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方文藝一直盡量避免和張斯成這個男主接觸, 只要和原來的配角們無關, 哪怕張斯成鬧翻天他也不想多管。
而最要的一點是,随着年齡漸長, 他很怕成年後的大佬也會像之前那些配角一樣,受劇情的影響被張斯成所吸引。
每當想到這種可能, 他就沒由來的強烈心慌不安,他再遲鈍也察覺到了這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害怕大佬成為敵人,但他也還沒弄明白,或者說刻意的忽略了。
張斯成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想來找你?這樣的懸賞只要我喊一聲, 大把人沖過來,千鴻逍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不過是要拿你做樣子, 你也不想讓人知道我們兄弟不和吧?”
方文藝挑眉,難道他們不和這事到現在還有人懷疑?但張斯成說的不錯,如果他将懸賞單的事傳播出去,以千鴻逍的個性肯定會找上門,與其讓他們單獨接觸不如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我知道了, 我會去聯系逍皇子, 你們這邊有多少人?”
“就我們兩個。”
方文藝有些驚訝, 按說張斯成雖然老實了不少,以前的配角也被自己攪合了, 但以他的個人魅力應該依舊衆星拱月才對, 不過想到張斯成來找自己的目的他又頓悟了, 這貨是為了對千鴻逍表清白呢, 至于狼噬,他們兩人的關系已經衆人皆知沒必要再隐瞞了。
千鴻逍得知懸賞單的事後大喜,立即開始招募人手,很快集齊人手後整裝待發,除了張斯成和狼噬,方文藝和狼孤自從開始歷練開始就一直合作,這次自然也在,千鴻逍身邊常年跟着幾個高手,這次也跟在他的周圍。
方文藝大致看了一眼,居然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人:鄭澤運,鄭澤運自然也看到了他,兩人對視一眼後鄭澤運冷哼一聲撇開了頭。
方文藝沒想到他也會被千鴻逍叫過來,畢竟這小孩的實力還不到八階,他覺得這小孩子挺好玩的,至少回來後他沒聽到任何傳言,從試練場回來後也沒有借機找自己的麻煩。
他笑着回頭就對上了大佬的目光,大佬看了他一眼也看向遠處的鄭澤運,鄭澤運也不知是出于什麽心理,明明不想搭理方文藝卻總忍不住看向人群中的他,大佬看過去正對上他的目光。
鄭澤運直覺莊莼甄的目光十分不善,驕縱的大少爺對把自己打敗的方文藝都沒好臉色,對莊莼甄的态度可想而知,眼看着火花都要飛濺而出,方文藝立即擋住大佬的視線。
“齊哥和那位公子似乎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機緣?”
“咳、沒……就是上次試練的時候我和這小子打了一場,他和許利關系不錯,帶了一群人要收拾我,不過他實力不行被我和狼孤狠狠揍了一頓,差點被我打毀容,不信你問狼孤。”
狼孤正和珑意主仆倆靠在一起一臉奸笑,見大佬看過來立即收了笑:“對,我可以證明,那小子被斯齊揍得鼻青臉腫像個豬頭,他要不是個修士絕對毀容了,對了,斯齊不是還沒收了他的儲物袋嘛,那小子的中品的寶器也在裏面呢,品相很不錯威力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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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莼甄收回視線看向方文藝,方文藝立即将收起來的幾個儲物袋交了出來,大佬接過看了看将那面盾牌拿了出來。
“我怕這小子和許利一路貨色會來找麻煩,所以儲物袋都放着防備着,沒想到這小子還算講究,沒玩什麽花樣。”
莊莼甄将盾牌拿在手中把玩,眼角向着遠處微微一掃,果然鄭澤運又在看向這邊,莊莼甄微微勾起嘴角。
方文藝都無法控制的盾牌在他的手裏忽大忽小的變幻,緊接着突然開始微微顫動,屬于寶器的威壓發散出來又迅速被掐滅。
鄭澤運瞪大眼看着莊莼甄這個修為剛剛達到七階的小伴讀,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你會土系法術?”狼孤驚訝地開口問道。
最近幾個月方文藝和狼孤外出歷練,大佬和珑意都會跟着,幾人之間的關系也算跨渡到了熟人的階段。
一般情況下珑意和他只負責看,實在需要幫忙的情況下動手的也大多都是珑意,莊莼甄說是伴讀但狼孤和珑意都覺得他更像個監督者。
