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還真是的豬腦子，現在是初一學生！初一學生！初一學生！”杜淦烨猛然睜開眼睛，重重地拍了幾下自己的腦袋。
她到底習慣了大學的四年懶散，要一下子轉換過來，還真不是簡單的事情，至少，要給她這一角色轉換時間，還是潛移默化的轉換時間。
太突兀可不好！
“是不是該爬起來做作業了？”敲得自己的腦袋都疼了，杜淦烨才收回自己的爪子，看着床頭櫃的鬧鐘。
才六點多鐘！
時間還早！
只是……
想到一堆沒有完成的作業，杜淦烨就算想睡，似乎也睡不下去了，心疼，腦袋疼，肉疼。
“起吧起吧！一年之計春為早，一天之計晨為先……”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杜淦烨直接從床上爬起來。
一邊起床，一邊将自己接下來的時間做好安排，在自己的腦子裏面一排一排清清楚楚的打算，就差拿出紙跟筆，将腦子裏面一排一排內容copy下來。
杜淦烨來到陽臺上，彎彎腰身，扭扭屁=股，萬分懶散地做着不标準的廣播體操。
“嘿！”杜淦烨倏地看到拽着條狗，運動回來齊煜。
停下廣播體操的運動，杜淦烨忍不住趴在了陽臺上，對着下面走近而來的人，大大方方地甩了甩手，還不忘本着“遠親不如近鄰”的想法，給齊煜砸了兩個很溫柔的笑臉。
她認為很溫柔的笑臉。
伴随着杜淦烨溫柔的笑臉，齊煜，就在夏末秋初的晨光之中，緩緩走來，沐浴着光與熱。
“嘿！齊煜！”
Advertisement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總覺得齊煜根本就不想理會她，好像是要直接從自己眼前溜走。
于是乎，杜淦烨再一次喊了一聲，也再一次對着下面擺擺手。
“你有病？”
“你有藥？”
杜淦烨急不可見地扯動下自己的嘴角，這算是什麽交談。
“我說……你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杜淦烨依然趴在陽臺上，微微眯縫着眼睛看向齊煜，“我跟你打招呼就得個你這樣的回應，太過分了一點吧！”
“懶得理你！”齊煜拍拍蹲在自己腳邊的大犬，稱之為“呦呦”的薩摩犬，“呦呦，我們走！”
“齊煜，你知不知道，這遛狗什麽，就是土豪做的事情！”
而齊煜，就是個土豪，徹徹底底的大土豪。
單純的一個月的額外撫恤就比他們全家總收入還多，當然，她這個沒有收入來源，還只知道花錢的人，就不算在其中了。
“再見喲！呦呦！”動了動自己的五個爪子，杜淦烨笑的歡騰。
好吧……這麽鬧騰一下，她整個人自然也清醒了，意識也回來了，現在該認真做的事情，除了做作業就是背書，除了背書就是吃早飯。
她其實也是好忙的！
“喂！金木水火土！”杜淦烨剛安靜下來，準備背會兒單詞，雖然那些單詞很簡單，但是現在她怎麽說也是打基礎的時候，所以這不管怎麽樣來說，也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紮實地走起來。
她要将自己當做新人！
徹徹底底的新新人類！
“金木水火土？！”
“……”沒聽見！
“金木水火土？！”
“……”還是沒聽見！
“杜五行？！”
“你還有完沒完了？！”杜淦烨直接将書本反過來一合，直接扣在了桌面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之前她要跟他說話的時候，他要在那邊裝逼，裝高深莫測，現在怎麽了？又過來找她？
“什麽事？！”
微微皺着眉頭，杜淦烨居高臨下地，就那麽瞧向齊煜。
此刻的他，也微仰着頭，看向杜淦烨。
視線，不自覺地撞擊在了一起，無波無瀾，無情無緒。
“我媽讓我給你的，芝麻團！”話音落下，杜淦烨只覺得自己腦袋被什麽重物砸了下。
雖然不重，但是那東西突然到來，還是讓她吓了一跳。
