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男人的醋意!你不要嗎?

古顏月和諸葛司宇回到市集中時,市集中的酒樓,歌舞坊,賭坊……等等,門前都挂起了各色的燈籠。

諸葛司宇看了一眼這繁華如夢的夜京城,轉頭問古顏月道:“古姑娘,前面就是一間酒樓。我肚子餓了,你能賞臉和我一起共用晚膳嗎?”

古顏月一來肚子也餓了,二來心裏郁郁寡歡,胡思亂想着,不知道喬禦辰回府了嗎?如果回了,她要怎麽面對他?還有,他追到他表妹了嗎?

想到這段婚姻是她強求來的,喬禦辰從頭到尾就沒有喜歡過她,她成了一廂情願,還自以為能日久生情,她苦澀一笑,只想大醉一場。

“好,那就一起吧!但是,我身上沒錢,你有嗎?你這一路上為我牽馬,本應由我請客才對。”她出來時沒帶錢,此刻是身無分文的。

諸葛司宇爽快地從腰間拿出一個錢袋,帥氣地抛了抛道:“這個不是事,你看!我有的是銀兩,古姑娘喜歡吃什麽,我請客。”

古顏月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改日我一定請回你。今天你真是大人有大量,不但沒怪罪我偷你的馬,還牽馬陪我回來,現在又請我吃飯。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只要你不認為我在占你的便宜。”

諸葛司宇美人傾城一笑道:“古姑娘願意讓我請客那是我占了便宜,怎麽能說是古姑娘占了便宜?這世上最難覓是知音,酒逢知已千杯少。走!我們喝杯酒去?”

“好!”古顏月心下雖不樂,但還是不想在一個陌生的男子面前表現太多,所以免強笑着道,“請問,諸葛公子是不是京城人?我聽你的口音,怎麽象是外地人?”

“古姑娘說對了,我就是來自外地的人,還有些遠。我家靠近北漠,古姑娘知道北國之都嗎?”諸葛司宇問道。

“北國之都?不知道。諸葛公子難道是從北國之都來,到京城做生意?還是想趕考?”古顏月穿越後就遇事頻繁,根本就來不及将這個時空搞懂。

“都不是,我是來尋人的。北國之都是北漠的國都,我去過。北國,千裏冰封,萬裏雪飄,很美!”諸葛公子眉峰稍蹙,不能理解古顏月對北漠的無知。

北漠,南朝,大漢,西蜀,是這個時空的四大強國。

“公子找到要找的人了嗎?”古顏月連大漢朝的地理都還來不及讀懂。北漠對于她來說,自然是個無知了。

“有些眉目了,只是還沒能确證。”諸葛司宇的一雙桃花眼裏閃過一絲的失望之情。

“噢。那我祝公子早日确證自己要尋找的人。”古顏月雖然和諸葛司宇在談話,但她的腦海裏想着的卻是喬禦辰。

“謝謝古姑娘。”

“你可以叫我小月。”

“可以嗎?”

“當然可以。”

古顏月選擇相信諸葛司宇是一個好人,至少是對她好的人。因為他要是對她有何圖謀不軌,這一路上有的是機會。

她和他走進一間酒樓,這間酒樓叫做“太古香居”。

才走進樓酒,一個店小二立即勤快地迎了出來,見到古顏月之後,嘴巴張了張,然後立即就躬身差不多躬了九十度道:“是,是郡主駕到——請!”

店小二才這麽說完,站在櫃臺前的一個中年男子立即從櫃臺前迎了出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古顏月的面前,同樣是恭恭敬敬道:“原來是郡主來了!請君主吩咐!”

古顏月見這店小二和掌櫃的都對她如此恭敬,又一眼就認識她,眼神似乎還有些畏懼,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們都認識我?”

店小二和掌櫃的更是面上一驚,連忙又是點頭又是哈腰道:“郡主!小的怎麽會不認識主人?”

“主人?”腦門電光一閃,古顏月突然想到,古家可是這京城的首富啊!她怎麽忘記了呢?說不定,這間酒樓是她家開的?她記得林婆婆就說過,京城裏有一半的酒樓是她家開的。

如此一想,她問道,“這是我們古家的酒樓沒錯吧?”

