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需要慢慢地，讓水順着這土滲透下去……”齊嬸一直都是溫柔的性子，或許也是遇上了她在意她熟悉的方面，一邊做着還一邊給杜淦烨進行着解釋，“這就跟我們人一樣，肚子餓極了的時候，尤其不能夠吃的太快！”
“呵呵……”杜淦烨摸摸鼻子，略顯尴尬地笑笑。
還真是抱歉了，她餓到不行的時候向來就是狼吞虎咽……讓人會忍不住覺得，是不是已經餓了三天的難民！
話說，她是不是在這邊扯後腿呢？
越幫越忙了吧！
她這人呢，說穿了就是一個沒有什麽耐心的人，特別是對那些植株，特別特別沒有耐心，難怪自己以前種的仙人掌仙人球都會死。
這麽想着，杜淦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站在旁邊，很認真地看着齊嬸的動作。
她的身上，還是時不時地蔓延升騰起一股優雅，從內而外地釋放出來。
年輕的杜淦烨自然不會多想，但是大了有十年的杜淦烨卻是會想，就齊嬸這樣的做派，會是簡單的普通人家教育出來的？她怎麽看都覺得，齊嬸身後背景非富即貴。
至少不是現在表現出來的這般普通。
“好了……我們走吧！”
“好！”杜淦烨點點頭，過去要幫齊嬸拎桶，但是被擋了過去。
“不用了，烨烨，這個嬸可以自己拎……”
“好。”杜淦烨點點頭，想着這空的桶沒多重，她要自己來就自己來，她杜淦烨有心懷疑些什麽東西，可也不能把齊嬸當做是那種老弱病殘不是嗎？
杜淦烨跟着齊嬸走出去，這麽折騰了一會會的時間，好像撐到的肚子也沒那麽難受，索性也不再那麽做作地抱着肚子往前面走。
杜淦烨算是知道的，有些人懷孕了抱着肚子，就好像害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一樣，而有的人就算到生，都不會想着說抱着自己的肚子，這說穿了還是個人的習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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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跟我媽說的那些是什麽意思？”
堪堪走出去，突然之間就聽到那麽個聲音，聲音不是很大，但是這聲音突然之間傳出來，倒是讓杜淦烨吓了一大跳。
“你幹什麽？！”奇怪地看向靠在牆邊的齊煜，杜淦烨往前跨上一步，挺了挺胸跟腰板，就好像要把之前吓得退後的場子找回來一樣。“你不知道人吓人是會吓死人的嗎？”就算吓不死人吧，說不定也會把人的心髒病給吓出來。
站得明顯一點也就算了，他站的地方根本看不見人，要轉過去才看得見！況且現在天色很暗，她根本沒注意到角落裏面有那麽個人的存在。
“不要裝了，我還不知道你膽子大嗎？”齊煜雙手環胸，還是那麽懶洋洋地靠在牆面上，微微轉過頭看向杜淦烨，“我還不知道你嗎？”
齊煜沒有直接說明白，但是在她那語氣之中，卻是帶着所謂的意有所指。
明明白白地，也是青梅竹馬地相處十幾年的時間，杜淦烨當然知道齊煜所指的是什麽。
想想她杜淦烨雖然是一個女生，但是她的性格可一點都不女生，一點都沒有女生的溫柔小意，有的只是男孩子的大大咧咧以及天不怕地不怕。
記得曾經周邊的人開她玩笑，說家裏面祭祖的時候，可以将自己的整張臉用鍋灰塗黑，拿上一面鏡子躲在門背後，就可以看到自家祖先回來了……
事實她真這樣做了，只是結果并沒有那麽明顯，什麽都沒看到！
“你剛剛跟我媽說的那些，是什麽意思？”看着杜淦烨好像陷入到某種回憶之中，神情恍惚，一聲不吭，齊煜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猜啊！”被齊煜的聲音拽回了自己的意識，杜淦烨稍稍一笑，對着齊煜就勾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啊！”
齊煜看了杜淦烨兩眼，真的按照她說的那話，緩緩向她走了過去。
