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沒有練就老油條的本事，範建軍在說着這話的時候，好像還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羞人的事情？”杜淦烨單手抓着自己的下巴，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呀的！不要說我不知道這什麽羞人的事情是嘛個玩意，就算真做什麽羞人的事情，我也不會大庭廣衆地到學校來表演給人看啊！”
161一個個閑得蛋疼
她又不是什麽演員，要将這些東西表演給人看。
杜淦烨是真的無語。
她也是真的想要翻白眼。
“你說……”杜淦烨将數學試卷給了範建軍，範建軍飛也似的開始抄錄。“我說……你也給我悠着點，不要所有的都抄一個樣，你還到不了我這水準……”
“明白明白的！”範建軍很忙，對杜淦烨打了下手勢就繼續抄起來。“做我沒本事，抄我還是有點本事的……”哪邊寫對的哪邊寫錯的，作為一個抄的人，他自己心裏有數。
至于為什麽說不亂寫，那是因為心裏沒底啊！雖說任課老師不一定會将試卷收上去批改，但不是有那麽一句話說的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是不是亂寫的一眼就瞧得出來，到時候就完了！
似乎沒有哪個學生是笨蛋。
在作弊這種事情上，天生無師自通。
再怎麽不學好，還是想要點臉。
“反正班長你小心一點吧，這流言蜚語傳的沸沸揚揚有鼻子有眼的，到老師耳朵裏面也是早晚的事情……”某人一邊抄着作業，一邊絮絮叨叨。
至于這算是給他抄作業的一個善意提醒還是什麽，杜淦烨不知道，似乎這東西，也可以算作是禮尚往來吧。
“你都說是流言蜚語了，我可不怕！”就算是被老師找又怎麽樣？
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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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正不怕影子歪！
所以！她真的不怕！
也所以，一個個的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瞧着自己，她真不可憐！
可憐的是他們好不好？一個個的在那閑着蛋疼！
“杜淦烨！跟我去辦公室一趟！”兩人的話音剛剛落下沒多少時間，班主任姚金鳳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了進來。
看來這傳言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恐怖不少，瞧着這姚金鳳整個人已經坐不住，直接到班級裏面來逮人了。
而瞧着她那架勢，是不準備讓她上早讀課程，也要對她好好地進行教育。
前一秒還說不擔心的某人，忍不住扯動下自己的嘴角，眉毛也不自覺地挑動兩下。
“好……”杜淦烨放下書中僞裝的書本，站了起來。
“還有你！”姚金鳳沒有轉身離開，直接周到了杜淦烨的身邊，只是視線卻看向了她身後的範建軍，鏡片後的眼睛，釋放出一陣精光。“藏了什麽東西？拿出來……”
杜淦烨忍不住扶額，在姚金鳳看不到的地方，無奈翻了個白眼，丫丫的呸，她今天也真算是多災多難。
被他害死了！
藏什麽藏，那麽大的動作，不被人注意到才奇怪，那明顯就是心虛的一個行為表現不是嗎？
真的真的被他害死了！
只是姚金鳳現在在這裏，她也不能跟某人算賬，只是事後再好好跟他算算。
看來，這接下來半學期多的奴役，她還能夠将強度加強一點。
最終，姚金鳳只丢下一句話。
“你們倆一起跟我來！”
姚金鳳一走，杜淦烨甩起爪子，就對着範建軍一通打，雖也算不上劈頭蓋臉，但也算得上亂拳轟炸。
杜淦烨現在就是恨得一個牙癢癢，恨不得将這人給打死。
所以……現在她算不算得上是斑斑劣跡，罄竹難書呢？或許這麽高的程度還達不到，可至少也算事雪上加霜，姚金鳳肯定會跟自己好好算的。