“當然!這是郡主家的酒樓沒錯。”倆個人有些莫名其妙,還以為古郡主這是要拿他們開刀了,大氣都不敢出。

古顏月掃了一眼一樓的食客,發現客人只有一半,還有一半的桌子是空着的。又因為和諸葛公子不是太熟,所以不打算要廂房,就指着一個靠窗的位置道:“我們就坐那吧!”

“是,郡主。”小二雖覺有些奇怪,因為古郡主要是來這裏用膳,她總是會坐樓上廂房的。但是,店小二雖覺奇怪,卻不敢多言。

古顏月對諸葛司宇道:“這下你要由我來請客了,這間酒樓居然是我家開的。”她其實不想多欠這個諸葛公子的人情。既然是她家開的酒樓,那就更好了,她可以還一下人情。

諸葛司宇倒并不計較這些,只是坐下之後,實在感覺奇怪地問道:“剛才他叫你郡主,原來你是古郡主。為何你剛才好象并不知道這間酒樓就是你家開的?”

古顏月小聲地對他笑道:“我要是說,我剛剛失憶了,你相信我嗎?我在進門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這間酒樓是我家開的。”

諸葛司宇也壓低了聲音道:“既然你說你失憶了,我當然相信啊,我為什麽要懷疑你說的話?但是,你失快是什麽原因?莫非受了傷?”

古顏月原本很不開心的,但看到諸葛司宇神秘兮兮的模樣,又聽了他壓低了聲音說的話,倒真是淺淺地一笑道:“我們萍水相逢,我要是在你面前說說假話,這不是也很正常嗎?你為何要理所當然地相信我說的話?”

諸葛司宇将彎刀放在桌子上道:“小月有必要騙我嗎?我們雖然是萍水相逢,但卻已經共過患難歷過生死,難道還不能算是朋友嗎?有的人你跟他相處一輩子也未必能成為朋友;可有的人嘛,卻能一見如故。”

古顏月一聽他說有的人相處一輩子也未必能成為朋友時,突然就想到了喬禦辰,臉上的笑容瞬間慘白。她和喬禦辰之間,會不會就是相處一輩子也未必能成為朋友的那種?

這時,店小二已經第一時間擺上了這間酒樓的前菜小點了。

“請!為了我們的一見如故,幹一杯如何?”古顏月突然很想喝一杯酒,她叫店小二給她拿最好的酒來。

“好!但是,要渴酒的話,你不能這樣喝。如果小月也認為我們是一見如故,可以做朋友的話,以後可以叫我司宇哥哥。”

“司宇哥哥?好!那就叫司宇哥哥,很好聽。”古顏月原本也是不羁小節之人,一個稱呼罷了,叫司宇哥哥就叫司宇哥哥。

“喝酒要慢慢喝,還要一口酒一口肉地喝。你這麽個喝法,很容易醉。酒是小酌怡情,大喝就傷身了。”

“司宇哥哥,認識你很高興。”古顏月舉起杯斛和諸葛司宇碰杯後就幹了一杯。她有些淡淡的傷感又有些淺淺的小喜。

她穿越之後,好象還沒有什麽朋友吧?這個諸葛司宇真的很好。但是,她才下筷子就想起,和喬禦辰一起吃飯時,他和她心有靈犀,一起風卷殘雲的那一幕。

然而,此刻想來,喬禦辰對着她時,心情是怎樣的?她是他仇家的女兒,他被逼娶了她,心情有多不爽快?

那天她中了毒,他為她擋了一枚飛镖,他又是怎麽想的?還有她出現在這個古時空的第一天晚上,也是喬禦辰救她的。

那次救她,他知道她是自己仇家的女兒嗎?洞房花燭之夜,他只是吻了她,卻沒有真正地碰她。那晚她醉倒睡死了,醒來時,他并不在身邊,他是到哪裏睡的?

可是,她中了毒,他卻又幫她解了毒。他不但幫她解了毒,還是帶着傷為她解毒的。這些時侯,他都是怎麽想的?

“小月,這酒雖是桑落酒,以桑果釀造,但喝多了還是會醉。不過嘛……這家酒店是你家開的,這桑落酒想必你也喝過吧?你能喝幾杯不醉?”