心驚膽戰！
只是……
當杜淦烨從地上撿起芝麻團，看向樓下的時候，卻發現人齊煜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好吧……還是可以在拐角處看到一抹衣角色！
怎麽想，怎麽心裏面不爽！
壓下自己心中的不爽，杜淦烨咬了口芝麻團子，轉身就要坐下，開始自己今天的學習。
一套廣播體操已經凹完，所以她必須要開始做作業。
堪堪轉身，不經意間看到已經回家的黃毛薩摩呦呦跑了出來，站在她家樓下，也是之前跟它對視的地方，“汪汪”叫上兩聲，就好像要跟她打招呼一樣。
“你好啊！”杜淦烨回到陽臺上，對着薩摩“呦呦”擺擺手。
呦呦看了杜淦烨兩眼，沒有給上一絲一毫的回應，直接邁着步子就走了出去。
還真是……
杜淦烨嘴角微微扯了一下，這算是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狗嗎？
真是跟人一樣讨厭！
好了……她不能夠因為某些個別不愛學習的人，而将自己美好的晨起時間給破壞掉，這是一種浪費青春的可恥行為，也是一種所謂的慢性自殺。
“我是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人……”
“我是要走上人生巅峰迎娶高富帥的人……”
“不能夠再做夢了，還是先把作業做完吧！”
嘀嘀咕咕之下，杜淦烨也不想其他，只是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學習上，任何的外物，都不能夠将其影響。
021我們可是定了娃娃親的
“齊煜！”杜淦烨剛吃完飯，還未來得及将桌上的飯菜全部撤掉，就看到齊煜扛着跟釣魚竿，從自家門前走過。
那閑适的樣子，讓人看着說不出來的羨慕，也是說不出來的不爽。
要說杜淦烨為什麽知道齊煜扛着的是釣魚竿，沒辦法，這是因為她視力比較好。
有的時候，杜淦烨還是挺羨慕齊煜的，就好像他一直以來都做着很真實的自己，也知道自己将來想要追求的是什麽東西。
杜淦烨很努力地想要回憶跟齊煜有關的結局，只是也不知道怎麽的，總好像有很多東西被鎖住了一般，到了某一段，就戛然而止。
憑空消失了一樣！
但是稍稍想想，其實也對，齊煜上完初中就沒有繼續，而她高中選擇了住校，彼此之間的聯系本就會變得越來越少，以後的一切都只是被聽說。
聽說聽說，一切也就慢慢變淡了。
“齊煜！”瞧着齊煜沒有反應，杜淦烨又很大聲地喊了一下，聲音帶着點拖調的顫抖。
“？”齊煜轉過頭，看向朝自己靠近而來的杜淦烨，将拿在手中的桶換到另一只手上，随即指指自己的牙齒，“牙上沾了菜葉……”
杜淦烨一愣，倏地轉身，背對着齊煜開始剔牙。
“……”牙上占了葉子？杜淦烨想想都覺得很醜！
“在我面前有什麽好裝的……”再怎麽裝都裝不了淑女！“我連你沒穿衣服的樣子都見過！撒尿拉屎大哭的醜樣子都見過……”
所以現在牙齒上面粘着菜葉子，這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已經見怪不怪了……
杜淦烨只覺得有一股火氣，直直地沖到自己的腦門上，就好像要找個突破口噴洩而出！
“讓你嘴賤！”還麽想好怎麽處理這些東西，杜淦烨的身子已經率先行動起來。
很粗魯地從齊煜的手中搶過還沒有展開的釣魚竿，對着他的胳膊就抽了過去。
“你特麽的嘴賤！還是十幾年前不懂事的老梗，你還給我拿出來講！”
如果真這樣講的話，她也見過他大哭的醜樣子，一哭起來就黑黑瘦瘦皺巴巴的！至少她小時候還是白白嫩嫩的，可愛程度某人可比不了！
“現在我不爽了，這東西沒收！”杜淦烨拿着魚竿将人抽了幾下，也不管齊煜有沒有反應過來，丢下一句自己的決定，帶着魚竿就往自家走。
“你去哪？”看到杜淦烨走，齊煜才微微反應過來，也沒有跟上她，只是站在路口，微微眯縫着眼睛看着她。