前面一個流言蜚語的事情可能還算的上是假消息，是诽謗，是污蔑，但是後面一個呢？那可是有實錘存在的！兩張試卷這麽個鐵證都已經被她拿走。
她該以怎樣的态度來直面這暗無天日的慘淡人生呢？
“進來！”
瞧着明顯犯了事的杜淦烨以及範建軍兩個人，在辦公室門口徘徊來徘徊去，都已經晃悠幾十個來回，就是不進來。
“難不成還要我請你們嗎？”
“……”
“……”
杜淦烨跟範建軍，兩人的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瞧到了彼此眼中的生無可戀。
“走吧！”
還能怎麽辦？
不管伸頭還是縮頭，都得有一刀下去！
直接咔嚓了也就一了百了！
早死早超生吧！
杜淦烨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門，對上姚金鳳的視線，整個人頓時變成了漏氣的皮球，低下頭不再吭聲，腳下的步子頓時變成原來的三分之一，跟小腳的老太婆一樣。
“誰先說，這什麽情況？”姚金鳳将兩份數學試卷拍在桌子上，懶懶靠在椅背上。
自始至終，她的視線都沒有從兩人身上轉移走。
那視線，就好像x射線一般，直接要擊透到人心。
杜淦烨頓時只有一種涼涼的也是麻麻的感覺，好似此刻心中所有的慶幸，所有的小九九無處遁形。
“姚老師，我錯了！”咬着下唇，杜淦烨終于決定好好表達下自己的悔意。“不該給同學抄作業……”
所有的解釋，所有的辯駁，所有的理由，所有的借口，說穿了都是死不悔改，她有心悔改，心有歉意，直接将真相說出口，才是應該做的事情。
“來的路上我想過了，我這人最大的性格缺陷就是不懂得拒絕，所以有的時候也往往會不管好壞要求，能做到能滿足的就會答應……”越是這樣說着，杜淦烨發現自己的思路竟然越加清晰起來，就好像這冥冥之中出現了一條道路，一直一直在自己面前進行延展。“以後我一定努力改正……”
“你呢？”姚金鳳也沒說好還是不好，只是微微側了一下，将自己的視線轉移到範建軍的身上，“有什麽要說的？”
“我也錯了，而且不僅僅是我自己一個人犯錯，還連累了班長……”範建軍不似何青，不管到什麽人面前，都可以侃侃而談，證據已經确鑿，而且杜淦烨既然已經認下，他也沒什麽好狡辯的，直接順着杜淦烨的思路說下去就好。“以後不會做的我會留在那裏，不會再去抄別人的，這涉及到男人的尊嚴跟氣概，也是一個作為男人的承諾……”
杜淦烨低垂着腦袋，聽着範建軍這話，嘴角不自覺扯動兩下。這死東西成績不好沒假，但是當着老師的面，這麽短的時間裏面竟然也能夠偷換概念，完完全全的大言不慚。
明明是抄整張試卷，被他這麽一說，傳遞出來的意思倒變成了抄不會的題目。
反正姚金鳳也沒看到前面的過程，只看到後面的發展，是黑是白是多是少，還不就是他們說了算？這麽一來，似乎情節變輕了不少！
杜淦烨在心裏大大地豎起大拇指，人才啊！
162來說說你的破事吧！
姚金鳳的視線投射向兩人，那麽正經嚴肅，灼灼然好似要在兩人身上看出點異樣的破綻出來。
那樣的熱度，也好像要在兩人的身上戳出兩個洞眼出來。
杜淦烨心中有點小小得打鼓，但是在面上卻始終不動聲色，就好像範建軍說的是真的一般。
就算事實不是真的，她現在也會假裝是真的，就算裝不像，卻還是會很努力地進行一番假裝。
撒謊，這種“善意”的謊言，要讓別人相信，那首先也該讓自己相信。
杜淦烨此刻就那麽對自己進行着催眠，不斷在告訴自己，這就是真的！
“既然做錯了事情，懲罰就一定得有……”終于，沒在兩人的臉上看出點什麽異樣出來，姚金鳳全身上下籠罩起來的氣息，也漸漸收斂起來。
至少對于杜淦烨來說，可以清楚感覺到，她可以清楚感覺到姚金鳳身上的火氣在降下去，特別是對自己的那些不滿。
都說女人有着強烈的第六感，就算還不是女人，這種所謂的特異功能，也一點都不能夠小觑。
“接下來一個禮拜，班級的值日衛生就交給你們了……”姚金鳳說上兩句話，就看他們兩個人兩眼，緩緩悠悠将自己準備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其實這懲罰，早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
現在只是根據兩個人的認錯态度，在這懲罰的項目上面加上一個期限而已。
