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所謂楓華
“老伯，你要的四位藥材我都找到啦。”
曲欣塵将手中四種不同的藥材遞給身前的老人。
坐在楓華谷驿站的木椅上，被曲欣塵叫到的老者看着曲欣塵手中分明的藥材，不由低聲一笑。“嘿嘿，有這四味藥材，倒也不怕那荻花宮外的毒霧了。”
接過，手中的藥材如他所料的完整采摘。“丫頭，不去随我一同闖闖這荻花宮？”見曲欣塵盯着他制藥，他詢問。
“可以嗎？”她好像有些驚訝，“唔……我倒也想去，但Boss不讓我參與紅衣教之類的事情。”
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她也想瘋狂一下，但是所有條件都不允許。
“啧……萬花谷。”語氣中的厭惡和不屑之意倒也沒有掩飾。“你在那裏真是太過埋沒。”如此天賦，在萬花谷那種和平過頭的地方也真是浪費。
“也沒有啦，師父他們人還不錯。”曲欣塵難得認可藥王等人。“而且，雖然很短，但老伯近日的指導，讓輕塵很是感激。”
每天看他制藥，系統居然會自動記錄，外挂果然是逆天的存在。
“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人了。”他突然感嘆。“醫毒兩者本為一家，你既有如此天賦，我教你又何妨。比起其他自诩正派人士的醫者，你……倒是讓我驚訝。”
明明是萬花谷藥王的弟子，卻不像其他萬花谷的人那般抵觸制毒之道。當真讓他詫異。
“這有什麽。什麽方法不是救人，以毒攻毒這話難道沒聽說過？再說，有這麽個保命的多重手段，誰不要是傻子。”曲欣塵看的小說不少，雖然不是都記得，但有句話是對的。
技多不壓身。
多一種手段多一種生存方式。又幹嘛在意是不是什麽非常手段。
小說裏殺人非要正面蠻幹火拼，曲欣塵一直覺得他們不是傻，就是二。有更簡潔的方法，為什麽不用？非要因為江湖面子失了生命？
那種英雄精神不适合她，她也無法明白。當然，每個人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只是她自己的見解，不能代表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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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時候她還是沒腦的。因為她懶得想那麽多。
“哈哈！”聽到曲欣塵的回答，他像是聽到什麽笑話般笑出聲。“你果然合我心意。”逐漸冷靜下來後，他的語氣變得愉悅不少。
“……”曲欣塵傻眼。
“對了。丫頭日前不是說，要去紫源山與紫源澤那邊？”老者突然詢問。
“正是。驿站附近的傷員已經救治的差不多。聽聞紫源附近又添不少，我想去看看。”曲欣塵才不是善心發了才救治傷員，她只是在刷好感度而已。
卧虎藏龍的每個地圖啊……勢力真是不少。救人刷的好感果然很多。
曲欣塵的雙眼成了(☆_☆)。
“老夫今日也要離開。本想讓你……也罷。”似是想到了什麽，他也沒提。
“老伯不用太想我，雖然輕塵一向這麽讨人喜歡，但人總有分別的時候。要真想我到不行，要不……我撕塊抹布給你目睹斯人？”曲欣塵仰頭，好像真的這麽想。
“……不必。”老者對曲欣塵的抽風還是很有免疫力的，“不會有那種時候。”
“老伯真傷我心。”曲欣塵故作哭泣狀，“好吧……那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你走吧。”他依舊淡定。
不眨眼的盯着他幾秒，黑呦呦的眼睛盯的發毛，但見過各種眼神的老者是紋絲不動。
“嗯，走的。輕塵可是乖孩子。”沒有用必殺死的蘿莉笑容，曲欣塵背着她的小醫箱就慢步離開。
被她最後的“乖孩子”嗆到，老者有些哭笑不得。
等到曲欣塵徹底消失在視線內，他才開口。“對于丫頭，柳公子可有想法？”
“比起她母親，太弱。至于個性……哼，亦如她。”并非讨厭的語氣，只是其中的嘲諷卻貨真價實。
“哦？”老者不動聲色，“老夫倒不這麽認為。”這麽說，卻沒解釋的打算。“聽說你到南诏手下做事？”他的語氣有些冷冽。
“……”柳公子沒否認，也沒承認。
