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葭回頭沖他們眨眨眼, 之後對靖陽府負責人道:“這種陣法不是內陸的, 看來只能靠武力打開了。”

衆人兩兩對視,轟開一個陣法那得耗費多少靈力啊!

葭聳肩:“費點力氣總比死人好吧?”

狼孤也開口:“葭說的不錯, 反正魔修躲在陣法裏不敢逃跑,若冒然進去萬一被抓反而在幫他恢複, 只要我們齊心合力一定可以将陣法攻破。”

靖陽府與蒼狼城一合計,行吧,那就轟吧。接下來的兩天,就各種法術轟在陣法上, 各種武器不客氣的砍着。

方文藝他們這群學子多多少少都受了傷,被安排住在蒼狼城中休息。

他身上被魔修抓傷的地方有大佬的藥恢複得很快,回去後又重新塗了藥。

“還疼嗎?”

方文藝咬着牙搖搖頭, 不疼才怪!還好當時他抱住大佬避開了,不然大佬正面挨上這一爪子絕對要被分屍!

“齊哥,我要你答應我,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再這樣不顧安危,即使是想救我, 你要相信我有自救的能力。”

方文藝想了想, 他覺得以大佬的本事能自救這種話應該不假, 但他設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他根本做不到不出手。

莊莼甄見他不說話知道他在想什麽:“比起我, 在你撲過來的一瞬間才是最令我害怕的。

我從未有過那樣的體驗, 即使我曾被虐待至瀕死時也不曾有那樣的恐懼, 你這麽不顧安危, 讓我止不住想要将你關起來,如果再有一次我一定會這麽做,到那時無論什麽理由我都不會再放你出來。”

“……”

“我也知道我的想法不對,所以你一定要答應我,無論做什麽先保護好自己,若你真的有什麽,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方文藝趴在枕頭上的腦袋側過來看向他,笑得讨好:“我聽你的就是,你看鄭澤運那小子差點被拍死的時候,我不是沒去救他嘛,太蠢了,那個蠢貨連裝死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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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莼甄将他的上衣披好,抓着他的手,方文藝的手也被震傷了不少地方,幾個骨節脫臼後又硬扳回來的。

莊莼甄将他的手拿起輕輕揉捏,舒服的感覺讓方文藝很快陷入沉睡,莊莼甄看着他的睡顏,直到手指的紅腫消了在手指上親了親才放開他。

……

葭手中的骨笛随意地敲打着,他的算命招牌也不知丢去了哪裏,跟着學子們躲了兩天懶,今天來到法陣外。

“要是狼城主和伍仙兒合力一擊,這陣法兩三下就能破開。”

“父親正在閉關,伍仙兒前輩向來不過問外界的事,而且最近她也遠游去了。”

狼孤看着葭解釋了一句,葭只笑笑沒再說什麽。

陣法在兩天的持續轟炸下終于出現了裂紋,陣法外的人越來越緊張,生怕下一秒陣法破開,魔修沖出來大開殺戒。

“你們要我死,我也不讓你們好活!”

一道怒喝傳來,躲在陣法裏魔修終于按捺不住。

衆人緊張後退緊緊盯着陣法,,防禦着他沖出來,在人群後方的朱志然突然緊張起來,掙紮着向後逃去,此時衆人只怕那魔修找上自己,沒人去管他任由他向着蒼狼城方向逃去。

然而,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陣法中一道黑影沖出,筆直向着朱志然沖去。

衆人凝聚的招式第一時間落下,全數轟在了魔修身上,那魔修口吐鮮血不還手也不躲避,手上的利爪從後狠狠刺入朱志然的胸口,一旋一收,手裏掏了個東西出來。

朱志然跌倒在地口吐鮮血,雙眼睜得溜圓。

“你利用我又出賣我,若不能拉你給我墊背,我如何甘心!”

這出乎意料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方文藝看着朱志然的屍體嘆了口氣,幹什麽不好要和魔修勾結,真以為自己控制得住魔修嗎?

魔修被轟了個半死不活最後被活捉,原來他在魔窟裏幾乎沒有得到很好的恢複,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原本還想靠着法陣,結果怎麽也沒想到這些人會用蠻力轟。

連續冒出來的兇獸和魔修讓上面的人不得不重視,他們還需要在魔修那裏拷問出來消息。

方文藝看了看站在狼孤身邊的葭,但接二連三的事情足以證明結界出現了問題,他找葭問過,但葭說他并不知情并且是通過密法過來的。

沒想到解決魔修這麽簡單,大家都很高興,魔修被封了修為被靖陽府的人鎖,衆人最後将結界轟開,沖進魔窟的人紛紛又退出來一個個吐得昏天黑地。

方文藝站在洞口看了一眼,忍不住犯惡心,在那裏面到處都是人的屍體,并不完整的散落得到處都是,在魔窟的正中央有一個燒得很旺的丹爐,裏面暗紅色的液體正因為沸騰而翻滾着。