古顏月根本就不是原來的古顏月,她可沒有喝過這種古人醇造的桑落酒。很醇香的美酒,飄着淡淡的甘甜純鮮。

“喝個三五杯應當不會醉吧!來!司宇哥哥,人生難得幾回醉!我和你再幹一杯,這酒很好喝。”

“好!你要是醉了,我負責送你回府。”諸葛司宇看着古顏月,美豔的桃花眼裏氤氲着的情緒讓人看不懂,但卻是絕對含着尊敬而沒有一絲邪念的。

“幹杯!”

古顏月和諸葛司宇的酒杯碰在一起,喝了兩杯酒後,店小二已經陸續地将美食端了上來。

同樣是一桌子的美食,同樣是肚子餓了,但是,古顏月卻食欲欠佳,只喝了少許,根本就提不起精神來,反倒喝了好幾杯酒,将自己喝得有些暈眩了。

諸葛司宇用餐的禮儀極為優雅,而且很是嘴挑,每樣的菜色他都能叫出名字。這顯示着他的出身之尊貴,絕不似普通的生意人。他只是靜靜地陪着古顏月,問了好些大漢朝的事情。

但古顏月聽了答了就象是沒聽沒答,心思都不在他的身上。她腦子裏揮之不去的是喬禦辰追到他師妹了嗎?追到之後呢?他會被他師妹感動嗎?他對自己是怎麽樣的情懷?

如此一想,心緒煩亂,她就不免多喝了幾杯。當她站起來打算想回去時,腳下一軟,差點要倒下,諸葛司宇立馬走到她身邊去扶着她。

“小月,你怎麽樣?醉了?”諸葛司宇小心地扶着古顏月,倒是真沒想到古顏月是個不能喝酒的體質。

諸葛司宇正扶着古顏月時,一個寒如六月飛霜的聲音驀地朝着他們怒喝道:“放開她!”

随着這個聲音傳來的瞬息之間,一個紫色的人影就象移形幻影般,迅速卷入一陣龍卷風。這龍卷風不但将諸葛司宇迅速地推開,還接過了古顏月。

古顏月眨眼間跌入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裏,猝不及防地,擡起有了一絲醉意的眸眼看到了喬禦辰,一絲苦澀的笑意淺淺地浮上她的美顏道:“辰辰,原來是你!”

“是我!你以為是誰?他是誰?”喬禦辰見到古顏月一身酒氣地挂在一個男子的身上,不禁怒發沖冠,周身散發着森冷的寒氣,似要将諸葛司宇變成冰人或者燒毀。

諸葛司宇見來人是喬禦辰,他退在一邊,勾起一絲邪妄的笑,卻也稍作傾身,十分優雅道:“我是諸葛司宇。小月喝了一點酒,我怕她摔倒,所以扶了一下她,僅此而已。”

諸葛司宇雖然将人交給了喬禦辰,在喬禦辰的面前也笑嫣如花,但那笑卻不達眼底,俨然是一副備戰之态。

古顏月說道:“司宇大哥不用解釋,我和他的夫妻關系……”古顏月忽然打了一個酒呃,沒有将要說的話說完。

她半醉半醒,想到自己這麽的一廂情願,喬禦辰卻不是真的喜歡她,她心裏越發地難過。她想說,她和喬禦辰的夫妻關系是假的,但在看到喬禦辰時,又沒法繼續說下去。

喬禦辰一聽,一雙鳳眸火氣蹭蹭蹭地冒起來,瞬間就象能燒着火,她将她輕輕地拽往自己的懷裏時,她腿下一軟就象要倒下,他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

古顏月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右手握成拳頭,捶在他的胸膛上,酒氣沖着他道:“辰辰,我們是不是……假的?你說!是不是假的?你是不是在等着給我寫休書?”

酒入愁腸,剛才還沒醉,此刻卻沖昏了頭腦。

喬禦辰見懷裏的她象沒有骨頭一樣,實在氣得不輕,突然就粗暴地一把将古顏月扛到肩上,氣憤得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兩下,才将她背了出去。

“不許打她!你算什麽?”諸葛司宇想喝住喬禦辰。但是,對上喬禦辰一樣冰寒的鳳目時,一雙桃花眼的諸葛司宇突然就沒有了底氣似的,不出聲了。

因為,人家怎麽說也是一對夫妻,還是在新婚中。

喬禦辰扛上古顏月,森寒地說道:“讓開!”