但這塊盾牌是土系法術所用,結合土系的土盾法術會呈疊加效果,上次鄭澤運對方文藝使用的技能則是寶器自帶的技能,需要土系靈力催動,方文藝雖然修為高強,但他從未學過土系法術所以也無法催動寶器。
方文藝雖然也驚訝但在他眼裏大佬從來都是無所不能,也就比較淡定了,莊莼甄沒有回答狼孤的話,但他們這裏的動靜卻引起了千鴻逍的注意,他走過來看着莊莼甄手裏的盾牌,鄭澤運也跟了過來。
“斯齊,你的伴讀也會土系法術?想不到你們還有這麽好的寶器,看來這次圍剿一定沒問題了。”
鄭澤運不甘地看着懸浮在莊莼甄面前的盾牌,恨恨地瞪了方文藝和莊莼甄一眼,方文藝被瞪得莫名其妙,猜他可能以為自己是故意搶了盾給大佬,不過無所謂,反正大佬喜歡就算是搶了呗。
莊莼甄卻笑着搖搖頭:“殿下誤會了,我并不會土系法術,這盾。”他說着看了一眼鄭澤運:“是少爺試練時帶回來的戰利品,我剛才只是試着催動了一下,也沒想到會有效果。”
伴讀不會法術很正常,因為他們大多都是沒有天賦只能依附于他人的人,像莊莼甄這樣一直可以修行卻甘願做伴讀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那就說明你适合修行土系法術,簡單的入門法術不難,只要你會使用土盾和這個盾牌配合也可以給我們一點助力。”千鴻逍看向身邊的鄭澤運和另一個使用土系法術的學子:“你們将土盾還有其他一些簡單的法術教教他。”
另外一個學子立即答應下來,鄭澤運心中的情緒醞釀了許久,深深呼吸了一次:“好。”
莊莼甄笑着拒絕:“多謝殿下的安排,不過那些基本法術少爺這裏都有,讓少爺教我就好,如果有不懂的地方我再向這兩位請教。”
千鴻逍點頭:“也好。”
鄭澤運等周圍的人都走了才滿臉嘲諷地看着莊莼甄:“吹牛可真是厲害,不過是靠着主人家的物資提升了修為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厲害角色了,沒有先生指導就想自己學會法術,哼。”
莊莼甄根本不理他,看向方文藝:“這盾其實不怎麽樣,希望它用來對付兇獸時真的能有點用。”
“有眼無珠,這是中品寶器,真是沒見識的下人。”
莊莼甄看着他突然往前一步,鄭澤運不知怎麽的心裏一跳,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中品寶器而已,難不成你還當別人都像一樣把它當仙器來看不成?”莊莼甄壓低聲音:“眼珠子到處亂看哪天沒了也有可能。”
鄭澤運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懂自己剛才到底怎麽樣了,還有到處亂看是什麽意思?自己亂看什麽了???
他看着走遠的方文藝一行人,眼睛定格在莊莼甄攬在方文藝腰上的手,一擡頭再次對上莊莼甄看過來的冰冷視線。
???什麽鬼?!這是什麽路數的伴讀???你瞪着我到底想怎樣?
另一邊狼孤和珑意向他投來了同情的眼神,近距離的接觸後兩人都對莊莼甄變态的占有欲了解得十分清楚,只有方文藝毫無所覺甚至覺得一切都是正常的不得了!
鄭澤運呼哧呼哧喘了一會,氣哼哼的走了,發誓再也不理這群蛇精病。
“你幹嘛要刺激那小子?還是個小孩子呢。”
方文藝坐上騎獸,大佬和他騎着同一頭騎獸,騎獸的體型碩大兩個人騎在上面也不會擁擠,随行的隊伍裏幾乎都是兩一頭的分配方式,畢竟租借一頭騎獸也要不少錢,而且遇到危險時騎獸丢失或被殺的幾率也很大。
莊莼甄的手從方文藝的腰間穿過去握着騎獸的缰繩,方文藝的駕駛技術實在爛的令人發指,他是真的沒什麽和動物交流的能力。
“只是逗逗他而已,确實與許利不同。”
方文藝扯扯嘴角:“只是一個喜歡講義氣的小孩子而已,心眼不壞,我也是想點醒他所以才打了他一頓。”
“是啊。”平穩飛行的騎獸突然身體撥高,跟随其他騎獸一起飛入雲宵,方文藝一個不留神整個人倒進了莊莼甄的懷裏。
莊莼甄的雙手立即攬緊了他:“齊哥小心。”
騎獸一路疾行,方文藝緊貼着身後的莊莼甄,為了趕上別人的速度,大佬手中的缰繩扯得很緊,他也不好動彈只能任由莊莼甄抱着他。
“齊哥總是太心軟,特別是對小孩子。”
方文藝聽到這話立即就想到了當年找到莊莼甄的時候,那時候的大佬也是個小孩子,而大佬最近的表現也讓他差點忘記了,大佬也還是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孩子,想到大佬愛猜疑的性格,估計也他是想到了這些所以才故意向鄭澤運挑釁。
不會是怕我像對他一樣對鄭澤運?他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大佬,大佬正目視前方驅趕着騎獸,臉上沒什麽特別的表現。
