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所謂先知
幾經折騰後，曲欣塵終于放過了……是告別了紫晴。當然，她沒有忘記拿走她的戰利品，一條水晶質地的碎花手鏈。
歡歡喜喜的帶上，和正常女性一樣喜歡漂亮的曲欣塵早就忽略了這鏈子的一大串屬性，單純因為它漂亮而帶上。
走到竹林，她順路幹了這些日子來，一直不忘的事情。
“輕塵丫頭，又來了？”原本傷心的女人，在看到她時，臉上露出已經很難見到的笑意。
“嗯，來看看她嘛~”
做好的稻草人，很精致。
等寒暄後又無聊的曲欣塵無意中又走回了大俠墓。地上的血跡早已經消失，讓曲欣塵的第一反應是系統君爆人品的做了一次清潔工，将這裏刷新了。
“莫雨哥哥？”
有些意外的看見莫雨一個人坐在山坡上，身邊沒有毛毛跟着。
聽到曲欣塵的聲音，莫雨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眨巴了眼，曲欣塵也跟着坐了下來。離莫雨不近，但也不遠。伸手就可以碰到。
“莫雨哥哥覺得這裏怎麽樣？”曲欣塵看着下方的山水田園。
“……很好。”沉默了會，他才回答。
“很好嗎？”曲欣塵望着莫雨，“那莫雨哥哥一定要把臉蒙起來。”
“啊？”莫雨被曲欣塵的無厘頭弄的找不着重點。
“因為……莫雨哥哥上次就是因為太漂亮了所以才被人窺視。”曲欣塵想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嚴肅一些，可惜效果不是那麽顯著。“可不是每次來的人都正好湊一對的。萬一下次是一個人，莫雨哥哥你就危險了。所以果然還是把臉蒙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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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為曲欣塵不定時的抽風而抽了抽嘴角。
他其實是想解釋下那天是因為他的“病”才造成那種結果。然而，看到曲欣塵一臉想嚴肅又偏偏嚴肅不起來的可愛表情，他想，就這樣不挑明了也不是個壞事。
但讓他面對曲欣塵時有發生的抽風病情，他自認還沒那麽好的忍耐力。于是趁曲欣塵不注意，馬上溜走。
“……這就跑了啊。”曲欣塵的口氣頗為無辜。
“輕塵姑娘。”
曲欣塵一聽這稱呼，立馬就回頭了。
“啊，你好。”
曲欣塵自認自己是的尊老愛幼的好孩紙。
“神棍。”
聲音裏有些激動的語調，被剛來的某灰藍色衣服，手持竹竿布挂，腳着草履的老者忽略。最重要的是，對于曲欣塵說的最後兩個字，他明智的自動屏蔽。
“咳咳。輕塵姑娘當真不似普通女娃。”老者稍顯渾濁的眼，透出一種蒼老。
“那當然。”她可是穿來的……雖然穿成了不好追情緣的蘿莉。“不知道神棍怎麽稱呼？”
“咳咳！”那神棍，不是，是老者氣喘了幾聲，眼神間多了分無奈。
“喂，神棍。你不會犯心髒病了吧？”曲欣塵懷疑地看着老者，心裏快速的思索心髒病裏有沒有咳嗽這一項。
“心髒病？”那老者一愣，“不，老夫并未有心疾。”
“哦，那就好。”曲欣塵舒了口氣，臉上又溢滿了笑，“雖然媽咪告訴我要尊老愛幼，但如果神棍你心髒病犯挂掉了，我可是沒錢給你買棺材什麽的。哦，當然，如果你有家人，我不介意幫你把屍體送回去。不過我可不會做白工，價錢什麽好商量……”
曲欣塵說得越來越起勁，當她說到在他死後，屍體是火化還是直接埋到哪個地方時，老者終于打斷了她的話。
“……多謝輕塵姑娘的考慮，但老夫并無大礙。”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曲欣塵腦海中，一大堆銀子正在飄走。
對于曲欣塵的反應，老者沉默了很久，才能正常的開口。
“老夫姓徐，姑娘可以叫我徐半仙。”
“……”曲欣塵無言，不到三秒就開始碎碎念，“還說不是神棍，連名字都像神棍。還狡辯什麽？”
誰說他說自己不是神棍了？不對！是他什麽時候狡辯了？！好像也不對，他本來就不是神棍好不好！
徐半仙舉着白帆布內牛滿面。
“……老夫算不出姑娘的命格，但稻香村卻必有一場劫難。”
不在意曲欣塵的反應，徐半仙覺得如果不主動切入主題，他永遠不可能談到正事。