“回家啊！看不出來嗎？”杜淦烨晃了晃釣魚竿，笑着開口。
堪堪露出笑容，猛然就想起了之前菜葉子黏在牙齒上的事情，微微抿起，将笑容收了回去。
“拿着我的東西回你家？”
“齊嬸子說了，我們兩可是定了娃娃親的，所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杜淦烨二十幾歲的心理年齡，對于壓榨小竹馬，那是大寫的“碾壓”！
若是不會覺得太驚世駭俗了一點，杜淦烨還想再多說點，只是怕人吃不消。
要知道，在她畢業那個時代，這些真算不了什麽。
“你還真是臉大！”齊煜嘴角微微一扯，也不知道這是笑還是哭。
話落，邁着步子朝杜淦烨走了過去。
一步一步靠近，讓人可以感覺得到其中一致的頻率。
“我的東西是你的？”伸出手，齊煜朝着釣魚竿而去。
杜淦烨眼疾手快，往旁邊一挪，身子也跟着往後退了兩步。
“……”
杜淦烨速度很快，人齊煜反應也不差，一把抓住杜淦烨的爪子，将她拖了回來。
順勢搶去她手中的釣魚竿。
“你這麽暴力，會娶不到老婆的……”杜淦烨也不再跟齊煜糾纏，收回自己的爪子，用力甩了兩下。
看着這小子好像瘦瘦弱弱，但是這力氣可真不是蓋的，被他抓着一點都掙脫不開。
而且……
杜淦烨上上下下将人掃視一遍，現在總覺得他好像長高不少。
“你最近是不是吃激素了？怎麽長那麽快？”說着這話，杜淦烨還不忘伸出手，就此比劃着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
以前杜淦烨穿着稍微帶點跟的鞋子，還沒那麽大的感覺，但是現在這腳上踢踏着拖鞋，倒是明顯不少。
“我都說了，是你自己的鞋跟太高……”齊煜稍稍往旁邊挪動一下，拉開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你們全家齊溜溜的高度，你這個年紀這個高度已經算不錯了……”
杜淦烨站着不動，就死命盯着齊煜，“你特麽的有本事把話再說一遍！”
這是在說她矮嗎？
這是在說他們全家都矮嗎？
難怪剛剛要有那樣的動作，暗搓搓之下還以為她沒發現不成？這根本就是在拉開他們之間的安全距離，怕她直接飛起報複！
“我的話向來只說一遍，而且我只說事實！”不屑撒謊！
一個謊言，便代表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為其服務！
所以他不屑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為某一個謊言進行服務！
“我去釣魚了！”齊煜此刻也不管杜淦烨什麽表情，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背着身子對她擺擺手。
揮揮手，揮別氣憤的杜淦烨，不留下任何一片雲彩。
十足潇灑。
“媽……”杜淦烨踢踏着拖鞋，蹭蹭蹭蹭跑回家，一邊跑一邊心急火燎着，就好像什麽地方着火了一般。“媽！”
“怎麽了？”杜媽媽聽到杜淦烨救命一般的呼喊，解着圍裙走出來，“打雷了還是下雨了？還是哪邊地震了？”
“都沒有！”杜淦烨搖搖頭。
“那你跑那麽快做什麽？剛剛吃完飯不适合做劇烈運動，太傷身子……”
杜媽媽就現在這年紀，一點都看不出來所謂的老态，相反，她看上去很是年輕态。
自然，能夠保持年輕的人，都會有自己一套保養的方式，杜媽媽也經常在家人面前耳提面命，只是在這個家裏的效果，真是微乎其微。
“好！”杜淦烨點點頭，也不跟杜媽媽進行糾正反駁，本身她說的就是事實，吃飽飯就應該休息一會兒再少許做運動，這才是科學的方式。“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你剛剛那麽着急喊我有什麽事情？”杜媽媽将圍裙疊整齊了放好，更是完美症發作地這邊調整個邊，那邊調整個位置，作為一系列事情，才想起被自己丢在一邊的閨女。“那麽急……”
