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發生關系後,霍逸航俨然以卓然的戀人自居,卓然也充分領教了他的霸道與獨占欲,像是卓然與女同事交談超過五分鐘,他必來電,用公事作借口把卓然叫進辦公室。此外,他更是三天兩頭地往卓然家跑,一周內至少有四天是在卓然家過的夜,卓然家裏漸漸多了許多成雙配對的用具,随處可見他宣誓所有權的痕跡。

作為戀人,卓然對霍逸航的這些表現沒有異議,甚至也會覺得甜蜜,但作為下屬,卓然只感到頭疼,每天在辦公室裏受到上司動手動腳的騷擾也就算了,對方那豎起保護網一樣的舉動真的讓他在同事面前有嘴也說不清。

「總裁,請您不要再無緣無故把我叫進來,好嗎?」眼下,卓然的頭又開始隐隐作痛,這已經是他今天早上第十次被叫進總裁辦公室,每小時三次,頻率高得想讓人不生疑都難。

「不是無緣無故,我有話要問你。」霍逸航從身後摟住英俊的戀人,親昵地貼在他耳際上說話。

「有話好好說,不要靠這麽近。」卓然擡起右手,肘關節抵在霍逸航的胸膛上,想以此分開兩人的距離。

霍逸航輕輕松松地擋下卓然的手臂,他知道對方不會舍得用力,于是更加得寸進尺,手掌在呈弧度的腰身上摸索,促狹地說:「你不是說我們的關系要保密嗎?靠近一點說話才不會讓人聽到嘛。」

「……你根本是強詞奪理。」卓然以扶額的手勢扶住眼鏡,百般無奈的口吻從抿成直線的薄唇裏溢出。

将戀人轉了個圈,但仍摟在懷裏不放,霍逸航露出惬意又享受的微笑,說:「我是找你讨論很正經的事情。」

卓然悶聲道:「放開我再說。」

「那你親我一下?」

「……」

「不親就不放。」

「……」

霍逸航厚顏到這個地步,卓然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無可奈何地在他頰邊落了個輕吻。

「咦?怎麽不是親在嘴上?」霍逸航大感失望地摸着臉頰。

「別鬧了。」卓然推開他還搭在腰上的一只手,後退兩步,站在适當的位置等待他說所謂的正事。

Advertisement

大概是吃夠了甜頭,霍逸航這才收起玩笑的神情,坐到辦公的位子上,說出把卓然叫進辦公室的目的。

「我聽說你向人事部請了一天假,為什麽不直接跟我說?」他在颔下交叉雙手,仰起的黑眸望向卓然,一副尋求解答的樣子。

被他這麽一問,卓然有些許意外,他沒想到那麽小一件事居然這麽快就傳到霍逸航這裏來,本來他也打算這兩天跟霍逸航交代一聲的,只是苦于找不到适當的時機,既然霍逸航當面來要答案,他也正好說清楚。

「下個月一號是遠鳴的忌日,我想陪李姨去拜祭他,李叔的腳還不太方便,今年去不了。」說完,他從微垂的眼鏡下擡起眼看霍逸航。

果然,霍逸航沉默了下來,優美的薄唇半晌沒有吐出一個字來,卓然之所以猶豫着沒告訴他,就是擔心他知道後心裏會不舒服。

無可否認,李遠鳴是卓然心裏磨滅不去的一道記憶,即使現在與霍逸航在一起,李遠鳴還是沒有完全從卓然的心裏退出,起碼仍是有一個小小的角落在緬懷年少的那份心悸,他不願意欺騙霍逸航,只是他明白霍逸航未必能寬容允許自己的戀人心中還惦記着別的人。

輕輕嘆了口氣,在打破原則與頂頭上司交往後,卓然已經免不了在公司時一再陷入私事的煩惱中,總覺得每天的上班時間中有将近一半的時間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上,比如安撫自己的情人兼上司。

「你知道的,遠鳴是因為我的關系才會尋死,他死後的每一年,我都會去見他,無論是清明還是生忌,我沒有缺席過一次,雖然這樣做并不能抵消我的愧疚,但是總比什麽都不做要來得好。」卓然低聲說道,神情恻然。

