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回兩回三回四回的，她可吃不消
樣的存在。
這個綽號是他給取的！
也是屬于他齊煜的專屬綽號！
342上一輩的遺留問題
齊煜堅決不承認自己小氣，這只是在捍衛自己的主權而已。
而且，這是自己應該做的，他可是答應了杜媽媽要保護好杜淦烨的，女人麽，就是需要像花骨朵一樣地嬌養。
就算不是他在這裏，就算是杜媽媽在這裏，她肯定也會是跟自己一樣的想法一樣的決定。
也所以！
讓陸子晰離杜淦烨遠一點，這是絕對的趨勢使然。
“你那表情……”從教學樓去宿舍，就這一路的時間，杜淦烨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朝着齊煜看了好幾眼。“你這是什麽表情？也太浪了一點……”
也不知道這是想到了什麽，瞧着那賤賤的表情，恨不得就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我的表情很浪嗎？”齊煜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心不容易啊……”
“……”這話說的……
這是一種嘲諷吧？
是覺得她不夠關心他吧？
可是憑他的毛線啊，她為什麽要關心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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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紅果果的在搞笑麽？
“你這麽跟着我到底想幹什麽呀？”杜淦烨無奈了，“我不是跟你說了沒用的麽？我跟你太熟悉了，除了親情，除了友情，除了姐弟之情，我對你沒什麽其他的感情存在……”這人怎麽就這麽說不通呢？
“你都說了是沒什麽，不是完全沒有不是麽？”齊煜絲毫沒有被打擊被拒絕的氣餒，更主要的是，瞧着那颠兒颠兒的樣子，以及那表情，怎麽瞧着都是樂在其中的樣兒。“所以，現在我腦子裏面盤旋着的一句話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賤人！
努力個毛線！
她都告訴他沒用了！
現在還要這麽跟自己反着來是吧？
“還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NONONONO！南牆算什麽啊，撞了南牆我就将它給推了，繼續往前走……”
杜淦烨其實這說穿了，她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她若真的鐵了心想要做些什麽事情，那就不是那麽好說話，也不回任由他跟在她的身邊。
所以她現在就是嘴上說着不要不要，就缺個臺階給她下下而已。
若杜淦烨真的跟她表現出來的一樣嫌棄一樣厭惡，那他也就不會這麽活在她的身邊，早就被她蹂躏加狂虐，不會有多少的完好存在。
所以……她就是憋着而已。
女人哪……就是這樣的口是心非。
“反正我也不管，我只知道，我在你身邊的話，也能夠有效地對你進行保護，那樣想要靠近你的人也會掂量着一點，看看還敢不敢靠近過來……”
如果說前面一句話是和風細雨，後面的一句話就相當于是晴天霹靂。
默默看了某人一眼，杜淦烨低下頭，也不再說什麽，只是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了道路上，免得自己一不小次年踩到個坑摔倒了。
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随你吧……你愛怎麽着就怎麽着……我反正是管不了你了……”
“謝謝你的保護了……”
“知道之前我跟陸子晰說了些什麽嗎？”
“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系？她一點都不在乎好不好？”杜淦烨對天翻了個白眼，“快到女生宿舍了……”