一個禮拜的時間？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至少可以看出姚金鳳的一個态度，雖然不是讓她可以直接消火，但是這解釋還是讓她小小地爽了一下。
他們的認錯态度尚且算是良好！
想着，杜淦烨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起來。
“好。”
“好。”
兩個被懲罰的人，在姚金鳳的話音落下之後，異口同聲地開口。
現在決定權根本就是在姚金鳳的手上，他們這兩個做了錯事的罪人，還能夠說什麽？亦或者說，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還有拒絕的權利？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嗎？
應着這麽一個字眼，杜淦烨忍不住就朝着範建軍觑了過去，直接就丢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站在旁邊的範建軍，忍不住大了個寒顫，也幸好姚金鳳比較善良，在給了懲罰之後，就讓他回去，得以感恩戴德地離開這一個是非之地。
有時候這班長比班主任還恐怖！
關鍵這班長還是自己的前桌！
怎麽想，範建軍都覺得自己的學習人生很黑暗很恐怖。
他不是杜淦烨，不知道未來可能會有的走向，一直都覺得，三年都将是同學，也覺得，這三年都将是暗無天日。
“姚老師……你找我還有事？”目送走差一點就要四只腳着地逃走的範建軍，杜淦烨便也将自己的腦袋轉了回來，看向依然仰靠在椅背上的姚金鳳。
這話……好像問得有點刻意……
“你不是在明知故問？”姚金鳳似笑非笑地看向杜淦烨，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去把那邊的椅子拉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姚金鳳這好像是好意……
但是在這打算之中，杜淦烨卻理解到了更為深層次的東西！
比如說，姚金鳳是準備跟自己拉長戰線，準備好好聊聊了！
“我們好好聊聊你的那些破事！”好似在印證着杜淦烨心中所想，姚金鳳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好好說好好談，也好好聊……”幾個連續的“好好”，幾乎一字一頓地，從牙縫之間蹦出來，讓杜淦烨的心，不自覺都跟着揪了起來。“而且你不覺得，我這樣仰着腦袋看你，太累了嗎？”
好吧！所以這所有的一些動作，都是為了給她大行方便而已！
“我也沒什麽破事啊！”杜淦烨很是無奈地說道。
話音落下，杜淦烨瞬間就将自己的兩條手臂放在了桌面上，直接傾身靠前，以拉近跟眼前姚金鳳之間的距離。
當然，這也是有前提的，此刻姚金鳳還是靠在椅背上，并沒有往前傾，所以不至于唾沫飛濺。
如若不然，杜淦烨才不會做這麽傻的事情，這麽靠近，不是找噴麽？驗證了那麽久的時間，杜淦烨自己也清楚，姚金鳳作為行走的噴水壺，可不是開玩笑的，算起來就是實至名歸。
“如果你說的就是最近瞎傳的那個緋聞事件的話，我覺得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跟齊煜那渣渣就是同學的關系鄰居的關系還有姐弟的關系……”杜淦烨也知道，今天打哈哈鐵定是過不去這道坎的，索性便也一股腦兒将自己準備要說的話給說出來。“這要傳也不傳的正常一點，我們要真有點什麽，怎麽可能會這麽明目張膽？”
杜淦烨說上幾句話，便看上姚金鳳一眼，她的眼神之中，滿滿的就是鼓勵，只是始終也不發一言，就好像是在鼓勵她繼續一般。
好吧……這繼續是嘛玩意？
杜淦烨一時之間有一種感覺，就好像這姚金鳳根本就是在聽故事一樣。
要不是她鏡片下面的眼睛還睜着，杜淦烨真會懷疑她是不是已經睡着。
“……好吧……我就長話短說……”杜淦烨坐直自己的身子，定定地看向姚金鳳，“我跟我的緋聞男主角齊煜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在一個學校學習，如果真要告白什麽的，我腳那麽不方便的情況之下，怎麽可能還會跑到樓上去？所以我說這是诽謗是誣陷，我還想學校還我個清白……”
