住一個房間。”
朱小雅讷讷的點頭，心裏正覺得疑惑，卻見紀懷遠突然往楚小山的肩膀上搭上了一條手臂，順勢把人攬過去，笑着道：“巧了，我最近也比較怕黑，你來陪我，我們相互依靠啊！”
朱小雅的臉通紅一片，她是做了什麽孽，出來工作，還要給她吃這樣的狗糧。
終于明白這大老板的意圖，她拿着房卡，拖着行李箱擡起腳就跑，“那個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小山姐，你就和紀先生一起吧！”
剩下楚小山和紀懷遠面面相觑。
楚小山伸出小手指戳戳紀懷遠的腰，“老男人心眼真多，說……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紀懷遠接過她手上的行李，一只手攔住她的腰帶着人往前走，唇角微彎，帶着抹愉悅的笑意。
“這麽想也确實是這樣。”
喲，這還挺坦然。
楚小山腹诽着。
“從發覺愛上你的那天開始，我就計劃着這一天。”他突然低下頭貼着楚小山耳朵說。
後者聽後紅透了臉，擡起手毫不客氣的在男人的腰間擰了一把，順勢跑開。
“老男人不要臉。”
到了晚上，楚小山洗過澡後就一直磨磨蹭蹭不想出去。
她十分确定今晚一定會發生什麽，可越是确定就越是抑制不住的緊張。
水聲已經停止很久，卻沒見人出去，紀懷擔心的過來敲門，“小山，你沒事吧？怎麽沒聲音了？”
“啊？……啊，我……我沒事，這就出來。”
她從浴室裏出來，紀懷遠站在門口等她。女人姣好的身材被包裹在浴袍下面，細長白嫩的雙腿還挂着未幹的水珠。領口一直開到胸前，楚小山用手攏着衣領，努力遮擋那片風光。
她在前頭走，突然聽見紀懷遠喚了她一聲。
她應了聲，疑惑轉頭，卻直接被男人打橫抱起。
心髒又開始劇烈跳動，她一只手攏着衣領，另一只手抱着紀懷遠的脖子來穩固身體，直到她被紀懷遠抛到床上。
男人傾身壓上來，直視着她的雙眸卻沒立刻動作。
“小山……”
“嗯？”
“可以嗎？”
“……”
沒有拒絕難道不是默認，這男人幹嘛要問啊？她怎麽回答啊，好害羞。
楚小山緊閉着嘴巴，沒有說話。
男人的手溫柔的撫過她的臉頰，聲音帶着濃重的欲·望，“如果不行，我不動你。但如果你答應，我開始後就不會停止。”
他幹嘛這麽一板一眼的較真啊，楚小山煩死了，這問題到底怎麽回答？
她好歹是個女孩子，說出口很害臊的好嗎？
她不回答，不講話，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紀懷遠極有耐心的等待着，可女人身上沐浴後的馨香時刻沖擊着他的大腦，他隐忍了太久，以至于此刻已經處于失控的邊緣。
“可以嗎？”他哄着她開口。
楚小山閉上了眼睛，心一橫，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搭上了男人的脖子。
這顯然是一種邀請，紀懷遠已經等不及。他支撐着身體的手突然向上，抓住女人的雙手緊緊扣住控在兩人的頭頂上方，密密麻麻的吻從額頭一點點蔓延落下。
楚小山像是喝了一場大酒，整個人飄在半空中，腦子裏一片混沌。
酥麻、疼痛，各種感覺交織在一起。
她感覺自己可能要就此死去了。
快要結束時，男人貼着她的耳朵，溫聲說：“小山，叫我的名字。”
她啞了半晌，被磨得沒了态度，柔柔的開口，“紀懷遠。”
“不對，是阿遠。”
“阿遠……啊……”
第二日。
天光大亮的時刻，楚小山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她看到男人果着上半身立在窗前看風景。
她從地上撿起睡袍穿上，卻掃到自己腿上的幾處淤青，再看向男人的眼神裏已經帶着幽怨。
這男人就跟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差點把她弄死。
聽到聲響。紀懷遠轉頭看過來，見她正準備下床，他走過來突然單膝跪在楚小山面前。
後者一愣，“你……你這是……？”
男人從運動褲的口袋裏拿着戒指盒，打開後露出裏面的鑽戒，楚小山吃驚的捂住嘴。
“我知道這可能有點快，但我……等不及了。”
“小山，你願意做紀太太嗎？吃我的，喝我的，管着我的錢……”
時光像是倒退回了那個溫暖的午後，活潑率真的少女和好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傾吐着心聲。
那時，嫁給紀懷遠這件事幾乎是她二十幾年的人生裏最大的願望。
她曾以為總會實現，也曾願望破滅。
而現在，所有破碎的東西重新拼湊，她看着耀眼的戒指如同看到一個男人最熾烈的愛意。
她說：“我願意。”
她不問紀懷遠為什麽知道她說過的這句話，她只相信他們經歷的波折會讓他們的未來更明朗，會使他們的感情更堅固。
從前，她愛過一個人，現在，她愛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