所以意思很簡單，也很直白，他齊煜渣渣可以快點離開，直接跟她揮手說再見。
但是瞧着齊煜的表情，他好像一點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別裝了……我就知道你想知道……”齊煜完全就沒給杜淦烨拒絕的時間，直接抓起她的手，朝着跟宿舍相反的方向走去。
“渣渣！”
“齊渣渣！”
“待會宿舍要關門了，你把我拽哪裏去？”
“宿舍關門我不也進不去麽？”齊煜腳下完全沒有停頓，只是兀自拽着杜淦烨往前走。“所以我沒有故意陷害你，要害也是把我們倆都害了……”
所以……就不要在那裏被迫害妄想症了吧！
“十分鐘！最多十分鐘，我還要回宿舍洗洗漱漱……”
杜淦烨進行一番小小的盤算，十分鐘的時間，已經是她的極致，超過這個時間，她怕趕上熄燈的時候自己還沒處理好事情，到時候影響到別人可不好。
她會心生愧疚。
“十分鐘足夠了，最多五分鐘……”
“好……現在開始計時……”
“……”
“我首先聲明一下，我說的這些話，可不是我在背後編排些什麽東西，而是在溝通之後，陸子晰讓我傳達給你的……”在話題正式開始之前，齊煜覺得要給杜淦烨打一下預防針，免得到時候杜淦烨覺得他是在背後說壞話的小人。
“哦。”
“真的。”
“所以我說哦啊！”杜淦烨猛然擡起頭，“五分鐘的時間……到時間我就走……”
杜淦烨說着這話，擡起手臂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不能明目張膽地帶手機，為了看時間，手表還是得帶一個。
“陸子晰他讓我跟你道一下歉意，經過最近這些事情，他也沒臉出現在你面前了……”
杜淦烨看看齊煜，沒有直接問出口，這沒有臉出現在她面前是陸子晰說的？還是齊煜他判斷的？總覺得這口氣不像是陸子晰的。
“這次的事情，确實是他對不起你，他媽媽跟晴姨以前是同學，陸子晰他爸爸，曾經也跟他們是一個學校的……”
随着齊煜話音的緩緩開啓，這一個帶着前因後果的故事，也緩緩開展起來。
所以這就是一個相愛相殺，同時也是她杜淦烨被誤殺的事情。一切的根源所在，其實在于他們前面一輩。
好吧，想到自家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杜淦烨忍不住覺得，自家媽媽的确漂亮，絕代風華，男人多看一眼，女人嫉妒一點，也實屬正常事情。
“所以……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人欺負慘了……”杜淦烨點點頭，這些東西，其實杜媽媽跟自己也說過，杜媽媽也猜測過是因為她的原因，上一輩遺留的問題。
但是這些內容從別人的嘴裏面聽到，比起杜媽媽解釋，還是要讓人更加容易接受一點。
到底，有誰相信王婆賣的瓜是貨真價實的呢？
343不要給我動手動腳的
哎……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呢？
杜淦烨表示無法理解，這長相是天生的，自己心裏自卑，有錢可以去整不是麽？為了漂亮為了自信去整容的人，可不少，不僅僅有女的，還有男的，而且随着在娛樂圈中的風靡，這已經不是娛樂明星們做的事情，就算是普通大衆，手頭有點錢的人，也會走上那樣一條路，而且這種事情，不是說一次就可以停下來，而是像吸食毒-品一樣，嘗到了甜頭之後就會不斷地繼續下去。
用她杜淦烨一貫以來想說的話來說，那就是叫做——在作死的大路上越走越遠。
“你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微微嘆了口氣，杜淦烨将自己心中想着的一句話說了出來，這麽憋在自己的心裏面，還真不是好受的事情。
丢下這麽一句話，杜淦烨低下頭，擡起手腕看了看上面的時間，“兩分鐘時間過去了……”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說的是沒錯！
但是換一句話來說，女人又何苦為難男人呢？大家都是人！
這兩分鐘的時間裏面，真正說話的時間倒是沒多少，更多時間就是杜淦烨在那邊感嘆來感嘆去了。
