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謝琦冷眼看着楚思寧,緩緩開口道:“期末考試快到了,同學們都挺忙的,這樣吧,如果你輸了,那你就每天擦班裏的門窗,一直擦到期末考試。正好也幫值日生減輕一些負擔。”
楚思寧皺了皺眉,聲音透着疑惑:“只是這樣?沒別的懲罰了?”
謝琦笑了兩聲,眼神中透着擲揄,淡淡道:“怎麽,我對你手下留情,你還不願意?你是希望我定一些比較狠的懲罰,讓你更加丢人現眼嗎?”
楚思寧聽到這話,忍不住有些生氣,脫口而出道:“謝琦,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确定你能贏過我嗎?你別忘了,你來自鄉下,根本就沒正經學過才藝,僅靠突擊練習,就想超過我,可笑。”
秦雨站在楚思寧身旁,高昂着頭,趁勢幫腔道:“思寧,你還看不明白嗎?謝琦這是死鴨子嘴硬,她哪能現在就承認不如你啊?她故意把懲罰定的輕一些,也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是希望你手下留情呢。”
楚思寧聽到這話,自信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張揚的笑容。
她斜睨着謝琦,眼神中透着輕蔑,開口嘲諷道:“原來如此啊,既然你先天不足,給我定的懲罰也不算狠,那我要是給你定一些比較狠的懲罰,好像我欺負你一樣,既然如此,你就和我的懲罰一樣吧,也擦班裏的門窗,直到期末考試。”
秦雨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穩妥,附在楚思寧耳邊說了幾句,楚思寧微微點頭。
付蘭看不慣兩人的做派,蹭的一下站起來,大聲道:“你們倆有什麽話不能當面說出來的,偷偷摸摸的,又在商量什麽陰招呢?”
楚思寧瞪了付蘭一眼,正想開口理論,秦雨拉了拉她的衣袖,不屑道:“碰到咬人的狗,還是躲開點好,跟一只瘋狗理論,豈不是自掉身價?”
付蘭聽到這話,怒氣上湧,指着秦雨的鼻子罵道:“你算什麽東西,你也敢罵我。依我看,你才是楚思寧身邊的一條瘋狗呢,就知道在背後煽風點火,有本事站到明面上啊!”
謝琦咳了一聲,語氣透着維護:“付蘭,你跟這種人争論什麽,一個自己站不起來,只能依靠別人的人,你跟她計較,不是自掉身價嗎?”
謝琦一邊說着,一邊看向秦雨,冷笑道:“你真有本事,自己站起來,跟我比試,或者跟付蘭比試啊?給你這個機會,你敢應戰嗎?無論是考試成績,還是個人才藝,你有拿得出手的嗎?自己都沒有的東西,也好意思嘲笑別人?”
秦雨被謝琦嘲諷一通,臉色漲紅,嘴唇動了動,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思寧握了握秦雨的手,以示安慰,接着便轉頭看向謝琦,冷笑道:“謝琦,我跟你提前聲明一點,如果誰因病因事耽誤了演出,就默認是輸了。我不會給你借故逃避懲罰的機會。”
謝琦聽了這話,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意,淡淡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啊,假裝受傷不參加考試,還誣陷我找人打你,我為人一向光明磊落,我可做不出來那麽下賤的事。”
楚思寧被戳到痛處,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半晌方道:“你不用說這些沒用的,等到了元旦晚會那天,誰輸誰贏,自有結果,我勸你別這麽張狂,小心輸得一敗塗地,被全班嘲笑。”
謝琦眉眼彎彎,淺淺笑道:“那咱倆就拭目以待,看看被全班嘲笑的人是你還是我。”
楚思寧冷哼一聲,不置可否,也沒再言語,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當晚回到家,謝琦提出要找一個舞蹈老師進行指導,以期在元旦晚會上大放異彩。
姜桐聽了這話,有些猶豫,試探着說道:“琦琦,舞蹈老師是好找,花錢多少也無所謂。只是,你從小沒接受過正規的舞蹈培訓,柔韌度可能也不太好,僅靠老師現教幾天,就算學會了,只怕也是有形無神。”
“當然,這也怪不得你,不如寒假的時候,我專門請一些才藝老師教你。元旦晚會,好歹也是一個重要場合,一旦出現失誤,會被同學們嘲笑的,媽媽不想你遭到別人的指指點點。”
謝琦知道姜桐是為了她好,耐心的解釋道:“媽媽,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丢人的。我知道媽媽是想讓我做好萬全的準備,再登臺演出,力求做到十分完美。”
“但是,我覺得比起努力,天賦更重要,我看過網上的舞蹈視頻,只簡單學了一下,就能做到一模一樣,相信在老師的指導下,再練習幾天,肯定能出彩奪目。”
謝青瑤在旁聽到這話,心裏暗暗吐槽: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一個土包子,有什麽天賦?難不成在村裏跟着大媽學過幾天廣場舞,就自以為有天賦了吧,可笑。
姜桐見謝琦意志堅定,也只好松了口,溫和笑道:“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媽媽明天就找一個專業的舞蹈老師教你。”
謝琦嗯了一聲,正想再說些什麽,謝青瑤卻是開口笑道:“正好,也讓老師教教我,我也報名參加了元旦晚會的演出,準備了一段古典舞蹈。”
姜桐有些詫異,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你也要表演舞蹈?”