“我想喝牛奶，純牛奶酸牛奶高鈣奶都要！”
“……”杜媽媽一時無語，手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伸出去試探她腦子是不是溫度偏高燒壞了。“你不是不喝牛奶嗎？”
杜媽媽自然也知道牛奶是好東西，一直也想給家裏人買來喝，就算喝不完泡臉也還是可以的。只是奈何整個家裏面就她喝牛奶，其他幾個人都嫌棄得不要不要。
“我只是覺得牛奶是好東西，富含鈣元素比較多，我想長得高一點，必須多喝點鈣制品才好……”而且牛奶喝了比較養身美容，更能夠起到美白的效果，到時候再好好嫌棄齊煜那個臭小子！
022因為你傲嬌得像貓
悠閑自在地背着英語單詞，杜淦烨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她要将自己養的白白嫩嫩，也要讓自己長得高一點，至少也要比之前高！
之前二十多歲定格時候身高一米五八！
身高是硬傷，她要求也不高，多個兩厘米左右，滿一米六的高度也足夠了。
“金木水火土……”不遠不近，不輕不重的聲音，直接鑽進杜淦烨的耳朵裏面。
沒有看到人，杜淦烨只是虛空丢了個白眼。
也當然，她現在完全就不需要看到人，也知道說這話的是誰！
除了齊煜這個嘴賤沒門鎖的，還有誰會這樣喊她？
“金木水火土……”
“……”不理他還不行？
杜淦烨直接将英語書蓋在自己的臉上，假裝聽不到。
“我喊你呢！”齊煜來到杜淦烨身邊，将她蓋在臉上的書直接拿下來，就那麽站在她身邊，定定地看着她眼睫毛的上下抖動。
這假裝一點都不像，呼吸不對，眼睛還動來動去，完全就是裝睡！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好不好？
“你喊我，我就一定要答應嗎？”這說的是什麽話？！
杜淦烨拿回自己的書，丢在旁邊，“找我什麽事情？說吧！”
“這個給你！”話音剛剛落下，齊煜直接就給她甩了一條魚過去。
一條大概十幾厘米長的大鲫魚，就在杜淦烨腳邊跳動着。
某人吓了一大跳，抓着椅子就挪到旁邊。
她是食肉性的動物，但是這并不代表她要會處理這些東西，所以說穿了，她就是只會吃不會做的人。
現在看到魚在自己面前跳來跳去，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才對。
“這條魚是你釣到的？”微微僵硬着腦袋，杜淦烨直接将自己的視線轉移到齊煜的身上，“就我們家前面那條小河嗎？”
習慣性稱呼其為“河”，其實這更加可以稱之為池塘，因為很小很小。
以前村裏面還有人承包，現在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沒那麽多時間來承包這玩意，充其量就是大家合資買個幾百塊錢的魚苗放在裏面，休閑娛樂的時候釣點加加餐而已。
“不是我釣到的難不成還是你釣的？”齊煜看了四周，熟門熟路地朝她家廚房走去，不消會兒就拿了一只塑料桶出來，看他提着桶的樣子，也可以看得出來，這桶裏面是有水在的。
抓起魚，齊煜将其放在桶裏。
“就你那水準，真不知道是你釣魚還是魚釣你……”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對于一起經歷過的事情，杜淦烨自然也記得。
一而再再而三将所謂的老梗拿出來炒，煩不煩？！
在自己二十幾年的人生當中，杜淦烨很清楚，這釣魚的次數屈指可數，一只手都能夠數的過來，所以稍微想想，也知道齊煜所指是哪一次。
“也沒有很久……不就是這個暑假的事情麽？”齊煜看了看桶裏面的魚，很是不當回事地開口，“還是你覺得你釣到的那條魚太大，怕魚竿拽不起來？所以直接跳下去抓魚？”