“其實這也算不上是什麽歷史的遺留問題，不管是我還是陸子晰自己，都覺得這是他媽的問題所在，到底，這麽奇葩的人，也是少數的……”
“你不要告訴我，這樣的說話方式也是陸子晰授權的？”杜淦烨忍不住扁扁嘴，從她的這一個認知來說，她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就算再不是，一個做兒子的人，也不會直接用這樣的詞彙，不會用這樣的口吻來說自己的媽媽。
到底，喊一聲“媽媽”，便代表着這個人生他養他，任何人都可以說她的不是，唯獨這個被從小照顧到大的人，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不能夠說的，況且，這人并不像齊輝他爸爸一樣，想着要他的命，來給自己寶貝的小兒子換心髒續命。
這樣的人，少！
杜淦烨覺得，自己重新到來的這個世界之中，有生之年遇到一個已經算是中大獎，難不成還會再遇到一個？真這樣的話，她不去買彩票真愧對自己這樣逆天的運氣。
“當然……不是！”齊煜轉頭看向杜淦烨一眼，四個字眼，中間還出現了一個長時間的停頓，這話說的擲地有聲而且義正言辭，就好像他一開始就是這個想法一樣。“陸子晰那樣的人，怎麽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也就是我這樣的二流子才會用上這樣的詞彙跟語氣……”
“很好！很有自知之明……”杜淦烨瞥上他一眼，“你想說的應該說完了吧……”
“沒呢！你急什麽呀！”齊煜一個用力，剛剛站起身重心不穩的杜某人，直接朝着齊煜的身上栽了過去。
一陣手舞足蹈，最終卻還是沒有抓到任何足以支撐的東西，直接栽倒在齊煜的身上。
“金木水火土……”
“幹啥？”杜淦烨只覺得胸口撞得生疼，最主要的是，那砰砰砰砰亂跳的小心髒，是幾毛錢的意思？
“你的手抓哪呢？”
“襲胸啊！怎麽了？”杜淦烨意識到這些，很鎮定地收回自己的手，“男的那叫胸麽？那只是肌肉……”不就是給人看給人摸的麽？
關鍵她一個緊張，啥感覺都沒體會到，就覺得自己胸撞疼了。
有些東西，在嬌嫩的階段，在剛剛進行茁壯發育的時候，就需要好好被呵護。
“我覺得你是沒事了……”
“我覺得我還有事……”
“我覺得是沒事了……”
“這話題沒意思……”齊煜沒有傻傻地跟着杜淦烨絲毫沒有營養的話題繼續下去，“剛好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也剛好我的話還沒說完……”
杜淦烨低下頭看看時間，确定時間的确沒到，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端端正正坐好，就好像是一個乖乖牌聽訓導一樣。
視線微微掃過，直接傳遞過去的信息，就好像直接是在跟齊煜說——來吧！請不要客氣地開始你的表演。
“……”齊煜一個怔愣，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我們繼續回到原先的話題上面，不要給我随便岔開話題，我今天是帶着任務來的……”
“我看你就是不懷好意……抹黑陸子晰就是你今天最最最最想做的事情吧……”
“作為一個杵在我面前的情敵，難不成我還得給他助攻不成？”
什麽情敵？
什麽助攻？
還有特麽的那是什麽眼神？！
寵溺有……嫌棄有……
完完全全就是矛盾集結的樣子！
“最近的這些事情，完完全全就是齊煜那個奇葩的媽媽在搞事情，作為一個值得信任的男生朋友兼兄弟，我也是可以被訴說，也是可以當一個傾聽者的……”
關鍵就是這個傾聽者聽完之後就将聽到的內容說出來了！
真是不值得人相信！
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陸子晰竟然會把他當做兄弟，跟他說這些偏向于隐私的內容，還真是想不通。
“齊煜那媽吧，自私自利，陸子晰現在不是搬到學校裏面來住了嗎？這也是被逼的，再稍微往前倒推一點，以他的成績到這個學校來，也是被逼的……”
“前者是為了自己的将來，後者是因為錢……”