“我只是有那麽一個小小的提議而已！”杜淦烨沒有乖乖地站在原地等齊煜過來，也朝着齊煜走過去，即使兩人之間的距離很短很短。“但是我說，你這樣偷聽我們說話總不好吧！”
“我沒有偷聽你們說話……”齊煜搖搖頭，聲音淡淡的，好像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只是……他說的這話可以讓人相信嗎？
杜淦烨微微掀了掀自己的眼皮，對齊煜的話明顯就不相信，既然沒偷聽她們說話，那怎麽知道她說話的內容。
“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只是走過來，光明正大地聽到而已……”
這還有理了是吧？
所以……這是怪她喽？
說話都不知道挑地方，只是站在這麽個地方大庭廣衆的，這不就是讓人來聽的嗎？
所以……這就是怪她！
毫無疑問！
“呵呵……”短短的時間裏面，杜淦烨百轉千回，很快就想明白齊煜這深層次的意思。
只是想明白之後，杜淦烨更加不想跟他進行閑扯了。
特麽的！這就是浪費時間！
“金木水火土？明天還想不想要我……”齊煜看到杜淦烨要走，猛不丁開口出聲，“帶你去學校？”
想不想要我？帶你去學校？這明明是可以連在一起的一句話好不好？中間這麽大的喘氣這麽大的停頓，是死人斷了氣嗎？
一時之間，杜淦烨自己倒是顯得氣不順了。
“我呢，向來很明白那麽一句話，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雖然我也沒有吃你的拿你的，但是我也沒有那樣大的一個新，可以心無旁骛地或者理所當然地接受你的好意……”稍稍停頓，似乎是在組織自己的語言，随即杜淦烨繼續開口說道，“所以，接下來的時間，我還是自己去學校就好……”
反正她有手有腳有力氣，也有那麽好的代步工具，況且，在将來騎自行車可是一項非常不錯的鍛煉身體方式，她身體本身就不怎麽好，所以當然要好好鍛煉鍛煉。
意志力差的人，這種帶有某些強制意味的方式，真正好！
056你的夢我緊張
“對了，有些話我只告訴你……”杜淦烨彎彎手指進行招呼，齊煜看她兩眼，直接跨步到她面前，“我剛剛跟齊嬸說那些話，只是因為我做了個夢……”
“夢到跟我媽有關的事情了？”沒等杜淦烨的話說完，齊煜的話随即就到，雖然聲音還是那麽清清淡淡，但杜淦烨還是在他的語氣之中聽到了一些擔心。
“我都說是夢境了……”
杜淦烨向來是死鴨子嘴硬，這心還是熱的也是軟的！現在聽到齊煜說的那句問話，以及他話語之中所傳遞出來的緊張，頓時也不想其他，忙不疊間擺擺手，這很明顯的就是想要讓齊煜不要擔心，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面不要擔心。
這只是一個夢！
真的只是一個夢而已！
人嘛，往往就是這個樣子，對于一些夢境都會持有所謂的将信将疑的一個态度，下意識地就會去擔心。
“人們不是常常說，夢境是假的嗎？”齊煜什麽都沒說，倒是杜淦烨自己一直都在說話，只是說的內容，始終都到不了那個點上。
“你做了什麽夢？！”齊煜沒再讓杜淦烨顧左而言言他，直截了當地開口，他現在就是想知道杜淦烨做了什麽夢而已，至于其他的判斷，他這麽大的人，可以自己判斷。
的确，夢是假的，夢是跟現實相反的，夢中的一切都算不得什麽數，但是齊煜卻對杜淦烨的夢始終耿耿于懷。曾經杜淦烨跟他說過，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單行道，在這個單行道上面她奶奶一直在奔跑，她一路跟着追，卻始終都追不上，終于在一扇大門口，她奶奶停了下來，勸說她不要再跟着，也不能夠再往前走，這條道不屬于她，屬于她的是旁邊那條相反方向的單行道。
她奶奶說，她在那邊很好，到時候她三姑婆還會去陪她……
事實沒過多久，她那個遠方的已經接近五年沒聯系過的三姑婆去世……
杜淦烨是一個心中藏不住事情的人，她覺得他齊煜是一個不會多嘴的人，于是便将這些東西告訴給他，以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懑。