“嗯，然後呢？”曲欣塵不明所以。
“老夫認為，輕塵姑娘是轉變的契機。”
“……啊？！”
曲欣塵聽明白了。
他想讓她這個人畜無害的蘿莉獨自面對一大群天一教的行屍走肉和殺虐成性的叛軍神策君嗎？！
少女，你又想多了。人家徐半仙又不知道日後稻香村會發生什麽。再說，你說的那些是風雨稻香村的事情了……遠着呢。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曲欣塵顫抖着指着徐半仙，“我只是一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蘿莉啊！你怎麽可以讓這麽一個柔弱無依的蘿莉獨自面對【嘩——】和【嘩——】的威脅呢！？”
喂，作者桑，為什麽屏蔽掉【嘩——】教和【嘩——】軍啊？明明前面就沒有屏蔽的好不好！
哦……其實作者桑想說的是，人家老徐還不知道，所以不可以說出來。
作者桑你真的不是因為自己的惡趣味嗎？
曲欣塵鄙視之。
徐半仙一臉茫然，無法理解為什麽曲欣塵的話，拆成一個一個的字他懂，但是連起來就一個都不懂呢？
果然代溝太大了麽？
喂喂，剛才是不是亂入了什麽？
曲欣塵感到很憂桑。
她可以理解徐神棍一臉無知與疑惑，她當然不指望一個古代人能明白，什麽是一個攻擊力不足五的渣是無法對抗一群血量成百上千萬Boss們的。
呃……即使風雨稻香村那種才50級的低級任務本，Boss也有幾萬血量的！
雖然不明白曲欣塵在說些什麽，但從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不願意。
“輕塵姑娘若有心，或許可以改變一場浩劫。”徐半仙勸解道。
曲欣塵虎軀一震，馬上進入狀态。
低了會頭，再次擡起時冷笑取代了無知。
“改變？徐老先生是在開玩笑麽？”聲音帶着諷刺，“我又幹的了什麽？你和我一樣，縱使知道，卻什麽也做不了。”斂下雙目，曲欣塵身上透出一股哀傷……至少在徐半仙眼中是如此。
雖然徐半仙認為這重點終于找準了，但總覺得有些不對頭。至于為了什麽……算了，能讓曲欣塵順着話走已經很值得欣慰了，其他的先忽略吧。
“輕塵姑娘未免小看了自己……”被哀傷氣氛染指的徐半仙，将想要說的話硬是劫斷。
還只是小孩子罷了……這種負擔……
徐半仙不由在心中，對還是孩子的曲欣塵生出一絲憐惜。
“……誰也無法撼動歷史的步伐。無論是誰。”伸手将被風吹亂的發勾回耳後，“還是說……這也是徐老先生的卦？”
“……是。”卦中顯示，眼前的少女乃命運之女，會颠覆世界。
連命運之女都出來了，作者桑……你以為這是火【嘩——】者的同人麽？
“是麽。”曲欣塵不置可否。
“還望輕塵姑娘……多加考慮。”徐半仙的話說到一半，還是松了口。
這種突然傷感的氣氛是鬧哪樣？！
徐半仙突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明明剛才繞那麽多圈子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她，或許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徐半仙嘆息，卻是想開了什麽般離去。
等大俠墓只剩下曲欣塵一人，她才睜開了雙眸。
哀傷的氣氛猛地消散。
不知是不是錯覺，曲欣塵四周有種詭異的氣場。
快看！她身後有惡魔尾巴！
“呀……神棍怎麽這麽好糊弄……虧他還是幹這一行的。”露出狐貍般的笑容，曲欣塵臉上哪有一絲一毫該有的嘲諷悲傷？
“這種臺詞還蠻好用的……不過話說回來，神棍剛剛講的那些到底是啥意思？”撓了撓頭，曲欣塵眼中的迷茫一閃而過，“管他呢，反正和我沒什麽關系。”
說到這裏，曲欣塵的心情指數上升了不止一個百分比，甚至已經決定回村子找劉大海一起切磋武功了。
所以說……徐老先生你果然還是被這個僞蘿莉騙了吧？
果然蘿莉不可以只看外表嗎？沒準她裝的就是曲欣塵這種抽風的少女靈魂。
讓我們為第二個被曲欣塵騙到的人鼓掌……哦！是默哀。
哈？為什麽是第二個？
