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原因

對于江瓊言他弟那格外幽怨的眼神, 糖糕在原地想了好久,最終只能将那歸結于是她的錯覺。

那畢竟之間都沒有見過面,按照江瓊言的性格, 估計也不會向弟弟說起她這個虧本買賣的過客。

很顯然白虎和白虎基地的關系也已經到達非常緊張的地步, 大批防禦性裝備直接穿上, 除此之外還配備了不少進攻型的異能者。

章哥顯然是不贊同他們的舉動, 更多的擔憂給白虎帶來應激,導致關系更差, 但在人的生命安全面前, 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開口阻止。

讓糖糕沒有想到的是,燭姐在最後坐上了他們這趟車, 甚至還和糖糕一樣都坐在後桌。

膽子比較小的動物都已經藏了起來, 藏獒主動坐在兩人之中,努力使得其他小動物沒有那麽害怕。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 一向膽子小的小山雀在最開始的緊張過後,反而頗為主動的探出頭來,甚至直接跳到了藏獒的腦袋上。

這番操作讓糖糕驚訝。

小山雀察覺到糖糕的驚訝後, 也沒有直接飛行, 靠着兩只小短腿跑到了糖糕的身邊停下, 兩只翅膀攤開,揚起小腦袋, 挺起小胸膛。

“啾!”

一副快來誇我的樣子。

糖糕也很是上道,伸手rua着小山雀的腦袋,也是有些好奇它為什麽會膽子突然那麽大了。

小山雀看出了糖糕的疑惑,主動開口說道:“我感覺沒有那個男的可怕。”

糖糕頓時就懂了。

膽子都是練出來的,在見過大世面後,小的就顯得沒有那麽可怕了。

“那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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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雀歪了歪腦袋, 眼中透露出疑惑。

弟弟?

什麽弟弟?

對于靠氣息辨識人類的小山雀來說,這都是同一個人。

小山雀才想要開口回答,一旁的橘貓突然伸出爪子,直接按倒了小山雀。

“這棉花團是不是越來越大了?”

“這不是你突然動手的理由!”

糖糕忙不疊的将小山雀從橘貓的爪下解救出來,好在橘貓也僅僅将對方按照肉墊下面,沒有伸出爪子。

糖糕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發現沒什麽大礙後,這才松了口氣。

将橘貓抱在膝蓋上,糖糕這才想要嚴肅的和橘貓重點強調一下不能欺負小山雀的事情,才打算開口,就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

糖糕才想說出口的話頓時就被卡主。

她微微側頭,用着餘光看去。

對方很顯然是對她和動物的對話格外好奇,手撐着下巴,饒有興致的盯着,神色專注到在糖糕悄咪咪看來的瞬間,就已經注意到了。

“嗯?”

頓時,糖糕不争氣的慫了。

不是不想說話,但就是屢屢幾次糖糕才開口就卡殼。

經驗總結告訴她,但凡出了一次糗後,往後很長一段時間,糖糕都會在那個人面前因為緊張而出糗。

看着一旁又一次蜷縮在角落中的鹌鹑,燭姐微微揚起嘴角,随後便移開了目光。

确實還是挺好玩的,長得也很可愛,就是膽子太小點了。

估計是被保護的太好了,所以才在末世中保持了這樣一個性格。

太容易吃虧了。

燭姐自己本身是不太喜歡這種性格的,但和糖糕注視的時候,就像是被一只怯生生的小動物看着。

簡單來說,就是被皮囊給吸引,簡單的給萌到了。

不過下次就算了,免得被其他人說自己欺負小朋友。

其實位置并不遠,開車五六分鐘就可以到了。

車才剛剛停下,一旁的車門便已經被外部給打開。

糖糕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眸,微微一愣。

是江言。

不知道為什麽,江言會突然來到她的車旁,糖糕有些猜測不到他的意圖,小聲的問道:“怎麽了?”

江言和糖糕對視了片刻,并沒有急于解釋,反而是擡眸看向另外一邊的燭姐。

燭姐低低笑了一聲,主動舉起雙手,挑了挑眉:“你們之前很熟?”

糖糕一愣,看了眼江言,老實的回答道:“這是我朋友的弟弟。”

很明顯,語氣中的生疏也表示兩人之前還沒有那麽熟悉。

但按照她對江言的理解,對方顯然也不可能是那麽主動會親近人的性格。

這可不像是什麽嫂子的關系。

不過江言年紀模樣擺在那裏,燭姐也不可能往龌龊的方向去想。

和江言略帶不悅的眼睛對視,最終她還是主動投降道:“哎呀,別那麽生氣嘛,我就是找不到車才占了你的位置。”

糖糕這才意識到,原本按照計劃安排,江言是要坐在她這輛車上的。

“你今天是我的保镖嗎?”糖糕笑道。

盯着糖糕嘴角因為上揚而出現的淺淺梨渦,江言面色微緩,也沒多說什麽,就點了點頭。

“江言小弟弟什麽都好,就是太古板了,什麽都一板一眼的。”燭姐一邊調侃一邊下了車,還略顯浮誇的搖頭。

很顯然這也不符合她的作風,不過兩人相處也還算是可以。

糖糕頓了頓,也笑了:“這和他哥哥的作風倒也是很相似,就是有點容易吃虧。”