沒有一個活人。

那些抱着微薄希望來尋找家人的人崩潰大哭,連欺騙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也只有這些悲痛欲絕的人才有勇氣走入魔窟,想要尋找到自己的親人。

魔修被帶回靖陽府,剩下的事也不用方文藝他們操心,衆人從蒼狼城直接趕回天千城。

葭也正式成了狼孤的伴讀,臨走時滿身是傷的珑意哭得像個孩子,沖到狼孤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嚎:“少城主你不能為了這個來歷不明的妖精抛棄我啊!”

狼孤一頭黑線将她扶起來,珑意是個可愛又機靈的女孩子,身後的家族也十分支持狼孤,狼孤對她一直像妹妹一樣看待,看到她哭成了一只花臉貓也十分難受。

“好了,別哭了,我是為了讓你好好養傷,接下來我們要不斷的歷練,你這個樣子怎麽跟着去,而且難道你不是一直想憑自己的努力去門派修行嗎?”

“可是……”

“好了,你先好好養傷,明年門派選撥之時我等你來看我。”

珑意心中有千般不願也只能乖乖聽話,不舍的目送着狼孤離去,對占了自己位置的葭咬牙切齒,葭不但不知收斂還沖她做鬼臉。

方文藝他們離開蒼狼城不久就遇到了返回的千鴻逍,他似乎是回了一趟天千城,此時身後跟着大隊人馬。

原來千鴻逍回去将兇獸的消息告知了千陽皇,很快又有靖陽府的傳書說發現了魔修,于是千陽皇派出軍隊進駐十二城調查情況,千鴻逍便是跟他們一起來的。

衆人看到千鴻逍都沒說什麽但心情總是不好的,對他行禮後将兇□□了出去。

就算千鴻逍抛棄了他們,他們也不能說什麽,皇子當然不能和他們真的同生共死。

一行人回到天千城領取了屬于自己的戰功,戰功到手大家才真正的放松了心情感受到一絲喜悅。

方文藝一直關注着軍隊搜查的情況,兩個月後終于傳來确切的消息。

晉江河底的結界出現了問題,其中有一處異常薄弱,據推斷每隔數十年就會出現一次裂縫,而魔修與兇獸應該就是趁着這個機會潛入的。

裂縫存在多久無從考究,但晉江河底一直都是比較危險的地方,千陽皇對晉江侯大發雷霆,但也知道根本不怪晉江侯。

大量的人力物力送往晉江府對陣法進行修補,而歷練中也出現了大量讨伐兇獸與追蹤魔修的懸賞,這樣的懸賞出現,學子們可以尋找當地的官員一同進行狩獵。

方文藝覺得自己的劍術還有很大問題,大佬給的劍譜他已經練爛了,可惜沒去門派之前沒有劍訣給他使用,他只能用蠻用靈力的笨辦法。

他去找了廖先生,想向他請教一些劍術上的技巧。

白胡子老頭看到他的時候很高興,聽了方文藝的闡述後點了點頭:“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劍譜從何而來。”

“回先生,只是一本普通人的劍譜而已,學生當時看到這劍招十分犀利,所以買了回來。”

“你說劍譜是普通人的?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這樣的絕妙的劍招,看來老朽還是過于孤陋寡聞,你在比試臺上使出的最後一招也是嗎?我覺得與你別的劍招大不相同。”

方文藝不好意思地撓頭:“不瞞先生,那一招是學生自己瞎折騰出來的,當時學生的實力不如許利,所以就想用那一招把他震住。”

廖先生摸着胡須盯着他看了幾眼:“你的心性倒是不錯,被人那般挑釁想出一個招術卻只為威懾用。”

“先生過獎了。”

“你有如此天賦還能保持住心境是大好事,不過你的劍招雖然讓人眼前一亮,但卻都是實招又沒有心訣支撐,靈力消耗太大不說還會将你的攻擊力分散,如你所想的劍招當虛實相掩,控制靈力不僅僅是要用在劍招上,更重要的是讓它他物盡極用,哪怕不是真實但在別人眼裏卻是真實。”

廖先生的意思很明顯,方文藝太實心眼,想出大招卻沒有攻擊力,光有樣子來糊弄人,對方若是硬抗下一招,他連後招都使不出。

“想想你每次出劍時的感受,嘗試着控制離開身體的靈力,在靈力變成劍氣時你又能感覺到什麽。”