杜淦烨一愣，仔細回憶一下，這的确是這個暑假，也就是自己小學畢業之後的事情，只是在她心理年齡比較老，所以在她的認知裏面，好像已經過了很久很久很久。
“我再說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我就站在你旁邊，看着你自己跳下去……”還沒等杜淦烨的話說完，齊煜的聲音，立馬就跟了上去，只是這說的話語，還真是給喬楚一種要抓狂的感覺。
她說了不是！不是！不是！
那個時候她只是站在岸邊，拿着一個釣魚竿在釣魚，太認真地盯着湖面，被風吹過的湖面就會有一種微波在蕩漾……
杜淦烨看着湖面那麽晃悠，最終自己整個人開始了犯暈，最終就暈暈乎乎地掉到湖裏面去了。
“我那是暈水暈的，可不是想不開往裏面跳……”她小學升初中考試成績不要太好，想想也沒什麽想不通的。“還有，你這條魚給我幹什麽？我又沒說要吃魚！”
“因為你跟貓一樣傲嬌……”
她像貓一樣，貓是吃魚的，所以他現在釣到了魚，給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帶回去帶回去！誰要吃你的魚！”杜淦烨沒好氣地踹了踹塑料桶，魚在水中撲騰着，濺出點水花。“我今天不想吃魚！”
“小煜來了……”杜淦烨的話音剛剛落下，杜媽媽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是的！晴姨……”齊煜眼神的餘光看了杜淦烨一眼，便轉過頭看向了杜媽媽，“我剛剛釣了兩條鲫魚，現在天氣比較熱，也不好放久，我媽讓我拿一條過來……”
杜淦烨扁扁嘴，這人對自己是一種态度，對長輩又是另一種态度，虛僞！
“我家留的差不多大，新鮮吃比較有營養，到時候要吃我再去釣……”
“那就謝謝了！幫我謝謝你媽！”杜媽媽也不推辭，直接受了下來。
兩家本就是鄰居，平常有什麽好吃的，也都會相互之間分享一下。
這魚是河裏釣上來的，算是受了傷，的确不能夠久放，這情，她代表全家收了，以後這多加照顧一點，到底，他們一家才母子兩個人。
“應該的！”齊煜客氣地一笑，挑釁地看了杜淦烨一眼，“那我先走了……”
“好……”杜媽媽看着齊煜離開，視線從塑料桶以及塑料桶中的魚，轉移到杜淦烨的身上，“好好學習學習怎麽下廚，小心到時候嫁不出去……”
杜淦烨噎了一下，這話好像她前不久才說過吧。
她才跟齊煜說過——小心娶不到老婆！
“反正你都幫我定好了娃娃親了，實在嫁不出去的話，我就勉為其難地把這娃娃親給兌現了……”
“這我可管不了，你結婚最少最少還要有十年的時間，變數太多，你也不要把話說的太死……”
其實……十年之後她才大學畢業，說結婚時間還早！
杜淦烨自己是知道，但是也不可能将這些告訴給別人。
蝴蝶效應會改變很多的東西，她只能夠在大範圍大主線不變的情況下進行一些簡單把握，卻也不能夠完完全全迷信。
實踐出真知！
只是一切又會因為時間、地點、條件的轉移而轉移！
023你已經拿了我的賄賂！
“遠親不如近鄰，齊嬸子母子兩個都是好的，力所能及能幫就幫吧……”目送着齊煜離開，杜媽媽才緩緩開口，“現在所謂的離婚也沒有以前那麽難看……”
若是換做以前，這什麽離婚，在農村鄉下，根本就是被戳脊梁骨的，就算錯的不是女人，到最後被釘上十字架，接受道德綁架的，還是女人！
幸好現在沒那麽多白眼那麽多的唾液要經受！
也至少現在可以正常過日子！
“在這段婚姻裏面，大家都知道，有錯的就是的齊煜他爸……”一個轉頭，杜媽媽正好對上杜淦烨那雙晶晶亮的眼睛，本來還想說的話，直接吞了回去。
對于杜媽媽來說，杜淦烨還小，婚姻之類的事情，還是将來的事情，所以也先不要給她灌輸那些恐怖的東西，若是搞得她跟齊家的那個齊玉嬌一樣，不肯結婚就完了！
“這事情你以後會懂的，小孩子不要想那麽多……”杜媽媽拍了拍杜淦烨腦袋，“來吧……我教你怎麽處理魚，怎麽燒出來的魚湯最營養……”
“不要吧……”杜淦烨很無奈，只要想想處理魚不僅僅手上會弄得全部都是魚鱗、魚血，還會弄得全是魚腥味。“好惡心……”