她想到了之前江瓊言被人排擠的事情。

幾人之間的對話被迫終止,原因就是遠處的虎嘯,十分的又穿透性,即使是隔着一段距離,但還是強勢的吸引了車內所有人的注意力,引人側目。

全員立刻切換成備戰的狀态,也并沒有貿然上前,皆是接受命令在原地等待了片刻。

“可以上去了。”章哥向着現場負責人打聽完情況,扭頭對着糖糕說道。

幾人的分工明确,江瓊言來到糖糕的身邊,對着他說了句:“小心。”

還沒有看到白虎,糖糕所看到的都是高高的栅欄和裝備嚴實的人們。

這場面,糖糕說句實話,像極了電視上戰場的畫面。

“老虎呢?”

糖糕被帶領到了一處栅欄的位置,還沒有湊近,就聽到了一旁的章哥開口道:“別靠近,有高壓電流。”

糖糕:“……你們基地真有錢啊。”

她在基地內都沒有看到幾個電燈,本來以為白虎基地也和她家基地一樣,沒想到這裏還在用電。

還那麽奢侈。

章哥以為糖糕是在諷刺,有些尴尬的抓了抓頭發。

将視線轉移到草叢內搜尋了一圈,糖糕終于在一角發現了一抹白色。

——老虎哥

糖糕調動着異能才試探性的放出,小心翼翼的探索。

下一刻,鋪天蓋地的憤怒掩蓋了她,糖糕就像是誤入海中的遇難者,憤怒宛若潮水般四面八方的向她湧來,密不可分的将她包裹。

糖糕和動物之間的共情能力本就極強,直到一旁的江瓊言按住她的肩膀搖晃時,她這才從中抽離。

有點難受。

白虎也是若有所覺的擡起頭來,猛地朝面色發白的糖糕看去,随即立刻起身,望着糖糕的方向奔跑而去。

周圍驚呼聲接二連三的響起,與此同時,糖糕甚至聽到了不少槍支上膛的聲音。

“別過來!”糖糕連忙道,聲音中還帶着幾分顫。

老虎驟然在栅欄面前停下,在章哥關切的聲音中,糖糕深吸了口氣:“關閉電閘。”

“這……”章哥有些猶豫。

糖糕回答的十分嚴肅:“如果不關,我也幫不了你們。”

電閘被關閉,幾十秒後,糖糕輕輕将手覆蓋在網格上。

老虎的反應比她還大,直接撲了上去,引得栅欄一顫,甚至離栅欄近的人還連連退後了幾步。

“吼——”

老虎還在繼續嘶吼着,聲音也十分的懾人。

唯獨糖糕卻是十分認真的模樣。

片刻後,老虎終于安靜了下來,徘徊在栅欄之前。

而糖糕也是沉默不語。

章哥扭頭看了眼同樣沉默的江瓊言,最後還是決定自己主動上前詢問道:“怎麽樣了?”

“白虎這樣的有原因的。”糖糕扭頭看向章哥,語氣很輕,“你們有人偷了它的孩子,你們好像有些事情沒有和我說清楚?”

全場知情人士的面色都頗為難看。

章哥是片刻後才給了解釋:“我們不知道有這件事,之前白虎确實生了兩只崽,但因為條件問題死了一只,自此之後白虎就将另外一只藏了起來,這段時間我們以為另外一只也……”

——所以才導致白虎的行為異常。

……這就是吉祥物的待遇嗎?

糖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最終只得扭頭詢問着更多的訊息

在經歷過一只幼崽意外喪生的事情,白虎就格外的小心。

但奈何天有不測,小崽崽還是感冒了。

然而就在它主動向人類求助之時,麻醉針直接打在了她的身上。

甚至即将還差點超出了身體的負擔。

在醒來之後,她的孩子和那群人也已經不見蹤影。

而現在,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小崽崽也是生死未蔔。

“前段時間,基地內确實有叛徒出現。”章哥面露難色,匆匆的解釋了兩句,最後也只得抛下一句,“先商讨。”

糖糕還想繼續上前去追問,但卻被燭姐給按住。

“那個叛徒後手是有人的,但是不好解決。”

她朝着糖糕示意了個方向。

對方面色顯然是不太好,但在章哥的質問之下,還是打着馬虎眼:“這件事我們也不知道啊,而且他都跑了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

對方甚至還主動看了糖糕一眼,神色中帶着輕視:“而且我又不知道這不是你們下手的借口,就她一個人聽得懂動物的話,怎麽編都可以啊。”

“ 你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被這些人下手。”燭姐直皺眉頭,最後總結道,“別管了。”

畢竟都是在建設中的基地,蛀蟲或多或少的難免都有點。

但感受到白虎深切憤怒中的糖糕是只能看都礙眼,甚至還越看越生氣。

糖糕的雙眸鎖定了對方。

“怕個錘子。”

這種皮癢的她一路上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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