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匪首一聽方文藝的話就氣從鼻孔裏噴出來:“我二弟的仇如何能不報?”

傅長老冷哼一聲:“要不是他把你那二弟殺了, 今天我定當你那二弟打得灰飛湮滅!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 莫非以為我不敢下手?與其叫你們這裏傷人害命還不如我在這裏了結了你們。”

匪首瞪向傅長老,路遠擋着他的視線, 身上的靈力陡然暴出,匪首一個不慎被靈力沖撞, 當場咳血,路遠聚起靈力向着那些躺在房中的盜匪掃去。

一瞬間那些盜匪身上的符咒全部碎裂,盜匪們也終于可以重新活動,一個個骨頭發僵, 動起來嗷嗷直叫。

“你若不信就好好問問你手下的人,你那好二弟究竟做了些什麽。”

盜匪們一瘸一拐,互相攙扶着走出來站成一排, 有人一臉茫然,有人目光閃躲,匪首怒喝一聲,其中幾人撲通跪地,将二當家做過的事一一抖了出來, 比如殺那些出來歷練的門派新弟子, 比如奸、殺女弟子等等, 匪首怒極攻心又是一口血噴出來。

方文藝皺着臉看他,估摸着他這麽一口血一口血多久能吐血而亡。

“這個混帳!死得好!真是死得好!你們這幾個混帳!”

他說着就要起身教訓那幾個盜匪卻被路遠攔住, 傅長老開口:“一人做事一人當, 二當家做的事已由他了了, 今日你們跟我走, 清陽派還會保你們一命,若是不願意我也不強求,總歸會有人來找你們索命就是。”

“求長老救命,是小的不知天高地厚,管教不嚴,還請長老救我和兄弟們一命。”

那匪首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變臉倒是變得快,不然不走等着別的門派來把他弄死?原本他們就是借着離清陽派近,在這荒林中求生存,如今把清陽派得罪透了還有活的可能?

到此時他還有什麽可說,跪在傅長老面前哀求,他那一群弟兄也紛紛下跪。

傅長老帶着他們回到清陽派面見掌門,将方文藝試練一事禀明,掌門得知原委十分高興,将方文藝好好誇獎了一番。

方文藝謙虛地接受了誇獎,擡頭看向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邵飛鳴,只見他隐在暗處也掩飾不了發青的臉色,方文藝只當作什麽都不知道,沖他點了點頭。

邵飛鳴卻恨得咬緊牙關,他本來以這小子必死無疑,畢竟就算是他有金丹修為,對付那兩頭兇獸也不可能贏,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是利用了自己。

他心中認定方文藝只是被兇獸追的沒辦法,只是碰巧端了那一窩盜匪,他無法相信方文藝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盜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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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這麽想,他也無法忍受方文藝出風頭,蕩劍峰的人他必須都要除掉才行。

他眼中的惡意宛如實質,方文藝幾乎不用去特意看他也能感受得到。

傅長老從盜匪中挑了幾個人,要帶回去種草藥,掌門自然沒意見,匪首被挑走也沒半點不高興。

一行人回到蕩劍峰,短短的一段距離,方文藝卻格外焦急,遠遠地便看到蕩劍峰上幾人正站在大殿前等着,方文藝幾步奔過去,只對着顧承年、易小寒喊了一聲師兄師姐,下一秒已經跑到莊莼甄的面前。

他原本想要抱住莊莼甄,但又覺得在人前不合适,生生剎住了腳步,反而是莊莼甄笑了笑,不客氣地一把把他抱在懷裏。

方文藝眼珠子不安地動了動最後老實被他抱着,一雙手猶豫了許久才松松搭在莊莼甄的腰上。

“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

“嗯。”

傅長老走近輕咳一聲,莊莼甄将方文藝放開,方文藝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頭看向傅長老,易小寒捂着嘴沖他挑挑眉毛,令他更加難為情,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