「那你也不要瞞我,坦白告訴我,除了愧疚,喜歡的心情也一直沒有變過對嗎?」霍逸航終于開口。

「沒認識你之前,我不懂那是喜歡,現在我懂了,但不代表我就該回避他,他生的時候我什麽都沒做,死後也不過是去看看他而已,總不會這樣也算過分。」卓然很坦誠,雖然是個尴尬的話題,但在必要的時候就得說清楚,他确實是喜歡過李遠鳴,那并不是一段說不出口的過往,只是一個畢生的遺憾。

霍逸航擰起眉頭,卓然的話讓他心裏滿不是滋味,仿佛是說不管他怎樣好,終究還是比不過一個死人。

「就算你每年都去看他,他也不可能活過來和你在一起。」憤怒之下,他口不擇言。

聞言,卓然身體一震,霍逸航無理取鬧的說辭讓他寒心,更讓他覺得兩人之間的對話再繼續下去也沒有用。

「不管如何,希望您能批準我那天請假。」他欠了欠身,打算退出氛圍令人窒息的辦公室。

「站住!」霍逸航在他身後出聲。

卓然的背影一頓,卻仍覺得話題還是就此打住為好,他伸向門把的手被快速沖過來的男人半途截住。

「你真是……說點好聽的話騙騙我不行嗎?」霍逸航一臉氣又不是,笑又不是的表情看他。

「我不想騙你。」卓然撫上戀人漂亮的面孔,目光柔和,過去他會提醒自己不要在公司對霍逸航做出這麽親密的舉動,但現在他情不自禁。

「可是聽到你那樣說,我真的會生氣,會難過,會……」霍逸航抓住卓然留戀在頰邊的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小聲續道:「會想用過分的手段懲罰你。」

他望着卓然,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剎時明白他話中意思的卓然瞬間紅透雙頰,腦中想起他收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

那些東西的形狀看起來就已經夠叫人毛骨悚然了,要是真的用在自己身上……卓然不敢想像。

「看來你知道我說的懲罰手段是什麽?難道你其實是很期待的?」霍逸航盯着他緋紅的臉,唇邊挂着調侃的笑意。

卓然困窘到極點,下一秒卻被對方的懷抱牢牢捕獲。

「卓然,我真的很慶幸李遠鳴已經死掉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還要等多久才能得到你,至少這一刻能夠緊緊抱住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嘴上說着算得上是刻薄的話,但霍逸航的語氣卻委屈得叫人無法責備。

卓然心疼了一下,回他一個無言的擁抱。

霍逸航驚喜交加地收緊雙臂,征詢道:「讓我陪你一起去好嗎?」

「你确定?」卓然怕他去了更不痛快。

霍逸航堅決表示要去,說:「到時候你要把我以戀人的身分介紹給他。」

卓然聽完忍俊不禁,嚴肅的俊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說:「這麽說,你是批準我的假了?」

霍逸航心有不甘地說:「我不批準,你就不去嗎?反正你是一意孤行,我也只有認命,誰讓我喜歡你多一點。」

真是這樣嗎?卓然笑而不語。

約好去拜祭的那天早上,霍逸航臨時有會議要開,不得已只能在電話中怨念不已地交代卓然要早去早回。

卓然跟他通完電話,回到車上時,李姨驚奇地說:「小卓,我怎麽發覺你最近愛笑了,而且笑起來還一臉溫柔的。」

「有嗎?」卓然沒有自覺地摸摸臉。

李姨恍然地說:「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卓然一怔,忙專心啓動車子,一邊心虛否認。

「別騙我了,你這神情一瞧就是在談戀愛,快說說,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李姨把卓然當兒子一樣看待,知道他有交往的對象,當然特別興奮。

卓然好笑又無奈,自己明明沒承認什麽,李姨怎麽就認準了,難道他的表現真的有那麽明顯嗎?

要不是在開車,他真想拿鏡子好好看看。

該不會是像霍逸航那種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招搖表情吧?

