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改 張老頭給的功法沒……

張老頭給的功法沒有藏私,楚清河修煉起來明顯感覺是比自己以前修煉的功法還要好的,他看過書,知道這老頭是給自己挖了坑,這功法看似高深,實則并不全,而且修煉起來難度相當大,老頭當年得到過後自己都沒修煉過。

但他順着老頭的意思練,則是這功法好是真好。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至于缺失的那部分,他知道主角在一次機緣後得到了,在有可能的情況下,他自然也不例外想要修煉最好的。而且最大的原因是,他現在最重要的是修複靈力,否則無論修煉什麽功法都是白瞎,這個好歹還有用一點。

實在不行,以後再換也就是了,楚清河考慮的相當清楚。

第一次修煉讓楚清河很是激動,認認真真修煉了半晚上才睡,但礙于靈根問題,也只是杯水車薪,用處不大。

要防禦,還是得靠外力。

這點楚清河是清楚的,差點死過一回後,楚清河還是比較珍惜自己的小命的,他開始找東西來護着自己的命。主角原先作為楚家這個家族最受矚目的天才,資源一直都是最好的,各種法器還是有不少。楚父楚母也因為有人要殺兒子,又給他送了一些保命的東西來。

楚清河選了一些,上手試了試,确認自己到時候能正常的使用,這才放心了。

是夜,天色暗了下來。

楚清河用過晚飯,又修煉了一會兒,這才躺下準備睡覺了,一直到半夜,他突然清醒,然後就見門外一個影子印在了門上。

他瞬間一個卧槽,吓的汗毛直豎。

眼神盯着門口,手裏悄悄摸摸的拿了一塊玉佩捏碎,這玩意兒是楚家給他拿的一個通訊工具,只要把這個捏碎了,楚家的族長,也就是他大伯就會知道他這邊出事了,會立即趕過來。雖說楚清河現在是廢了,各房也多有看笑話說閑話的,但楚家的人口也算不上太多,交好的也有,當上了族長的楚大伯更是一個比較公正嚴肅的人,至少不會看他無緣無故的就死去了。

捏碎了之後,他拿了一個鐘形防禦法器,把自己裝在裏面,據說這個鐘可以抵擋元嬰期三擊,十分厲害。

老頭跟他說過了,之前那個黑衣少年修為并不高,而且還有重傷在身,破不開這個鐘的。

外面的來人,正是林渚白。

Advertisement

他上回中毒回去後,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結果卻發現楚清河居然還沒死,再一想那個幫楚清河的大能,很可能這人就是前世楚清河恢複靈根的原因。林渚白心裏清楚,要是不趁着楚清河尚還弱小的時候就把他給殺了,那麽未來再想殺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這麽一想,他就又趁夜過來了。

然後一推開門,就發現楚清河床上一個大鐘倒扣着,很明顯,楚清河肯定發現了他之後躲進去了。他心裏憋的慌,然後瞬間就發現一堆暗器朝着他射了過來,他連忙翻身退回院子裏去了。

沒等他再進去,一聲大喝就傳來:“何人敢在楚家殺人。”

來人至少是金丹期。

林渚白是打不過的,他當即便想離開,卻躲不過去,被迫和楚大伯打在了一起。

楚家本身就因為得知了有人想要滅門的消息,一直都是戒備着,這會兒一出事,很快就來了一大群人。

林渚白足夠天才,也修煉的功法也足夠高級,但奈何他才重生幾天,再如何,硬件實力也是跟不上的,最終只能受着傷,狼狽逃走。

楚父楚母進了屋,楚清河聽到動靜也出來了。

楚母擔憂的問:“清河,你沒事吧?”

楚清河搖搖頭,笑道:“娘,你不用擔心,那人都沒到我跟前來,我沒事的。”這些法器還真好用。

楚母道:“也不知道咱們家這是得罪了什麽人,居然還找到家裏來了,清河,你這段時間就不要出門去了,安全要緊。”

“嗯。”楚清河點頭,又問:“家族裏,對滅門這事有辦法了嗎?”

楚母神情不算輕松:“最近确實有人在監視咱們家,你大伯在想辦法了,你還小,不要擔心這麽多。”

又說了些話,楚父楚母就離開了,楚清河也知道那個要殺他的黑衣少年被大伯打了一掌,受了重傷,加上那人本身就有傷,短時間之內應該沒什麽大礙了。

第二日,楚清河想了想,還是出門了,楚家滅門這事終究還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大刀,他看重自己的命,但楚家這麽一大家子的命他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就沒了,昨晚楚大伯還專門來保護他。橫豎那少年被傷着了,他又帶着法器,小心些應該沒問題。

這回楚清河走的遠一些了,城裏看過之後,他還出城往林家到城裏這邊的路線走了會兒。

楚清河在想着要快點找到他的小嬌妻,而“小嬌妻”本人林渚白也在想着怎麽接近楚清河,林渚白身體在虛弱期,還沒好就中了毒,昨晚又被楚大伯打了一掌。可以說在找楚清河麻煩的這一系列過程中,他是一次都沒真正占到上風。

