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報複
白秋接了校長的任務,備課更認真了,他家裏有國學的底子,數學又有容子祥劉工這樣的大佬的人親自指點,基本功紮實。
他每次下午的自習課都會講一些拓展題,一時間在學生中的反響很好。
劉義之前想用成績下降來找白秋的茬,總覺得反正想學的時候成績随時還能提升。于是每次上課的時候他就在幹別的,白秋講的他完全不聽。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個月,他才打算往前追追進度。可是當他認真開始聽講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聽不懂了,這種認知讓他一下子慌了神。
下課的時候去辦公室找白秋道:“為什麽你講的我聽不明白,你是不是故意的。”
劉義是馬臉女老師的外甥這事兒全部都知道,周圍的老師們聽見他的這個質問就有些無語。
白秋不緊不慢道:“你為什麽不反省一下自己。上課的時候你一直在看小人書,聽不懂不是正常的嗎?”
劉義的臉頰一下子就漲的通紅:“你就是對我有意見……我現在要去跟校長提意見。我要換老師!”
他這話說完,辦公室裏的陶昕女老師嗤笑了一聲。
在辦公室裏聽起來格外的明顯。
陶昕道:“你可以去試試,實話跟你說吧,白秋輔助一班的教學以來,一班的成績大幅度的提升。二班都在提議希望把白秋調過去呢,要不是校長怕他累壓着沒答應,現在會更忙一些。”他瞧不上的助教,大家都搶着要的。
他這人本事不大,屁事兒還不少。
劉義咬牙切齒的,鼻孔都呼扇呼扇的在使勁兒,自己一向自視甚高是想給白秋難堪的。但現在屈辱的卻是他。
白秋淡淡的看着他:“沒什麽事兒你就回去吧。”
劉義道:“我不念了!”他家裏的條件也不錯,之所以上學是不想進廠,再加上他在學習上還有點天賦就一直學了。
他正是青春期把面子看的比天大的時候,原本他作為班長再加上有他老姨罩着,在高中生活過的如魚得水,現在看着她老姨被人收拾,反倒是白秋受人歡迎,內心的嫉妒幾乎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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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也老早就給他找好鋼鐵廠的崗位了,沒點“人脈”還進不去呢,那可是一輩子的鐵飯碗。
天天看着白秋那張臉,這學不上也罷。
白秋在聽到他的決定的時候有幾分錯愕。居然還有這種傻子?為了一時之氣放棄自己的前途。他的承受能力這麽差,遇到點事兒就放棄,以後挫折還多呢!
劉義轉身離開了老師辦公室。
陶昕安慰白秋道:“算了,他們家的人腦子都不太好。”之前能過的那麽潇灑,全都仰仗于杜局長,現在杜局長下馬了,他們還不知道收斂怕是要遭禍。
白秋哭笑不得:“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人。”
陶昕道:“咱們正常人理解不了他們這些人奇怪的想法。”小聲對白秋道:“他走了也挺好,省着成天拉着一張臉活像誰欠了他錢似得。”
白秋點了點頭。
陶昕道:“這次好好準備。”
“嗯。”白秋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很喜歡在這邊上學的氛圍的,每天都要找高三的老師要高三的題,跟大夥兒一起做,要是碰見不懂的直接就詢問,他每天還要結合容子祥的筆記給高一的同學們編題。
大夥兒都不知道高一1班的題都是白秋出的。
白秋每天都覺得時間不夠用。
放學了又整理了一會兒,辦公室的老師都走了,他才戀戀不舍的走走出去。回去還打算再把筆記本看幾遍。他現在的基礎比原來紮實了,每次再看容子祥的筆記的時候都有新的感悟了。
他步履匆匆,倒沒注意到不遠處左盈盈看見他從學校裏出來那震驚的眼神。
左盈盈早就把白秋忘了,只是對賀長風印象深刻,卻意外的發現白秋從縣高中出來了。
他一個村裏的知青怎麽能去縣高中?再說明年就要高考了,憑什麽他能搶占先機。
左盈盈的臉色有些微變,重生之前那影影焯焯的記憶像是一點一點複蘇了似得。
記憶中白秋跟賀長風在一塊了!