“當然，我覺得，作為一個都要成年的大男人，被一個女人這樣玩弄于鼓掌之中，沒想法沒主見是一回事，太軟弱是另一回事，要我，就不會将自己逼到這樣的一個境地之中……”
齊煜整個就是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哔哔哔哔哔”個沒完，但也不消說，雖然杜淦烨沒有得到發言的機會，但是他的這個縣想法，卻是跟她不謀而合。
一個人，一個将來要做大事的人，首先要給自己劃定好底線，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強大。
雖然不曾将自己的這些認知說出來，但是她的內心，就是這麽想的。
“呵呵呵呵！”龇牙一笑，杜淦烨直接對着齊煜就裂開一口大白牙，森森的，在學校橘黃色的帶着幽暗以及溫暖色調的路燈之下，尤為寒碜。“就你最厲害，就你最棒……”
要不是她不想給他這傷口撒鹽，她還真想将他以前的那些挫事給好好搗騰地來唠嗑唠嗑。
還不會将自己逼到那樣的一個境地？
以前那一件件一幕幕的事情，不要假裝沒發生過？難不成那些記憶全部都被狗吃了？
“咳咳！”看到杜淦烨的眼神，齊煜大概也明白她現在是怎樣的想法。
雖然路燈幽暗，但是杜淦烨那眼睛，就好像能夠透光，也好像能夠直擊人的心髒最深之處，挖掘出那些想要忘記的亦或者說難以忘記的不為人知。
伸出手，齊煜直接将杜淦烨的眼睛給遮住。
眼前突然之間變得一片黑暗，杜淦烨愣了一下，立馬抓過齊煜的爪子，将其從自己面前挪開。
人，都是懼怕黑暗的，在陷入到黑暗之中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無力感。
就算是短短瞬間，也會無所适從。
“其實你不知道，齊煜爸爸的死，跟他媽媽在一定程度上也有點關系，具體是如何，我們作為外人肯定不知道，但是有一點，陸子晰媽媽最愛的，只是自己，在丈夫跟丈夫之間，她選擇了錢……”
所以……這也就是說，其實在陸子晰媽媽的身上，變相也帶着一條人命？
具體如何，沒有人知道，但是既然能夠從陸子晰那裏傳出消息，那自然就是板上釘子的事情。
也所以……陸子晰搬出來住了？
就好像一個斷斷續續的圓弧形狀，找到了各自相鄰的同伴，漸漸拼湊成一個完整的圓形。
也對！不到萬不得已，誰會跟生養自己的母親決裂？作為一個已經接受了九年制義務教育的人來說，這是大大的忌諱！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不要給我動手動腳的……”杜淦烨只覺得自己手心癢癢的，拉回自己的神思不再恍惚走神，堪堪看到齊煜此刻正那麽不要臉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你還要不要臉了？女生的手指可以随便玩的？”
“你搞性別歧視啊……”齊煜沒有什麽大的反應，懶洋洋地開口，“你之前都抓我的手了，我抓一下你的手，應該不為過吧……”
“我什麽時候抓你的手了？”都沒有用腦子思考一下，杜淦烨下意識就将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問題大大的有。
而且！最最最主要的是，不要随随便便在她腦袋上面扣屎盆子，這盆她不端！
“剛剛啊，我放在你眼前的時候……”
“你就那麽抓着人家的手不放……”
“我想抽出來都不給人家機會……”
“抓得死緊死緊的……”
“……”杜淦烨對天狂翻n個白眼，這都是什麽有的沒的？
還要不要？！臉了？！
什麽抓着不放？
什麽人家？！
杜淦烨瞄了自己左右，沒有發現可以使用得上的工具，直接揮動起拳頭，朝着齊煜的身上就砸過去。
一下一下，經受着反作用力的反彈力量……
只是此刻她已經瘋魔了……
“我讓你人家！”
“讓你不三不四！”
“讓你得瑟！”
……
344這是爪子不是手
杜淦烨覺得，自己還真是被齊煜這家夥給氣死了，沒有任何想法的，小拳頭就直接往齊煜的身上砸過去。
每砸一下，就加那麽一句話，完全就是在進行着所謂的發洩。
呀的……
看不過去啊！
“你不知道……”齊煜也沒有将杜淦烨手甩開，只是默默承受着。
但是也當然，原因在于杜淦烨這小拳頭砸上來，完全就跟撓癢癢的感覺。