這讓他對于自己剛重生時,冥冥中得知的“主角”、“天命之子”這個定義更加的有了深刻的了解。

他雖然從未放松對楚清河的警惕,也想的是趁着現在楚清河是個凡人,沒法修煉,他要殺了楚清河輕而易舉。

但易舉不易舉的,看他現在這慘樣也就知道了,他內裏虛空,實在耗不起再被人挨上一下了。而且按現在的時間來看,他的母族那邊應該也在找他了,魔族那邊他暫時不準備過去,他前世在那邊身居高位,但那前頭他也是吃過不少苦頭的,以他現在這身體,再過去說不定得丢命。

至少得等他把身體養養,再回去才更好。

更何況,比起魔族,天命之子身邊會有的機緣才更讓人眼熱不是嗎?

楚清河前世名聲很高,在什麽地方獲得機遇也有人議論過,他大致心裏有數,但這些肯定不是全部的,所以他打算跟在楚清河身邊,把這所有的機緣都率先搶走,也順便借楚清河抵住魔族那邊的追蹤。他倒要看看,沒了機緣,楚清河還如何成長為前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到那個時候,他要殺楚清河又有何難。

不,或許看着天命之子那麽卑微的活着更有意思,不是嗎?

還有楚清河身邊的那群女人,這些人很多身份都不低,或許有意無意的就會幫助了楚清河,他要斬斷這些人和楚清河的聯系。還有就是,他對楚清河身邊那群女人的恨其實不比對楚清河的少。

雖然他恨楚清河,但也不得不說楚清河是個比較有原則的人,知道拿走的靈藥對他很重要,在他找過來後會加倍補償他,對他這麽瘋狂的報複也有些猜測,于是處處留手,說是個真正的正道人士完全不過分。但那靈藥救得妖女就不一樣了,完全沒什麽愧疚,反而理直氣壯的緊。

林渚白知道,修仙界本來就該是這樣,強者為尊,就是他自己,在自己的命和他人的命前面,也會選擇自己。

但這樣的世界,報仇也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啊,今日你要殺我,明日就該我殺你了。

還有林玉婵,從小就對他欺負到大。

這些人,他統統都不會放過的。

這麽想下來,林渚白便決定僞裝成女子,去接近楚清河。他是魔族的,為了活命,也沒什麽節操,并不覺得穿女裝是一件多麽受辱的事,反而因為想到自己截胡了天命之子所有的機緣而眼睛發亮。

想到就做,林渚白當即就買了女裝,給自己換上了。

臉上也稍稍做了些僞裝。

原本他還以為要再過些時日楚清河才會出來,卻沒想到當天他就看到了楚清河,他不動聲色的尾随着,看着楚清河出了城,想了想,便繞了路,到了楚清河要經過的路的前方。

而楚清河,正一邊走着,一邊着急自己能不能等到人,突然就看到前面的路上躺着一個白色的身影。

看裝扮,是個女子,似乎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他随手在邊上折了根樹枝,隔了一段距離戳了戳對方:“喂,你還好嗎?”

“醒醒,你是不是受傷了?”

“唔。”那女子輕顫一下,恢複了點意思,擡起頭眼神恍惚的向楚清河看了過來,然後小聲的喊道:“救、救我。”

喊完林渚白就姿态柔弱的倒了下去。

“!”

楚清河猶豫着,沒有直接上前,先問了下張老頭:“這女子确實是暈過去了吧?”

張老頭看了看,他沒認出這個人就是之前的黑衣少年,他對楚清河這個後人是抱着鍛煉的心态的,除了要死了,否則他是不願意插手太多了的,而且他的魂體不适,多數是在沉睡中,只有楚清河叫他的時候,他才會醒過來。

林渚白做戲做的全面,這會兒暈過去是真暈了,別說修仙之人了,一些有經驗的普通人都能看出一個人是不是在裝睡。

楚清河又是什麽天命之子,這會兒指不定有沒有楚家的人在附近,所以他沒敢弄假的。

做戲就要做全面,他的心思向來缜密。

這會兒張老頭仔細瞅了一眼:“暈是真暈了,不過這不是個姑娘,好像是個男子才對?”

诶?

楚清河頓時有些好奇了,他走上前去,看着地上這姑娘那張清純絕美的臉,那楚楚之姿,還有這已經變得髒兮兮的白衣服,心下冒出一個猜測來,這特征,很像是他那個人前小白花人後大病嬌的反派小嬌妻啊!

難不成,這就是他的小嬌妻?

書中有寫過反派小嬌妻穿女裝嗎?他不記得了,但修仙界對男男之事并不盛行,林渚白若是打着先讓他愛上女裝的他,等水到渠成的時候,再表明自己男子的身份,讓他慢慢的接受,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嬌妻愛他至深,又慣會算計,這種事絕對做的出來。

他眼神掃過對方的喉嚨處,又上了手摸了摸,雖然小,但确實是有喉結的,胸前看着也是一馬平川的,手指雖然也修長纖細,但男子和女子的骨骼本身就有不同,看得出确實是個男子。

楚清河高興的把人帶了回去,就在他要走出去找人來幫林渚白看看傷的時候,林渚白也适時的醒了過來,他本身就沒打算暈太久,心裏是有計較的,這會兒剛好趕上。

他手指一把拉住楚清河的衣服,語氣虛弱,眼神柔弱的看着楚清河,說道:“別走。”

“是、是你救了我嗎?”