這個消息讓她有些站不住,真相竟是如此?
怪不得賀長風是個撩不動,原來早就有了心上人了。
左盈盈心緒大亂。
賀長風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無論是模樣還是能力都遠超其他人,要是能跟他在一起,一輩子有享不盡的福。
她男人除了性子老實,就沒有任何優點了,想到賀長風心中還是有點酸楚和意難平。
她回到家裏,卻發現爸媽已經在正在搬家,都是以前的家裏那些破爛玩意。
原本的出租房裏看着簡簡單單的很清爽,可是他的這些破爛往裏一堆起來,把屋都給弄的狹小了。
左盈盈看見這些破爛的東西,感覺又回到了自家那個破房子裏了。
她在那個房子裏不是挨打就是挨罵,道:“為什麽要把這些破玩意都給弄過來?”她就是想跟以前的生活分開,結果看見家裏又捯饬的跟以前一樣,把她氣的夠嗆。
左媽道:“咱那房子都賣了,這些東西可不能便宜了她!”要不是窗戶框子用不上,恨不得把那玩意都給卸下來帶走,洋洋灑灑裝了一大牛車的東西,趕車的人見東西多還要加錢,被左媽給罵了一頓才鎮壓了下去,一共走了六個多小時腳底都生生的疼,可是看見這些老物件才舒坦了一些。
別看這些東西不值什麽,但要想給他們買齊要花不少錢呢!
左盈盈一聽:“那老破房子還有人買是瘋了麽。”
左媽攥着那八十塊錢,心裏還挺得意:“是啊!”這八十塊錢就跟白撿的似得。
左芬芬對把房子賣了挺傷感的,她跟左盈盈這個沒良心的人不一樣。她可是清楚的記得村裏的每一處,那可是她的老家啊……聽見左盈盈那麽諷刺村子,心裏有些不快:“現在陳家灣的發展也挺好的,做幹菜生意還買了拖拉機呢。”
左盈盈一聽,道:“那可要不少錢吧?”
左媽道:“聽說要三萬塊錢呢!”她搬家弄的浩浩蕩蕩的,村裏人過來看熱鬧的時候有意無意的透露給他們的。左媽哪能這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不就是想讓她嫉妒麽,她偏不讓大家如意。對左盈盈道:“瘦驢拉硬屎,非要管銀行借錢買的,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還上。”
左盈盈眉頭一松,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
賀長風三天給三商店送一回貨。他家的幹菜才進去幾天,就憑着口味獲得了不少的回頭客,像是蒸曬茄子條和油豆角絲總是缺貨,越是買不到大夥兒就越想吃。這次賀長風弄了四十斤的茄子條,下一批已經曬着了,估計三天之後還能運來一些。
估計是從省大會傳出來的風氣,看他包裝還可以,再加上每一樣都好吃。現在串門願意送這個,一大包既好吃又實在。他這次送完貨打算去縣裏再找一找做包裝的廠家,要是賣的多的話可以放在漂亮的盒裏,這樣拿出去更有面子。
他卸了貨,跟三商店櫃臺的售貨員核對了一下數目,簽了字就走了,他們這是一個月一結。但瞧着他們這缺貨的樣子,這個月肯定也能結回來不少。
從三商店出來他走起路來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
突然被人叫住:“長風哥。”
賀長風一看竟是左盈盈,她穿了一件漂亮的裙子,燙着精致的發型,看起來像省裏的體面人。
賀長風一向是不太喜歡左盈盈,以前好歹念及是一個村的。但現在他們一家已經遷出村裏了,跟他就更沒什麽關系。
賀長風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道:“改天再聊吧,我還有事情。”
左盈盈道:“你跟白秋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她真傻,當時只是警告白秋,現在想想在村裏就應該解決掉他。
賀長風立刻道:“你……”他的目光瞬間帶着冷意。他從不介意別人威脅,但白秋是他的心肝肉。左盈盈提到他就是觸及了他的逆鱗了,看着她道:“走吧。”他經常出入縣城,對這邊的一切都很熟悉,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左盈盈道:“走的腳好痛,你都不會憐香惜玉麽?”語氣中莫名帶了一種嬌嗔。
人都是慕強的,她也不例外,賀長風在村裏就能做出那麽多的事情,要是到了縣裏豈不是會更厲害?