諸葛司宇捏緊了拳頭,但卻最終讓開道來。

喬禦辰追上了小師妹,将煩人的小師妹帶了回來,剛剛才交給了大師兄。因為肚子餓,他進來想吃個飯,沒想會碰到古顏月以這樣的狀态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喝酒。

那個男子很面生,卻又有一股子清貴的氣質,不象江湖中人,更象來自于異族的北漠人。這樣不知來歷的男子,古顏月卻和人家在酒樓裏單獨喝酒,這孤男寡女的,簡直就不象話。

所以,他将古顏月扛了出來,怒火三丈地丢上一輛馬車,寒着聲對車夫道:“回府!”

古顏月被喬禦辰粗暴地丢在馬車上,後腦碰到了車廂裏的木板,“咚!”的一聲,有些痛,她摸了摸,輕叫了一聲:“痛!”

她抱怨的眼神眨了眨,看到喬禦辰坐到她的旁邊,卻板着一張寒霜一樣的臉,聽到她叫痛也不理她,眼淚就在眼眶裏打着轉,水汪汪地,卻又不肯掉下來。

喬禦辰正火氣沖天,寒着臉轉頭就看到古顏月一副委曲小媳婦的模樣,他半眯着狹長的鳳目,伸手捏起她的下巴,擡了擡,問道:“你對所有的男人都這麽随随便便嗎?”

“什……什麽?”古顏月被問傻了好一會兒。

喬禦辰冷冷地重複問道:“我問你是不是對所有的男人都這麽随随便便?”

古顏月緊緊地咬着唇瓣,想答卻答不出話來。她想說,她只喜歡他,只想對他好,她可以嗎?他當她是什麽呢?她和他之間,隔着殺父殺母的血海深仇,他有可能會愛上她嗎?

喬禦辰的手想用力捏緊她的下巴,但他的拇指的指腹卻不自覺地,輕輕磨摩着她的唇瓣。而他在看到她水汪汪,半醉迷離的眼神,就那樣癡癡迷迷地望着他時,他竟然俯下臉。

臉就要碰到她的臉時,他問道:“他碰過你哪裏?”

