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各色美人
李臻雖然被張婉傷了心,但還是別別扭扭去了醫師處。
“什麽?你嫌自己的聲音不好聽,想改造嗓子?”老醫師震驚地看着李臻,咽了口唾沫,幹巴巴解釋,“你的聲音很好聽,不用換,也換不了。”
李臻冷着張寒氣逼人的小臉不說話。
見此老醫師嘆了口氣,你說這麽個粉嫩的小娃娃,冷起臉來怎麽就這麽駭人呢!
現在就嫌棄上了,等過些日子開始變聲了,他不得嫌棄死啊!
想了想,老醫師給李臻解釋了一通男孩子變聲期的各種問題,聽得李臻一愣一愣的,“先生的意思是說,我會變聲?”
“對。”老醫師點點頭,“這是男人成長的标志。”說着遞給男孩一本醫書,“拿回去仔細看看,變聲期注意保護嗓子,以後聲音就會磁性好聽了。”
打發走了李臻,老醫師捋了捋胡須,陷入了沉思。所謂教人,不僅是教授知識學問,也要學習常識,孩子們都大了,有些事情也該懂了!他要去找山長好好談一談。
李臻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行為居然引起了老醫師深沉的思考,并且為大家帶來了一門奇怪的課程。
成長課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在書院各處流傳,這個年紀的少男少女正處于青春期,對自己的身體以及異性最是好奇。人人都仿佛揣着一個小秘密般,面上鎮定平靜,其實內心早已沸騰。
前一天晚上,張昭就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拉着張婉的手一頓念叨:“月華,月華,你說成長課會教大家什麽,很私密的事情嗎?”十歲的少女羞得臉頰通紅,仿佛連說一說私密二字,都不得了。
張婉這種在信息爆炸、連幼兒園小朋友都處男女朋友的時代混過的人,對于這種初級生理衛生課根本就不感興趣,更沒有所謂的激動。
見張昭連連發問,就淡淡的解釋:“大概就是醫書上講的吧,很簡單的。”
張婉的鎮定令張昭很羨慕,抱着她的手臂,語氣欣羨,“月華真厲害,真羨慕你無論什麽事都寵辱不驚。”
第二日,生理衛生課如期到來。男女分開上,女生中又按照年齡大小分為兩撥。像張婉這種十歲出頭的小蘿莉,根本就是貼個邊,根本沒講什麽主要的,只講了講胸部發育問題,連大姨媽都沒講。就将衆位小女生一個個羞得面紅耳赤。
不同于張婉這波就聽了個皮毛的,李臻等快要十四歲的少年所聽之課,就深入了。不僅講了喉結變聲期的問題,甚至還講了腎精,弄得一幫大糙老爺們都紅了臉。
課程過後,羞羞的李臻足足有三天沒敢見張婉。
很快又到月假了,對于張婉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祖父一塊下山回家了,而月假卻是李臻最不開心的日子。
嚴松知道李子徐自小養在書院,每到月假都孤零零一個人在書院。所以,他決定,這次月假,帶老大出去見識一番。
因為要離開書院了,張婉就把毛絨絨二號托付給廚房的道長師傅,又将一號送還給白洛,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照顧好白絨絨。
可能是因着要分別了,大爺狀的白絨絨難得有些不舍,扯着張婉的袖子不撒手,小腦袋磨着張婉的手心蹭啊蹭的。
見狀,白洛似笑非笑地來了一句,“既然不舍,就再待一個月吧。”
話音未落,白絨絨立刻松了張婉的袖子,小腦袋一轉,不看她,以示歸家決心堅定。這一動作逗得張婉連連發笑,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腦袋,恨聲道:“你個沒良心的小家夥,白疼你了。”
張婉這次和祖父下山後,祖父就要有一段時間不來授課了,他已經在書院呆了半年多了,外面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處理呢。
而且他也想借機看看李臻的性子,看他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有沒有懈怠,有沒有堅持,是不是一個好苗子。
算起來張婉在書院已經待了差不多快一年了,七月份入書院,如今已經是快到四月份了,原來肉乎乎的小女郎已經有了亭亭玉立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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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嚴松之邀,李臻去他家做客。山長得知此事後,還安排了兩位身手高超的道士保護李臻。