“逃離谷中，你倒有些魄力。”他語氣并沒有生氣但有種無形的壓力。“如此現身老夫面前，可有準備？”雙眼微眯，氣勢頓時不同。
“肖老，今天來此并非想多生事端。”來者似是很忌憚，暗自戒備。
“哦？”老者挑眉，等待他的回答。
“楓華谷內有浩氣之人出沒。”柳公子解釋，“雖然只有天行君級別，但行蹤詭密，怕是在圖謀些什麽。”
“浩氣盟……”老者眼神一冷，厭惡之色雖然沒顯示在臉上，卻也是隐藏眼中。“這件事……以柳公子現在的身份，怕是不必特地提醒吧，也未必是前來的原因。”
已經叛逃的柳公子，如非必要，自然不會自投羅網。畢竟他們，可都不是什麽善茬。
“肖老所言極是。”他稍微正色，“只是這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老者沒有搭話。
“……能讓柳公子重新面對老夫，想必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老者想到剛剛離開的曲欣塵，突然改變了主意，“聽聽無妨。”
“那就請肖老移步。”柳公子有些驚喜。他本已經做好失敗的準備，沒曾想……
“嘿嘿，不急，在那之前……”老者眼中精光一閃，“老夫有一不情之請，希望能幫老夫取樣東西。”
“但說無妨。”能讨好他，柳公子也是極力滿足的。要知道他武力值不高，但論盜，他說第二，無人第一。取個東西又有何難。
聽此，老者緩緩道來。
“……肖老倒是看中那小鬼。”聽後，柳公子眼神頗為怪異，但還是點頭答應了。“她可是萬花谷的人。”
“……”富有深意的笑了，老者依舊沒有解釋。
如他自己講的，醫毒一家。這麽多年過去，他也老了，好不容易有個合他心意的繼承者，管他是誰。
谷主還收了那個藏劍的誰誰呢。
老者诽腹，他就完全沒看出來那個人有什麽天賦，是吸引麻煩的天賦麽？真不知道谷主咋想的。
老大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不明白……
……
“墨裳，飛去前面看看，是不是有一男一女還帶着一個受傷的？嗯……受傷的那個應該比我高點。”曲欣塵拍了拍羽墨雕的側身，将其放開。
暗着指定的路線走，直到傳來雕鳴，曲欣塵才運起輕功向着雕鳴的地方。
“是誰？！”尖銳的女聲猶如驚弓之鳥。
“這位姐姐不必驚慌。”曲欣塵安撫的同時，看了眼另一名男子背着的男生。
比往日看來更成熟了些，但還差一點火候。
“你是誰？”掃視了曲欣塵，男子沒有放下戒心。
“在下萬花谷弟子輕塵。”附贈一枚蘿莉笑容，暖心版。
“原來是萬花谷子弟。”兩人聽聞放心了些，“我們是浩氣盟的人。”女子代表兩人說話。
“原來是好妻萌的人，久仰久仰。”曲欣塵自動進入江湖模式。
“既然姑娘是萬花谷中人，想必醫術高明，救治下這位小兄弟應該不難。”女子沒有尋求幫助的誠懇，就像命令一樣。
“為醫之本。”曲欣塵仿若未聞，取下醫藥箱。
在止血的藥中加入安眠作用的粉末。曲欣塵淡定的給毛毛上藥。
那個重傷的人就是毛毛，不然曲欣塵才不會讓羽墨雕找人。
外傷是沒什麽問題……但是斷腿……還是讓浩氣的人在南屏山去費神吧。
“再睡幾日便會無礙。”曲欣塵起身。
“多謝姑娘相助。”男子道謝，女子卻沒說話。
“助人為樂是我的優良傳統。”曲欣塵也正色。
看到男子很欣慰，女子面無表情甚至眼裏有些高傲的曲欣塵，眼神閃了閃。
互相寒暄了番，曲欣塵才走。而那個浩氣盟的女子，在回到長安才覺得自己身體很不對。
先是發燒了三天差點把腦子燒壞，以後又在炎炎夏日下說冷，之後甚至連着痛了一周的肚子，比親戚來了還疼。找來醫師，卻沒有中毒跡象正常得很。因為兩周後就沒事了，所以也就當作吃壞肚子來處理，不了了之。
始作俑者的曲欣塵則毫無負擔的飛到了山頂。正好看見一身白衣，一頭墨發比花哥還花哥的人在詢問崖邊的少年，是否想要力量。
“這位大叔是在拐騙孩子嗎？聽師姐說，這種人都是壞人，要我打飛他們。”曲欣塵居高臨下，下面的人都不由仰視上方。
“蜀黍是嗎，人販子？”
甜甜的聲音，帶着甜人的語調，讓人安定下來。曲欣塵笑的很純潔，和普通小孩一樣。
下方的大叔也擡頭，平靜的眸子仿佛無法掀起波瀾。而在看清曲欣塵時，複雜之色剛剛現身便回歸沉寂。
又是一個知情者。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