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揍人

糖糕第二天是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的。

硬物敲擊着欄杆, 巨大的轟鳴聲震的糖糕雙耳發疼,都能感受到自己心髒猛烈的跳動。

有一說一,這裏的家具用品雖然高檔, 但很顯然隔音有的問題。

大腦被強制開機, 糖糕盯着聲音發出的地方片刻, 這才回憶起了自己現在的情況。拿起防身的武器, 迅速來到貓眼處,便瞧見對門門口出現的兩個男人。

體型都偏瘦一點, 打扮的也都很憔悴, 但在末世中也算是生活好的那一類了,畢竟其中一人手上還拿着煙。

較矮的男人一口氣拿着棍子猛地敲擊三下, 随後還是挺了手:“咱們這麽敲也沒什麽用處啊, 裏面的狗又不出來。”

拿煙的男人吸了口煙,眉頭緊鎖:“不行, 今天怎麽樣都要把這只狗弄出來,那隊伍明天就走,能不能混得上去就靠這只狗狗了。”

“哥你不是說基地內部有靠山嗎, 為什麽我們拿這只狗去示好啊?”拿棍的男人開口道, 細長的眼睛中透露出疑惑。

然而下一刻, 他就被狠狠拍了下後腦勺,拿煙男暴跳如雷:“我的靠山在基地裏面, 不拿到這只破狗我們怎麽聯系啊!”

“哥我錯了,我這不是擔心嗎……”

“有什麽好擔心的,回頭你問問那隊伍的基地老大是誰,那是我哥們糖原,當時我們是拜過把子的交情!”

糖糕:“……”

如果基地的位置沒錯,她的耳朵也沒有聾掉的話, 他們口中的糖原應該是自己的哥哥。

她哥就那副憨批樣子什麽時候混到基地老大的位置了?

糖糕對此深表震驚。

聽到了熟悉的讀音,一旁的橘貓立刻伸出爪子抓住糖糕的褲腳,糖糕對着橘貓輕輕的“噓”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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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拿煙男信誓旦旦的這麽一說,拿棍小弟頓時就來了精神,一邊喊一邊還叫嚣着,聲音震耳欲聾。

“你主人的屍體不要了嗎,信物不要了嗎?”

“我們帶你去見你的主人不開心嗎?”

“就沒有你那麽絕情的狗狗!”

說出這幾句話後,金毛似乎是終于有了反應,在門內大吼了起來。

兩人頓時都激動了,拿棍男人敲着門還在喊。

然而就在這份喧鬧中,兩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後面的門早就緩緩開啓。

獵手變成獵物。

之前的經驗讓糖糕的下手絲毫沒有心軟,對着幾個關鍵位置就是一通砸。

拿棍男人的手腕,先将對方的武器收入空間。

吸煙男的後膝蓋,讓對方一把跪在地上。

其餘的空隙,還有貓貓伸長爪子朝着臉上補刀,

糖糕這邊總之就是講究快和出其不意。

這兩天明顯就是混混的模樣,打架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和之前看到的大漢相比簡直不要太輕松。

拿着繩索簡單的把人給捆上,糖糕松了口氣。

然後驟然對上兩人驚恐的目光。

“姐、姐姐,我錯了!”作為多混跡幾年的大哥,他顯然更能理解現在的狀況。

半路被截胡了!

還是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孩子!

雖然這麽說有點不合适,但看着兩人如此狗腿的模樣,還是有爽到的。

“來吧,回答問題吧。”

“你們認識糖原?”糖糕問道。

大哥沉默了一瞬,随即很是堅定的點頭:“對,我是他拜把子的好兄弟!”

糖糕又問道:“真的嗎,我記得他貌似有個妹妹?”

大哥不假思索的點頭:“有,我記得他說過,還說什麽時候要介紹給我!可以說我是未來妹夫。”

下一刻,她拿起手中的長刀,直接抵在對方的脖子上,笑容無比溫暖和煦。

“你說什麽,我好像耳朵不好使?”

真實的感覺到了生命受威脅,大哥差點淚灑現場:“糖原找妹妹附近的人都知道,我實在沒有活路了想要混口飯吃,您行行好。”

他這才意識到,貌似面前的這個少女,和描述中的一致。

又問了幾個問題,糖糕搞清楚了現狀。

她的哥哥還活着再找她,但此刻人卻在基地內,并且還混到了基地領導人的位置。

糖糕覺得這有點不靠譜,還是想要去隊伍再探聽下情況。

另外一個,便是金毛的主人。

“被你們殺了?”盯着面前的兩人,糖糕的目光逐漸冷漠,“還是說被你們推到喪屍群裏面去了?”

格外相似的經歷,讓曾經作為被害人的糖糕感官并不是很好。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殺人!”大哥吓得臉色煞白,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兩天前他出村時被喪屍咬了,跳樓前透露了物資地點,讓我們保護好他的女兒和狗狗。”

“你們?”說實話,糖糕看着這兩人的模樣和行為,有點不太敢相信。

一旁的金毛突然開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主人當時和我說了。”

要不然它怎麽會這麽輕易的讓小主人被送走?

說了?

糖糕悟了,這或許就是狗狗的異能。

糖糕又問:“那女兒呢?”