“是啊。”謝青瑤眉目之間都帶着笑意,故意提高聲調,得意地說,“我從小就學習聲樂舞蹈,這麽多年,早就練的爐火純青,恰逢元旦晚會,我當然想要參加演出,展現一番。”
“這次晚會還要打分排名,給前三名頒獎,我覺得我的實力,應該能進入前三。同學們之中,也不乏權貴之家,他們回家跟父母提到我的演出,人家也會覺得媽媽教女有方。”
姜桐自然希望女兒能夠大出風頭,自己臉上也有光彩,便溫和笑道:“我對你是放心的。”
謝琦看着模樣乖巧的謝青瑤,心裏不由得冷笑一聲,看來不止是楚思寧想要踩自己一腳,謝青瑤也是逮着機會,就想壓自己一頭。
謝青瑤學過那麽多才藝,明知道自己選了舞蹈,不選別的,偏偏也選擇舞蹈,和自己同臺競技。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姜桐轉頭看向謝琦,想了又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開口,委婉勸道:“琦琦,依我看,你還是以學業為重,争取期末考試再得年級第一。”
“放假之後,你認真學習一段時間,以後等有了合适的機會,還是能登臺演出的,你這樣現學現演,若是被人比下去,對你來說,也是很沒面子的一件事。”
姜桐雖然沒有明說,謝琦也聽得出來,媽媽只想讓謝青瑤參加演出,大放異彩。對于她,媽媽還是抱着不相信的态度,怕她演出效果不佳,當衆丢人現眼。
謝青瑤自然也聽出了姜桐的意思,第三次月考,謝琦考了年級第一,而她只考了年級第六,謝琦明裏暗裏對她說了多少諷刺的話,她可是牢記于心。
如今有了這個打壓謝琦的好機會,謝青瑤又怎會輕易放過,急忙開口勸道:“媽媽,你不要給姐姐打退堂鼓,這只是個元旦晚會,又不是專業的舞蹈選拔大賽,重在參與,只要不出錯就行。”
“姐姐是班長,需要更多的展示機會。我相信姐姐,一定可以表現的十分出色。”
謝琦知道謝青瑤是故意煽風點火,但聽到這話,還是很順耳,笑着說道:“青瑤說的對,我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表現的十分出色。”
謝青瑤默默翻了一個白眼,人不要臉,真是天下無敵。
姜桐見謝琦如此說法,也不好硬勸,輕微嘆了口氣,次日一早,就去培訓機構,高薪聘請了一位專業的舞蹈老師。
姐妹二人每天放學後,都要抽出兩個小時,跟着舞蹈老師進行學習,謝青瑤底子好,學得很快,動作完成的也很标準,得到了舞蹈老師的誇贊。
相比而言,謝琦雖然有上一世的舞蹈基礎,但是畢竟很久沒有練習過,一開始的時候,肢體還有些僵硬,到了後來,雖然也算是駕輕就熟,比起謝青瑤,總是差了那麽一點。
謝青瑤見狀,內心十分得意,她只盼着元旦晚會趕緊到來,到時候自己一定要用舞蹈實力碾壓謝琦,狠狠打一次謝琦的臉。
楚思寧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備戰,這些時日,她壓縮了學習時間,努力空出更多的時間進行小提琴的演奏。甚至也讓父母高薪聘請了一位小提琴老師進行指導。
臨近元旦晚會,楚思寧還是有些不放心,她找到謝青瑤,詢問謝琦排練的情況。
謝青瑤的神色透着歡喜,開心地笑道:“楚思寧,我覺得你大可放心,她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現學幾天舞蹈,就覺得自己能驚豔衆人了嗎?可笑。”
“我天天跟她一起排練,她的舞蹈功力,說實在的,也就勉強能看的水平。我要是和她同臺競技,不是我自誇,得分肯定比她高。至于你,也是小提琴十級選手了,你擔心什麽?”
楚思寧聽到謝青瑤這樣的說辭,雖然心裏寬慰不少,但還是有些隐隐的擔憂,她想了想,拿出了一包岩棉粉,遞給了謝青瑤。
謝青瑤看了看岩棉粉,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
楚思寧的目光中透着一絲狠毒,咬着牙,緩緩開口道:“這是岩棉粉,俗稱癢癢粉。只要把這些粉末灑在謝琦的演出服上,那她在跳舞過程中,身上就會奇癢無比,忍不住抓撓,這場比試,她肯定就輸了,我必須要讓她當衆丢人現眼。”
謝青瑤吓得後退兩步,把岩棉粉扔在地上,皺眉問道:“你是不是瘋了?你都穩贏了,你還用這些下作的手段幹什麽?我好不容易才在家裏站穩腳跟,我不能冒險幫你。”
“再說了,謝琦就算當衆丢了人,事後也會追查真相,這太明顯了,很容易被查出來,我可不想被趕出家門。”
楚思寧看到謝青瑤有所顧慮,立刻開口道:“你不用怕,這件事牽連不到你,我和謝琦積怨已久,她要是追查,你就說這都是我做的,我看她能怎麽樣?”
“再者說,兵不厭詐,願賭服輸,不管我用什麽手段,只要我贏了,她就必須得做懲罰。”
“謝青瑤,你不是對謝琦懷恨在心嗎?怎麽,這麽好的機會,你就這麽錯過了?難道你不想看到謝琦當衆出醜,丢人現眼嗎?”
謝青瑤聽到楚思寧的勸說,心思微動,但考慮到自己可能遭遇的後果,還是拒絕道:“我當然想,所以我才選擇舞蹈,和她同臺競技,用實力碾壓她。”
“但是,背後耍陰招的事,我不能做。不過,你要是想做,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