她跟賀長風是一個村子的,要不是有上一世那部分朦胧的記憶逐漸清晰。
賀長風道:“你為什麽說我跟白秋在一塊。”左盈盈自從被抓走關了大半年,村裏人都不知道他跟白秋處對象,她一個從外頭回來的人怎麽會知道。
左盈盈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我還看到白秋在縣高中出來的……”她一直盯着賀長風。
女人一旦能察覺到蛛絲馬跡,那些隐藏在暗處的事情就都可以發現。
她見了賀長風昔日那些愛慕和崇拜又重燃了起來,若是能重歸于好,她可以離婚,自己解決婆家的那些問題。可是賀長風全然不在意她,反倒是在意白秋,心裏有些憤憤不平之氣,逐漸的沖破了胸膛。
既然是她得不到的東西,那不如換一些實惠吧,左盈盈道:“你知不知道搞同性戀是要被抓起來的,也不知道他的那些同學們知道他一個男人卻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塊,會不會惡心的想吐。”
“左盈盈,你嘴巴放幹淨點。”賀長風脾氣不太好,之前在村裏那麽煩左盈盈也沒做過什麽,但現在他怒火有些上頭!
左盈盈被他吓了一跳,還是從來沒看過賀長風這個樣子呢,他氣質很凜冽,發起火來非常吓人。
左盈盈一見他生氣了,道:“你想護着他?那你還敢對我這麽兇,我要是一生氣,嘴巴往外亂講話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
賀長風太陽穴開始突突的疼,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左盈盈道:“這樣吧,你給我一筆封口費。我保證以後嘴巴嚴嚴實實的,誰都不會知道。”
左盈盈剛才看見那個嶄新的拖拉機了,現在各個村裏都需要這樣的大件,而且必須要有領導批條子,一般人還買不到呢,所以哪怕是二手的也能輕易的賣掉:“你把拖拉機賣掉,把錢給我。”
有了這個錢,她就可以把公婆的錢給堵上,然後還能多出一兩萬,她開的這個店每天都有人來買衣裳,只要能多去外地廠子進貨肯定能賺錢,別人八十年代才下海經商,她比別人提前了這麽多,提前搶占了市場,到時候她的財富就會越滾越多。
愛情這東西有的話自然最好,沒有的話也無所謂。
賀長風對她的獅子大開口都氣笑了,三萬塊錢的東西,她上嘴皮碰了一下下嘴皮輕易的就說了出來。
賀長風就不是個被吓大的人,道:“你要那麽多錢幹嘛?”
左盈盈朝着賀長風抛了個媚眼:“要人也行,就怕你不肯。”
賀長風道:“錢沒有,人更沒有。我勸你沒事兒控控你腦子裏的水,別尋思一出是一出。”說完轉身走了。
左盈盈知道賀長風是個難啃的骨頭,一次不可能說動他。不過這次試出來白秋在他心中的地位。只要掌握住這個證據不愁占不到便宜。她嘴角輕輕的上揚随後走了。
賀長風等她走了之後,才從另外一個巷子裏鑽出來跟在她的身後。左盈盈警惕心不足竟一點沒發現,她先去了店裏,又去了她爸媽家,兩處地方都被賀長風知道了。
賀長風也有一些縣裏的人脈,直接去了鋼鐵廠找了馮铮,馮铮就是跟他們在省大會上,跟他們一見如故的那個。
馮铮聽說是賀長風找頓時出來了,他之前就覺得賀長風是有本事的,那日火車站一別之後再沒見過面,他心裏還挺遺憾的,沒想到沒過了多大功夫賀長風就找上來了,笑道:“稀客啊……”
賀長風道:“你是不是縣裏的人?”
