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後,假裝可憐兮兮地說道,而聽他念出“宋夫人”三個字,顧悅的臉蹭的一下紅了,不由狠狠地啐了一聲。

“誰是你的宋夫人,少在那裏油嘴滑舌,我告訴你,由于你不去接我,下個星期我們的訂婚儀式,推遲半個月。”

顧悅半倚靠在牆上,漫不經心地說道,而聽了她的話,宋沐允的俊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姑奶奶,您就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了,我把請帖都發出去了,要是下星期不舉行,您要我怎麽辦?”

“涼拌炒雞蛋,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我才不管你,現在本姑娘心情很不好,所以,我走了~”

拖着行李箱,顧悅就往外走,宋沐允聽到她那越來越輕的腳步聲,心中頓時一急,一把打開辦公室的門,快速地跑出幾步,雙手張開,将顧悅攔了下來。

“宋夫人,別走,別走啊,好不容易上來一趟,好歹喝杯茶再走啊。”

滿臉堆笑地沖着顧悅說道,看着那欠扁的臉龐,顧悅沒好氣地翻了翻他的白眼。

“宋先生,請你讓路,再攔着我,我會對你不客氣的噢。”

“怎麽個不客氣法,我就不讓了,你能怎麽樣?”

宋沐允開始厚臉皮了,而且是很無恥的那種,反正他不信邪,雖然在這半年裏,顧悅天天去學柔道,但是,要知道,學柔道也是要從娃娃抓起滴,如今的顧悅,才學了皮毛,能拿他怎麽樣咩?

“宋先生,你真的不讓嗎?确定不讓嗎?你可是知道的,我這個人,一旦發起火來,後果是很嚴重的!”

“你來吧,我才不怕!”

在宋沐允口中的“怕”字落下之後,顧悅的嘴角突然掀起一抹“你自找”的戲谑弧度,緊接着,她右手探出,一把抓住宋沐允的肩膀,身體側彎進宋沐允的胸前,手肘部力量暴起,猛然用力!

宋沐允的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下一刻,一聲悶響,他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怎麽樣,宋先生,我這側摔的姿勢很不錯吧。”

滿意地拍了拍巴掌,顧悅笑眯眯地看着宋沐允,那模樣,就像狡猾的小狐貍一樣。

“咳咳,宋夫人,您這是要謀殺親夫啊,下手這麽狠,嗚嗚,好痛,脊梁骨要斷了。”

說完,宋沐允象征性地發出幾聲慘叫聲,顧悅卻不為所動,如果宋沐允這樣就要斷脊梁骨,那恐怕她顧悅能夠橫掃四合,稱霸宇內了!

“宋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很假嗎?以你的格鬥能力,普天之下,能夠摔斷你脊梁骨的人,或許會有,但是,絕對不會是我顧悅的啦。”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真是的,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夫耶。”

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宋沐允郁悶地說道,然而,面對他的話語,顧悅則是挑起嘴角,雙眼彎成一個危險的弧度。

“宋先生,我不是跟你說了,訂婚儀式,推遲半個月嗎?”

“可是,宋夫人,您就不能……”

“一個月。”

顧悅淡淡地說道,宋沐允立馬識趣地閉嘴了。

“這不就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回見。”

目送顧悅離去的身影,宋沐允轉身掰着自己的手指頭,默默數道。

“半個月就半個月,我這就通知大家去。”

第十九章 再見陌生人 [本章字數:2023 最新更新時間:2014-08-20 12:59:38.0]

一間叫“千千結”的咖啡廳,布置非常簡單而舒适,藍色的冷光舒适而又有情調,裏面間接不斷傳出悅耳的鋼琴聲,零散的人群三三兩兩進進出出.

黑色的襯衫,胸前有幾個扣子解開的,寬松白褲子,一身休閑的打扮,精細的臉龐輪廓勾勒出一張冷酷帥氣的臉,深邃而憂郁的眼眸,就這麽淡漠地注視着窗外。

“嚴序,你說我們喝點什麽好?”