“來吧！總要學的……”杜媽媽可沒準備放過杜淦烨，一手抓着她手臂防止她逃跑，另一只手則提起塑料桶。
一邊走，一邊不忘小小地進行教育。“這到了将來，做不做是一回事，會不會是另外一回事……”
杜淦烨點點頭，自家媽媽到底是一個溫柔的女人，說出來的話都讓她很接受。
總是想，經常看到新聞裏面說青春期的孩子各種叛逆，也說親子關系處不好，這最主要的還是用不用心去進行教育。
若是杜媽媽這樣的，杜淦烨想，應該不會有多少的矛盾出現吧。
“我們今天就吃魚啊……”
“這魚受傷了，今天不吃掉說不定明天就死了，你選擇吃活魚還是吃死魚？！”
杜媽媽用菜刀将魚敲暈，熟練地開膛破肚。
“活魚。”杜淦烨點點頭，“毫無疑問。”
“這就對了。”杜媽媽去着魚鰓，刮着魚鱗，“這魚也算是野生魚，沒有魚食飼料，相比之下魚湯的味道會鮮美……”
“我們吃魚湯？”
“你不是想要補鈣麽？這魚湯就是好東西！”
“好……我知道了……”杜淦烨很認真地點點頭，算是記下了這些東西，能夠讓自己長高的玩意，現在對于她來說現在都是好東西！“我待會多喝點……”
為了一六零！她拼了！
她杜淦烨真的是很容易滿足的一個人，一六零的身高，其實在将來也算不上什麽高的身高，但是她覺得，這身高再穿上一雙高跟鞋，就已經很好看了！到時候再找個一米七五以上的未來伴侶，人生簡直完美！
只是這身高本身就是基因裏面帶着，有着不可改變的天生原因，她不滿足還能怎麽着？不滿足就會長得更高了？！
似乎這也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既然這也無法長得更高，所以她還不如乖乖地接受得了！
“其實這下廚，也并不是那麽困難的一件事情，有的時候心用到了，什麽都可以做出美味……”
“嗯嗯嗯嗯嗯！”杜淦烨點點頭，自家老娘說了這麽多，也算是過來人的一種經驗傳授，她還能說什麽呢？
其實她很想跟自家媽媽說，這些話她不應該跟她說，而應該跟自家姐姐杜如敏去說，到底，杜如敏已經算的上是上社會的人，在職場上面跌打滾爬個一段時間，就差不多要嫁人了！
心中是這麽想的，嘴上就是這麽說的。
等到杜淦烨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我覺得我年紀還小，應該先對姐姐進行訓練……”
“別想禍水東引！”
好吧！她也知道這是禍啊！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杜淦烨心中恨恨想着，他是不是自家老媽=的一個嘗試呢？要将她培養成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新人類！
待會的魚湯，她一定要多喝兩碗……
多喝了兩碗的最終結果是——她喝多了！
低下頭，瞧着自己喝到圓滾滾的肚子，杜淦烨用力扯了下自己的衣服，用外套将肚子遮擋起來。
“魚湯好喝嗎？”一個幽幽的聲音，就從杜淦烨的身後傳了出來，伴随着那個聲音的響起，杜淦烨坐着的椅子被人不輕不重地踹了一下。
“誰允許你踹我椅子的？”
晚上的天氣溫度正好，月朗星稀，習習涼風吹拂，舒服地不要不要。
杜淦烨坐在竹藤椅子上，雙腿交疊着一翹一翹，說不出來的悠閑自在。
若是明天可以不要上學，那就更加好了。
若是身後沒有這人的存在，那就更加更加好了。
“坐起來，別這麽躺着，跟個老大爺一樣！”齊煜再一次踹了踹杜淦烨的椅子，拉過旁邊的椅子就坐了下去，堪堪坐在她身邊，與她進行一番對視。
“我可是女的，再怎麽樣都不可能是什麽老太爺！”杜淦烨反駁着，但是也坐了起來。“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好像他們之間也沒什麽聯系吧？
“幫我做作業……”