“你不要說話，我現在不想聽到你說話！”
“你讓我不說話就不說話嗎？那我是不是也顯得太沒面子了一點？”齊煜雖然說着的是這樣的話，但是這些也感覺得出來，他只是在開玩笑而已。“所以我還是要說……”
廢話！
杜淦烨忍不住翻了白眼，要說就說，廢話那麽多幹什麽呢？
真心已經到了無力吐槽的階段。
“是不是有那麽一句老話說的，打是親罵是愛？又打又罵談戀愛？”
“所以我們……”
現在該是怎樣的一個階段呢？
齊煜的話還沒說完，杜淦烨就飛起一腳，直接踩在他的腳趾上面，還帶着用力碾兩下。
恨不得将他的腳碾成渣渣。
“我們什麽階段都不是！我可警告你了，不要給我想些有的沒的……”
說完這話，杜淦烨倏地站起身，擡起手臂對着上面的手表點點，“看看，時間剛剛好，素以我也差不多該走了……”
随着話音的落下，杜淦烨也不給齊煜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邁步快走。
“你就這麽走了？”齊煜晃着自己的腳，“把我一個人傷患丢在這裏……”
“你是豆腐渣做出來的？踩那麽一下就受傷？”聽齊煜的話中意思，杜淦烨自然知道他說的受傷是指什麽。“走了！別裝可憐了……姐可向來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
其實吧……她還是知道憐香惜玉的，只是這關鍵之處就在于，齊煜這人高馬大的樣子，比自己都要高上一個頭多，怎麽着都不可能是什麽“香”也不可能是什麽“玉”，也所以，愛惜一說，完全就沒有這一出必要。
“什麽人在這裏？”
齊煜還準備說些什麽話，學校教導處巡邏人員的聲音，伴随着手電筒的燈光響起。
“這麽晚還待在這裏做什麽？”
随着聲音再次響起，杜淦烨只覺得自己此刻心裏面只有一個感覺，咯噔一下，就好像有什麽東西斷了一般。
完了……被逮着了……
齊煜沒有吭聲回應，倏地站起來，在拿着手電筒的人走到他們正面之前，直接來到杜淦烨的身邊，抓起她就怕。
“你傻啊！是不是傻？”一邊跑着還一邊進行數落，只是這數落人的話語以及口吻，明明都是以前杜淦烨數落他齊煜的時候用到的。“現在什麽情況？不知道跑嗎？是不是你那腳就放在那邊作為觀賞物觀看的？”
杜淦烨不搭話，齊煜就這麽一句兩句三句，完全沒個停歇的時候。
“再說你這腿玩意，放在那邊作為觀賞物也實在是差了一點檔次，又不細又不長，也就稍微白了一點……”
“齊渣渣！”沒說話不代表她心裏面沒話好說！現在也是緩過來了，想着離開那個巡邏的老師挺遠，杜淦烨才将憋着的話說出口。“你特麽的給我閉嘴！真想把你那嘴給封起來……”
“噓！你喊就喊，不要把我的姓給帶上……”齊煜的聲音之中帶着點笑意，“你是想讓老師聽到，然後來個順藤摸瓜還是怎麽的？”
“幹什麽，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麽好心虛的……”她又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心虛個毛線？“你自己心裏面有鬼，可不要帶上我，我跟你不一樣……”
“行得正？坐得端？”齊煜忍不住覺得自己是聽到了一個世紀大笑話，就杜淦烨那種行走方式跟坐姿，真配不上這六個字眼。就算是他受過訓練的人，也不敢這麽說不是麽？
“幹什麽？有意見是不是？”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這紅果果的就是對她的懷疑以及嫌棄！
“你說這話，只是因為你沒有上心……”齊煜說着這話，倏地伸出手，“我們這個手牽手被逮到，你還能這麽有恃無恐，絲毫不心虛？”
呀呀個呸！
這手是什麽時候牽到一起去的？
杜淦烨用力掙了兩下，卻發現始終都沒有将自己的手收回來。齊煜用力地抓着自己的手，一點松開的趨勢都沒有。
這麽手牽手……感覺……說不出來的詭異……
她長這麽大，就沒跟人這麽手牽手過！就算是自家爸爸媽媽，就算有，那也應該是自己不懂事沒記憶之前。
這種動作在她看來，是非常親密的一個動作，手心貼着手心，就好像心貼着心一樣。
“抓了這麽久，你是不是可以放開了……”
無語……