“生死之戰,恭喜師弟平安回來。”

“多謝師兄。”

易小寒抓着顧承年的手臂:“小甄天天都在後山等着你,可擔心你了。”

方文藝看向莊莼甄又看向易小寒:“我知道,所以我活着回來了。”

易小寒嘿嘿一笑沖莊莼甄眨眨眼,拖着顧承年跟着傅長老他們往大殿去。

方文藝拉過莊莼甄的手沖他笑笑往大殿走去,自從莊莼甄逐漸變成一個少年開始,他幾乎沒再主動做過牽手一類的事,可是今天他想抓住莊莼甄,想告訴自己:這個人就在身邊,自己還好好活着。

在山寨時他沒想太多只知道要活下來,現在想想不免後怕,當時稍有不慎他就會命喪匪寨,多虧了大佬和傅長老他們準備的充足資源。

“小甄,你的修為已經築基中期了?這才幾天,果然之前你都在壓制修為。”

莊莼甄回握着他的手,嘴角挂着笑意:“沒有,我這麽快突破是因為厚積薄發,往後就要慢了。”

“你的天賦好,不會慢的。”方文藝說着自顧自的高興起來:“我的試練已經通過了,往後我們可以一起去歷練了。”

“在那裏磨蹭什麽?還不快進來!”

傅長老的聲音從大殿內傳來,方文藝無奈的聳聳肩,加快腳步走進去,身後大佬輕輕嗯了一聲。

到了傅長老面前才松手放開莊莼甄,傅長老不滿地瞪了他們一眼,沒好氣道:“不過是一場試練而已,不是什麽值當高興的事,往後你行走在這大千世界,所遇勁敵有可能是今日的十倍百倍之強,無論如何,修行才是最關鍵的……”

方文藝低着頭聽着,心裏卻想這人不會是被奪舍了吧,自己都不好好修行居然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他只有聽着的份。

顧承年和易小寒修習的都不是蕩天訣,包括路遠也不是,方文藝知道傅長老一直在等合适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或許莊莼甄若是入了蕩劍峰更有可能,不過就算沒有蕩天訣,傅長老也會給他一本合适的,畢竟路遠三人所習劍訣都是最适合自己的。

“我這裏有一本劍訣,是我師父傳給我的,今日便傳給你吧。”傅長老的手中出現一本藍色線裝書,那書本單薄得很,看起來不過寥寥幾頁。

傅長老很愛惜的摩挲着手中的書本,聲音低沉,方文藝有一瞬間覺得,這個面貌只有二十歲的人突然顯得特別蒼老。

“這本秘籍是當年師父親手傳我,他當日向我提出了三個要求,我一直遵循這三個要求在尋找合适的人,希望我今日不會看走眼。

我對你沒有那麽多的要求,只一條,你拿到這本劍訣後必須保證它不會落入他人之手,至于你想要将他傳于他人也不是不可,但那人如果做出一丁點傷天害理之事,我就要你親手清理掉。”

方文藝擡頭看着他,他原本心中是高興的,藍色的小冊子他一眼就認出是蕩天訣,封面上沒有字只有一把劍的線條,他再清楚不過,但他沒想到傅長老會這麽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接。

傅長老看出他的猶豫:“這本劍訣有無數人想奪得,所以劍訣在你手裏的事不可傳出去,除了今日在場的人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

你要防的是悟化宗的人,想必那位小傅長老你也聽說過,若是被他看出你用的是蕩劍訣他一定,毫不手軟要了你的命。”

傅長老表情鄭重,文藝吞了吞口水,他當然知道,可是就算他避得過小傅長老,按以後的劇情他也不可能避得過悟化宗的人,保不齊有人看出他使的心訣……

“你所用劍術劍招都不錯,又能自行領悟,若不是特別留心的人應當看不出你所使用的心訣。”

“呃……”您開玩笑呢,劍訣所凝聚出的劍氣各不相同,只要稍微留心肯定就能看出來。

但是他很想要……

“拿去吧。”

方文藝乖乖上前接過劍訣,他的雙手有些顫抖,大佬是這個世界的寶藏,而這本劍訣就是這個世界的最強技能。

“謝師祖!”