馮铮道:“我從小在縣裏長大的。”他是大院裏的孩子,從小淘氣長大了也不服管教。倒意外的跟賀長風很投脾氣。
賀長風道:“今兒來是想讓你幫我打聽一個事兒,事成之後我請你喝酒。”
馮铮一聽賀長風這個語氣,就讓他興奮了起來:“什麽事兒。”心中覺得自己果然沒看錯人,賀長風跟他骨子裏是一種人,都不是循規蹈矩的。
賀長風簡單說了一下,就說左家在村裏不規矩後來遷走了,現在憋着壞想報複呢。想知道他們家現在怎麽突然有錢了,還開得起服裝店了!
那服裝店賀長風看過一次,看着就很氣派,應該花了不少錢在裏頭。
馮铮一聽就來了興趣。立刻道:“成,我打聽打聽……三天之後我給你信兒。”他這人三教九流的朋友多,打聽個人又不是做啥違法亂紀的事兒,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多謝。”賀長風說着。
馮铮道:“不用客氣,只要你把我當朋友就行。”他現在就想跟賀長風打好關系,說不定有用得到他們的地方呢!
賀長風等了三天再去找馮铮。
馮铮道:“打聽清楚了,也是湊巧,他們租的鋪子是我兄弟的弟弟家的。他們也住在附近,知道他們家的情況,這左盈盈的生意挺好的。但是夫妻兩口子總因為錢上吵架,還被婆婆找了上來,說開店的這錢來路不明!”他說話間帶着些不屑。
而且他們也沒拿到正規的全套縣裏的批文,只是拿到了一個。目前就是沒人收拾他們,不然說投機倒把,一整一個準。
馮铮道:“還有個有意思的事兒,她憑啥能借到萬把塊錢,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她公公是農場那邊的!”
賀長風了然,公公是農場的管事的。那邊每年都有上面撥款,數額還不小,難免有人經不住誘惑,在這種原則問題上犯錯誤。
賀長風道:“行,有這些就夠了。”
馮铮随後從文件夾裏掏出了幾頁紙:“這家人家自己也是一身篩子,還有臉尋別人的麻煩。不謝,就當我替天#行道了,這樣的蛀蟲留在體制內是個禍害。”他是大院裏長大的,身上不缺正義感。
國家上下都不富裕,給的錢和糧也都是全國上下勒着褲腰帶省出來的,錢沒用在正地方,倒肥了他們家。
馮铮這些資料是偶然得到的,這個是一部分資料。不過已經夠給他們定罪了。
“回來請你喝酒。”賀長風拿着這個東西有大用處。
馮铮是個湊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這會兒笑道:“等完事兒了,你告訴我……也讓我出口氣!”
“必須的。”
……
左盈盈聯系賀長風已經三天了,居然他也真的沉得住一直沒來找,索性直接上了學校來找白秋。
同性戀可是為世人所不恥,既然賀長風不怕,那她就要從白秋身上擊破。
賀長風這幾天特意有關注左盈盈,拿到東西見左盈盈匆匆來縣高中這邊了。他頓時快步跟了上去,終于在學校門口的時候一把抓住左盈盈的手腕道:“你來這幹什麽?”
左盈盈被抓的險些一個踉跄,随後看着賀長風滿臉緊張之色,冷笑道:“我不來,怎麽可能見到你呢?三天了,我沒時間等你。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白秋搞同性戀這個事兒嚷嚷出去。”
“我答應你。”賀長風說着。
左盈盈一怔,看着賀長風心裏酸澀之意越發的明顯,三萬塊的拖拉機,他竟為了個男的不要了……張了張嘴:“好,記得你說的話。”
賀長風道:“我需要一些時間,二手拖拉機也不是那麽好賣的。”
左盈盈怕事情出變故,道:“給你三天時間。”
賀長風嗯了一聲:“但是你這幾天不能來學校!”
左盈盈答應了,回去就寫了一封匿名舉報信直接投給縣高中的校長辦公室,心裏痛快,那些風言風語足夠白秋喝一壺了。
她已經預想到自己拿到錢的情景了。
三天之後,她早早的在店裏等着,甚至還精心打扮了一下,臉上塗了點胭脂,又甜又媚,帶會讓還要跟賀長風見面呢,心情真跟會情郎一樣。
沒一會兒就聽見有人急促敲門的聲音,她心中一喜,笑道:“來了。”
打開門發現門外站着的竟是婆婆,和小姑子小叔子。她的笑容僵在臉上道:“媽,你們怎麽來了?”