“你覺得現實麽？”不說這一次的月假作業都是一些抄寫的內容，只需要動手抄抄就好，就算撇開這抄寫她不高興給他進行代寫，現在大晚上的時間，她也不高興來折騰自己的眼睛。“我用我五點三的好視力陪你折騰？”她的眼睛可是無價的！
別做夢了！
“我不知道做什麽作業……”
“我就知道！”杜淦烨騰地一下從竹藤椅子上跳了起來，丢下一句話就朝家裏面沖去。“等着……”
齊煜看着杜淦烨跟風一般地沖了出去，一時之間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杜淦烨也已經再一次回來。
手中拿着一張紙，很是萬丈豪氣地，拍到她的手中，“不要客氣，這是我特地給你記下來的作業內容……現在時間還早，你還可以好好加油……”
再不濟，明天早上起來也可以！
“你就這樣？什麽忙不都幫？你可是收了我的賄賂的……”
“我什麽時候……”杜淦烨的話還沒說完，猛然想起，她之前的确收了他的賄賂，而那賄賂現在已經熬成湯進到自己的肚子裏面。“那賄賂可是以着齊嬸子的名義來的，我們全家都承了情的！”稍稍停頓，杜淦烨似笑非笑地，略微幽暗的環境之下，帶着熠熠的閃光。“再說了，我不是幫你記下作業內容了麽？還想怎麽着？”心不能太大！不容易滿足的人往往很難幸福的！
“……”他也沒說多少話吧，只是此刻，就是那麽的無言以對。
024自個兒哭去吧！
“大家有沒有好好完成布置的作業，我一會兒就知道……”姚金鳳下巴微微揚了一下，指了指放在講臺上的一小摞紙張。
因為unit1的英文單詞也比較少，撇開ABCD到Z這種的字母，真正要默寫內容不多，所以用上四分之一的A4紙張是比較合理的。
“我會在批改之後好好跟你們唠嗑唠嗑……”
姚金鳳本就是他們初一四班的班主任，跟他們一整個班級都是緊緊地捆綁在一起，正所謂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所以他們見面的時間，見面的次數都是最多的。
“考試成績已經出來了，說實話，我很欣慰，年紀第三在我們班，比起之前的年級第四有了少許的進步……”說着這話，姚金鳳掃視一周。
杜淦烨很清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姚金鳳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頓了大概有一個呼一個吸的時間。
她很有自知之明，這個被誇獎的人是誰？！這個年級第三是誰？反正不是她！而在她印象當中，也好像第一次月考沒這個突出的人！
蝴蝶效應這是又開始了麽？
“但是對于我們班的整體成績，我非常不滿……”說着這話，姚金鳳拿出自己夾在教案之中的紙張，随即繼續開口，“數學平均成績比三班少0.3分，英語比三班少了0.1分……”
語文沒被點名，應該是比三班高一點。
姚金鳳作為他們四班的班主任，也不是那種不知道滿足的人，所以她拿出來做對比的班級，不會是一班二班，因為老師不一樣，在短期之內也會有不同的效果，她只看相同條件之下的對比。
三班跟他們四班，所有的任課老師都一樣，所有的課程安排基本上也都一樣，只會是先後的關系，将任課老師錯開來。
所以都是一樣的條件，有差別，那就是學生沒做好！
“雖然我也教三班的英語，但是我更是我們四班的班主任，所以我自然希望我們班是最棒的，但是現在看着這成績，你們完全就是在給我打臉，這心，就是水深火熱……”
教室裏面所有人，齊刷刷地将腦袋低下去，滿滿的都是忏悔跟不安。
不知道怎麽跟自己交代，不知道怎麽跟老師交代，更加不知道怎麽跟家長交代。
“我也不說什麽其他的了，考成這個樣子，你們也難過，待會各任課代表把試卷發下去，大家自己好好看看，什麽地方是該錯的，什麽地方是不該錯的……”姚金鳳到底也是一顆老姜，所謂說姜還是老的辣！她現在很清楚什麽時候該說什麽，也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打一巴掌給顆棗子，那就是最好的方式，最能夠激勵人！
