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4【二更】
從醫院離開後,單爸爸情緒很是失落,單枕一路都在變着法的安慰他,甚至還唱了嚴陸欽給他唱的催眠曲。
“安睡吧,小寶貝,丁香紅玫瑰……”單枕輕輕地唱着,終于把單爸爸搞煩了。
單爸爸氣惱地推了一把單枕,瞪眼睛吼他:“你唱這歌,是哄小孩呢?”
單枕把頭埋在爸爸的肩膀上,笑個不停,小聲嘀咕:“是的,他就是在哄小孩呢!”
嚴陸欽當時,可不就是再把他當小孩子哄!
“自言自語嘀咕什麽呢?傻笑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思春了呢!”單爸爸毫不留情地數落自家兒子。
單枕只是笑個不停,也不回答爸爸的話。
單爸爸看着自家兒子這麽沒心沒肺、故意轉移話題的模樣,只能唉聲嘆氣。他作為單枕的爸爸,他沒辦法放下那個Alpha小朋友。
當年,是因為他才導致單枕出了意外,以前沒辦法,他也只能陪着單枕嘻嘻哈哈假裝不在意。現在既然知道,可能有這麽一個100%的契合的Alpha存在,他作為爸爸怎麽能放棄?
他背着單枕,又聯系了私家偵探社。這家私家偵探社以前也曾幫他們找過那個Alpha小朋友,但是後來一直沒有結果,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單爸爸又重新燃起了找那個小朋友的信念,他希望這件事,能盡快有個結果。即使将來找到這個Alpha小朋友後,單枕和對方沒能成為一對,也至少能給單枕在擇偶上提供了一個更多的選擇,而不是只有依靠人工信息素這一條路。
單枕并不知道自己爸爸打算,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把嚴陸欽的拍攝時間表背了一遍,确認嚴陸欽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劇組拍戲,想給嚴陸欽發消息的手就停了下來。
他忽然覺得有些失落,其實離開劇組之後,他和嚴陸欽交集就變少了,好像聊天都找不到話題了,更不敢随便給嚴陸欽發信息,萬一哪裏說不對,對方又把他的微信删除了。他連要個解釋的勇氣都沒有。
單枕嘆氣,又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裏。
拍攝劇組,嚴陸欽正在等下一場戲,一手拿着劇本,一手拿着手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機屏幕,眉頭緊鎖。
小羊助理守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他的如意算盤還是沒打成功,嚴陸欽直接問他:“為什麽單枕還沒有給我發消息?他是睡懶覺沒起床嗎?現在都中午了,他不怕太陽曬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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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助理:“……”
您老人家昨天随随便便把人拉黑,還指望人家主動給您主動發信息?要不是我昨天晚上機智,用了您的身世賣可憐,你以為單枕能把您老家人加回來?
小羊助理覺得自己快吐血了,這工作簡直要了老命!他決定,要和嚴陸欽的經紀人白樹桉談一談,好歹要點吐血的工傷費,要不然他太虧了!
比如,即使他內心此刻已經吐血了,還是要滿臉挂笑地安撫嚴陸欽:“嚴哥,單哥好不容易休一次假,估計還要陪家人,大概是忙不開。”
“哦……”嚴陸欽似乎相信了小羊助理的話,沒再糾結這個話題。他翻了翻手機,找到了那家高定糖果的店鋪,看了看,刷刷刷點了幾下,又把手機舉到小羊助理面前,極其土豪道:“把這幾樣都定了,加急讓他們今天就做好給單枕送過去。”
“是!”小羊助理盡職盡責地去辦事。
于是,看完病又和自己爸爸吃了一頓午餐的單枕,下午回家時,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自稱是XX高定糖果店的,要給單枕送糖果。
單枕莫名其妙地問對方:“是誰給我送的糖果?”
“客人的備注是嚴,沒留具體姓名,對方說送給您您就能知道了。”
“嚴?”姓嚴的,單枕只認識一個人,就是嚴陸欽。
他的心忽然提起來,問糖果店:“那麽,對方有沒有說,為什麽要給我送糖果?”
糖果店工作人員回答:“這個對方沒說,但是對方說,希望你收到糖果後能發個朋友圈。”
“???”發朋友圈?這是什麽鬼?單枕莫名其妙的。
他給了糖果店留了地址,很快就拿到了巨大的兩大箱子,裏面是各色各樣的定制糖果,價格全都不菲。
單枕看着這些糖果,瞬間有種置身糖果海洋的錯覺,他現在恨不得就埋進這些糖果堆裏撒歡打滾。
單爸爸看到單枕拿回來的糖果,目瞪口呆,語重心長道:“兒砸,雖然咱們家有錢,雖然咱們家房子面積很大,但是爸爸還是想說,你要是敢把這幾座糖堆的糖都吃光,你的牙齒就要徹底和你說拜拜了!”