她婆婆一看她打扮的這個樣子就帶着個不守婦道的樣子,之前明明說給她錢一個月內就多賺一千塊錢,天天好說歹說的誘惑她等終于把錢挪了給她之後,她居然把一萬塊錢都給花了,哪次來都說沒錢,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她更加生氣。
婆婆上來就薅了她的頭發,左右開弓給她兩個耳光。
直接就給左盈盈給打蒙了,她精心做的頭發也被拽的亂七八糟的。
“好啊,你就是個攪家精。好端端的非要慫恿我們借錢做你的生意。現在要錢的時候你又裝死,現在你公公因為你的事兒被調查組的人抓了,都怪你,今兒我非要打爛你的嘴。”越說越生氣。
旁邊的小叔子和小姑子倆人也都幫着婆婆打她。
左盈盈絕不是受氣的人,最開始只是沒預料到他們會這樣,她以前也是做過農活手勁兒很大,直接給她婆婆推倒在地。
她婆婆年歲大了,尾巴根正好撞到了一塊石頭上,當場就是一個鑽心的疼:“反了天了。”
左盈盈被打的現在臉上還火辣辣的,兇性大起道:“當初拿錢的時候是你們讓我做的。現在錢都壓在貨裏了又來逼我,要錢沒有。”不就是耍混蛋麽,她也會。
正在這個時候左盈盈的丈夫聽見外頭鬧哄哄的出來了,道:“這是幹什麽。”
“你看看,你當初非要娶這麽個喪門星,你爸被她害死了。現在趕緊把窟窿填上是要緊的。今兒必須拿錢。”婆婆怒氣沖沖的說着。
左盈盈的丈夫也是一愣道:“盈盈,趕緊把錢拿了。”他爸可是全家的主心骨,要是他爸被抓起來之後他們家就完了,弟弟妹妹的工作還沒辦下來呢,家不能散啊。
左盈盈本來被人劈頭蓋臉打一頓就生氣,現在頂着一張又紅又腫的臉,她丈夫竟一句關心的話都沒說,反倒也跟這些人一起逼她還錢,越是這樣她越是不還:“一個子都沒有。”
婆婆跟小姑子都被左盈盈這無恥的模樣給氣到了,她婆婆氣的不行道:“快……撕了她的嘴。”
一家人都在這,她就只有吃虧的份兒,當場就大喊:“殺人了。”
婆婆又驚又怒,道:“你……你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左盈盈之前看到賀長風的時候就很嫌棄她丈夫,現在又被一家人埋怨,真是可笑,她一個重生的人,為何要受這樣的氣,道:“過不了就離婚。”
“盈盈。”他丈夫看着她。
婆婆聽到她的話滿心悔意,當初就不應該叫這個狐貍精進門,現在她男人被抓走一萬塊的貪污啊,夠槍斃的了。左盈盈現在是想把這個錢吞到底了,好好一個家居然被她攪和家破人亡。尾巴根的位置生生的疼,婆婆一口氣沒上來竟氣的暈了過去。
丈夫跟小姑子小叔子連忙要把人送去醫院。
左盈盈冷冷的看着他們裏去,剛挨那一巴掌她還沒忘呢,恨不得讓他們早死。
只見他小叔子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看着她:“你這毒婦,會遭報應的。”
左盈盈本來沒想做這麽絕,是他們逼的!只要有錢在,她出去避避風頭,将來她有錢有手段,還能被她們拿捏住?
摸着自己紅腫的臉蛋,心裏很不痛快,又等了兩個小時,左盈盈也沒等到賀長風帶着兩萬多塊錢來,反倒是等來了警察。
左盈盈最害怕警察,當初就警察不由分說的把她抓起來,難道現在還要重現那場景。
“你們抓我幹什麽。”
警察也不跟她啰嗦,把人抓走就裏去了,外頭鬧哄哄的外頭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到了警察局左盈盈才知道是咋回事兒。她剛才推婆婆那一把,傷到了坐骨神經,大夫說以後怕是要癱了。她被小叔子告了說是故意殺人。
左盈盈心裏發冷,但還狡辯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麽可能害她呢?”