方文藝回去後按照廖先生的提點,感受着身體裏的每一絲靈力的變化,感受着它們從身體裏慢慢流向劍身。

化為劍氣後的靈力不受他控制,一次次地試,終于開始掌握了訣竅,他又開始嘗試用極少的靈力制造出空有樣子的劍氣。

之後的歷練,方文藝的劍招威力大增,讓他欣喜不已,更加期待幾個月後的選撥大會,想要試試學會心訣後的不同。

方文藝懸賞幾乎都是和狼孤一起,每次歷練都眼睜睜看着葭各種勾引狼孤,狼孤也是樂在其中,他不知該不該提醒狼孤小心,好在妖修并不用吸取人的精氣。

一次歷練途中稍作休息,安頓好後,莊莼甄想到不遠處有不少藥草便提道:“齊哥,我看到有一片野生的草藥,我去看看。”

方文藝點點頭:“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你在這裏休息,我一會就回來。”

“好。”

坐在篝火對面的葭站起身:“我也去看看,小甄兄弟不介意吧?”

葭會醫術,沿途也經常采些藥草,莊莼甄搖搖頭轉身先走,葭快步跟上,采藥時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你呆在張斯齊身邊這麽久怎麽都不下手?”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跟我就不必裝了吧?是個人都看得出你對他的心思。诶,你不會想等他自己開竅吧,我告訴你這肯定行不通。”

“我還是個孩子。”

“孩子……咳,”葭看他看過來,立即改口:“對對,你還是個孩子,不急不急。”

兩人沒再說話,莊莼甄手上的動作不停,十分不客氣地将藥草全都采進了自己的口袋。

返回後葭縮到狼孤的身邊小聲逼逼:“我跟你說,以後千萬別惹那主仆倆。”

狼孤大驚:“你惹莊莼甄了?”

葭和他對視搖搖頭,兩人看着彼此默契的點了點頭,看向被莊莼甄照顧得方文藝露出同情的表情:啧啧,還沒未嘗過自由的甜美就失去了品嘗的資格。

比選撥先迎來的是新春,選撥之前的最後一個新春。

方文藝提前帶着莊莼甄回到靖陽府,這恐怕是他們最後一個留在內陸的新年了。

現在的方文藝可以自由支配時間,他帶着大佬回靖陽府呆了半個月,替張斯齊盡了一個兒子的責任,之後帶着大佬去了前汜城。

兇獸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人們似乎已經忘記了當時的恐怖,前汜城恢複了以往的熱鬧。

前汜城是一座山城,比起蒼狼城要有意思多了,方文藝他們又不在乎體力,幾天下來将前汜有名的名川大山看了個遍。

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真正停歇過,方文藝好好地放松了一回。

元宵節,他們在前汜城的花燈間穿梭,與第一次逛花燈不同,這一次大佬主動地猜了好幾個燈謎,将方文藝說好看的花燈一個接一個贏了回來。

兩只手塞不下的方文藝遇到一群盯着他們看的小孩子後,将花燈全部送了出去,最後選擇了糖葫蘆……

手上抓了好串糖葫蘆,兩人在花燈街邊走邊逛,偶爾偏頭,方文藝驚覺自己看大佬已經需要昂起頭,氣呼呼地将一根糖葫蘆直接啃了一半,塞了滿嘴都是。

“齊哥,小心別噎着。”

方文藝白他一眼:“嗚嗚嗚……”我又不是小孩子。

嘴裏塞滿東西說不清楚話,還要一副氣呼呼的模樣,莊莼甄無奈地看着孩子氣方文藝,眼裏滿滿的寵溺。

方文藝對上他的雙眼一陣心神恍惚,感覺像是陷入了一潭深水之中,周圍是溫暖的潭水将他包裹、淹沒。

突然被人從身後撞了一下,方文藝身體前傾撲在莊莼甄身上,緊接着便是一群人沖過來,莊莼甄一把抱住他,腳步輕移将他帶到了旁邊。

“咳咳咳……”

嘴裏的糖葫蘆也來搗亂,将方文藝嗆得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眼淚都咳了出來。

“齊哥?沒事吧?”

周圍人太多,莊莼甄只能将他護在懷裏輕輕拍着他,等到人流稀疏後才放開他看了一眼,嗆得咳得滿臉通紅,眼淚都咳出來的方文藝擡頭無語的看着他,将嘴裏的糖葫蘆堵氣的全都咽了下去。

“這些人吃飽了撐的來街上消食嗎?”

莊莼甄盯着像被欺負過一樣的他咽喉上下滑動,目光落在他的唇上一塊粘着的糖塊,不由自主的湊近,明明是吵鬧萬分的街道,卻靜得能聽到宛如鼓聲的咚咚聲。

“走吧,他們說有煙花看!”

剛剛還報怨別人沖過來的方文藝這會自己又開始躍躍欲試,他擡頭看向沒動靜的大佬,卻發現大佬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了他的面前,兩人的鼻尖幾乎要撞在一起。

看着大佬幽深的雙眼,方文藝咽了一口口水:“小、小甄?”