大哥語氣虛弱的回複道:“被我們關起來了。”

“所以你們就是劫持住女兒,來威脅狗狗出現想要換取利益?”糖糕沒有忍住,一腳踢到了對方的大腿,聽得一陣哀嚎,“我們也是怕女兒亂跑啊,外面那麽多喪屍,我們有給飯的!”

“給了什麽?”糖糕又追問道,不過這次并不是對大哥,而是一旁從不開口的小弟,慢條斯理的威脅道,“如果我發現你們在騙我的話……你知道後果的。”

“就面包。”小弟不争氣咽了口唾沫。

糖糕:“多大的?”

小弟:“就拳頭。”

糖糕:“你拳頭還是我的拳頭?”

小弟:“……那個妹妹的拳頭。”

金毛也沒有想到是真的一點食物都沒有,當即就憤怒了,對着兩人嘶吼着。

它就類似于手機的功能,具有讓遠程的兩個生命體相互聯系,并不能看見小主人所在的場景

而這兩天,小主人則都是奶聲奶氣的告訴它這裏有多少好吃的東西,有多麽多麽的暖和,自己也只能汪汪汪的回複幾句,竟然也沒有懷疑。

想到這裏,金毛覺得自己對不起死去的主人,嘶吼着想要将兩人撕碎。

糖糕比它的速度更快,擡手送了個拳頭印在他們的臉上,一人一個黑眼圈,尤為滑稽搞笑。

“小主人走的時候只穿了睡衣!”

三兩下就把拿着刀就割掉了兩人的衣服和頭發:“都和我走吧。”

天氣轉涼,早就冷得不行,兩人皆是哆哆嗦嗦的模樣。

得知還要出門,此刻是又羞又怕:“這……”

下一刻,泛着鋒芒的刀刃近在咫尺。

“我不是在詢問你們。”

關押的地方并不遙遠,只不過兩人全程都将女兒的眼睛蒙起,讓女兒根本不知道路。

冰冷的房間內僅僅只有單薄的空調被,小女孩的年紀比糖糕想象中的還要小,裹在其中,汲取着為數不多的溫暖,糖糕從其他房間找到厚實的棉被,當即就将小女孩裹住。

金毛是在第一時間沖上去的,緊緊的靠在小女孩的身邊,眼中泛紅,嘴裏不斷發出嗚咽的聲音,腦袋不斷的擺動觀察這小女孩的神情。

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樣子。

糖糕伸手一摸小女孩的額頭,額頭還有幾分燙,發絲都被汗水給打濕。

糖糕此刻的憤怒也到達了極致,拔出刀來對準兩人。

“你們這樣都下了的手嗎?這才幾歲啊!”

任誰都能看出,對方這下是來真的了,小弟被吓得有些口不擇言:“我們一開始有給棉被的,但是她一直在發燒,現在糧食那麽珍貴……”

糖糕一腳就踹向對方的肩膀,聽到對方痛苦的哀嚎,怒極反笑:“對啊,糧食這麽珍貴,怎麽就被你兩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給吃了呢?”

小弟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只得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哀嚎。

糖糕将刀尖對向大哥。

“你答應了她爸爸照顧好她,結果拿了對方的物資,把女兒作為把柄,并且将她生死置之度外,還想将狗狗賣給其他人?”

“不是,我、我沒有……啊!”

“你可真不是人啊,謀財害命還一點愧疚都沒有?”

勁風從對方的耳畔劃過,頓時,耳朵上多出一道血痕,不斷的往外湧出血液,滴滴答答的掉落在地面上。

她的大腿猛然被撞擊了下,卻不會很疼,只是在精神緊張的時候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反應有點大而已。

低頭看去,偏灰色的幼崽站在之前的位置,仰着頭對她“嗷嗚嗷嗚”叫了好幾聲。

糖糕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江江一直往她手中的刀上靠,她也只好舉高手上的刀,伸手去安撫。

才碰到幼崽,濕漉漉的感覺猛然傳來。

小小的幼崽将所有的體重都壓在糖糕的手背上,一下下的舔舐着,細嫩的聲音安撫着糖糕身上的顫抖。

在這個毫無秩序的時代,黑暗面湧出,有些事情有時也是不得不經歷的事情。

這對于在不同背景下培養的人們,所帶來的道德感和負罪感也不同。

江瓊言深知其中的感受,也是糖糕必須需要經歷的事情和難關。

以往溫暖的手此刻帶着點濕潤和冰涼,江瓊言擡頭打量着糖糕。

她還在看着小女孩和金毛,神色中帶着凝重,而雙眸也是一片晦澀。

他知道糖糕并不是軟弱的人,包括糖糕自己也知道,末世中也有極大可能會做到這件事。

糖糕現在也依舊沒有放棄。

極度緊張的糖糕并沒有意識到,在大哥和小弟周圍的變化。

水汽緩緩的聚集,逐漸凝集在兩人的鼻腔,望着咽喉出湧去。

數量不多,過程極慢。

江瓊言也腦袋也一陣陣的疼痛。

但江瓊言有點不想這麽快就讓她體會到那份殘酷的感受。

就在兩人即将哀嚎出聲之時,一旁小女孩的聲音突然傳來。

“姐姐,有人在抓他們……能換到好多東西。”

下一刻,大量水汽散去,兩人終于獲得空氣,嗆咳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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