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要說起來的話,這種屁股下壓着的質感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她的屁股也保住了,就這麽說來,她或許應該誇獎下山姥切國廣?
但是誇什麽好呢?付喪神的質感夠q彈?好像覺得哪裏不對的樣子。
寧寧在腦海裏相當無關的想了下之後,才從山姥切國廣的身上滑下來,“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重力加速度,希望刃撐得住。
撐不住……也沒關系,她壓的她會負責的。
其他幾把刀這時也反應過來,鶴丸國永伸手撈起山姥切國廣,燭臺切光忠幫着寧寧撿起她散落在地的購物袋。
而鲶尾藤四郎則和兩把小短刀湊了過來,“主人,您沒事吧?”有着呆毛的脅差擔心的将手伸到寧寧面前。
“我沒事,”寧寧伸手讓鲶尾藤四郎把自己拉起來,“謝謝。”然後才看向被鶴丸國永撈起來的刃,“山姥切國廣,你沒事吧?”
“沒,沒事。”山姥切國廣被壓得有些凄慘,感覺眼睛都成蚊香了,好在看起來沒有受傷。
寧寧這才松了口氣,“沒受傷就好。”
燭臺切光忠提着寧寧的袋子,“主人怎麽會在這裏?”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
“去了一趟現世。”寧寧拂開臉上被水打濕的頭發,“剛回來。”
外表和前田藤四郎相差無幾的平野藤四郎仰起的小臉上有些擔憂,“主殿,您真的沒事嗎?身上怎麽這麽多水?”
小夜左文字也跟着看了過來,嚴肅的小臉雖然沒什麽表情,但卻不錯眼的看着。
果然還是小短刀們比較單純啊,昨天修複過藥研藤四郎之後,感覺到善意的小短刀們,已經開始自覺不自覺的親近她了。
“沒事,”寧寧回他們一個笑容,“只是衣服打濕了而已,我去換身衣服。”頓了頓,她試圖拯救下她審神者的形象,雖然真不知道帶着金句系統的審神者有什麽形象,“等會兒讓山姥切國廣來彙報出陣的情況。”
回屋洗澡換衣服的時候,寧寧還在想着現世的奇遇,如果以後能去跳一次食骨井就好了,哪怕最後不能去到戰國呢。
等寧寧換好衣服回到工作的地方,在那裏等待的除了山姥切國廣之外,還有今天的近侍一期一振。
看到寧寧之後,一期一振上前一步,“主殿,我已經聽平野說了,您沒事吧?”他是真正經歷過戰亂的刀劍,對于現世的安穩也會抱着擔憂的态度。
雖然他們這個審神者有些讓刃不明白的莫名其妙,但是确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去到現世的話,不知道會不會碰到什麽危險。
現在整個本丸的刀劍都是依靠着寧寧的靈力,要說對寧寧有多少感情,一期一振自己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卻同樣不希望她出事。
“沒事,”寧寧擺了擺手,“只是時空定位出了些意外,衣服被水打濕了而已。”
“那太好了。”一期一振看看寧寧的樣子确實不像有事,也安心了不少,“下次再去現世,請帶上本丸裏的刀劍男士作為護衛吧。”
“……其實不用的。”寧寧可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大小姐,去逛街的話還要帶保镖什麽的。
“主殿,”在這樣的問題上,一期一振難得的不會讓步,“您是本丸之主。”
寧寧有些想要望天,“下次再說吧。”然後她不等一期一振再說什麽,立刻就轉向了山姥切國廣,“出陣情況如何?”下次複下次,下次何其多啊。
見寧寧已經開始詢問山姥切國廣出陣情況,一期一振在心底嘆氣,但到底也沒多說什麽,就像他自己說的,對方是本丸之主,他們能建議卻不能勉強。
山姥切國廣的彙報不如加州清光那麽繪聲繪色,但條理清楚語言簡潔,雖然是第一次當隊長,但看起來也是有模有樣。
寧寧聽得滿意,就誇獎了山姥切國廣兩句,然後山姥切國廣又開始拉頭上的被單,到底是不好意思呢,不好意思呢,還是不好意思呢?
別拉着被單低頭了,快點擡頭讓她看看臉是不是紅了啊。
總有一天,她要把那塊被單扯下來!
在擔任過寧寧好幾天的近侍後,一期一振已經完全适應了近侍的工作,協助她處理起文件來也是得心應手。
而且,從那天所謂的任她處置之後,一期一振工作的效率也跟着提高了不少,那張清俊的臉上的表情也日趨溫和。
于是在寧寧和一期一振的通力合作之下,那些連拖欠了好久的文件終于也處理得差不多了。
之後,寧寧只要處理平時的普通文件就行了,而明天,她的近侍也終于要換人了。
這天一大早,端着寧寧早飯出現的刃,讓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付喪神們各有千秋,但美成這樣的,也實在不多見。
只見他櫻色的長發在腦後有些随意的束起,落下幾縷搭在白皙的臉旁,襯得微微蹙眉的臉有種慵懶之色。
看得出來,他非常瘦,瘦到有種弱不堪衣的感覺,連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松松垮垮的晃蕩着,卻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引人一探究竟的凄迷。
大概,傾國的美人,和傾國的刀,都是同樣能引動天下人的癡狂,也是同樣被華麗妝點,鎖入籠中以炫耀極致的權利之物。
銅雀春深吶,宗三左文字,就是有着如此凄豔之色的傾國之刃。
在桌上放下餐盤,宗三左文字跪坐在寧寧面前,低垂着頭的樣子根本不像在問話,或者說,更接近自言自語,“叫我來陪侍,是要幹什麽呢?”似刻意非刻意的頓了頓,聲音越發飄忽,“……您,也想要君臨天下嗎?”
寧寧挑了挑眉,“宗三左文字,擡頭。”看不到對方的臉,她都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低着頭的刃動作頓了下,随即緩緩的擡起頭,那雙異色雙瞳清晰的倒映出寧寧的存在,寧寧正準備說點什麽,就見金光一閃,于是剛準備好的說辭也就換了內容。
只見黑發黑眼的審神者手撐在桌上,嘴角還挂着點懶洋洋的笑意,卻是直視着刃的眼睛,“我不要天下,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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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