莊莼甄突然擡手,拇指在方文藝的唇上重重的輾過,看着他變得血紅的雙唇,幽幽開口,嗓音低沉:“嘴上粘了糖漿。”

“哦……”

方文藝別扭地轉移視線看見他拇指上粘上了一塊亮晶晶微紅的糖塊,眼睛随着他的拇指上移,最後眼睜睜看着大佬将拇指送進了嘴裏。

???這麽大了還饞嘴?

方文藝只覺得渾身突然如同被點燃,火辣辣的熱浪直沖腦門。

“我、我們也去看煙花吧?!”

說完他擡步就走,自己都沒發現走路的姿勢變成了順拐,莊莼甄在他身後舔了舔嘴角,跟上去靠近了方文藝後湊近他的耳邊輕輕說道:“好甜。”

砰!

方文藝不知道剛才那一響究竟是自己的心跳還是炸響的煙花。

這死孩子到底在搞什麽鬼?我一定是病了!果然長得好看的都是妖怪!

方文藝不敢多想,将手裏剩下的糖葫蘆都到莊莼甄手裏:“是啊,甜得很,都給你。”

莊莼甄挑了他吃剩下的半支:“我不太愛甜食,這一根就夠了。”

他說着慢慢将一顆甜葫蘆咬進嘴裏,方文藝看着糖葫蘆在他嘴裏微微鼓起,腦袋一抽居然想要變成糖葫蘆!

啊啊啊!瘋了!

天空中炸起無數朵煙花,方文藝的注意力終于被從大佬身上拉離。

随着煙花在空中炸裂,周圍歡呼聲一片響過一片。

“小甄,快看,多好看啊。”如果是在現實,還可以更好看。

“嗯,很好看。”

只顧着看煙花的方文藝不知道,莊莼甄在說這話時,眼睛卻一直盯着他,那雙帶着笑意的眼睛裏只有看着煙花的他,從未有過其他的風景。

回到住宿的客棧,方文藝躺下後,莊莼甄走到他身邊遞上一顆藥丸。

“嗯?”

“之前給你吃過的,我改良了一下。”

“哦。”方文藝乖乖張開口嘴将藥吞了下去,這是大佬開後門給他的偷懶藥,睡覺的時候也可以自行修煉。

莊莼甄起身将他換下的衣衫整理好,方文藝看着走動的大佬,沒多久困意襲來:“小甄,你也休息吧。”

莊莼甄回頭看過去,床上的人已經睡熟。

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半晌,伸出手指在方文藝的雙唇上輕輕研磨,嘴裏低喃:“一年……”

……

時間一晃,春節已過去三個月。

方文藝從外面歷練回來直接被千鴻逍叫進皇子府。

他已經很久沒有單獨見過千鴻逍,這次被叫來,他猜想大概是與塑脈丸有關。

他以為千鴻逍是想得到丹方,卻沒想到,居然是因為葛義昌。

“斯齊……”千鴻逍似乎有些難以啓齒:“葛義昌出事了。”

方文藝驚訝地擡頭,一臉疑惑:“還請殿下明示。”

“他太過着急,短短時間已經吃了十幾顆藥丸……如今經脈幾乎全毀……”

我去!真有人不怕死啊!

方文藝張着嘴一臉驚訝的表情,千鴻逍輕咳一聲:“你可有什麽辦法?”

“殿下,這個我真沒辦法啊!”

“……我想也是。”千鴻逍皺着眉頭繼續道:“而且據我得到消息,五勤府管轄的城裏最近失蹤了不少修士,現在都在懷疑是漏網的魔修在作亂,但我猜測可能是葛義昌搞出來的鬼,他大概是讓人在煉藥。”

方文藝也皺眉,會去模仿這是肯定的,千鴻逍肯定也想盡辦法讓人去研究了,但沒想到葛義昌這麽大膽。

“殿下準備怎麽做?”

“塑脈丸的事我不會讓人洩露出去,五勤府那邊我已經讓人去調查,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自然會妥善處理,你大可放心。”

方文藝還是有些為難:“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把藥交給葛少爺,他也就不會變成這樣。”

“這事不能怪你,你已再三警告他,我會對他說你正在想辦法以此來拖住他,不過你最近外出要十分小心,行蹤也要注意隐蔽。”

“多謝殿下。”

方文藝行禮道謝,心裏卻另有打算,不過兩個月就要到了選撥大會,他原本就準備暫時不再外出,最近晚上都在吃大佬給的藥丸,修為最近長進不少,現在出了這個事,正好可以安心地修行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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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鹹魚大王的營養液,啾。

大家女神節快樂鴨!

下一章一定去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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