所以，齊煜不是信神信鬼，只是本着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态度，想要知道杜淦烨這個夢境而已，還是跟他媽有關系的。
“杜淦烨，你應該知道的，你的夢曾經靈驗過，所以……”齊煜喊的杜淦烨的名字，而不是他通常所喊的“金木水火土”，這往往代表着他此刻是認真的嚴肅的，沒有一點點開玩笑的成分，“所以，你的夢，我緊張……”
你的夢，我緊張……
你的夢，我緊張……
你的夢，我緊張……
杜淦烨一下子蒙圈了，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裏面腦子裏面，只是n聲進行回蕩。
好像……她的夢的确出現過這種事情……那時候是真的做夢，莫名其妙地夢到自己去世了很多年的奶奶，還莫名其妙聽到被點名的三姑婆。
“好吧，我只跟你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杜淦烨随即繼續開口，“我做夢齊嬸子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很嚴重……最好能夠去醫院裏面做一個全身性的檢查，讓自己可以安心一點……”杜淦烨很認真地說着，一句話一句話好似擲地有聲，“至于什麽問題，我這邊也不方便說的太明白，因為有些東西并不适合都說出來，況且我也擔心全部說出來會讓某些東西靈驗……”
他擔心她的夢！
她也擔心自己的烏鴉嘴！
“所以你有空有能力，還是帶齊嬸去檢查一下……”
“回來啦！”杜如敏坐在椅子上喝着酸奶，看到杜淦烨回來，便将另一盒酸奶丢給她。
她們家裏有這條件，所以酸牛奶、純牛奶基本都是不斷的。
就杜淦烨自己那破體質，東西吃了跟沒吃一個樣，還顯得好像家裏面多窮，好像虐待了她一樣。
“不喝，剛剛被老媽喂豬喂的太飽，已經沒地方可以放了……”
“你不是說填鴨嗎？怎麽現在又變成喂豬了？”杜如敏這人性格比較古板一點，但也并非不會開玩笑，“你到底是豬還是鴨？”
“看我心情吧！”杜淦烨坐在靠椅上，懶懶地翹起一條二郎腿，直接一晃一晃。“反正不管是哪一種，這都是在圈裏面養着的……”
所以不管哪一種，都是被喂的飽飽的。
吃的太飽，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啊！
“好了！吃完了！”杜如敏聽着杜淦烨的絮絮叨叨，很快就将酸奶喝光，順手撈起放在旁邊的另外一盒酸奶，将杜淦烨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走吧，我們姐妹倆好好聊聊……”
話音落下，杜如敏拽着她就走，只是杜淦烨那麽看懶洋洋還往後仰着，杜如敏這拉人的動作，得比平常大出最起碼一倍不止。
“姐，你想跟我說什麽呀？”
“跟我走就是了！”杜如敏将酸奶塞到杜淦烨的手中，自己用兩只手拽着她往樓上走去。“好事情！還有酸奶拿好了，促進消化用的，待會等你有地方放了，就可以把它給喝了……”
杜淦烨看看杜如敏看看酸奶，認命地邁開腿朝樓上走去。
她們姐妹兩差了足足有五歲，所以這中間其實差了有接近兩條鴻溝，如果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随意不會說聊天什麽的。
杜如敏有杜如敏的圈子，有她想法，有她事業，也有她的行事準則，而換到杜淦烨的身上，很顯然地說，杜淦烨也有這些東西，所以兩個人不嚴格來說，完全就相當于兩條平行線，很難得很難得會有交集的時候。
就算小時候杜如敏照顧過她吧，但是也只是小時候的記憶，她留存的不是太深刻。
“來！進來！”
“什麽呀，這麽神神秘秘的……”
杜淦烨看着杜如敏打開自己的房間，對着杜淦烨眨巴了一下眼睛，做着邀請的動作。
原來杜如敏也是可以這麽鮮活的，只是或許，以前有太多的壓力将她壓得沉默了！
人一旦沉默喘不過氣來，還有多少的時間多少的精力，讓自己開心讓自己鮮活呢？
“看看這個……”杜如敏将一個紅皮的存折遞到杜淦烨的手上。