古顏月睜大一雙秋水明眸,雖然喝了酒,但她此刻卻是還算有一點點清醒的。可她真不知道喬禦辰在問些什麽,覺得他很奇怪。

“他沒有碰我。”諸葛司宇只是扶了扶她,那也叫碰了她?她蹙着秀眉,忽地想到,喬禦辰是一個有潔癖的家夥,不由得別開了臉,将他的手打掉。

她想起,他還給那個小師妹抱腰了呢,小師妹将臉都貼他背上,他遲遲才将她掰開,她好讨厭!所以,她不理他,将臉轉向車窗。

喬禦辰更加生氣!這女人這麽善變!早上還嬌滴滴地求他一起出游逛街。他還給她買了禮物呢,轉眼她就和別的男人喝酒去了。此刻他不過問兩句,她不回答還別開了臉不理他。

喬禦辰俊臉更加寒霜一般,靠在一邊,懶得理古顏月。

回到統領府上,古顏月的頭更是有些暈眩之感,下車時,打了一個酒呃,走路都有些腳浮。

生怕她摔在地上,喬禦辰又一手将她扯在了懷裏,古顏月突然“哇”的一聲,将穢物都吐在了此刻摟着她的喬禦辰身上。

“呃!該死的!”喬禦辰氣得跳腳,再次将她扛了起來,一直扛到了浴室裏,将她丢進浴池。

水花四濺之際,古顏月在涼水裏清醒了一半。

“抱歉!”入水腦袋總算更加清醒起來。她吐了他一身,一定臭死了。他又是一個有潔癖的人,看他深蹙眉頭,她沉入了水中。

喬禦辰知道古顏月有些醉了,見她往水中一沉,立即就伸手将她撈了起來。然後,他自己親自幫她洗澡。

“痛!”古顏月看喬禦辰恨不得将自己渾身洗脫一層皮似的,下手極重,她不禁叫痛。

喬禦辰不喜歡那個諸葛司宇碰她,将她從頭到腳洗了一遍又一遍。

古顏月也不喜歡他被小師妹抱腰呢,所以,她也扯掉了他的衣袍,将他的衣袍丢掉,要他趕快地洗洗幹淨,免得身上有他小師妹的味道。

“我不要你幫忙,我自己洗。”男人的手太用力,古顏月不停地抗議。

但是,抗議無效。就象她身上有了病菌一樣,喬禦辰将她從頭到腳地洗了一遍又一遍,鐵血無情,幾乎将她洗脫了一層皮。

“喬禦辰,你BT!”古顏月忍不住開罵了。

“我BT?”喬禦辰危險地眯縫着雙眸,如鷹一般銳利地看着古顏月。他太氣憤了!怎麽有這麽不知自愛的女人?他明明叫她先回府的,她居然不聽他的話。

“你就是BT!”古顏月氣死了。她的皮膚都變紅了,她覺得,她真的象被換了一層皮。

“好!那我就做些BT的事情!”喬禦辰怒火有些高漲。

“你想做什麽?”古顏月偏偏還在眨着一雙無知的眼睛望着他,沒有恐懼,卻有些倔強。奇怪的是,古顏月不怕喬禦辰的怒火和冰冷。

喬禦辰被古顏月這種無畏的眼神刺激得有些鳳眸赤紅。此刻的古顏月在喬禦辰的眼裏就象駁了殼的蝦熟一下,紅得透亮絕豔,又嘟着紅唇醉眼迷離的,仰起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一逼等着被他欺負的小媳婦模樣。

他猝不及防地在池水中捧起她的臉,沒有預警地,薄唇重重地輾壓而下,用力地索取着古顏月口中的芳香氣息。

但是,古顏月卻突然不知從哪裏借來一股力量,狠狠地推開他道:“不要吻我!”

“不要?”喬禦辰居然被一個醉了的小貓推跌在水中,他立即站起來,再次攫取了古顏月,怒火更熾,“要我娶你為妻的是你;讓我成為解藥的是你;說喜歡我的是你;現在不要的也是你嗎?”

“你喜歡我嗎?”古顏月向後退去。

雖然原先他就從未表達過喜歡她,但她心中是期望他喜歡自己的。可是,他明知自己是他仇人的女兒,對她只怕是恨之入骨吧?

她不停地向後退,可這水池并不算大,退無可退時,她退到了池水邊。

而她退,喬禦辰反而進了。他一步步地逼近她,将她禁固,一雙長臂将她圈禁在池水邊。她伸手推開他,他卻象銅牆鐵壁一樣立于她的面前,任她一雙小手怎麽推也推不動。

“不要!我不要!你走開!”古顏月越來越抗拒。

但是,古顏月越是抗拒,喬禦辰就越是怒火沖天,他一手固定她的後腦,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強勢地長驅直入,将她吻得徹徹底底,好象想将她整個人給咬碎吞下肚子去。

古顏月原本就喝了酒,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氣和喬禦辰抗衡。這個男人是她喜歡的,他的吻根本就不是她能抗拒的。

她軟倒在他的懷裏,喬禦辰卻沒有放過她。上次他是為古顏月解毒,可這次古顏月沒有中毒,還對他生出了抗拒之心。

但喬禦辰卻在吻上她的紅唇時,頃刻之間獸血澎湃,怒火高漲,在水池裏就不再顧及她的意願地要她。

“那個人是誰?”喬禦辰看古顏月越來越醉,酡紅色的醉顏半醉半醒之間,更加美若霞色,豔麗迷人,令他神魂颠倒地想肆意而為。

他真想知道,她知道他是誰嗎?

“我是誰?”

“他叫諸葛司宇,你是喬禦辰。”古顏月徹底酒醒,看到怒眸猩紅的喬禦辰,那眸中的怒火讓她有些害怕。

“還知道我是喬禦辰嗎?很好!平時叫我什麽?”喬禦辰想聽他叫着他的名字。她總是時不時地叫他小辰,辰辰,這些稱呼從她的小嘴裏叫出來,不知不覺間,他就允她叫了。

“小辰,辰辰。”古顏月星眸如夢,力氣不如喬禦辰。

“你也這麽叫別人嗎?”喬禦辰的聲音變得很柔。

“沒有,這樣只叫你。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叫就是。”

“我沒說不喜歡。”她叫都叫了,又何曾問過他喜不喜歡?”

