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稱呼

也不對，要是換成趙斬的校服……

打住！

簡笎想想就打了個寒顫。

醫生好像是說過長期的信息素交換會加大AO對彼此的依賴，首先表現出來的就是信息素的依賴。

巴！特！

他跟班長雙方的交換時長，怎麽也歸不到長期裏面吧？

還是說這是匹配度百的特殊待遇？

非常有可能。

得出這個結論，簡笎最近盡量減少和霍嬌的交流。

他是這麽想的，班長這麽好心和他一起治療，她本人都沒什麽異常，他卻先饞了她的信息素？

簡直。

居心叵測，喪盡天良。

無恥！

但是有句話叫什麽來着？

當你越不希望發生某些事情的時候，它就會化成各種巧合來到你身邊。

“班長好。”

他以前有這麽頻繁地撞見霍嬌嗎？

這是今天上午他第九次跟她打招呼了。

“你好。”

霍嬌朝他點頭，與他交錯走過。

英語老師點同學去黑板默寫，好巧不巧，他和霍嬌。

其餘兩位被他選擇.性.無視。

就連名字都要被老師放在一起誇獎。

簡笎：……

簡笎深呼吸，一口涼白開一口小餅幹。

而霍嬌不在教室。

時間就這麽進行到下午太陽西落，該去吃飯了。

“簡笎。”

急匆匆想走的簡笎聽到這聲，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霍嬌。

“班長，你有什麽事嗎？”

霍嬌面朝他坐，右手搭在左手上，端正地讓簡笎想起小時候見過的松柏。

“你說過的，要帶我去…嗦面。”

霍嬌頓了頓，決定還是照他原話講出來。

“那個啊。”

簡笎想起來是有這麽回事，這些天事情有點多，他給忘了。

“抱歉抱歉。”

他尴尬地撓頭。

一家面館。

簡笎把服務員端來的湯面遞給坐他對面的霍嬌。

“這是他家的招牌，嘗嘗。”

一碗有你；臉那麽大的湯面，兩個煎蛋，見得着的牛肉，以及四五棵青菜。

煎蛋很嫩，一口咬下去，面湯的鮮味順着汁侵入味蕾。

連霍嬌這種不怎麽愛吃雞蛋的人都帶黃一起吃完了。

對比其他桌的嬉笑打鬧，他們這桌就沉默許多。

“簡笎。”

霍嬌放下碗筷。

“嗯？怎麽了班長？是面不合口味？”

簡笎馬上給出回應。

“不是。你最近在有意識避開我，我有點好奇，就想問問你怎麽了。”

霍嬌雙手捧着面館的小杯子喝茶，高紮的馬尾随着她歪頭的動作覆住了她一側的耳朵。

簡笎莫名從她身上看到了委屈。

他想說些什麽，又什麽都沒辦法說。

說什麽？

嗨，班長，我最近饞你信息素，為了防止你把我當個變.态，想着避開你幾天會不會就饞了？

不了不了，想想就窒息。

“同桌？”

喊簡笎他不理，霍嬌嘗試用同桌的稱呼。

“唉。”

簡笎回過神，清清嗓，一副嚴肅的模樣。

見他這樣，霍嬌放下水杯，正襟危坐。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那麽嚴肅了。

周圍太吵，簡笎的聲音又有那麽點小，以至于他說了三遍霍嬌都沒聽到。

為了聽清楚，霍嬌特意把手放到耳朵邊擴聽。

沒用。

簡笎說得有些口渴，拿過水杯喝了口潤潤嗓。

“老板，買單。”

終于意識到自己在做無用功的簡笎選擇買完單再跟霍嬌講。

他們走在回校的路上。

“我們最近不是一直在用信息素相互治療？我就，開始對你的信息素有了依賴感。”

“我感覺這樣不太好，就想着先避避你，冷靜冷靜，畢竟最近排斥症狀還挺穩定的。”

簡笎挑了一個相對溫婉的說法，換來霍嬌一聲輕笑。

“班長，這是個正經的話題，不要笑啊。”

簡笎無奈，霍嬌這一笑，把他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學術讨論式氛圍給趕跑了。

“你應該早點說的。”

霍嬌指指自己:“我以為就我這樣，還想着等空了去醫院看看。”

“可我從來都沒想過疏遠你，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雖然我不僅只想和你當朋友。

聽她這麽說，簡笎有點愧疚。

“所以是生理的正常現象，我們不用太放在心上。”

霍嬌伸手，拍拍簡笎的肩膀以示安慰。

“對了簡笎，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一直叫你簡笎感覺有點生疏。”

霍嬌的手順着她自己的馬尾滑下來，狀似随意地換了個話題。

簡笎跟着她的話思考。

的确，朋友之間是有特定的稱呼的，他班長班長喊也像有點生疏的樣子。

那叫什麽呢？

“叫我阿笎吧。”/“我叫你阿笎可以嗎？”

心有靈犀。

簡笎朝霍嬌豎起大拇指。

“那我該叫你什麽好呢……阿霍？霍霍？嬌…嬌？還是嬌鵝？班長你這有點不好稱呼。”

“阿霍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