“存折……”杜淦烨略顯奇怪地接過手，打開來，上面自己的名字，名字下面的款，直接躍入自己的眼簾。“這個……”
杜淦烨也不傻，看到這存折的時候大概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也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杜如敏之前說的給自己分成，還真的這樣實施了。
“姐，你這樣也太見外了吧……”合上存折，杜淦烨微微嘆了口氣，自家媽媽說的對，杜如敏有的時候就是太較真了，往往把所謂“親兄弟明算賬”都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其實她并不是不關心家人，也并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因為她本身的性格如此，只能夠算是性格使然，怪不了其他。
“這個創意本身就是你給我的，現在這個創意已經在公司那邊過了，聽老大的意思，這價格還有上升的空間，說不定到時候會變成三塊五一張，也可能會變成四塊錢一張，也可能會變成五塊錢……”
杜如敏難得說那麽多的話，但是感覺的出來，此刻她話語之中的興奮。人非聖賢，怎麽可能沒有情緒的波動呢？
“恭喜你了，姐！”
“是恭喜我們！妹！”杜如敏很開心很興奮也很激動。
伸長手臂，抱了抱杜淦烨，表達自己此刻的感謝。
“烨烨你不知道，你的這個創意，直接給我打開了一扇大門，突然之間有一種感覺，就好像整個世界瞬間都變亮堂了……”
杜淦烨一時之間還懵逼着，沒想到一向內斂的姐姐杜如敏還有激動到擁抱自己的時候。
看着她滿臉的興奮，頓時也明白，平常的時候，她真是将自己給逼急了，逼慘了。
“姐，其實你一直都很棒的，只是你把自己逼得太急，壓迫地久了，往往就會忘記周邊還有那麽美麗的風景……”
“可能吧！”杜如敏點點頭，“我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家最沒用的，所以，總是想着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就好……”
有的時候，這個世界上有着太多的事與願違，她越是想要努力，越是想要勤奮，越是想要做出點成績出來，最終結果是什麽都做不出來。
“現在我懂了，有的時候退一步說不定就能海闊天空了……”杜如敏漸漸已經收起自己的激動，“但是這個，你是一定要收下的……”說着這話，杜如敏拿過杜淦烨手中的存折，“現在我腦子裏面源源不斷地有想法冒出來，但是我只是給你應該屬于你的部分，其他的，就算你想要我也不會給的……”
“你跟媽說過了嗎？”杜淦烨也沒有說答應或者不答應，作為一個十幾歲的初中小女生，杜淦烨覺得有些時候可以适時讓別人做決定。“姐你知道的，我現在還小，在法律上還有所謂的監護人做監護……”所以她現在是踢皮球一樣，直接就将所謂的決定權交到了自家媽媽手上。
只要媽媽答應，她也沒什麽意見。
錢，雖然不多，但是也可以積少成多，杜淦烨可以想想，如果杜如敏還不斷地打錢，這一段時間下來，将是怎樣的一筆財富呢？
“我跟媽說過了，媽也答應了……”
“……額……既然媽都答應了……我也沒意見……”她的意見還有用嗎？
057你太沒良心了
“金木水火土，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齊煜追上杜淦烨，直接一個漂亮的甩尾，自行車直接擋在他的面前。
杜淦烨停下自己推着的自行車，沒好氣地觑他一眼。“有何貴幹啊！？”
什麽沒良心有良心的，這些說的是她嗎？那真不好意思了，她可不承認這些東西，不可能進行所謂的自動代入。
誰喜歡代入那就去代入好了，這跟她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再怎麽說，我也帶了你兩個禮拜，你現在可以自己走了，也不喊我一聲……”齊煜笑着看着杜淦烨，說出來的話語，完完全全就是控訴，紅果果的控訴，“用一句話來說的話，你這個應該算是卸磨殺驢吧？”