不想去面對一些超過于兄弟朋友的舉動，杜淦烨也只能這麽壓下自己心中的悸動，借着夜色幽暗光線的掩蓋，故作輕松與自然。
“什麽話都不要說……我懂的！”杜淦烨不确定齊煜會說些什麽話，只是兀自在齊煜開口之前，直接将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
她開了口，自然也就可以讓齊煜少開口，這是在玩着一個你多我少的游戲。
“剛剛是特殊情況，這只是應對特殊情況的戰略需要而已……”杜淦烨轉着轉着，也終于将自己的手從齊煜的手中抽了出來。
“當然，你也不要想太多，更加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拍拍手，按摩着上面因為自己強制性拽出來些微出現的印記。“你就當這個不是手，是爪子……”
既然抓的是爪子，那就應該不會有什麽心理負擔了吧……
“……”齊煜不動聲色，只是兀自瞧着杜淦烨，“你知道的，我就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也是一個不喜歡故左言右的人，所以在我這裏，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手就是手，喜歡就是喜歡……”
相對的，齊煜這是在對杜淦烨之前說的提議的，一一進行所謂的反駁。
“再有……手都牽了……你想不對我負責是嗎……”
345下一刻會是什麽？
你麻麻批啊！
什麽叫——手都牽了……你想不對我負責是嗎？
小渣渣還要不要點臉了？
整個在床上滾來滾去，翻來翻去，只是一想到那個牽手畫面，一想到齊煜說的那麽一句帶了點哀怨的話語，她就無法入眠。
這算是個什麽事情？
“杜淦烨……你睡不着麽？”學校宿舍裏面的床，都不是說跟家裏面一樣的單人床，而是為了節省空間，那種大概一米二的上下鋪。
杜淦烨又被那麽巧得安排在上鋪，所以這麽動來動去的時候，對下面的人影響特別大。
“抱歉……影響到你了……”杜淦烨明白她下鋪這麽一問的原因，也很自然地應下，“我馬上睡……”
嘴上雖然應得很好，但是在失眠的狀态之下，睡覺那是非常麻煩的一件事情。更何況，現在為了不影響到別人，還得盡可能地保持一個動作不翻身，不動來動去，這得是怎樣的一個煎熬？
想到這一點，杜淦烨發現自己更加難以入睡了……
也是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杜淦烨才依稀有了點睡意。
手上有手表，但是她也不想看時間，免得将自己這一點昏昏沉沉的睡意都給趕走。
杜淦烨還真覺得，這就是對自己大大的折磨，說不定人齊煜只是這麽說一下，最終影響到的卻是自己。
跟自己設想的一樣，第二天上課就覺得自己腦袋不好使，始終都是昏昏沉沉的。
左右的眼皮，也是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狂跳，好似預示着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直到班主任老師把自己喊到辦公室，在辦公室裏面看到自家爸媽還有齊煜，杜淦烨蒙蒙的還是沒有能夠反應過來。
就好像自己腦子裏面就一個想法——難不成是昨天的事情露餡了？然後被叫家長了？但是這也不對啊……沒道理說這事情有所發生的話會不到學生那邊确認，直接喊家長不是？
杜淦烨沒有開口，只是邁着步子走進辦公室，朝着自家爸媽以及齊煜的地方走過去。
“杜淦烨，你家長過來給你請了假，你跟着回去一下吧……”
“好。”杜淦烨點點頭，瞧着自家爸媽嚴肅的樣子，她也不适合在現在這個時候把話說出來，只是點點頭表示應下，有什麽話可以在路上的時候說，有什麽事情，也可以問清楚。
心中有好奇有疑惑，只是明顯是私事，自家爸媽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
“還有你……”班主任看向齊煜，“那個齊……”齊煜雖然在他們班級裏面待過，可這到底也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所以此刻瞧着班主任的樣子，不像記住了齊煜的名字。