他回過頭放松自己靠在大佬的身上打了個哈欠:“果然我暈騎獸,一坐上騎獸我就想睡覺。”
方文藝挪了挪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整個人都靠進了大佬的懷裏,莊莼甄看着他亂動一氣,右手放開缰繩将他扶穩等方文藝坐好後才松開手重新抓住缰繩,但兩只手臂十分霸道又堅固地将方文藝緊緊圈在懷裏。
“你和任何一個孩子都不同,就算再乖巧懂事的孩子也不能和你相比。”
莊莼甄的雙手僵了一瞬,騎獸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不過也只是一瞬,他很快恢複狀态,只是目光忍不住看向懷裏的人,雖然只能看到一個頭頂。
許久後,他低頭在方文藝的腦袋上蹭了蹭,嘴角有控制不住的笑意:“齊哥……”
他的聲音很輕,但方文藝還是聽到了了,那種低低沉沉又宛轉迂回的嗓音直直地鑽進他的耳朵裏,讓他從耳朵眼到全身都你是被電了一樣,一陣酥麻。
靜心……靜心……
方文藝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不知怎麽回想起自己以前在大學的時候。
他一直很內向和同學們的交流也不多,比起外出活動他大多時間都宅在宿舍,時間久了同宿舍的同學外出也不愛叫他,于是,他和人的交流也就越來越少。
悶得太久的人都有點害怕和別人接觸,那時候他似乎被拍個肩也會吓一跳,現在和大佬的身體接觸,已經完全超過了他活在現實的二十多年與人所有的接觸,他想,對于大佬的接觸會有點反應也很正常吧。
想想珑意都和狼孤也是一頭騎獸,其他人也是兩兩一對,自己實在太大驚小怪了。
前汜城在蒼狼和天千城之間,而這次兇獸被發現的地方就位于前汜城外的一個小鎮,據說兇獸原本生活在地下,大概是在修行的原因,常年累月躺在那裏被人誤以為是一座山頭,結果鎮上的人要開墾荒田就打上了這座草木繁盛的山頭的主意。
起先是一個農夫一鋤頭下去驚醒了兇獸,當場就被吞了,後來鎮上的人發現農夫死後,都以為是山上的野獸幹的,集結了一群人要去給他報仇,本來還準備睡個回籠覺的兇獸徹底被吵醒,直接将去的人都殺死了。
兇獸跑到內陸一般都會潛伏起來,因為知道會被圍剿,所以藏起來隔三岔五出來吃個把人,很少有像這樣大張旗鼓吃人的,但兇獸現在還沒到處作亂也說明它也知道不能到處亂來,估計現在正在找合适的地方躲起來。
兇獸出現,按理來說離得最近的前汜城應該派人解決,但一城之中除了城主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一些修為淺薄的人,真正能出手對付兇獸的只有城主。
但城主不可以随意離開城主府的,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據說一個城如果城主超過七天不在城主府就會出大亂子。
休息間衆人談到這個問題都在讨論為什麽,做為作者的方文藝默默啃着大佬準備的食物,原因他當然知道,因為十三座城與六個諸侯府以及千陽宮都是千陽大陸防護結界最重要的陣眼,一旦一個城池出現問題整個千陽大陸都可能毀于一旦。
普通百姓和一般的修者都不知道這個原因,但自古以來的規矩也沒人會去質疑,而且天千學宮的學子巴不得有更多的懸賞可以讓自己歷練,也并不希望城主一類的人物出來搶功。
衆人很快到達前汜城出現兇獸的小鎮,前汜城是有名的山城,這裏的城鎮大多依山而建,有些人家更是住在懸崖峭壁上,他們目前所在的小鎮也是,遠遠地看去山巒疊起,綠水青山之間座落着零零散散的房屋。
鎮外有人在守着,是幾名三四階的修士,大概是前汜城城主府派來的人,看到方文藝他們過來,激動的眼淚鼻涕流個不停。
知道千鴻逍的身份後,幾人更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抖抖索索語無倫次地交待了一遍。
原來那兇獸常年以山峰的模樣僞裝,一般人根本認不出它來,在他生吞了幾百人後就消失不見了,不過前汜府在第一時間就将能調動的人手都調動了過來,可以保證那家夥還在這裏。
千鴻逍打發走了幾人,迅速将任務安排下來,現在他們的第一步任務就是找到隐藏起來的兇獸。
方文藝做為作者按理說是最應該最快找到怪物的人,然而,他原文裏根本沒有這個劇情!所以,他也不知道怪物到底在哪究竟長什麽樣子,但是仔細想一想他設定過怪物後,他覺得應該是類似山海經中貍力的怪物。
他在創作這個世界時因為需要大量的設定,就以山海經中的生物為原型做了設定,他想了想貍力的樣子。
長得像豬,爪子像鷹,環視了一眼四周起起伏伏的山巒。
回憶有個屁用!而且我當初為什麽要把兇獸都設定成那麽大個!