孫順探頭探腦,小聲跟李臻嘀咕:“老大,想不到山長居然這麽看重你,居然還安排了兩位高手。”書院中的高手可不是尋常人家養得那種充當門面的侍衛,手底下都是有真功夫的,連皇宮的護衛都比不上。
單單拿出一個,就能秒殺一大片。
便是那些敬丘仙長費心力請來的隐士大家,都只不過是安排一個高手道士保護。李臻不過就是下個山,山長就安排了兩個,可想而知是有多看重了。
不同于孫順的簡單,嚴松想的就深了。以往他就覺得李子徐身上氣勢驚人,有一種貴氣傲氣,他一直以為是養在書院的緣故,這次見到兩位高手保護,心中就犯了疑。
哼哈二将的異常當然瞞不過李臻,再有一年多他就要離開書院了。張郡公告訴他,可以在書院中暗自培植一些自己的勢力,回到朝堂不至于抓瞎。
他不用太過隐瞞自己的身份,但也不要言明,畢竟安全第一。
兩天半的月假,太短了,孫順即便再不想跟兩人分開,也得先回家。
嚴松是家中的嫡長子,身份尊貴,安排個客人進來,那就是一揮手的事。
為了李臻,嚴松真是動足了腦子,不僅準備了歌姬舞姬,還燕瘦肥環各種樣貌,各種性格,各種款,準備了個齊全。豔麗者有,溫柔者有,潑辣者有,小清新者也有。
不過因着李臻特殊的成長環境,嚴松還安排了一個終極大殺器,眉眼與張婉有一分相似的女子燕娘。(就一分,還是眼波流轉間偶然才能窺見的,不是嚴松不想弄二分三分相似的,而是怕老大有所察覺。)
別看嚴松年紀小,對調、教女人,絕對有一手。燕娘雖然長得貌不驚人,而且還比李臻大上三歲,詩詞歌賦一般,更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才藝。看起來平庸,但卻嬌憨可人,有一股子溫柔體貼之氣。
不知不覺沁入心田,最适合李臻這一類暴躁傲嬌雙親不在的少年人了。
燕娘是嚴松得知李子徐對張婉的心思後,特意吩咐家人調、教的。
嚴松很聰明,沒有重點推出燕娘,讓李子徐注意到她,而是安排她做李臻身邊服侍他的大丫頭。李臻幼時也有宮女服侍,是被伺候慣了的,又見燕娘貌不驚人,所以也沒當回事,只當成普通的侍女。
接着來,嚴松就開始帶着李臻見識各色美人了,李臻本着學習的态度,探究女人心思,倒也沒什麽抗拒。
先來一波歌姬舞姬,歌聲曼妙,舞姿優美,嚴松笑着看了李臻一眼,抿了口酒水,心想先讓老大感受一下女子的柔美可愛。在這期間,燕娘一直跪坐在李臻身後,服侍他,為他布菜。燕娘為人細致周到,又柔順如水,讓人無法察覺,竟然難得讓李臻沒有厭惡之感。
歌姬舞姬退去之後,嚴松一揮手,上來一批高質量的絕色美人。觀外表肯定不如張婉,但是張婉有個極大的劣勢,就是年紀小,沒長開,還是一團孩子氣呢。
男人這種生物無論大小,都喜歡成熟妩媚的大胸女子。
嚴松家教嚴格,不滿十三歲不許破了童子身,以防洩了精氣。武将世家,得需要個好身板。
雖然不能碰,但是看看摸摸碰碰這些就随意了,因為父親不拘小節,嚴松也有機會接觸各式各樣的女子。
如果說歌姬舞姬,李臻還無所覺,等見到這一排女子,頓時就明白嚴松的意思了。
李臻突然起身,冷冷地看着嚴松一眼,一言不發甩袖離去。
嚴松身旁的小厮見狀,立即冷了臉,憤憤道:“真是不是擡舉,憑他的身份,出了書院連這些美人的衣角都夠不着,居然還敢甩臉子!”
“住口!”嚴松目光冰冷地看了小厮一眼,而後道,“吩咐下人,照顧好李兄。”
像孫順嚴松這樣的小世家是沒資格帶伴讀等進書院的,便是大世族嫡傳子弟往書院帶伴讀,也需要考核。
因此,嚴松的小厮根本不知道李臻和嚴松的關系,又見他非世族子弟,只當是攀附自家郎君的寒門小子,所以才敢妄言。
李臻散發着寒氣回到住處,燕娘無聲無息,就跟鬼魂一般随在他身後,潤物細無聲般服侍着他。
李臻只一個眼神,她就立刻知道他所需所想,這份本領令人嘆服,連李臻都多看了她幾眼。
如今的李臻已經學會壓抑自己的怒氣,雖還沒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但較以往已經好很多了。
若是按照他以往的性子,肯定當場給嚴松沒臉,說不定還會殺了那些個女子。
但凡身份高貴之人,內心之中都有一股子傲氣,最恨旁人算計自己,所以,嚴松這次算是踩到了李臻的底線。
李臻的胎毒雖然清了,但是骨子裏的暴戾仍然在,有張婉在時還好,能給他順毛。不在時,那他身邊人可就慘了,他的怒氣必須發出來,否則憋得越久,爆發出來越吓人。
正因此,燕娘的體貼就成了嚴松別有用心的算計,李臻盯着她看了幾眼,越看心火越大,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大卸八塊!
賤人!居然敢長得像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