“你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事情……我找我們班主任請假……”
兩前兩後四個人，杜爸爸杜媽媽走在前面，齊煜跟杜淦烨走在後面。
“這事情跟你有什麽關系呀？”杜淦烨跟齊煜兩個人跟在後面，不明真相的兩個人，進行着他們的交談。“這是我家的事情，真不知道你要跟着來幹什麽……”
“你家的事情不就是我家的事情……”齊煜繼續自己的死不要臉，“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麽……”
得……
聽到這些話，看到他的眼神，杜淦烨發現自己的眼皮又開始狂跳，特別是因為沒好好睡好覺出來的眼袋，也跟着顫抖起來。
什麽玩意！
“我既然決定了，以後要積極參與到你的事情當中，那就不是說着玩玩的……”齊煜很認真地開口，“如果你還覺得玩玩的話，其實我也可以當着杜叔叔跟晴姨的面說清楚……你說咱們這知根知底的，你在擔心個什麽勁啊……”
随着話音的落下，他們也走出了學校的範圍。齊煜伸出手就去拽杜淦烨的手。
察覺到他這一個行為，杜淦烨直接上手指甲，将他這手背上直接劃了幾道。
一個警告的眼神直接投射過去——收斂一點！不要給我動手動腳！
自家爸媽就走在前面三米遠處，随時都可能轉過身來。
到時候被自家爸媽給看到了……那不是玩完了？！
齊煜看到杜淦烨故作惡狠狠的眼神，微微搖着頭，嘴角不自覺扯開一個淺淺的笑容。
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齊煜那很特別的小虎牙竟然消失不見了。
總覺得這人眉以前那麽可愛了……只是也當然，人長大了，要褪去一點點青澀，要比之前多點味道出來。
“待會看到什麽，你們都不要驚訝……”杜爸爸轉過頭來，看向杜淦烨，順勢掃了眼站在杜淦烨旁邊的齊煜，只是很快，他的視線就又收了回去。
一下子這情緒被吊了起來……心也不自覺跳到 嗓子眼……
這有什麽事情……
“什麽……事情？”看他們的表情這麽凝重，讓人很擔心很害怕。
或許說，在這個世界上最最可怕的東西，并不是說知道自己将會遭遇一些什麽樣的事情，而是說，而是不知道會面對什麽。
不知道！恰恰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恐懼！
“這事情說來話長，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杜爸爸說完這話，便也不再開口，只是帶着他們往前走。
只是這方向這走向，杜淦烨還真不知道要帶他們去哪裏。
她很确定這是自家爸爸媽媽，不是什麽莫名其妙的人，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麽拐賣之類的不文明事情。
“你姐出了點事情……這段時間就會去國外……她想在離開之前見你一面……”走進醫院，杜媽媽的緩緩開口，聽着她的聲音，也可以感覺出她話語裏面的哽咽。
聲音裏面明顯帶上了哭腔。
怎麽了？
她姐這麽坐坐辦公室畫畫圖，也會發生些什麽事情？
“我姐病了？什麽毛病？國內治不好嗎？怎麽還要跑到國外去治療？”
國外人生地不熟，哪有這麽随随便便走出去的？
不是她排斥國外，而是實實在在的，這麽随随便便走出國門，還不如在國內找個好一點的醫院接受治療。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去，也沒有人直接回複她，只是保持着莫名的沉默，壓抑着氣氛往前走。
他們不吭聲不回應，只是自顧自走，杜淦烨還不能吼他們，只能夠被迫地接受這樣的一個對待。
呀呀的！
這算是個怎麽回事？
她是真的急了，自家姐姐杜如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好像自己記憶裏面，就沒有過什麽很嚴重的事情。
可若真的只是小事情，那有杜媽媽留守也夠了，現在的情況是，不僅僅杜媽媽在這裏，基本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杜爸爸也在這裏，而且還把她杜淦烨也喊了過來。