于是,方文藝帶着莊大佬,兩人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翻找着,就在耐心都快要沒有的時候,終于有人發射了信號彈,緊接着就是一陣獸吼,這吼聲震天動地比信號彈還有用。
方文藝和大佬對視一眼立即向着聲音來源飛奔而去,心裏酸得直冒泡,我特麽恐怕是個假作者吧?這個狗屁的世界到底和我有什麽關系?!
離得還很遠他們就看見一座山峰在移動,不怪普通人看不出這是只兇獸,就算是方文藝也不得不承認,這根本就是一座會爬的山!
方文藝實在搞不明白這頭兇獸躲在這裏裝大山是為了啥,以他身上長得比人還粗的樹幹來看,這貨絕對趴了不是一兩百年了。
人員基本集齊,千鴻逍身邊的兩個九階學子,一人使用的是雷系,一人使用水系,兩人合作将兇獸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但情報明顯有誤,這根本不是什麽七階左右的兇獸。
不僅遠遠超過七階,它根本就是一個即将突破九階的兇獸。
看清這貨的實力方文藝的心底開始發涼,雖然他們有兩個九階的幫手,但對付這樣的兇獸兩個九階的學子幾乎沒有用處,也不知道發現兇獸的是哪個蠢貨,居然直接弄醒了這頭巨獸。
而且這頭兇獸一心想跑的話恐怕他們也根本沒辦法,好在這頭巨獸對于打擾了他睡覺的家夥非常反感,拼命的沖着兩個九階的學子不斷張嘴咬去。
“所有土系和木系的人注意,一定要把它困住!”
随着千鴻逍的命令,鄭澤運以及其他學子紛紛上前開始掐訣,方文藝看向身邊的大佬,他已經将盾牌拿出來準備上前。
現在他們就是需要用土盾和木系的纏繞将兇獸困住,方文藝拉住大佬:“小心一點,發現不對立即就跑,知道嗎?”
莊莼甄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不會有事的,也不會讓你有事。”
方文藝放開他,心裏滿是擔心,這是大佬第一動用武力,千鴻逍的命令已經再次下達:“水系、冰系法術準備,争取第一時間将兇獸冰封,其他人注意攻擊沒有被冰封的位置,盡可能在兇獸掙脫冰封狀态前多的攻擊他。”
各方人員各就各位,方文藝又看了一眼大佬,因為有盾牌的加成,大佬面前的土盾是最厚最寬也是最堅固的,他放心了一些,在冰系法術落下的瞬間沖到了兇獸的身邊,使出最大力量砍向兇獸,其他人的武器、法術也紛紛落下。
一陣猛打狂砍後兇獸從冰封中掙脫,衆人快速後退,退出後面面相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驚恐。
兇獸身上的泥土沙石太厚,狼孤這種使用短兵器的人根本傷害不到它,就算盯着一個地方砍下去等砍到兇獸的皮膚都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更何況它的皮膚才是最厚的。
兇獸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攻擊,但被阻礙卻十分憤怒,一邊盯着兩個一直與它周旋的九階學子狂咬,一邊偶爾撞擊包圍住它的土盾,那些木系法術催動的藤蔓更是斷了一片又一片。
方文藝看了一眼其他人的情況,短短一個回合,那些木系土系學子被攻擊到的幾乎都白了臉色,這樣下去根本撐不了多久,必須要想辦法。
九階學子的落雷再一次砸中兇獸的腦袋,激起它的瘋狂怒吼,千鴻逍在這時又一次下了命令,所有人第一時間沖了上去,拼了命的攻擊,但顯然效果并不怎麽樣,這一次兇獸還轉換了目标向着使用水系和冰系法術的人沖了過去。
方文藝和幾個使用近身武器的人迅速沖過去将幾個行動緩慢的法術學子拉開,兇獸的嘴巴下一秒就砸在了幾人剛才站的地方,牙齒碰撞的巨響聽得人一陣頭皮發麻,地上也被砸出一個深坑,如果有人站在那裏,一定瞬間被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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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卟卟小可愛的營養液,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