“可能吧！”杜淦烨也不阻止齊煜自動認領自己的品種，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但是你這不是廢話嗎？”在短時間裏面，杜淦烨還真的想到了怎麽回敬某人，“你是帶了我兩個禮拜，但是我也遲到了兩個禮拜……”
雖然班主任什麽的也都知道她的情況，所以沒有對她進行批評教育，但是每次看到姚金鳳那麽欲言又止的樣子，杜淦烨每次都是給以一個迷之笑容。
她幾乎可以猜到班主任姚金鳳的想法，作為兄弟班級，齊煜的不學無術也都是知道的，姚金鳳肯定是擔心齊煜把她杜淦烨給帶彎了，怎麽說，她雖然沒有如陸子晰那樣站得高，給人感覺就好像站在神壇上面一樣，但是再怎麽樣，她也是四班的班長，是姚金鳳放在嘴上不斷誇贊的招牌。
當然，一切也只是杜淦烨自己的想象而已，而這一次，不得不說她想錯了，人姚金鳳的欲言又止，只是擔心班長的工作影響了她身體，影響了她成績，猶豫着是不是該将這個工作還給別人做，但是她現在比較認可的也就只有杜淦烨，況且現在的孩子自尊心都比較強，若是突然之間将她的班長職位給撤了，還不知道杜淦烨她會怎麽想，還不知道別人怎麽想。
有些時候，有些行為的準則并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也并不是所有人的承受能力都是一樣的，所以此時此刻，姚金鳳也實在不敢貿貿然實行些什麽，始終也只是出于一個觀望的狀态。
“……”聽着杜淦烨的這種控訴，齊煜發現自己此刻竟然就這麽無言以對。
只剩下傻傻地抓着自己的自行車，奇怪地看向杜淦烨。
“還有什麽事情？”杜淦烨擺擺手，“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沒事……”憋了好一會兒，齊煜才最終丢出那麽兩個字眼，有些事情，到時候回家之後可以再談，在學校裏面就算了，本身，他這麽攔住她，也只是想要控訴一下她的不告而別而已。“那你先走吧……”
“嗷！”杜淦烨點點頭，将車子停進他們三班的車棚，鎖上車鎖，潇灑地朝教學樓走去。
“你的腳最好不要做什麽劇烈的運動，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扭到的事情并不嚴重，但是最好還是好好休養休養……”剛剛走到二樓樓梯口，就遇到了從教室裏走出來的陸子晰，他的視線堪堪落在了杜淦烨的腳上。
“我的腳已經沒事了。”杜淦烨甩甩腿，踢踢腳，臉上帶着滿滿的笑意，“你看……”
“平常的運動應該沒什麽關系，但是最好不要劇烈運動……”
“好。謝謝你的關心……”杜淦烨稍稍停頓了一下，“我會注意的……”指了指在他們三班旁邊的四班，也就是她自己班，杜淦烨示意着說道，“那我先回教室了……”
“好。”陸子晰點點頭，那微微颔首的一個姿态，給人十足十的優雅感覺。
杜淦烨走到教室門口，堪堪一腳跨進教室，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停下腳上的步子，側轉過自己的腦袋，看向三班門口。
只看到一個穿着白色的背影，緩緩跨進教室。
微微側了下自己的腦袋，心中忍不住帶上了一點點疑惑。
陸子晰進教室了？
他剛剛是特地出來跟自己說話的？
好奇怪的感覺……她這是被關心了嗎？
只是似乎……她跟陸子晰之間沒這麽熟悉吧！
“明天就是期中考試，總共為期三天，跟月考不一樣，并不是只考語數外三門，而是現在學習的七門課程：語數外政史地生都要進行考試，接下來的兩堂自習課，希望大家可以自己好好學習，查漏補缺……”
“班長，待會你坐在上面維護好秩序，我不希望等我開完會回來，接到的是教務處發過來的扣分通知……”
“現在大家自己自習……”
自始至終，姚金鳳都是一個人在講，就好像那些話早就已經打好了草稿一樣，說完那些話，夾着自己的書本，晃晃悠悠地就那般走了出去。
“大家自己自習，如果遇到不會的問題，也不希望交頭接耳，因為你一聲我一聲，這聲音就會很嘈雜……”杜淦烨坐在講臺上，将自己的練習冊攤開，視線卻是看向在座的每一個人。她本就比他們來的大，現在看向這些小孩子，一點緊張的意味都沒有。“大家可以将不會的題目記錄下來，到時候我們可以進行溝通讨論……”