“你醒了!”楚清河轉頭看向他,臉上帶着笑容來:“你身上受了傷,我準備去找我爹來給你看看。”修仙之人大多都會自個簡單的看病療傷,楚家倒是也有擅長這方面的,但他現在處境怎麽說也有點尴尬,跟人也不熟,先找他爹比較合适。

大多數的傷,其實只要拿對丹藥,都可以治好。

林渚白當然不想見楚父,楚清河昨晚才被暗殺,今天他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就出現在楚清河房中,難免會引起楚父的懷疑,或許還會監視着他,他不想節外生枝。

不過說到房中,他眼神微動,這個房間,似乎就是楚清河自己住的屋子啊。

他玩味又嘲諷的想着,楚清河居然把一個第一次見的女子就放在自己的床上,修仙界雖然男女大防沒那麽嚴,但一般來說,楚家又不是缺地方住,随便把他放到哪個客房才是應該的。心裏這麽想,并不耽誤他面上楚楚可憐、柔弱無害的咳了幾聲,道:“我、我在被人追殺,受傷的事,最好還是少一些人知道,免得被那些人追蹤發現了。”

說話的時候,他眼中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些恐懼。

真的有人追殺嗎?楚清河不記得有沒有這點,但對方都這麽說了,他自然也不會強行一定要請人來給人看病,他們又不熟。

至于什麽把林渚白放到他的床上,害,這不是因為他們兩個都是大男人嘛,他一時也就沒想這麽多。

他答應道:“好,那你需要什麽療傷的丹藥之類的嗎?我都可以給你。”他把主角有的一些治傷的丹藥拿出來:“你看看這些有什麽你用的上的。”

林渚白心中冷笑,看來自己這一步是走對了,楚清河就是個色胚,對長的好看的女子就特別關照。

心裏這麽想着,然後他就把楚清河的丹藥全收了,繼續露出弱質芊芊的笑高興道:“謝謝你,這些我都需要。”

楚清河嘴角抽了抽,“沒、沒事,你拿去就好,你剛醒,我去給你拿點飯過來。”轉過身他就控制不住心痛的表情了,早知道,他就不拿這麽多了。

他現在不是楚家的天才了,這丹藥用一點就少一點。

況且這是不是林渚白還不确定呢。

他心裏安慰自己,沒關系,這肯定就是林渚白,而林渚白的背景來歷大,又那麽喜歡他,等他真需要用丹藥的時候,估計對方恨不得把所有的丹藥給他獻上來,雖說他還沒準備真拿,但這并不影響他光這麽想就高興。

拿了飯回來,楚清河道:“你現在身上有傷,還是先吃粥比較好。”

“嗯。”林渚白點頭,然後等着他喂。交流感嘛,不交流怎麽會有,他會折騰夠楚清河的。

一個大男人還要人喂飯?

楚清河心裏這麽想,但想到這人可能是林渚白,人家有不高興就算計死他的屬性,到底沒敢反抗,乖乖給人喂飯,要是換了別人,他可就不伺候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林渚白道:“我姓餘,單字一個白。”

餘白,這不就是林渚白母親的姓加上林渚白的白嘛。

取這名字,楚清河一下就肯定了,對方就是林渚白了。

确定了就好,他開始試探着想讓林渚白幫忙,楚家滅門這事,還需要林渚白背後的勢力,他先是含蓄的暗示着說道:“餘姑娘,你在城裏還有其他去處嗎?我這話不是要趕你走,你要在這裏留多久都可以,但是如今我們楚家也是自身難保,我家附近最近一直有人在監視,還有人幾次三番的想要殺我,留在我這裏,恐怕也是兇多吉少的。”

所以能不能幫幫忙啊。

這事林渚白知道,他之前要殺楚清河的時候還在人面前叨叨過,這時候他就慶幸,自己沒有一時得意忘形透露出太多的未來信息。

否則還不得讓楚清河有了防備,有機會占便宜。

他微微笑道:“沒關系,橫豎去哪都是死,還不如留在恩人你這裏,至少我心裏是安寧的。”他保證一定要在那些人來滅門的時候坑楚清河一筆。

這個女子的身份,簡直是太好用了。

不過也幸虧他長的好,不然楚清河可不見得會這麽客氣。

聽他這麽說,楚清河卻是以為事情成了,小嬌妻不肯走,還沖他笑,要留在這裏陪他,那對方為了他,肯定也會救楚家一家人的性命的。他高興的對林渚白笑着道:“那餘姑娘就安心留在這吧。”

林渚白看着楚清河臉上的笑容,也笑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