杜淦烨發現自己這麽一張口，好像就有點停不下來的一個趨勢，當然，關鍵之處就在于姚金鳳是不是相信這些東西。
“更重要的是，小齊同學可是比我小，我一向不喜歡比我小的人……”
“好了！我明白了！”終于，在杜淦烨說了那麽那麽多的話語之後，終于算是将游離狀态的姚金鳳給說通了。“這個事情我會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稍稍停頓之後，她繼續開口，“但是你們現在只是走在青年邊緣的少年而已，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學習，有些東西就不要想不要碰……”
杜淦烨點點頭，顯得很是乖巧，“我明白，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好一個乖巧的說法！
好一個萬金油的狗皮膏藥！
“但是我想說的是，你最近有點飄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好吧……聽這個意思……難不成還要給自己加懲罰了？
“這個可不行！”杜淦烨不依，“雖然有那麽一句話說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但是我覺得，我更加偏向于那麽一句話，我不是人民幣不可能人見人愛，所以有些對我不爽的人，在後面給我傳點什麽不好的東西，抹黑一下我……”晶亮的眼睛，定定地看向姚金鳳，“所以我才是真正委屈的那一個不是嗎？”
163特麽的我neng不死你！
杜淦烨覺得，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這幸好事情是發生在她這麽個內心堅強的人身上，要是換做其他人來的話，說不定直接影響到的，就是那一個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走向，更為嚴重一點說，說不定就是毀了那個人的一生。
但是怎麽想想都委屈！
“不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杜淦烨只覺得自己此刻心跳的很快，眼前的書本內容，上面寫了點什麽東西，她一點點都看不進去。
“怎麽了？”
王洛子語聽到杜淦烨的一聲小小咒罵，更是聽到了她不輕不重摔書的聲音。
下意識擡起頭問出一句話，只是也沒得到什麽回應，就看到杜淦烨緩緩悠悠地站起身，直接朝着講臺上走了過去。
題也不刷了，将書本放在一邊，定定看向杜淦烨。
如若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沒有人會有這樣的一個選擇，會往講臺上面跑。
“大家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杜淦烨站在講臺上，看着下面的人，緩緩開口。
這般站在稍微高的位置上，杜淦烨清楚看到了一張張臉，那麽注視着的時候，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眼神之中的驚訝。
“我想大家肯定也聽到了，有關于我的那些傳聞，但是現在我敢站在這個地方，也就敢跟大家直接說明，你們聽到的那些東西都是假的！”
杜淦烨很認真地說着這些話語，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自我的肯定。
不管他們這一群人相不相信，杜淦烨自己是相信自己的。
還是那句話，若是自己都不相信的話，那還有誰會相信自己？
“這些話，我已經跟我們班主任說過一遍，現在我再當着大家的面說一遍，希望大家可以不要當成一個故事來聽……”
雖然她可以不解釋這些東西，但是這有的時候，杜淦烨還是想要解釋一下，相處的時間雖然不會太久，可這在私心之中，或許可以說，沒有人會希望自己被誤解，特別他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面，還需擡頭不見低頭見。