……

喬禦辰将哭着求繞的古顏月從水池裏撈起來,給她穿好了衣裳,自己也穿上衣袍後,抱回他們住的房間。

古顏月被放在榻上時,只想睡覺,再也沒有力氣想任何事情。但是,喬禦辰躺上來時,她還是背轉身去,不想對着他。

她不想對着他,他卻連她背轉身都不允許,将她的臉搬到他的臂上枕着。她要轉開,他威脅道:“還有精力是嗎?”

古顏月都已經要睡着了,聽到這句帶着威脅的話後還是驀地睜了睜眼睛,然後拼命地搖了搖道:“沒有!不要!”然後,她一動也不敢動,就枕在他的臂上睡了。

原來怒火沖天的喬禦辰再也沒有一絲的怒火,看着在他手臂上頃刻之間就睡着了的古顏月,魇足的俊顏上是稍稍滿意的笑容,很快地,他也睡着了。

翌日。

古顏月醒來時,發現喬禦辰不在,問丫環,丫環杜鵑掩嘴兒笑道:“夫人,您醒了?統領大人一直在等夫人醒來呢。”

“有什麽事嗎?他為何一直在等我?”古顏月這才發現,外面陽光明媚,她又過了生物鐘的時間才醒來。

杜鵑笑道:“統領大人說,今天陪夫人去西郊碧月潭游湖呢。所以,統領大人一大早起來就讓人備了馬車,只等夫人醒來。”

“噢。”古顏月這才想起,這游碧月潭可是她昨天求他的呢。可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今天她已經沒有昨天的興趣了。

她起來,讓丫環們幫她梳妝問道:“他去哪了?”

“夫人,統領大人在花園裏練劍,吩咐了夫人醒來就叫他。”

“噢。”古顏月有些呆地噢了一聲。昨晚上在水池裏,他那麽霸道地占有她,直到她都求繞了,才放過她。可那算什麽呢?他明知她是他仇人的女兒,難道他還能愛她嗎?

梳妝好之後用早膳時,她才坐下,喬禦辰就跨步進來了。古顏月擡眸看他,他撩袍進來時,紫衣閃動飄逸,身段欣長,臉色紅潤,神彩飛揚,還用手撩了一下額前的發絲。

古顏月覺得,他那用手撩發的動作有些風騷。明明心裏恨得他要死要死的,昨晚那樣對她,她都哭了,他還那麽惡劣。可是,見到他的俊臉,她就變得有些情不自禁,視線就是跟着他,直到他坐在他的對面。

看古顏月望着他,他拿起筷子道:“呆什麽?我就那麽好看嗎?想去碧月潭的話,用了早膳陪你去。”

古顏月心下咬牙,真覺得上天就是不公平。憑什麽他一早就這麽神采奕奕,一點也不累似的?還一早就去打功夫了嗎?她可是有些宿醉的後遺症。

她拿起筷子來,讓自己臉上綻開一個笑顏,專心地吃早膳。昨晚在那間破屋裏聽到的話雖然揮之不去,但她卻不想問他。

他不說,她也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雖然這樣有些象駝鳥,但她就是不想挑破了這層關系。

只是,她心中卻怎麽也沒法象不知道之前那麽明媚陽光。她的笑容添上了一點淡淡的憂傷,只是,她掩飾得很好,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早膳後,他們一起出發到碧月潭去。

碧月潭山環水,水繞山,碧潭如鏡,水色空朦。此刻正值風凰花開,山上林間水邊,到處都是開滿了鳳凰花的鳳凰樹。

凡是夏天開的花樹,在碧月潭的山上和水邊或草坪地上都能找到。陽光明媚地照耀着整個的碧月潭,山色和水光相映,這實在是一個旅游的聖地。

但是,這裏游人并不算多。放眼望去,此刻是早上,朝陽似火中,騷人墨客也只有那麽幾個,三三兩兩。他們惑是搖扇的書生;或是佩劍的武林人士……

陽光從東面照來,豔陽處,忽地又見一輛華麗麗的馬車從山下的東面進入碧月潭,經過碧月潭一個瀑布的旁邊,從一條小路蜿蜒向北,速度不快不慢地來到一片密林中。

這裏古樹參天,灌木叢生,小草茂盛,卻少有人進來。因為,這遍樹林裏有些地方是沼澤之地,一個不小心,人會掉進沼澤後再也爬不起來。

但這輛華麗的馬車卻緩緩地行進這片密林中,在一片到處都是枯枝黃葉和繁花的密林處停下。

“停!”一個冷若冰霜的女人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趕車的馬車夫明顯地松了一口大氣,将馬車停下,急急忙忙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走到馬車旁邊,躬身道:“老爺,夫人,這就是沼澤林了。”