單枕才管不了那麽多,把糖堆滿地板,整個人直接埋進糖堆裏,幸福地在裏面打滾。雖然這些糖的味道沒有嚴陸欽身上的味道好聞,但是這些糖實現了他在糖果海洋裏打滾的夢想。
單枕窩在糖堆裏,像小孩子似的,玩得不亦說乎,完全忘了發“朋友圈”這件事。晚上睡覺前,他總覺得好像是少做了什麽事,但是怎麽想也想不起來。
洗完澡,擦幹頭發,他倒在床上玩手機,忽然手機彈出了一條消息,是好久不見的嚴陸欽。
【金豬爸爸:朋友圈呢?】
【乖乖睡覺:嚴老師,拍完戲了?】
單枕立即回複,他記得今天晚上嚴陸欽是要拍夜戲的,所以他今天沒有去打擾嚴陸欽。
【金豬爸爸:。。。。。。】
六個句號,表示了嚴陸欽的憤怒。
可惜,單枕沒看出來他的憤怒,繼續打字說:【嚴老師,你送我的糖果我收到了!哇,超級多,像是小山一樣,我都能在裏面打滾!】
誰知,他發完這條消息之後,嚴陸欽又發過來一句:【朋友圈呢?】
【乖乖睡覺:啊?】
【金豬爸爸:朋友圈呢?】
單枕被嚴陸欽搞得莫名其妙,又不能和嚴陸欽對着幹,只能起身跳下床,穿上拖鞋跑到客廳裏,打開客廳的燈,對着糖果山堆“咔嚓”地拍了一張照,然後迅速地發了一條朋友圈。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嚴陸欽他已經發了朋友圈,就看到朋友圈下面多了一條評論,貨真價實的“秒”評論。
【金豬爸爸:我買的。】
單枕:“……”
這是幹什麽?為什麽他會從嚴陸欽這普通的三個字裏看出了一股莫名的炫耀勁?
他還沒有想明白為什麽,就又收到了嚴陸欽的信息。
【金豬爸爸:乖乖,喜歡嗎?】
單枕滿頭黑線,打字回複,告訴嚴陸欽說他喜歡。
過了幾秒,嚴陸欽的消息又發過來了:【好了,我的道歉禮物你已經收到了,以後不許生氣不回我消息了。】
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這幾個字,單枕覺得每一個字他都認得,但是放在一起他卻讀不懂了。
他滿頭問號:“這些糖果是道歉禮物?還有,我什麽時候因為生你氣而不回你消息了?明明是您把我拉黑了好嗎?!”
這個鍋,他不背!
他真是比窦娥還冤。
——
被嚴陸欽這麽一鬧,兩個人又恢複了微信友好和諧的外交關系——單枕稱之為,糖果外交。
而嚴陸欽似乎也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看到好看的糖果,就都會讓小羊助理給單枕買了送過去。所以,單枕在家休假的這幾天,陸陸續續地接收到了許多種類的糖果,單爸爸看得目瞪口呆,不悅地罵道:“這是哪個傻子送的糖果,他就不怕把人吃死?單枕,你不許吃,一顆都不許吃!”
單枕偷偷地藏了幾顆放在自己的衣兜裏,乖巧點頭,嘴上答應着:“爸爸,你放心,我不吃,我一顆都不吃。”
單爸爸看着這些糖果鬧心,索性就叫人把這些糖都送到了自家飯店,擺在大堂上,當做給客人免費吃的糖果。因為這些糖果,本身就是高定糖果,不管是用料還是做工,還是手工費,都是高到天價。來飯店吃飯的客人中,也有一些識貨的,自然是認出這些糖果的昂貴,稱單爸爸的飯店真的是大方周到,不僅飯菜味美價廉,就連贈品糖果都是高檔定制的。于是,一時間,單爸爸的飯店蜂擁而來許多客人,甚至一度成了網紅打卡聖地。當然,這是後話。
總之,現在的單爸爸對瘋狂給兒子送糖的這位不知名人士,意見很大。
“這個人是個死腦筋嗎?正常人吃這麽多糖會死的!他要是真想送你東西,他不會換別的嗎?”他忍不住抱怨,忽然單爸爸想起什麽,立即瞪眼睛看向單枕,厲聲質問他:“喂,兒砸,你和我說實話,送你糖果的人是不是你要給做飯的那個野男人?他是不是對你意有所圖,想要追求你?”
單枕滿頭黑線,覺得他爸爸這是誤會大了。嚴陸欽或許對他的确意有所圖,但是絕對不是為了追求他,而是為了讓他當兒子!