一學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若是被他們用奇怪的眼神瞧上一個學期，是人都會不舒服。
“外面的那些緋聞，只是緋聞，不是事實……”在這話開始，杜淦烨就沒準備要停下來，更加沒準備要給他們回應的時間，只是将自己認為應該要說的話說出來，而已！“我跟我的緋聞對象本就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家也是相鄰的互為隔壁，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有什麽，我們也不至于這麽黏糊，要連着學校裏面的時間都占用起來，有什麽話，直接在家裏面說，還沒人打擾……”
杜淦烨只是将事實擺在大家面前，都已經這麽大的人，難道還沒有一點點所謂的正确判斷嗎？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杜淦烨忍不住覺得，自己還真應該為那人可悲一下。
“我只是将事實擺在大家的面前，該怎麽判斷應該是大家的事情……”她不會強制性地讓他們立刻回應自己什麽東西，也不會強制性地讓他們為自己平反，只是希望他們不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做“三人成虎”之中的三人。
“我們本就是一個集體，我并不是想要博取什麽所謂的同情，我也不是這樣的人，我只是希望，當诋毀出現的時候，大家能夠不參與進去，流言止于智者，大家難道不想當那樣的一個智者嗎？”
說着這話，杜淦烨的視線，稍稍就朝着何沛儀以及謝萌夢的地方飄了過去。
一開始她也沒想多，只是覺得向來跟自己不對付的何沛儀在背後做煽風點火的事情，但是剛剛接觸到她的視線，感覺到的是幸災樂禍的坦然。
是的，紅果果的坦然。
而視線在接觸到謝萌夢的時候，倒是感覺到了她的心虛。
杜淦烨不信邪地，也是帶着點不信，再一次将自己的視線轉移到謝萌夢的身上，堪堪感覺到的，是她的閃躲。
根本不跟自己有絲毫的眼神的注視。
“好了……我該說的就這麽多……”杜淦烨搖搖頭，眼神之中一閃而逝淡淡的失望以及受傷，這應該就是作為的背後冷箭吧？“還有……我希望任何人，對我若是有意見，可以直接當着我的面說出來，我非常不喜歡被人這麽背後算計……”
特別當這個人還是自己曾經的朋友，這只會讓自己失望。
她非常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當這樣的友情漸漸變質，所有的一切也将漸行漸遠。
“我向來信奉那麽一句話，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我是一個人，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所以，作為一個人，她生氣的時候也将會非常非常恐怖，“所以，不要看我平常的時候好像很好說話，但是我生氣的時候也是非常恐怖的……”要是惹毛了她，信不信她豁出去neng死她！
這話威脅的意味太濃厚，杜淦烨也不至于将這些話全部說出來，只是說一半留一半 ，也算是對自己做一點小小的保護。
人有的時候就是不能夠太直！
“齊渣渣……我們被傳閑話了？”回去的路上，杜淦烨直接沒話找話，“我采訪一下，你有什麽感覺？”
齊煜沒有任何驚訝，自然地接上杜淦烨的話。“什麽閑話？”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是男生一個，怎麽可能随時關注那些有的沒的？
如不然，不會讓人覺得這太八卦嗎？
“你還真是……”杜淦烨很是無語，但是這麽稍稍一個轉念，卻又忍不住覺得齊煜的反應正好。
既然自己也知道這東西不是真實的玩意，那麽跟其置氣又有幾毛錢的用處？
還不是自己找罪受？
“我發現我只是這開朗好像也并不是實際的，竟然還沒你這個自閉兒看得穿……”杜淦烨搖搖頭，微微嘆着氣開口。
齊煜倏地一個停頓，本跟在他身後的杜淦烨，一時來不及反應，直接就撞了上去。
高挺的鼻梁，首當其沖，只這麽個剎那，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就蔓延至全身上下，眼淚幾乎無法控制一般，嘩嘩嘩掉落。