“嗯。”傅長老看着他激動的模樣難得笑容柔和:“一定要小心保存,對了,你平時就交給你這道童保存。”

方文藝有些不明所以:“師祖,這是為何?”

“哼,這本劍訣比你重要多了,你丢了沒事,劍訣不能丢,放在這小子手裏,遇到什麽也沒人打他一個道童的主意。”

……

方文藝應了,他也覺得放在大佬身上要比放在自己身上安全多了,顧承年看着蕩天訣嘆了口氣,他原本還一直在争取得到這本劍訣,此時無論心中有何感想都随着那一股渾氣消散。

他上前恭喜方文藝:“我想着這本劍訣想了許多年,師祖如今這麽輕易就傳給了你,為兄真是有些嫉妒了。”

易小寒也撅嘴道:“師祖就是偏心,什麽好的都要給小師弟!”

“哼,明明是你們兩個不合格!”傅長老帶着路遠往外走:“我回去了,沒什麽事別來煩我,有事就去找掌門,知道了嗎?”

三人齊齊應聲,目送着傅長老與路遠帶着一衆盜匪走了。

顧承年與易小寒又對方文藝恭喜了一番,兩人自始至終對他手裏的劍訣沒有多看一眼,也沒有讓他打開的意思,方文藝把掃蕩來的資源拿出來挑了幾樣東西送了兩人。

易小寒不客氣地動手挑了好幾樣東西後,高高興興地跟顧承年走了,方文藝和莊莼甄回到自己的石室,好好洗了個澡後兩人坐在榻上閑聊,莊莼甄一邊替他擦拭濕發一邊聽他說這次的經歷說來。

方文藝說了半天發現莊莼甄也沒個反應,立馬信誓旦旦地說:“你看我沒有受傷,哪兒也沒事。”

莊莼甄自然不信,他身體裏的母蠱之前感受到幾次危險,方文藝怕他追問趕緊将被邵飛鳴他們跟蹤的事說了出來。

莊莼甄眯起雙眼沒再追問他,只讓他好好休息,從明天開始就要真正修習劍訣,劍訣與劍招不同,必須要領悟其中的含義。

接下來必然又要閉關一陣子,他也想快點試試劍訣的厲害,恨不得當晚就開始修行但被大佬阻止了,讓他必須先好好休息,方文藝想想也是,再說還有大佬的藥,睡着了也可以吸收靈力,便吃了藥。

他熟睡後,莊莼甄将他他身的衣服褪去,察看他全身上下的傷痕,他身上的傷痕已經很淺,再有兩天恐怕就會消失,但依然可以看出受了不少的傷。

“等你修為再高些,這些傷痕我也看不見了。”

他低頭吻上方文藝,将他身體的每一寸都仔細不過的檢查了一遍,在那些傷口上輕輕舔舐方文藝的身體明顯比他人老實很多,即使熟睡了也依然表現很好,莊莼甄滿意地幫他處理後才幫他把衣服穿好。

夜裏莊莼甄離開石室不知去了哪裏,蕩劍峰上沒人察覺,整個清陽派也沒人察覺。

……

清陽派不知怎麽突然流行起了一個傳染病,不過短短一個月已經死了好幾人,方文藝一直閉關不知曉,顧承年與易小寒卻很擔心,讓幾個山童也不許再去其他山峰。

清陽派煉丹峰的景長老精通醫術卻對這怪病毫無頭緒,掌門卻發現了一些貓膩,生病的人很多,但死去的那幾名弟子都是與邵飛鳴關系很好的,而且他們前段時間還一起出去過。

出去的時間恰巧就是蕩劍峰新弟子外出歷練的時間,他心中左思右想總覺得這兩件事有點什麽關系,但又不敢肯定。

別人不清楚,但他卻知道,上次比試的寶器出問題,原因就在邵飛鳴的身上,他對這徒孫很看中,一直對他寵愛有加,只當他是一時嫉妒才做出那等蠢事,他雖然沒挑明但也敲打過邵飛鳴,原以為他會有所收斂,沒想到如今似乎反而變本加厲。

