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女子徑直走到堂中,示意随從将跪在地上的城主扶了起來,并掃了那個領隊一眼,說了兩字:“帶走。”

她身後的侍從走向那領隊,他不解問道:“師姐,這是為何?”

“我受天樞宮執法堂所托,前來暗查宜州疫情。”黃衣女子冷冷看着他:“接下來,就不用我解釋了吧?你真是好本事,淩虛的顏面被你置于何地?”

旁邊的陸家兩兄妹一旁看愣了,陸非魚焦急問道:“敢問姐姐是淩虛的高人嗎?此番前來是……”

黃衣女子轉過身,疑惑道:“你們就是那兩個控制疫情的陸家人?此番時疫非比尋常,爾等為何不受一絲影響?”

陸霖答道:“家父陸奚,曾是貴派天景坊弟子,陸霖師從家父,對付病理,略有預防之法。”

“陸奚,這名字甚是熟悉。”黃衣女子看了看陸霖和陸非魚,頓了頓:“爾等與我有緣,何不去參加淩虛春招呢?”

“家妹年幼,家母身體一向欠安,不能離開,多謝前輩好意。”

“太可惜了。”黃衣女子不做停留,随後便離開了。一直不做聲的陸非魚此刻小聲地說:“這位姐姐看起來好不一般,可是她似乎只看到你了,我在一旁連句話都說不上。”

陸霖嘆了口氣:“你這還沒打消去淩虛的念頭?”

“淩虛雖然也有渣滓,但是你看剛剛的姐姐還是很明事理的嘛!”

“你還能不能去還未知,再說吧。疫情控制住了,明日便回家看看娘吧。”

非魚聽見這句話,整個人都驚詫了,這回他居然沒有說:“你就是不能去。”她緊緊跟在陸霖後面,時不時帶着傻笑。

第二天他們回到陸宅,陸夫人淚眼婆娑地在大門等他們,還沒下馬車,陸夫人就一邊哭一邊說:“你們是要把娘吓死嗎?這麽大件事為何不派人通報為娘?若是有個好歹,我怎麽向你們的爹交代?”

陸非魚寬慰道:“娘,別哭啦,我們沒事,你是沒看見那個淩虛的姐姐多厲害,她還會變戲法。”

“你這孩子,沒心沒肺的,你們剛回來餓了吧?我讓下人去準備吃的。”陸夫人擦了擦眼淚,吩咐下人去準備好吃的,随後便把陸霖喚去書房了。等他出來的時候,一臉凝重,吩咐下人去給陸非魚收拾東西,準備出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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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是幹嘛?我們剛回來。”

“去淩虛。”

“诶?!娘答應了?”

“是我陪你去。”

陸非魚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想往陸霖身上一抱,陸霖極快地閃在一邊。下人把行李搬上馬車,陸霖坐在她對面,頓了頓:“此程還需要半個月,路上不如家裏,你一切都要聽我的。”

宜州距離淩虛路途遙遠,上次淩虛派人下來赈災且用了七天,他們坐的只是普通人家的車馬,半個月還不知能否趕上呢。淩虛每年的春招都有很多人,它春招門檻很低,只要低于三十歲以下的普通老百姓都可參加,但是它的篩選機制非常嚴厲,往往留下來的人連一成都不到,畢竟它每年只招一百人。

淩虛,隸屬于天壽,是國家最頂尖的門派,因為它的存在,天壽得以在這個世界立于頂端。因屬于天元山脈,故又稱天元淩虛峰。天元八峰淩于高空,周圍雲海飄渺,從遠處觀看恰似一座座巍峨的仙山。八峰之下有一巨湖,曰:飛天鏡。淩虛峰上的水噴洩而下彙于飛天鏡,氤氲的靈氣滋養了一方水土,飛天鏡周圍不乏奇獸珍禽,天靈地寶,但這裏被皇家護衛把守,一般人不能入內就是了。

淩虛傳說創于聖戰後,當今的掌門寧不破。淩虛有八峰,太樞,乃淩虛中樞,掌門和各個長老皆住于此,太樞上古法陣使得整座天元山脈淩于虛空,倘若太樞有恙,整座山脈都會受到影響。其他七峰的谷主都還算正常人,除了靈鶴谷主。

靈鶴,不知何人也,更不知其年歲,亦不知谷中所教何法,但淩虛皆知此峰乃秘密門派,至今畢業的據傳只有二人,此二人亦不知姓甚名誰。

淩虛多年的傳承吸引了四面八方的人前來求學,除了靈鶴谷之外,各個長老都有大弟子,只有靈鶴谷多年無弟子。谷主性格怪癖,常年雲游四方,再加上他的考核方式獨特,以至于三百年來無人通過。靈鶴谷內除谷主外,僅有一侍應書童疏影,每每到了招新之日,疏影就在山口唉聲嘆氣。

然今年靈鶴回來了。疏影意思一下問他:“主人,我聽說今年的弟子好像不錯,過幾日初試,要不要去秋笙堂看看新弟子?”

靈鶴還是那句:“疏影啊,你每年都說有不錯的弟子,可是為何我靈鶴谷還是只有你我二人呢?”

“那是您要求太高,當年掌門讓您把寧小姐收入門下您都說緣分未到,如今寧小姐都成了首席大弟子了,咱們這還人丁凋零。”

“诶……見月那丫頭根本不明白修煉為何?我收她就是害了她。”

“人們來淩虛不就是為了求學,期望将來能在七國中有一席之地嗎?您不收,青陽真人就把她收了,現在她可是名人啊!”