酸……控制不住的酸楚！
她不是哭……只是控制不住……而已！
“你說誰是自閉兒呢？”
“誰覺得就是誰啊！”杜淦烨抓着書包帶子，被齊煜這麽一問才發現，自己竟然将這新的綽號說了出來。“反正不是我……”
“杜五行，你适可而止……”
杜五行……
好吧！其實他們真的只是半斤八兩，相互攻擊相互怼，誰也沒對不起誰，誰也沒占到便宜！
當然，就這樣的人，百分之兩百只會是兄弟，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見到的對方的蠢比自己還多，心中還能殘留多少念想？
這心理陰影面積……夠大！
夠強！
164這別出心裁的生日禮物
有那麽一句話說的好，流言止于智者。
在這條件之下，一切源于自我認知的提高，也源于自覺性的提高，是一種自發的行為。
這種漸漸方式的流言息止方式，往往比較緩慢，一定程度上也有在時間之中漸漸忘卻的原因存在。
而現在對于杜淦烨的認知來說，她認為免于流言最好的方式，就是鎮壓！
學生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學校裏面，而往往一個學生對于學校有着天然的敬畏，對于老師也有着天生的臣服。
多的是一些孩子，在家裏面當着混世魔王，到了學校裏面卻能夠乖乖聽話，就算做壞事，那也躲開了老師的眼睛。
在老師的明令禁止以及鎮壓之下，流言，漸漸就停歇了下去，只是她杜淦烨變得更加有名起來，不僅僅因為成績，還因為緋聞當事人。
“我覺得我們老班還是挺不錯的……”杜淦烨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彎着腦袋看向王洛子語。“有一種被保護的感覺……”心裏也暖暖的。
至于謝萌夢，不管她出于怎樣的理由跟借口，既然已經背棄她，那麽她杜淦烨也并不是那麽恬不知恥的人，不會這麽趕趟子湊上去。
熱臉貼冷屁股，這事情可讓人很不爽。
兩人之間能夠維持的，也緊緊就是眼神的一個小小對視。
她沒有去申請換位置，但也不知道謝萌夢怎麽跟班主任說的，調離了她的旁邊，隔開了一段距離，到了旁邊旁邊桌的第一排，現在兩人之間還是有一段距離存在。
這樣正常不少。
至少面對面的機會少了，大家也沒那麽尴尬。
“怎麽了？那麽感慨？”王洛子語刷完一道題目，放下手中的練習冊，奇怪地看向杜淦烨。“還有……你這麽看着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杜淦烨倏地擡起頭來，只是轉瞬又很快掉萎靡下去，單手撐着下巴，“我現在是在表達我的感激之情……”稍稍停頓，帶着些許的狡黠，杜淦烨繼續開口說道，“我覺得，這一次的其中考試，我再怎麽着也要好好考……”以此來表達對姚金鳳的“知遇”之恩。
不得不說，這時間真的過的很快，就這麽不知不覺，一個完整的學期又将過去一半的時間。
“我突然想到……”
前一秒還單手撐着下巴在優哉游哉，後一秒杜淦烨突然之間就驚訝地直起身來。
“怎麽了？”
王洛子語彎下腰，撿起自己因為被吓掉落在地上的書本。
“這麽一驚一乍的？”
“我突然想到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嚴肅的事情……”明明說着連續的三個“非常”，表達這事情的非比尋常嚴肅，但是……那含笑的……眼神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麽……不懷好意！
王洛子語拿起書，直接擡起手臂擋在她跟杜淦烨之間，就算用這樣的方式來阻擋她的視線。
這一瞬間，王洛子語突然之間有那麽一個感覺，就好像自己被盯上了一樣。
這麽纏繞在自己的身上，久久沒有停歇。
什麽情況？
好詭異的感覺！
“班長大人，麻煩你好好說話，能不要這麽看着我麽？”若非此刻大白天，王洛子語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撞上了什麽東西。
這麽……
難以言喻的感覺！
“不要這樣嘛……”杜淦烨笑着扯扯嘴角，“我只是想說，這個禮拜五好像就是我生日了……我在想該向你要什麽生日禮物呢……”