雖然搞不明白嚴陸欽為什麽會這麽做,但是單枕事實上還是很開心的。聞不到嚴陸欽身上的甜糖味,替代品卻這麽多,他也算是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
然而,幸福的日子是短暫的,休假結束,單枕回了公司,魏才正和李小竹也回來了。這些糖果毫無意外地暴露在了魏才正的面前。單爸爸雖然嚴厲,也警告單枕不要亂吃糖,但是絕對不會比魏才正更嚴格,魏才正可是做出過兩年沒允許單枕吃過一顆糖的記錄。
于是,在魏才正的高壓下,單枕別說偷吃一顆糖了,連糖影子都見不到了。
單枕噘着嘴,賭氣小聲道:“魏哥,你要是再不給我吃糖,我就去找嚴老師告狀!”
“沒關系,你去告狀吧,這個命令是季安寧下的,有本領你去找季安寧反抗。”魏才正撇嘴道,“單枕啊,你就死心吧,別做夢想吃糖了,誰讓你是個喝口涼水都能長肉的體質!”
單枕:“……”
魏才正還在滔滔不絕說:“除非你能找到,既能吃又不長胖的糖,否則免談。”
單枕:“……”
他想說,還真的有這種糖,就是嚴陸欽的信息素味道。只可惜,嚴陸欽遠在劇組,他也沒有理由去找嚴陸欽,只能坐在形體室對着鏡子流口水想一想。
單枕仰頭望天,他真的好想好想嚴陸欽——身上的糖啊!
單枕回到公司之後,先是拿到了穆燦燦那邊的真人秀劇本。沒開拍之前,又開始上表演課和形體課,每天累得和死豬似的,回到房間裏倒頭就睡,好幾天都想不起來和嚴陸欽聯絡。
在劇組拍戲的嚴陸欽,臉色越來越不好,賭氣地問小羊助理:“我都給他買了那麽糖果了,他怎麽又不理我了?”
這個他,沒有具體提名字,但是作為大內第一總管,小羊助理自然知道這是指單枕。
小羊助理也是欲哭無淚,但還是卑微地解釋道:“嚴哥,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單枕最近在上課,從早到晚,根本沒時間休息。他前幾天不是親自打電話給你解釋過嗎?”
嚴陸欽還是怏怏不樂:“他只說他上表演課和形體課,沒說不給我發信息。哼,我的糖果白買了,都喂了那個小沒良心的!人家都說,喂了狗,狗還知道沖我搖尾巴!這個小沒良心的,別說搖尾巴了,人影都消失看不見了!”
小羊助理眼觀鼻鼻觀心,沒有接話,心裏忍不住吐槽:呵呵,說了那麽多,這不就是想男朋友了嗎?誰看不出來似的!就算想隐瞞地下戀情,也不能這麽糊弄傻子啊!
——
單枕洗過澡,頭發都懶得吹,甩了甩,閉着眼睛摸到床,往床上一倒,剛碰到枕頭,枕頭下面的手機響了,是消息震動的聲音。
單枕已經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閉着眼睛摸過手機,勉強把眼睛睜開了一個縫,看清是嚴陸欽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是一張圖片。
他把圖片點開,放大後發現是傍晚的山景,山後面的天空灑滿夕陽,火燒一片,景色極美。
單枕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他們外景拍攝地的山,嚴陸欽應該是拿着手機仰拍山景和天空的。
【乖乖睡覺:嚴老師,這景色好美啊!】
他一邊打哈欠,一邊眯着眼睛給嚴陸欽發信息。他的信息剛發出去不到兩秒,嚴陸欽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單枕順手接通,還穿着戲服的嚴陸欽出現了手機裏。今天晚上嚴陸欽有夜戲,他背後的一片漆黑的夜色,能遠遠地看到幾盞劇組拍攝現場的照明燈。
屏幕裏的嚴陸欽皺了皺眉,看向單枕,目光落到了單枕的睡衣上。單枕身上穿着卡通鴨子的睡衣,和他微信頭上的卡通鴨子枕頭是同一個系列的。
嚴陸欽腹诽:果然是小孩子,連睡衣都這麽卡通!
單枕沒覺察到自己的睡衣有什麽不妥,這是他這次休假回家他爸爸塞給他的,說是和他的枕頭一個系列的。單枕對睡衣之類的用品并不挑,爸爸買什麽他穿什麽,只要爸爸不要抽瘋叫他小名就行。
“嚴老師,你在拍夜戲?”單枕等了半天,也沒見嚴陸欽開口,只好沒話找話自己開口。他說完這句話,不由地打了個哈欠,眼淚都飚出來了。
嚴陸欽皺了皺眉頭,問他:“困了?”