唐甜垂首看着咖啡桌上的各類咖啡品名,有藍山,拿鐵,卡布奇諾,炭燒白咖啡……

嚴序沒有花那個心思在這上面,自從得知顧悅和宋沐允在一起的消息後,他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了。

看着眼前的唐甜,嚴序有種煩不勝煩的感覺,他扭頭看向窗外,然而,在他瞥向窗外後,他的視線頓時僵住了。

顧悅……

眼眶微微發紅,嚴序伸出手去,隔着玻璃,慢慢地沿着那倩影的邊緣,很輕很輕地,慢慢地描畫了一輪,他的動作裏有無限的愛憐,就像輕柔地撫過某個虛空中的愛人的眉頭一般。如果這樣就能夠留住她,那該有多好。

她以前就是這樣子的,喜歡滿大街亂竄,這裏瞅瞅,那裏看看,沒想到這麽久,她這性子還沒變。

回想起當初,自己傷她的一幕幕,嚴序本能地縮回手來,怔怔地看着玻璃上的那道背對他的身影。

顧悅,顧悅……現在,我拿什麽面對你呢?

又有什麽資格,再說愛你?

就在這時,顧悅感覺像是有人在注視她一般,她轉過身,四下搜尋,然後,不經意地對上他的視線。

他像是夢醒過來的孩子般,那樣無助,那樣絕望地看着她。

她悄悄地溜走了,就像一個賊一樣,實際上今天的這事讓顧悅感覺比做賊更加地可恥。

顧悅,你一錯還要再錯嗎?

這七年多來吃的苦頭,這七年多來遭到的報應,還有他給予的傷害,還不夠嗎?

別幼稚了顧悅,七年的教訓也已經足夠了,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吧。你就快訂婚了,嚴序他也要結婚了,你沒有必要,也沒有時間懷念過往,那些有什麽意義?那是沒有意義的!

她轉身離開,沒有任何的滞留,她默默地對自己說,夠了。

相思如果是一種債,那麽如今已經償還,夠了。

看着顧悅迅速離開,嚴序感覺滿嘴苦澀。

“曾經有一個人對我說過,很多時候,恨,常常是因為愛。那麽,顧悅,你恨我嗎?你,愛我嗎?”

嘴唇動了動,嚴序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辦,“愛”這個字對他而言,已經陌生而奢侈。自從上次之後,他成了一個苦苦在契約中掙紮的男人,有什麽資格去奢談愛情?

此刻的嚴序臉色平靜得像水一樣,可是他緩緩地捏緊的雙拳,手指關節開始發白。

嚴序,你是這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你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清醒?

顧悅,已經離開,不屬于你了啊!

————

外面的天成了鉛灰色,世界也因此成了鉛灰色,遠處,更遠處的高樓無能為力地沉淖在這樣一片百無聊賴的色澤裏,整個城市看着像是淪陷了。

大片大片的雪幕天席地地從什麽地方篩下,淩亂而倉促。

她仰着被凍紅的臉,眼睜睜看着雪,患得患失地想: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了,如果哪天失去了他,她将如何在這個冰冷的世界裏自處?

可以的,她還有宋沐允。

這樣一想,外面的那點寒風就像吹進了她的心裏。

顧悅,你這樣做,很自私啊。

回到宿舍,顧悅百無聊賴地打開電視,機械地換起臺來。偏飯點時的節目沒一個能看,在沙發上窩了一陣,她丢開遙控器,恹恹起身,朝書房走去。

這是宋沐允的宿舍,書房自然也是他的書房。

宋沐允提前一個月回國,沒有住在家,而是租了一個房子,顧悅回來了,理所當然的入位了這幢房子。

宋沐允的書房是整套房子最富美感的地方,他別具匠心地讓人将一整面牆掏空,鑲入一個與牆面等大的海景缸,海景缸裏用石頭和植物做成了縮小版的桂林山水,數百條小海魚不時結隊從那山水中穿梭而過。而那海景缸對面,便是卷帙浩繁的書牆。

顧悅第一次進他的書房,就愛上了這裏,只要她單獨在這,她總是願意坐在海景下發發呆,內觀自省一番。

她在幽微的光線裏坐了一會兒,又煩躁地起身,下意識地走到他的書桌前。他的書桌上除了文件就是一些經濟、管理方面的雜志、報紙,她的目光落在了書桌的抽屜上。

也許是因為心裏好奇,她頭一次産生了窺探他私隐的想法,這個想法剛在她腦海裏落種,便迅速生根發芽,盤根錯節地長大,占據了她的全部思想。

她緩緩觸上抽屜的鑰匙,略一猶豫,就将鎖擰開。邁開這最艱難的一步,後面的事情便顯得理所應當起來。

他的抽屜裏堆疊着一些皮革封面的記事本,散放着幾枚和田玉印章,還有一個上了鎖的大鐵盒。她将鐵盒拿出來,撥弄了一下那鎖,又拿去耳邊晃了幾下,裏面好像裝的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她将那鐵盒放回抽屜,随手拿起一本記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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