“好！現在大家自習……”
說完最後一句話，杜淦烨低下頭開始做自己的習題，初一的期中考試印象中以基礎為主，并不是太難，但是對于一個脫離了氛圍緊張的初高中學校那麽久，她還是需要慢慢将自己回到那種氛圍之中，能夠讓自己努力學習。
“還有……我說不要講話，可不代表可以傳紙條，這種筆聊的方式也不行，這樣會影響你們周邊的人……”杜淦烨坐在稍微地勢高一點的地方，所以全班所有人的動向，她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說着這話，她清楚看到何沛儀嘴角扯動的弧度，很是表達着對她不屑。
“如果你們覺得傳紙條交談的方式對，你們可以繼續，但是我不保證我會閉嘴不說當啞巴……”
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有的時候就是對這個班級的不負責任。
她還是想要他們這個班級好，即使，只會相處一年的時間而已！
058聽說你狐假虎威了
在兩節課的自習課程結束之後，随着放學鈴聲的響起，背書包回家的回家，一波一波留下來讨論題目的讨論題目。
完全取決于個人的自律以及選擇。
學校以及老師都不做強制性的要求。
杜淦烨看了一眼班級裏面漸漸變得稀稀拉拉的位置，在王洛子語的催促聲中整理着書包。
“你怎麽不多帶點書回去複習呀？”王洛子語看着杜淦烨只帶了本語文書跟英語書，奇怪地問道。要知道，她自己可是将接下來期中考試要考的七門課程全部都帶回去了，用一句話來說，這就叫做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恨不得将接下來的時間分成n份來使用，也恨不得将一個人分成n個人來使用。
還沒什麽感覺呢，沒想到一學期已經過去一半。
“你有沒有聽過那麽一句話，臨時抱佛腳，越抱越蹩腳這句話？”杜淦烨也不想對王洛子語灌輸一些什麽歪理，但是這等到自己發現的時候，腦子裏面想着的那些話語，早就已經跟着蹦跶出去。
王洛子語搖搖頭，“沒聽過，我只聽過前面半句話……”
“好吧。”杜淦烨點點頭，沒辦法，這不是一個時代的，她也不能強求些什麽東西。“我比較喜歡考什麽看什麽，今天就看語文跟英語兩門，明天再帶其他的回去……”
“哦哦！”王洛子語點點頭，似乎覺得也對，将自己背在身上的書包拿下來，從裏面掏出幾本書，“你說的對，今天回去也就只有那麽點鞏固的時間，我還是跟你一樣帶個兩本書的吧……”
“嗯。”杜淦烨不管王洛子語做出怎樣的選擇，反正她自己的選擇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們走吧……”
“金木水火土……”
杜淦烨跟王洛子語走到三班門口，剛好看到校草陸子晰跟齊煜一前一後地走出來。
“懶得理你！”沒有發出什麽聲音，杜淦烨只是用唇語，一字一頓地，将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這話對着齊煜在說，在他那個角度上，鐵定能夠看得清楚。
“期中考試準備的怎麽樣了？”陸子晰緩緩走到杜淦烨的身邊，跟站在杜淦烨身邊的王洛子語淺淺一笑，算是打招呼。
第一次得到這樣一個對待，王洛子語愣了一下，看看陸子晰又看看杜淦烨，略顯羞怯地停頓了一下，慢慢悠悠地跟在後面，拉開跟前面那個先頭部隊的距離。
“不知道……”杜淦烨是真的不知道，她自己的水準在怎樣的一個程度上面，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就需要一次又一次的考試來進行實踐的檢驗。“但是我想應該比上一次好吧……”
若是比上一次還差勁的話，那她可就不知道怎麽交代了。
“你跟你們姚老師定下的約定有問題嗎？”