巧得是邵飛鳴的師父這幾日突破結束閉關,出來時見到自家師父愁眉苦臉,他是個孝順的弟子哪能看得下去,再三詢問,掌門無奈只好把自己所想的事說了出來。

謝秋賢為人正直,是掌門相中的接班人,修為也突破飛速,為人剛正不阿,聽了這件事立即怒火中燒要拿邵飛鳴來質問,被掌門攔住。

“又沒證據,或許只是碰巧罷了。”

“哪有這麽巧的事,這麽多人病了都與他有關,偏偏他卻沒事。”

掌門皺眉:“若是真是他做的,他必然也會使出苦肉計,自己平安無事豈不是引人懷疑,而且他是我主峰的弟子,這些年來又是着重培養,若真是他……我們主峰的顏面何存?”

“師父!您真是糊塗,上次的事你就不應該瞞下去,他如今一錯再錯,若這次真的是他,他連毒害同門的事都做得出來,下次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事來!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不可!”

他說着就要往外走,步步生風,掌門氣極怒喝:“你給我站住!這事不能急,必須從長計議。”

謝秋賢很生氣,站在原地不動,掌門嘆了口氣:“這樣吧,你去把他叫來,我來問他,若是他真的有問題,先敲打他兩句,若他還是不知悔改再做打算。”

“師父!”

“去吧。”

謝秋賢雖然不滿卻也不想忤逆師父,邵飛鳴原本也不是他想收的徒弟,只是掌門覺得傅長老等人都開始收徒孫,他也不好一直占着師父的名分,便将拜入主峰的弟子讓自己的徒弟們收了。

邵飛鳴跟着他師父來到主峰大殿,他這個人對謝秋賢向來不服,原本是他想做掌門的弟子,結果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變成了掌門的徒孫,他心中自然不滿,對謝秋賢也就打心底裏不服。

“飛鳴見過師祖。”

“嗯,起來吧。”掌門先過問了他幾句修行上面的事,話鋒一轉問道:“最近門派中流傳的怪病你有什麽看法?”

邵飛鳴搖頭:“飛鳴對醫術與煉丹只知皮毛,連景長老都診不出來,飛鳴自然也不知曉。”

“我聽說死去的幾名弟子與你的關系都不錯,你之前可察覺到他們身上有什麽不同?”

邵飛鳴立即否認:“回師祖,我與他們也不過是同門之誼,偶爾一起外出歷練罷了,對他們并不熟悉。”

“哦?”掌門盯着他:“我查了查,前不久你們才一起外出過,似乎回來的時候也沒有獵到兇獸,還消耗了不少資源,我聽說你與他們其中一人還争執過?”

“回、回師祖。”邵飛鳴低下頭,眼珠子轉了幾圈:“當時因為狩獵失利,我們幾人都互有不滿,只因外出歷練時遇到了一頭實力強大的兇獸,我們拼盡身上的資源結果還是輸了,所以便起了争執。”

“當真如此?”

“是。”

謝秋賢忍不住怒斥他:“你們一同外出又一同回來,在門派中又不接觸過什麽危險的東西,怎的他們有事唯獨你卻什麽事也沒有?”

邵飛鳴擡頭看向謝秋賢臉上露出不滿:“師父這話是怎麽說的,門派裏生病的人這麽多,只因我沒生病就與我有關?那門派裏沒生病的可太多了!”

“你!”