一想到這裏,卓然臉上的線條頓時緊繃起來。

墓園遠在城郊,規模不大,不一會兒他們就找到了李遠鳴的安身之所。

有些年頭的墓碑下冒出幾叢青色的雜草,李姨摸了摸李遠鳴的照片,又用袖口擦了一遍,之後便動手為他除草。

「孩子,媽來看你了,最近你爸腿腳不方便,不過沒事,醫生說休息一陣子就能好,你別擔心。」李姨面上帶着微笑,拔草的動作又輕又柔,仿佛是在為兒子整理頭發。

卓然望着墓碑上年輕的照片,一瞬間,記憶像是回到了從前那段年少的時光。

如果沒有發生那一場意外的變遷,現在的他們又會是什麽樣子?大概他會自欺欺人到底,永遠扮演一個好朋友的角色。

有時候,喜歡的心情越是沉重,告白的話就越是不敢輕易脫口,畏懼改變,以致毀滅原先僅有的那一層關系。

假如不是霍逸航強硬地插入他的人生中,逼他不得不正視過去的感情,或許時至今日,他還未必能這樣坦誠地面對李遠鳴。

今天,他要把那句隐藏在心裏許多年的話告訴李遠鳴,為這份曾經占據他內心的感情做一終了。

這一份沉重,也是時候放下了。

「每一年,我都會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你可能都聽膩了,所以今年,我不說了。」他懷着無比虔誠的心情,對那照片上的少年傾訴遲來的告白:「遠鳴,我喜歡你。」

終于說了出來,卓然感覺心頭一輕,思緒豁然開朗。

他喜歡李遠鳴,然而,那已經成為一份值得懷念卻不再令他怦然心動的感情,年少的暗戀盡管難忘,卻不代表他不會再愛。

「今天本來是想帶跟我交往的那個人來給你看,可惜他臨時有事,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再帶他來。」卓然露出一絲微笑。

郊外風大,專心清理墓碑的李姨并沒有聽見他呢喃般的聲音,他與李遠鳴傾談完,蹲下身來幫助李姨一塊拔草,兩人相視而笑。

晚上,卓然在李姨家吃了飯才回住處,一開門,屋內燈火通明,霍逸航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只手拼命按着遙控器,聽到他來了,卻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卓然莞爾,走進廚房去煮開水,過了一會兒,為霍逸航送上一杯親手泡制的濃香咖啡。

「來多久了?」

霍逸航還在不停轉臺,悶悶地說:「下班就來了。」

卓然對了下時間,現在已經快十點了,這麽說也讓他白等了好幾個小時,心裏不由內疚了起來,本來可以早些回家的,可他想在今天多陪陪李叔他們,一時倒把自己的戀人給抛到了腦後。

「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卓然坐到霍逸航旁邊。

「不想打擾你敘舊。」霍逸航幹脆關掉電視,抱臂不爽。

卓然自認有錯在先,他确實考慮不周,哪怕霍逸航不給他電話,他也應該打個電話給霍逸航,現在霍逸航不高興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不擅長哄人,搜腸刮肚也只能想出一個能讓霍逸航恢複心情的辦法。

在那流露出主人怒意的優美唇瓣上親了一下,卓然微紅着俊臉,說:「不要生氣了。」

霍逸航當即有些欣欣然,但一想到卓然厚此薄彼,他心裏就酸溜溜的不是滋味,硬是撐着冷硬的臉色給卓然看。

「親一下就算了?我等了你一個晚上,連飯都沒吃!」

「怎麽不吃飯?」卓然皺起眉頭。

霍逸航哼哼兩聲,說:「我在餐廳訂了位子,以為有人能陪我一起去吃晚飯,誰知道一等再等,現在餐廳都要打烊了。」

「你……你不早說,那現在不是餓壞了嗎?我看看冰箱裏有什麽吃的,給你煮點兒。」卓然匆忙起身,霍逸航卻一把将他拉回身邊。

「怎麽了?」

「我一肚子氣,哪裏會餓?有時間給我煮東西,還不如反省一下你的錯誤。」霍逸航沒好氣地說。

「嗯,我錯了。」卓然承認得相當爽快。

「錯在什麽地方?」霍逸航不依不饒。

「沒有給你一聲交代,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卓然虛心地說。

聞言,霍逸航勉為其難地咽下委屈,說:「以後我才不會給你機會單獨去見他。」

「我是陪李姨去的。」卓然強調。

「沒有我在場,誰知道你會跟他說什麽悄悄話。」

聽他這麽說,卓然不禁想起自己今天在李遠鳴墓碑前說的那番話,倒真有幾分悄悄話的意思。

發了一、兩秒的呆,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霍逸航順勢推倒在沙發上,胸膛上驀然一沉,正是戀人将腦袋枕了上來。

卓然伸手揉了揉霍逸航的頭發,似乎能從他這無言的舉動中感覺出他的沮喪。

「逸航,我今天對遠鳴說了我喜歡他的事……」卓然腰上一緊,霍逸航的情緒正通過肢體傳遞給他,他安撫地摸着霍逸航的黑發,說:「說出來之後我心裏輕松多了,過去的感情不會再成為我的負擔,也算是解放了我自己,現在我對他的感覺已經淡了很多,與其說是懷戀,不如說是懷念。」