“五包辣條！”還沒等杜淦烨的話說完，王洛子語的聲音立馬就落了下來，“算了，你是壽星你老大，給你翻倍一下，十包辣條！”
嘴角的笑意，突然之間就那麽僵住，杜淦烨有那麽一剎那的呆愣，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麽單純可愛的王洛子語好像也漸漸發生了變化。
她是不是可以将其認為，她的變化因自己而起呢？
“小洛洛啊，你也變壞了……”扯扯自己的嘴角，将原先的笑容繼續釋放出來。
她說出自己的生日問題，也不是真的想要禮物，只是想要逗逗王洛子語而已，但是沒想着，終日打雁終被雁啄。
竟然反過來被王洛子語給逗了。
“我怎麽就變壞了？”王洛子語笑着說道，“你平常的時候不是喜歡去買辣條吃麽？我把這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你，算不算投其所好？”
“……”這麽有道理的話，她竟然無力反駁。“好吧……此時此刻我想說的是，你的話那麽有道理……佩服！佩服！”微微抱拳，對着王洛子語就做出了一個佩服的動作。
這麽奇葩的生日禮物，她有生之年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
當然，杜淦烨不知道，有些東西就不能夠做出什麽對比，因為一旦有對比，那就只是在告訴自己，沒對比就沒傷害。
生日禮物什麽的，沒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在不久的将來，她的三觀将會再一次被刷新。
“要不要？”
“哈？”
王洛子語眼中帶着小雀躍，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怎麽就撞到了她的萌點上，“我是說這個生日禮物要不要？”
“要！怎麽不要？！”杜淦烨很用力地點點頭，直接給出了很确定的回複。
她給其他的禮物，她還真的不要，但是既然是這個辣條的話，那也就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不客氣地收了！
“好了……你的生日禮物也已經有了，所以是不是該把你的視線給收起來了？”
“好……我就等着小洛洛的辣條了！”杜淦烨搖晃着腦袋，不絮絮叨叨地進行着重複，“十包哦！十包哦！”
王洛子語看看自己的書，又看看杜淦烨，兩人之間的距離那麽近，杜淦烨那一聲一聲的絮叨聲，完完全全就是入耳的梵音，一陣一陣纏繞在自己身上，就沒有消散的時候。
只那麽沒多少時間，王洛子語只覺得自己腦子裏面，以及頭頂上方，橫七豎八飄着的就是那麽些許的話語。
這逐漸擴大的心理陰影面積啊……大班長！求放過可以嗎？
哀怨的視線，飄忽飄忽，只是始終都沒有被杜淦烨所接收。
165謝萌夢出事了
說起這生日，一個人一般情況下來說，一年期間會碰上至少兩個生日，一個是公歷的生日，一個是農歷的生日，當然也有公歷農歷碰撞的時候變成同一個，也會有農歷閏月因此多一個的情況，嚴格說起來，那似乎該被稱之為可遇不可求。
常規情況，還是兩個生日。
只是不管生日是哪一個，杜淦烨他們家都不是太注重，人杜媽媽說了，生日什麽的，還是不過為好，因為小孩子承受不起那樣的恩澤。
長壽面會有一碗，紅包禮物會有，但是大辦酒會宴席宴請親朋好友什麽的，那就多慮了，不會有！
因為這在人杜媽媽看來，就是自家人的事情，不需要其他人參與進來。
生日的時候一碗長壽面，兩個荷包蛋，就是她生日的全部，在杜淦烨的印象當中，好像自己的生日蛋糕她都沒吃過幾回。
但是怎麽辦呢？縱使是那麽普通的東西，杜淦烨還是這般期待着，這就是一個念頭，不把這念頭給壓下去，将此消彼長，沒有落幕的時候。
周四。
生日的前一天。
陰雨綿綿。
沒辦法，靠近清明節的時候，就注定這樣的天氣，不是有那麽一句詩說的麽，清明時節雨紛紛！
因着之前的事情，也因着老師的叮囑，更加因為自己的腳已經好，再不好的天氣，杜淦烨也得自己騎着自行車上學。
想到雨披黏糊在自己身上，也想到雨水打濕自己的臉，杜淦烨說不出來的哀怨。
“金木水火土！”
剛剛打開門，齊煜熟悉的聲音，伴随着自行車的鈴聲，直接停在她的面前。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袋子就塞到自己的手中。