正在這個時候他小叔子進來道:“誰跟你是一家人,你剛才還想跟我哥離婚。警察同志,她是個女騙子,對我哥騙財騙色,現在把人榨幹了一腳踢了,她剛才喊說離婚,外頭人都聽見了……還把我媽給傷的那麽重,同志判她死刑!”
左盈盈立刻慌了,在警察局也沒那麽硬氣說盡了好話,可是他這個平日沉默寡言的小叔子一直不肯調節,咬的非常死。
她在警察局算是二進宮了,這是她最恐懼的地方。又過了兩天她又得到了一個新的罪名,原來她公公跟檢查組的同志認罪了,并且把罪過都推在她的身上,說她利用美色獲得了改造減刑的機會,然後又慫恿他挪用公款,卻把這筆錢占為己有。
這些都是能查到證據的,服裝店很快就被查封了。所有的東西都被壓過去拍賣。
左盈盈數罪并罰被帶走了。
左家一下子慌了想找人打聽,都不知道跟誰說,更雪上加霜的是,她這事兒在縣裏傳遍了,人人都知道有這麽個騙財騙色的蛇蠍美人,左爸左媽之前當着鄰居面沒少炫耀女兒,現在鬧成這個樣子,左爸左媽接連幾日都不敢出門。
剩下仨女兒在服裝店做事兒也都被抓起來盤問,最後人都給放出來了,但辛苦了将近一個月,一分錢沒撈到,還受到了驚吓。
更雪上加霜的是,他們租房子的房東不知道從哪裏知道的消息,死活不租給他們了。他們那滿滿的破爛,都不知道怎麽搬,全身上下就賣房子那八十塊錢了,但這錢在縣裏啥都不夠幹的。
左媽嚎啕大哭:“這日子可怎麽活啊……”
左爸憤怒的直接給左媽一個大嘴巴子:“瞅你養的好女兒。”
“怎麽怪我,不是你女兒啊!”事兒沒解決,他倆反倒是打起來了。
……
賀長風一手策劃了這一切,并且把自己隐匿的很好。送走了這個禍害,終于可以放心的去接白秋放學了。
白秋此刻正在校長辦公室,校長今年已經五十多了,平日裏是好脾氣,幾乎沒看他發過火,也算是白秋的伯樂了。白秋現在學業上進步的這麽快,都是校長提拔了他一下。
這會兒校長單獨把他叫到一個辦公室裏,白秋不明所以。
校長把一封信遞給了白秋,是舉報他是同性戀的信件。
白秋平常會練字,對字體結構有一套研究,之前村裏做掃盲班,他也看過大家寫的東西。這一封信雖然左盈盈沒寫名字,但還是認了出來。
校長道:“小白,你是好的學生,不要被外頭的一些事情影響。這個給你,你自己處理掉。”他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這個事情。”
白秋突然擡頭看着校長。
同性戀在旁人眼中是極為離經叛道,歲數大的人更是接受不了。白孟舉能接受是因為心疼兒子,但校長為何願意幫他?
白秋心裏藏不住事兒,忍不住問了出口。
校長道:“我有一個朋友也是像你這樣的,後來死了。”就死在最黑暗的那些年裏。受盡折辱……那時候他沒有能力,但看見白秋又想起昔日的朋友。
白秋道:“謝謝校長。”
校長擺了擺手讓他出去。
白秋帶着這封信出去了,他要找左盈盈算賬。
沒想到出去就看見賀長風了,把信和左盈盈的事兒跟他說了。賀長風有些怒,幸虧遇到了個好校長,不然他都不敢想……
他收拾的還是太輕了!
回了家,賀長風把白秋抱在懷裏:“左盈盈的事兒已經解決了,我以後會保護好你的。”賀長風做的那些事情沒跟白秋說,怕髒了自家小知青的耳朵。
白秋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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