「我不喜歡你心裏還記着他。」霍逸航擡起臉來,望着卓然的眼神占有欲十足。

卓然雙手捧住他的臉,修長骨感的手指細細描摹他美好的五官,淡淡地說:「我不可能忘記他,就算他不是我喜歡的人,他也還是我的朋友,我虧欠他們家的,更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一筆勾銷。」

他垂下眼睑,黯然浮上面容,霍逸航心裏就是有再大的氣,見狀也發不出來了。

「那你今天有告訴他正在和我交往嗎?」霍逸航悻悻地問。

卓然難為情地點點頭,說:「我希望下次帶你去見他,你願意嗎?」

話音剛落,他收到霍逸航的一記熱吻作為回答——有機會在情敵面前耀武揚威地宣誓所有權,他怎麽會不願意?樂意至極!

假如知道縱容的後果會導致局面失控,卓然絕不會忘情回吻,等他意識到霍逸航的蠢蠢欲動後,為時已晚。

煽情又高超的吻法,幾度引動卓然被動的舌尖,卓然終究抵擋不住誘惑,依葫畫瓢地學着霍逸航的吻法,怯怯勾纏上對方的舌,輕輕舔吮。

正是這種生澀的吻法徹底挑動霍逸航的欲望,墨黑雙瞳幾乎噴出火來,激吻中卓然的眼鏡框多次磕碰上他的臉,他也不松口,只是伸出一只手将卓然的眼鏡往上推,最後握在手裏。

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噬人的熱氣令卓然退縮,不過他可不允許卓然中途折回,驟然加深這個吻的同時,撫摩卓然臀部的手不再甘心受布料阻隔,一把扯出束在長褲裏的襯衫下擺,接着摸上腰帶和褲頭,一一解開。

「等……」卓然推着他肩膀,好不容易将他的唇推離自己一些,這才用喘息不定的聲音說:「這裏、這裏是客廳……」

「床以外的地方才夠刺激。」霍逸航不由分說,再次剝奪卓然說話的權利。

手指從敞開的褲間探入,卓然不可避免地掙紮了一下,霍逸航發出輕笑,那裏顯然并非毫不歡迎他的到訪。

有技巧地搓揉了一會兒,卓然漂亮的性器便完全勃起在他掌中,他微微擡起上身,含笑注視身下俊臉湧現大片紅潮的男人,那雙內斂的黑眸此時蒙了一層水光,薄唇半啓,模樣看起來實在性感極了。

壓抑不住的低吟從鼻間細若蚊蚋地哼出,在在表現男人保守的天性,注意到霍逸航正在一邊玩弄他的下體,一邊觀察他的表情,他面色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他這樣撩人,霍逸航忍不住又吻了他顫抖的唇,沿着線條優美的下颔滑下,暧昧舔吻喉結和鎖骨。

「嗯……」卓然情不自禁仰起頭。

霍逸航将卓然的長褲連同內褲一并扯掉,随手扔到沙發底下,跪立起身,一條腿擠入卓然的腿間,屈起的膝蓋不偏不倚頂住卓然的下體,他壞心地蹭了蹭,驚得卓然一聲來不及制止的喘息從抿緊的口中溢出。

「你……別鬧我了……」卓然本能合攏雙腿,卻只是徒勞。

「我哪有鬧你,你明明很受用。」霍逸航的掌再次覆上卓然挺立的分身,一手套弄,一手解開他襯衫上的鈕扣。

性器在手掌和膝蓋的前後夾攻下巍巍顫顫,卓然覺得腰都癱軟了,卻還是配合着套弄無意識地扭動起來。

解開的襯衫僅留中間的一顆扣子維系,胸膛和腹部袒露出漂亮結實的肌理,一陣巨顫之後,濁白液體從霍逸航的指間飛出,些許滴落在這誘人的身體上。

「舒服嗎?」沾染精液的手掌在卓然腹上打磨,霍逸航附耳問道。

卓然當然不會回應他半個字,閉眼平複呼吸,卻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睜眼一看,他已是趴在沙發扶手上,腰部被擡起,股間正對着始作俑者。