馬車內傳出“嗯”的一聲,馬車的車簾被一只豐滿圓潤,戴着金手镯的貴氣柔荑掀開,一個頭上插滿了金釵步搖的中年女人從馬車上彎腰下來。

下車後,她擡起一張臉來往四周的樹林裏張望了一眼,這張臉竟然是古夫人孫敏芝。

跟着,馬車上還有一個穿着錦衣的富态男人也掀簾跳下了車,他赫然是古侯爺古仕名。

夫妻倆人都下了車後,古仕名突然走到那名馬車夫的背後,一個手刀舉起,竟然将馬車夫劈暈于地。

夫人看了一眼倒下的馬車夫,并不奇怪自己的丈夫将馬車夫劈倒,還從身上拿出一瓶藥水,擰開蓋子放到車夫的鼻子下讓他聞了聞道:“我要是不給他解藥,他不會自動醒來。”

“好!”古仕名點頭贊成。

這夫婦倆的一舉一動竟然配合得非常密契。但是,他們才到來,臉上卻似乎全是盼望之色,就象在等待一個極為重要的人

就在這時,茂密的樹林之間突然“沙沙”作響!

古夫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臉上神情瞬間顯得非常激動,淩厲的雙眸剎那間變得異常地溫柔,竟然還壓低了聲音地叫了一聲道:“皇上!”

誰知,她才叫了這麽一聲,那“沙沙”之聲突然大作,茂密的樹枝之間,突然飛起十幾二十個黑衣蒙面的殺手。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刀光劍影如閃電般劃來!這些人一聲不吭,輕功一流,刀劍無情!這些人猶如從天而降一般,劍光全部朝着古侯爺和古夫人撲面直刺而來。

“中計了!”古侯爺驚呼一聲,立即亮起腰間的寶劍擋上。

古夫人則一手揚起一把藥粉,藥粉如漫天的沙粉揚開。

然而,這些黑衣蒙面人卻無懼古夫人的藥粉,他們似乎早就知道古夫人精于用毒,所以蒙着的面紗有着防毒的作用。

古侯爺和古夫人是京城的首富,他們平時出入都帶了很多的護衛,今天為何連一個護衛都不帶?

雖然古侯爺的武功不錯,古夫人很會用毒。但是,今天的殺手顯然是經過精心策劃,專門為他們夫妻倆量身打造的。就連武功,這些殺手也剛好就是古侯爺的克星。

不到盞茶的功夫,古侯爺和夫人分別倒在血泊裏,氣絕身亡。

“死了!”黑衣人将這倆夫妻拖到一片泥沼裏,将他們放置下去,讓他們一半放在沼澤上面,一半在下面的沼澤裏,以伏身的姿勢伏在地上。如此,若是沒有人碰,他們就不至于掉下去。

而那個車夫,他們直接丢進了沼澤裏,瞬間沉下去,再也浮不起來。

然後,這些黑衣人迅速地離開了這個殺人的現場。

與此同時,另一輛馬車也正向着這個碧月潭行來。馬車上坐着古顏月和喬禦辰。這一路上,喬禦辰竟然比古顏月說的話要多了些。

古顏月只是問喬禦辰碧月潭有何名勝古跡,喬禦辰就一路上給她介紹了一遍碧月潭。

喬禦辰介紹得得很是詳細,而且還很有耐心。

古顏月一直都有一個沖動想問他,他是不是相信她來自未來了?還是,只認為她是失憶?這個問題,她也一直沒敢問。

她托着香腮,望着認真給她講解的喬禦辰,腦子裏卻一直在胡思亂想。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傳說……”喬禦辰發現古顏月越來越走神,根本沒聽他在講話時,不禁停了下來,抿唇望着古顏月。

女人都這麽善變?

難道他昨晚真的很過份嗎?但是,這個丫頭先惹上他,要做他的夫人不是嗎?她有皇後都不當而要嫁給他,他豈能辜負了她的一番情意?

喬禦辰突然就不說話了,這時,外面的車夫卻剛好叫道:“統領大人,夫人,到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