“現在下課！班長跟我去拿排名表……”
“好……”
杜淦烨生無可戀，只能夠跟在姚金鳳的身後，屁颠屁颠地朝辦公室走去。
她可以不去嗎？
可以嗎？
可以嗎？！
心中吶喊n下，卻沒有一個人回應自己，那是因為根本沒人聽到自己的聲音。
“知道我喊你過來幹什麽？”姚金鳳落座，一邊在桌子上翻找着東西，一邊對杜淦烨說道。
“知道……”杜淦烨弱弱開口。
她是想說不知道來着，只是自己的臉沒那麽大，裝也裝不出來。
“那你說說是什麽情況？”
“這次月考考的不好……”杜淦烨說着這些話語的時候，那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的字眼都好像要咽回到自己的肚子裏面一樣。
“你何止是不好，是很差！”姚金鳳這完全就是覺得杜淦烨自己忏悔的還不夠，還要在她身上進行一番補刀。“滿招損謙受益，我相信你是有潛力的，這一次考的不好，只是偶然現象……”說到這裏，姚金鳳又倏地停頓下來，很認真地揚起自己的腦袋，定定看向杜淦烨，“你可以肯定地跟我說，這次是偶然的嗎？”
她可以說不是偶然是必然嗎？
就算臉皮很厚的二十三歲杜淦烨，當着老師的面，也說不出那話。
只是這回應的話語，到嘴邊打了個圈圈，又全部都縮了回去。
“你這是對自己不自信……”姚金鳳橋啊這杜淦烨這麽欲言又止的樣子，頓時也不勉強她，“學習重在個人，我希望在以後的學習之中，你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及時提出來，及時得到解決！”
“正所謂學海無涯，到時候若是積累的多了，可也麻煩了！”
“這一次只是簡單摸底，算不得什麽大型考試，只是讓學生自己也是讓老師了解下最近的情況，比較大型的考試就是接下來的期中考試，這可不能夠随便對待，必須帶着十二分的用心，因為這成績都是要寫入你們最後的成績報告單上面的……”
“等到下一次期中考試的時候，作為老師，更加作為班主任，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這樣的成績，那只會讓老師覺得歉疚，想着是不是給你這個班長的職位，讓你分散了學習的注意力……”
自始至終，都是姚金鳳一個人在開口，杜淦烨一直都并沒有吭聲，也一直都沒有進行回應。
最後說完那句話，伴随一眼奇怪的注視，意味深長，好似蘊含着很深沉的意思。
她那句話好像是威脅來着吧？！
杜淦烨不傻，以前不傻，現在更加不傻，這麽明顯的意思還聽不出來？
這就是紅果果的威脅！
若是她下一次考試還是這死樣子，可以考慮班長換人做了！
毫無疑問，她就是這個意思！
杜淦烨對所謂的班級權利，其實沒有多少興趣，但是這沒興趣，不代表自己願意因為這種原因而退位讓賢，這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神游天外的某個人，不自覺打了個戰栗。
“這是這一次的班級排名以及年級排名，你拿去看看……”姚金鳳拿出一沓子打印好的紙，上面跟蚊子一樣爬滿了數字，“難受的話，自個兒偷偷哭上一場也沒關系……”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她是女的，似乎也沒這麽大的禁忌！再說他們現在只是孩子！只是小孩子而已！
只是……她不是小孩子……哭還真的哭不出來！
025定個軍令狀吧
“那我先走了……”杜淦烨拿起那堆排好了名次的紙，略微怯怯地開口。
很顯然，姚金鳳讓她過來拿東西是一個方面，對她進行一番敲打則是另外的事情。
既然現在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