“好了!”掌門開口打斷他們看向邵飛鳴:“這件事對門派的影響很大,景長老到現在也找不出辦法,我已派人去悟化宗,眼看着病的人越來越多,若再這麽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你去吧。”

邵飛鳴皺眉離開,謝秋賢看向掌門不滿道:“我看分明與這小子有關,師父你為何如此偏袒他?”

掌門看他一眼:“我會讓人盯着他,就算懷疑他也不能空口無憑,你剛剛閉關出來,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謝秋賢知道勸不動掌門便只好告辭,門派裏安靜了兩天,那些先前染病的人慢慢的竟也好了,相反謝秋賢卻染上了病,而且短短幾天已十分嚴重,眼看着連基本行動都難以維持。

掌門這次真的動怒了,他将邵飛鳴叫到跟前,再次問他對這病可知道些什麽,邵飛鳴看向謝秋賢只當是他嫉妒掌門對他這個徒孫好,一口否決,掌門氣得直吹胡子。

“你當真不知?!”

“師祖難道也不信飛鳴?就算真與我有關,我又如何能近得師父的身,對他動手腳?”

掌門眯眼看他,邵飛鳴說得不錯,他的修為和謝秋賢不能相提并論不可能在謝秋賢不知覺的情況對他動手,而且他派去盯着邵飛鳴的人也一直沒發現動靜。

“你若是知道些什麽立即來告訴我們。”

“自然。”

邵飛鳴離開掌門大殿,對謝秋賢真的氣得牙根發癢,他認定了謝秋賢是故意裝病找自己麻煩,巴不得謝秋賢病死了才好。

謝秋賢也認定自己的病是邵飛鳴下手,他雖然病得不輕但修為還在,親自去盯着邵飛鳴,當晚果然發現了不對,邵飛鳴從石室離開在石室前站了一會轉身回去,一只小小的鳥雀飛向遠方,那鳥雀太小不注意根本看不清。

謝秋賢将鳥雀抓了回去,景長老被請去了掌門主峰,讓他辨認鳥雀身上是否有異常,景長老在鳥雀身上果然發現了一種藥粉,但他卻辨認不出是什麽,他們最終有一頭圈養在門派裏的兇獸做實驗,那兇獸沒多久就表現出了與謝秋賢同樣的病症。

“這個混帳!”

謝秋賢怒吼出聲,掌門瞪他一眼,景長老知道什麽該聽什麽不該聽,告辭離開後謝秋賢怒不可遏要當場去拿邵飛鳴,被掌門破口大罵。

“你非要咱們主峰把臉丢盡不可?”掌門嘆了口氣,他知道謝秋賢的性子,但是這件事不能這麽處理,就像謝秋賢所說如果當初在寶器出問題的時候就拿邵飛鳴問罪還好,如今事情到了這地步再鬧出來,他的臉往哪擱。

“你別急,過了今晚再說。”

掌門叫來一句弟子,讓他去找邵飛鳴帶一句話:“今晚将該做的做了,莫要到了明日再後悔。”

話帶到邵飛鳴自然是不解的,只當是掌門在敲他的警鐘。

他沒動靜,但掌門與謝秋賢那裏卻又看到了一小小的鳥雀,那鳥雀并不是真鳥,而是由靈氣凝結,之前那一只也是被取走了藥粉後才消散,這只飛到謝秋賢面前,謝秋賢正躺在床上裝睡,那小鳥雀便趁他呼吸時将藥粉抖了下去。

鼻腔微微有些癢但也不過一瞬間,謝秋賢也不是沒想過這可能依然是毒藥,不過他現在已經這樣了就算是毒藥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謝秋賢的病漸漸好了,邵飛鳴氣得鼻子都歪了卻不能表現出來,掌門心中有了較量。

邵飛鳴這個禍害不除掉恐怕将來會有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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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可愛卟卟的營養液,啾

T T想要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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