笨！第一個不是我們年少的莫大少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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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數日，當紫晴邀請曲欣塵和她一起回萬花谷時，曲欣塵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沒和多少人鄭重告別，其中就有劉大海。
“要走了？也好。這裏本就不安全，你若去了萬花，也許可以……”劉大海對于曲欣塵的離開并無太多驚訝，反而十分贊同。
而曲欣塵盯着劉大海許久，才說道，“輕塵都要走了，劉師傅也不給點踐別禮。”失望的口氣，頗引人愛憐。
然而相處多時的劉大海卻不為所動。
“……算了~這次不要了。”曲欣塵嘟着嘴，倒讓劉大海意料之外的沒有死纏爛打。
嗯，不要了……
什麽？這次不要了？！他沒聽錯？
這麽說……他原本準備不時之需的東西可以留住了？
劉大海突然覺得天空是那麽的藍，花兒是那麽的鮮豔。眼前的女孩是那麽的順眼……這個有待考慮。
不知道曲欣塵知道後會不會後悔自己一時大意，讓自己少收了點東西。
“劉師傅在村子裏，才要小心呢。”曲欣塵想着自己走了，應該就沒有人扮演“玩家”去殺那個稻香村的最終Boss誰誰了吧？
她就不信李複同學會自己獨自一人跑去單挑。
話題突然一轉。
“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如果劉師傅因為美人們迷了心智……嘻嘻，輕塵一定會鄙視你的。”捂着嘴，笑的漫不經心，
“美人？”一時沒聽明白曲欣塵想說什麽的劉大海無意識的重複。
“是啊~的确是美人。”似乎為了加強可信度，曲欣塵猛地點頭，“就是那些滿身銀燦燦的苗疆美人哦~聽說他們吹的曲可是勾人命的‘仙曲’呢。”
“……”想到了什麽，劉大海覺得因為曲欣塵的話，他思考到了一些稀奇的可能。
還沒等他詳細詢問，曲欣塵就跑的沒影了。
已經和紫晴集合的曲欣塵，腦子裏想到了徐半仙剛剛找到她說的話。
話不多，就八個字。
——兩星相落，必有一傷。
——……多謝相告。
一向腦子缺根經的曲欣塵這次是真的知道這話的意義。
……雖然一面對徐半仙就自動進入演戲的狀态。
“還早着呢。”曲欣塵暗自嘀咕，“不過還真是傷腦筋呀~”
“怎麽了？”紫晴聽到聲音，詢問道。
“沒什麽，紫晴姐姐。我們直接回萬花谷嗎？”
“對。不過要去洛陽歇一歇。”紫晴也沒多問。
哦……去洛陽歇息……
等等！為什麽是洛陽？
紫晴同學這真的沒問題嗎？萬花谷不是應該在長安那一塊嗎？！跳了兩個主城真的沒有什麽關系嗎？！
歇腳這種事情需要從長安跑到洛陽嗎？東方谷主知道了會哭的！不是回萬花谷赴命的嗎？！
無言的望着不像開玩笑的紫晴，曲欣塵不認為她連自家門派也找不着地方。
回望了眼身後，并沒有多少送行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曲欣塵默默記住了這一切，然後回頭，像什麽也沒有一樣。
“走了啊。”
樹下的聲音不大，但樹上的人聽到了。
“為什麽不去送行？小雨哥哥明明很在意的樣子。”
莫雨低頭，看見了正望着他的毛毛，“沒有。”他否認，“我只是不想被她‘拿’走本就不多的財産。”知道曲欣塵搶錢本事一流的他，果斷的最近消失在曲欣塵眼前。要知道他本來就沒什麽老本。
“而且……”他又望向剛才看的地方。
“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呵呵。”毛毛低聲笑了，“還說不在意。”
瞥了眼，莫雨沒有說話。
“再次見面也不知道會是何時。”毛毛有些遺憾。
對于曲欣塵，雖沒有對莫雨那般依賴，但也視她為不錯的玩伴。
如果曲欣塵不時不時抽風，說些亂七八糟聽不懂的話，就更好了。
“毛毛，走了。”打斷了毛毛的回憶，莫雨縱身跳落地面。
“嗯，小雨哥哥。”順從的跟上莫雨的步伐。
遠處眺望的地方，一名嬌小的女孩拉着長發女人的手，笑的天真無邪。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不小心就4000+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