「又幹什麽?」他啞聲問。

「當然是做更舒服的事情。」霍逸航分開他渾圓的股丘,以掌揉弄。

明白戀人的意圖,卓然難為情卻又順服地放松身體,感覺股間一濕,回頭看去,霍逸航不知打哪兒摸出一瓶潤滑劑,正倒了滿手塗抹在他隐秘的部分。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霍逸航笑笑揚了揚手中的潤滑劑,說:「我剛買的哦,老板說是新貨,很好用!」

卓然哭笑不得,轉頭将臉埋入雙臂中,随着開拓密穴而不斷增加的手指,他的呼吸也加重起來,斷斷續續發出呻吟,每當手指退出一點兒,甬道便本能夾住不放,他猛然意識到潤滑劑裏一定是有催情的成分在,否則身體不會這樣叛離控制。

三根手指同進同出,抽動時濺出的液體有意無意弄濕卓然整個下身,不僅吞吐的穴口,連翹起的雙股都泛着淫靡的水光。

折磨人的手指完全退了出去,卓然屏住呼吸,說不出是緊張還是期待,然而過了半晌,預想中的貫穿并沒有發生,只是感覺臀側被拍了拍。

他回頭看見霍逸航恢複好整以暇的坐姿,唇角勾動,對他說:「卓然,坐上來。」

卓然順着他目光的引領,雙眼落在他的腿間,那處連拉鏈都沒有解開,隆起一個飽滿的形狀,卓然剎時紅透全身。

交往以來,在性事方面一直是霍逸航主導,一下子要卓然化被動為主動,他有些為難,遲疑了一下,見霍逸航分明是在按捺欲望等他行動,他不忍,緩緩伸出手去,拉下拉鏈,勃發的欲望前端立刻彈跳出來。

深吸口氣,卓然跨坐在霍逸航身上,一手扶着霍逸航的肩膀,一手握住擎天的性器,擡腰再慢慢坐下去,已經在前戲中得到充分擴張的部位沒有傳來太大的痛苦,只是那粗壯仍讓他皺起了汗濕的眉頭。

「對,很好,就這樣……就這樣坐下來……」袖手旁觀的霍逸航只在口頭上做指導,悠然自得地享受戀人的服務。

「哈啊……嗯……」整根沒入之後,卓然大口喘氣。

霍逸航的手從襯衫的下擺滑進去,來回摩挲光滑的脊背和彈性的臀部,時而溜到連接的部位逗弄,卓然在他懷中一抖一顫,終于忍不住問他:「你……你還等什麽?」

霍逸航無辜地說:「我餓得動不了了。」

「你——」卓然眼角泛紅。

「反正你動也是一樣的,快嘛。」

「餓了就去吃飯,出來。」卓然不假辭色。

霍逸航貼着他耳邊說:「出不來啊,你裏面這麽熱,這麽舒服,我寧可餓死也不想出來。」

比無賴,卓然絕對只有認輸的分,他想抽出霍逸航的分身,卻又被對方牢牢箍住了腰身,掙紮幾下反而讓那東西在體內一圈圈脹大,加上潤滑劑的功效,身體竟先于理智向霍逸航投降,環住霍逸航的頸部,上下搖晃起來。

硬起來的乳首頂着雪白的襯衫正好送到霍逸航唇邊,霍逸航不客氣地品嘗起來,又是舔又是咬的,弄得卓然胸前出現兩灘濕濡,半透明的布料下,胸前的突起好似可愛的果實一般令人垂涎。

這種姿勢很快讓卓然精疲力盡,他将頭靠在霍逸航的肩膀上,呼吸急促地說:「不、不行了……動不了……」

霍逸航輕輕向上一頂,引得他顫栗呻吟,然後笑得狡黠,問:「我重要,還是那個李遠鳴重要?」

卓然雙眼失神,一時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不要在你心裏面排第二,我要你只在乎我一個,說啊,說出來我就給你。」霍逸航又是幾下頂弄,卻偏偏留有餘力,更讓卓然心焦。

卓然心中無可奈何地想,這個小氣的男人,到底要把他怎樣吞噬幹淨才肯罷休……尋到對方的唇,覆上親吻,喃道:「你不是第二,早就不是,你是比誰都重要的……啊!」

語不成句的話語驀然被截斷,高亢呻吟沖口而出,霍逸航極其興奮地扣住他的腰在火熱上快速起伏。

「卓然,我不要你心裏有別人,就算是一個小小的角落也不可以!」

耳邊傳來戀人霸道的宣言,卓然在這如狂風掃蕩的激情中感到一絲莫名心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