單枕邊點頭邊倒在了枕頭上,把手機擺在枕頭上,側着頭和嚴陸欽吐黑水:“這幾天天不亮就起來上形體,晚上上表演,魏哥還不讓我吃糖,他把你給我的糖都沒收了,我又困又餓……”
說話間,單枕控制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單枕一張臉怼在屏幕上,打哈欠時不自覺地張大了嘴巴,嚴陸欽被這種視覺沖擊搞得一愣,哭笑不得地想:要不是單枕原本就長得清秀帥氣,這個血盆大口的模樣可真的要吓死人了。
他看到單枕打哈欠打得眼淚汪汪,也不好再為難他,直接對他說:“乖乖,你閉眼睛睡覺吧。”
“沒事,我還能聊的。”單枕下意識否定了嚴陸欽的提議,根本沒意識到他并不舍得挂斷嚴陸欽的視頻。
嚴陸欽見他實在是困得難受,想了想,又說:“行吧,既然你不想挂斷視頻,那麽你手機就放在枕頭上,我給你唱歌吧。”
“好啊……”單枕已經好久沒有聽過嚴陸欽唱歌了,立即把手機擺好,閉上眼睛,躺着嚴陸欽唱歌。
他的手機鏡頭正對着自己的臉,從嚴陸欽那邊能清晰看到他長長的睫毛,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顫抖。
嚴陸欽唇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找了一首自己的拿手歌,輕輕地給單枕唱了起來……
闵正劇導演那邊催演員到位,小羊助理找了一圈才找到自家老板,還未走近,就聽到嚴陸欽的歌聲,很輕很柔,似乎是不敢吵醒什麽。
他偷偷地掃了一眼嚴陸欽的手機屏幕,果然不出意外,一眼就看到了屏幕裏的單枕。
啧啧啧,冷酷的影帝,也就只有對男朋友才會這麽溫柔!小羊助理忍不住吐槽。
嚴陸欽見單枕睡着了,他挂斷了手機,看向身後的小羊助理,說:“你明天去和導演商量一下拍攝時間,幫我挪出一天假,我要回銘華娛樂。”
“啊?!”小羊助理先是一驚,随即立即點頭,“遵命!”
不管嚴陸欽要幹什麽,他這個打工人只要乖乖聽老板的就好!
他們離開這個角落去拍戲,男四號錢顯民從角落裏走出來,張着嘴巴,滿目震驚,好半天沒說出話!
他剛才聽到了什麽?
嚴陸欽、嚴影帝!竟然隔着手機屏幕唱歌哄單枕睡覺!
他現在慶幸,當初沒有狗眼看人低欺負單枕,要不然他現在的下場可要比曾經的男二號鞏坤更慘!
第二天,單枕又忙忙碌碌了一天,累得筋疲力盡,忽然接到了自己爸爸的電話。
電話的另一端,單爸爸語氣嚴肅,直接命令他:“單枕,你現在立即回S市一趟,機票我已經幫你訂好了。”
“爸爸?!”單枕滿臉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回來就知道了。”單爸爸沒多說什麽,幹脆利落地把機票航班信息發給單枕。
單枕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找魏才正請假,匆匆忙忙飛回了S市區。
魏才正開車把單枕送到了機場,又開車回了銘華娛樂。正巧遇到了白樹桉和幾個銘華娛樂的經紀人要聚餐,魏才正想着自己反正也沒事,就抱着和他們結交的心思一起去聚餐了。
聚餐的地點是一家當地很有名的烤肉店,魏才正交際能力很強,很快就和幾個人聊得火熱,他順便趁機問白樹桉,知不知道單枕隔壁住的是誰?
白樹桉公式化的笑了笑,對魏才正說:“那房子的主人平時不住那裏,你們随便住吧,別亂打聽了。”
魏才正立即打哈哈換了個話題,沒有刨根問底。
幾個人吃得正熱鬧,魏才正的手機響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小羊助理。魏才正和小羊助理在劇組混得很熟,他也沒覺得意外,大大方方地接通了電話,然後就被電話裏的內容震傻了:“什麽?!你說嚴影帝現在在銘華娛樂形體教室的門口?!”
和魏才正同時傻掉的還有白樹桉,他吓得手上的筷子都“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他家嚴影帝不是在劇組出外景拍戲中嗎?怎麽會乾坤大挪移到了銘華娛樂?最關鍵的是,他這個經紀人竟然什麽都不知道,還是從別人電話裏偷聽到的!
令白樹桉更加驚吓的是魏才正接下來的話:“你說嚴影帝是來公司是找單枕的?可是……單枕他今天家裏有急事,一早就請假飛回老家去了,根本沒在公司啊!”
白樹桉:“……”
讓他死了吧!他不想活了!誰也不要攔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嚴陸欽:“我飛回公司了。”
單枕:“我飛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