“不清楚！”杜淦烨搖搖頭，只是依稀覺得這個陸子晰有點問題，怎麽莫名其妙跟自己那麽熟悉了？還主動靠上來進行講話？“得過且過吧……實在完成不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只能夠，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杜淦烨說着這話，好似想到了什麽一般，倏地停頓下來，将自己的白皙而纖細的手指，直接放在了唇邊，“噓！這話只是我們說說，可不要傳出去，若是讓我們班主任知道我的想法，一定會教訓我的……”
這麽沒有沖勁，也這麽沒有信用！不被教訓才奇怪了去！
“我明白。”陸子晰顯然也是一愣，“我明白的。”
應着杜淦烨的話，陸子晰的嘴角扯開一個淺淺的笑容，可愛而迷人的小虎牙，在杜淦烨的面前晃了一下，頓時有一種感覺，就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麽秘密一樣。
“那我先走了……”
杜淦烨指指自己的自行車，意思很明白，她不想這麽推着，想要上去騎。
“那再見……”
“再見……”
杜淦烨擺擺手，也不猶豫，直接騎着自行車就離開，不經意間對上的陸子晰的眼神，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整個人都會融化在那溫暖之中。
這感覺好詭異……
“金木水火土，你跟我們學神的關系很好？”
也是在杜淦烨恍惚的時候，齊煜突然就來到她旁邊，單手伸出去抓她的自行車車把，另一只手直接伸到了杜淦烨面前。
在他的手接觸到自己的車把之前，杜淦烨直接一巴掌拍上去，将他的爪子拍開。
“你幹什麽？！”
沒有回答齊煜的問題，兀自丢下另一個問題。
“你們什麽時候這麽熟悉了？”齊煜完全就當杜淦烨阻擋當做是無物，再一次靠近過去，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車把中間位置。
杜淦烨的車子晃動兩下，幸好騎自行車的技術還可以，不至于摔倒到地上。
“我說你到底在做什麽？！”無語，她可以認為這行為是謀殺嗎？“在馬路上這麽拉拉扯扯，你是嫌命太長了是不是？”
“你跟我們學神，什麽時候那麽熟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熟悉了？”杜淦烨沒好氣地看着齊煜的手，那只小黑手落在自己的車龍頭上，怎麽看怎麽紮眼。“我好像也沒說過我們熟悉吧？”
忍無可忍，杜淦烨瞄了眼自己不長不短的手指甲，直接就在齊煜的手背上抓了兩把，揪起他手背上的肉，三百六十度進行了一番旋轉。
“金木水火土，你也太狠了點吧！”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女人不狠，地位不穩，所以你瞧着吧，到時候走出去，那些個功成名就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狠角色……”杜淦烨瞧上齊煜一眼，意味深長，“你不要感謝我，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我沒想感謝你，我只是想說這也難怪了，我聽到你們班的人在傳你狐假虎威……”
“呵呵……”杜淦烨龇牙一笑，也不知道是對齊煜還是對這個事情。
她就知道自己這麽強硬一回，肯定會被人說三道四，但是有些事情就好像所謂的高壓線一樣，首先放在那個地方，告訴大家不能夠觸犯，也算是先小人後君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不是人民幣，做不到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所以，我也只能夠從我自己的心出發，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齊煜的爪子已經從她的車龍頭上撤走，杜淦烨整個人也輕松不少。
“你說的那些人，我也大概知道是哪幾個……”也沒給齊煜多少時間進行回應，直接往下面說，“那幾個人我也不想在後面說三道四，這就不是我的風格，但是那幾個人自己自命不凡就算了，若是還影響到其他人，那我還真的不能夠容忍了……”