“那照你這麽說,我淩虛培養了如此多學子,處處定是天下太平,國力強盛了?”

“那是當然,當年天壽可是以一己之力對抗四國聯軍,如今更是無人來犯。”

靈鶴搖了搖頭:“疏影啊,你是在谷裏待太久了,該出去看看。”

疏影癟癟嘴,“我走了誰看着靈鶴谷,誰打掃?我一棵竹子,好不容易化成人了,結果還不是留在這裏掃地,诶~”

“萬物都有它運行的規律,就好像你掃了院子,明天還是有落葉的。你掃與不掃有何區別?”

“那我一片葉子都不掃,靈鶴谷會變成什麽樣子?”

靈鶴聽着疏影的怨言,笑了笑:“過幾天去秋笙堂吧。我去給你收個幫手。”

疏影心想:您每年都是這樣說的。哪年真的收了個弟子啊?

天都。

陸家兩人剛到驿站,已是疲憊不堪。陸霖倒還好,小時候吃過苦,而非魚哪受過這種長途跋涉的疲累啊,她一到地方倒頭就睡。剩下的一切都是陸霖張羅。

陸霖沉思,聽這兒的人說,沒有錢,連淩虛峰都上不去,要上淩虛就必須坐飛辇。那些開飛辇的被稱為雲客,每每遇到外地人他們都會大宰一發。他們還會看你是富家子弟還是平民子弟,遇上富家子弟就努力巴結,因為他們有可能是回頭客;遇上平民子弟就盡可能的宰客,因為他們不可能再坐上飛辇了。

第二天,兩人出門購置些物什,今天是淩虛山門大開的最後一天,前來求學的人大多都已在淩虛安頓完畢。他們恰好經過了飛辇站,幾個雲客瞄了一眼陸非魚和陸霖衣着打扮,絲毫沒有上來拉客的打算。

整個飛辇站都冷卻了下來,好幾家都已經準備收拾回家了。

他們根本沒有想着坐多好的飛辇上淩虛,再加上這兒的雲客開價很高,高得陸非魚都覺得錢袋在尖叫。難以置信,坐一次飛辇能把他們半個月的盤纏用光。

他們沒走多久,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兩位等等!”

轉身望去,只見一個衣衫破舊的少年氣喘籲籲地朝他們跑來。陸霖見了有些動容,他看着這個少年,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非魚看着那個少年跑得如此着急,柔聲問道:“怎麽了?有事嗎?”

“姐姐,你要上淩虛峰嗎?坐我家的飛辇吧!我只收你一半的價錢!”

少年說話的聲音足以讓周圍的雲客聽見,他們的臉上露出不悅,厲聲呵斥:“阿文你這是破壞規矩!”

“我……”

陸非魚搖了搖頭,柔聲道:“小弟弟,你家飛辇多少錢?”

那個叫阿文的少年大喜過望,冷靜下來禮貌地說了價格。旁邊的一位大爺非常不滿地說:“壓什麽價?正常收就行了,不正常收你家老頭子藥費都給不起了。”

天壽國都天都。

陸家兩人剛到驿站,已是疲憊不堪。陸霖倒還好,小時候吃過苦,而非魚哪受過這種長途跋涉的疲累啊,她一到地方倒頭就睡。剩下的一切都是陸霖張羅。

陸霖沉思,聽這兒的人說,沒有錢,連淩虛峰都上不去,要上淩虛就必須坐飛辇。那些開飛辇的被稱為雲客,每每遇到外地人他們都會大宰一發。他們還會看你是富家子弟還是平民子弟,遇上富家子弟就努力巴結,因為他們有可能是回頭客;遇上平民子弟就盡可能的宰客,因為他們不可能再坐上飛辇了。

第二天,兩人出門購置些物什,今天是淩虛山門大開的最後一天,前來求學的人大多都已在淩虛安頓完畢。他們恰好經過了飛辇站,幾個雲客瞄了一眼陸非魚和陸霖衣着打扮,絲毫沒有上來拉客的打算。

整個飛辇站都冷卻了下來,好幾家都已經準備收拾回家了。

他們根本沒有想着坐多好的飛辇上淩虛,再加上這兒的雲客開價很高,高得陸非魚都覺得錢袋在尖叫。難以置信,坐一次飛辇能把他們半個月的盤纏用光。

他們沒走多久,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兩位等等!”

轉身望去,只見一個衣衫破舊的少年氣喘籲籲地朝他們跑來。陸霖見了有些動容,他看着這個少年,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非魚看着那個少年跑得如此着急,柔聲問道:“怎麽了?有事嗎?”

“姐姐,你要上淩虛峰嗎?坐我家的飛辇吧!我只收你一半的價錢!”

少年說話的聲音足以讓周圍的雲客聽見,他們的臉上露出不悅,厲聲呵斥:“阿文你這是破壞規矩!”

“我……”

陸非魚搖了搖頭,柔聲道:“小弟弟,你家飛辇多少錢?”

那個叫阿文的少年大喜過望,冷靜下來禮貌地說了價格。旁邊的一位大爺非常不滿地說:“壓什麽價?正常收就行了,不正常收你家老頭子藥費都給不起了。”

陸非魚一聽,感覺這話裏有事兒,問道:“這位大爺,那個……”

老人家看起來比較和善,他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要問些什麽,你們一看就是外地的,也幫不上忙。诶~都是因為他家的老爺子沒錢治病,這孩子這麽小,要是他爹走了,他就得去榕寺了。”

“榕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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