“生日禮物！”話音落下，齊煜擺擺手離開，那樣子，好像一點都不期待杜淦烨拆禮物是什麽表情。
只是……
眼神不自覺掃一眼那袋子，收到生日禮物的人，都會心癢癢着想要拆禮物。
只是……
這個生日好像不僅僅是自己的，齊煜也到了生日的時候，那麽她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一下呢？
“算了……晚點再給你吧……”
不知道什麽時候，齊煜又到了自己身邊，在杜淦烨還沒反應過來他想要做什麽的當口，直接伸長手臂，将杜淦烨手中的袋子撈了回去。“生日禮物還是晚點送為好……”
呀的！
這賤人！
瞧着齊煜将袋子塞在書包裏面，揚長而去，杜淦烨只覺得自己恨得那叫一個牙癢癢，真想咬死這賤人！
根本是在耍着自己玩！
此刻多有憤憤不平，也只能咽回到肚子裏面，到時候再跟他好好計算計算。
剛到車棚，杜淦烨脫下身上的雨披，就依稀聽到一聲一聲由遠及近的吵鬧聲音。
微微皺眉，實在讓人不明所以，這麽大早的時間，到什麽地方吵不行？偏偏要到這個地方來吵鬧？
“班長！班長！”範建軍跟一陣風似的沖到杜淦烨面前，也不看她有沒有鎖好自己的自行車，不由分說直接拽着她的手臂就走。“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某賤人那麽風風火火的樣子，使得杜淦烨這左右眼皮都跟着跳動起來。
“什麽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
都已經是在學校的範圍之內，再能出事，會出什麽事情？這人就是習慣了浮誇，反正現在杜淦烨瞧着，只會覺得他各種肢體動作誇張。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現在不管是財還是災，反正已經交錯着來了，左右交替，哪一方都不願意就此舉白旗，肯定沒什麽好事！
“你等等！”杜淦烨一個用力，直接甩掉範建軍的爪子，“讓我鎖好車子再說啊！那麽急做什麽？！”
這車子可是她全身上下最最最值錢的東西！
雖然已經騎了快要有一年的時間，但是這車子的使用價值還是沒有就此發生變化，只要保護得好，初二初三高一高二高三，她還能夠繼續使用！
“還有！”杜淦烨忍不住想要提醒某人，“我不是跟你說離我遠一點的麽？”把自己害得那麽慘，還有臉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
不得不說，人的愧疚似乎就只能夠維持個幾天的時間，而且她那麽好說話，直接給人的感覺就是可以直接蹬鼻子上臉。
突然之間就很想将這範建軍一腳給踹飛了！
“班長大人！我知道你最好了……”
“滾遠一點！”雞皮疙瘩瞬間掉落一地。“還有到底什麽事情？！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的麽？”
“不是我的事情！”範建軍立馬跟個小狗腿子一樣，直接就将自己看到的東西，說出來告訴給她。“是謝萌夢的事情，我剛剛準備去班級的時候，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在罵謝萌夢，還拽她的頭發，扇她耳光，拽着她就要走……”
他也就在不遠處聽了沒多少時間，所以也沒聽到多少內容，但是他也不傻，那些內容聽着實在有些不堪入目，至少他覺得，那些話就不應該用在一個小女生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剛剛的确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大聲很兇神惡煞？”所以那不是自己的幻覺喽？
杜淦烨看向範建軍，等待他的回應。
“是啊！的确有那麽一個男人！”
六點多就這麽到學校裏面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啊！
“知道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