“呵呵……”齊煜一下也忘了自己自己本來追上杜淦烨是想要問什麽，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就輕輕地踩着腳踏板，緩緩地跟在杜淦烨的旁邊，要他用力一點，踏的頻率高一點，還不知道這自行車已經滾到什麽地方。
“金木水火土，你厲害！”
“謝謝你的誇獎！這是我的目标！”
059期中考試開始了
期中考試，整個學期當中第二重要的一次考試。
不管都擔心，不管多不希望到來，這最終還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時間還是到來。
一大早，杜淦烨睜開眼睛，在早飯還熱乎着的時候，背一會兒單詞，吃完早飯便騎着自行車到了學校。
整個校園之中，都充斥着那考試期間的肅穆緊張氛圍。
杜淦烨突然覺得，在這樣的情境之下，她走路聲音大一點，好像都是罪過一樣。
“班長，一個班才二十四個人考試，好恐怖……”一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杜淦烨的胳膊就被旁邊的王洛子語拽住，“你看我們現在一個班接近六十號人，到時候直接變成差不多三分之一，這得是多空曠多吓人呢？”
“呵呵……”杜淦烨的視線，從王洛子語的手上，轉移到她自己的書本上，“我說小洛洛，你怕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先把你的爪子收回去呢？你這麽抓着我……很疼啊！”
那指甲都要掐進到她肉裏面，幸好穿着長袖，不至于直接傷了自己。
“你只要想你自己就好，不管這個教室裏面有多少人一起考試，最終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好……”瞧着王洛子語還不将自己的爪子收回去，杜淦烨一時之間也沒辦法，直接将她的手拉掉。“這樣吧，我也教你個方法，你可以這樣……”
直接湊近到王洛子語的耳邊，杜淦烨半捂着自己的嘴，将自己想說的話，直接告訴給她。
其實她說的這個方法很簡單，就是所謂的心理幹擾方式，讓她進考試開始做題之後，先刷刷刷刷地做自己會做的，不要停頓，将難的留在後面，這樣考場裏面的其他人，也會産生所謂的幹擾，覺得太簡單亦或者對方太厲害。
其實杜淦烨這樣引導，還是因為這是期中考試，期中考試的試題都不會太難，難以比例差不多都是固定的，有百分之三十的難度比例，已經是極致了。
“這樣不好吧，就好像是走偏門一樣……”王洛子語看着杜淦烨，好似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做法。
“你怎麽就覺得人家不是這樣做的呢？！”杜淦烨笑笑，擺擺手，“有這樣的一個方法傳出來，自然是因為曾經有人這樣做……所以……”
所以……這一切的選擇權也就在王洛子語的身上了。
按照所謂的分考場分座位，以着王洛子語的成績，也不會分到後面的考場裏面去，一般來說，也只是會分在前面的一些考場裏面，這是按照年級排名進行排考場位置的，所以杜淦烨所教的這些方法，其實能夠起到的效果是非常非常小的，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但是現在杜淦烨教她這樣的方式，其實也是在将王洛子語的緊張給引導出去而已，要知道，一個人的注意力始終都是有限的，當注意力放在一件事情上之後，就很難在其他是的事情上面放注意力。
現在就是這般！
若是王洛子語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專心做題給別人形成壓力上面，那麽剩下的緊張以及擔心以及害怕，也就會跟着煙消雲散。
“我謝謝你的方法，我會想想的……”王洛子語點點頭，“但是我覺得吧，我使用這種方式的可能性比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