心砰砰砰砰地狂跳，一路從心房之中跳出來，堵到了嗓子眼，連帶着自己此刻腳底板都是麻的，直接有什麽東西朝着自己腦門就沖過去。
完完全全的懵逼……
本來昨天就沒睡好，現在倒好，還被這麽吓上一跳，整個人的精神狀态都變得不好起來，就好像整個人都飄起來一般。
“沒事的……”
恍恍惚惚之中，只感覺到自己手上多了一股力量，用力握了她一下，傳遞給她一點點的溫暖暖意以及支持。“不要太擔心了……”
“好……”杜淦烨點點頭，默默收回手，依然垂在身側，随着自己的走動前後擺動着。
“烨烨，我們就不進去了，你進去吧……”在病房門口，杜爸爸跟杜媽媽停了下來，“你姐說有話要跟你說……”
“好。”杜淦烨點點頭，看了一眼齊煜，對着他點點頭，直接推門進去。
推門的剎那，杜淦烨真有一種感覺，摔門逃走。
在自己的記憶當中，已經這樣打開過好幾個人的病房門，第一個已經離開了這一個人世，去到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一個斷了肋骨，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應該痊愈了；一個自我想不開，也已經離開……
現在這一個，是自己的親姐姐，是跟自己從一個娘胎之中跑出來的……
越是有所擔心，開門的剎那也越是害怕。
齊煜跟自己說沒關系，自家爸媽欲言又止沒有表态，她真的真的害怕啊！
誰能夠想到是，下一刻下一秒會是什麽？
“姐……”杜淦烨推開門走進病房，看到的并非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自家姐姐并沒有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而是在整理東西。
只是那張臉……被紗布整個包裹起來。
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杜如敏轉過頭，停下手中的東西，看向了杜淦烨。
“烨烨……你先坐一下……”
“姐……你怎麽了？”杜淦烨當然不可能跟杜如敏說的那樣找椅子坐下來，就呆呆看着她忙碌。
杜如敏她一個病人，現在還在收拾東西，所以作為姐妹，她怎麽着也得搭把手不是嗎？
既然讓她等一下，杜淦烨也不再問，只是安安靜靜地幫着她收拾東西。
顯然這住院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都已經到了出院的時間，最起碼也是好幾天的事情。
他們竟然都沒告訴自己。
也在這個時候要出院了，亦或者說他們已經決定要到國外去接受治療了，才這麽通知她杜淦烨。
346不是終結的終點
“你的臉怎麽了？”既然都已經将她喊到這裏來，自然就是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雖然整理東西的确需要時間，但是就這樣的整理，又不是居住了一輩子的地方，這些東西打包起來，再加上打包好了之後的檢查時間，始終還是可以結束的。
杜淦烨是不知道杜如敏是真的要這麽忙碌地在這個時間整理這些東西，還是說，只是因為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所以想要給自己一點緩沖的時間，至少讓自己有這時間組織自己想要說的話。
“你的臉……”沒有在第一時間得到回應，杜淦烨将杜如敏全身上下都看了幾遍，确定現在有問題的，就是她的臉，全身上下也就臉部被用紗布整個蒙住。
所以，想要的答案，顯而易見。
“沒錯……臉不行了……”杜如敏的聲音很低很低，比起她以前的聲音，要下降好幾個度。
只這麽稍微聽聽，也可以感覺得到她傳遞出來的有氣無力。
“這個給你……”杜如敏從自己的箱子夾層之中，直接拿出一張存折。
現在用卡的時候還能夠見到存折，杜淦烨下意識就想到自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