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謂把柄
威嚴的長安城，一直是那麽繁華。作為三大主城的長安，是有拍賣行這種高級貨的。
“‘鬼姑娘’，當真是好久不見，今兒可又有什麽新鮮玩意？”
走進拍賣行，對明面的管事說出了鬼姑娘的名號，真正的長安拍賣行的管事人才出來，認出了曲欣塵。
“嗯，有個七八月了吧。最近在長安活動，所以過來看看啊。至于新的東西……嘻嘻，我倒是有個東西需要你幫我找找。”曲欣塵總是記不得這些全是數字的管事人名，所以幹脆只認臉，不叫名字。而當事人也默認。
順便一提，曲欣塵每次需要用到鬼姑娘的名號時，總會換一身裝束，最顯著的，就是帶了黑色的竹沙帽，看不清臉，還有……一雙內增高。
“哦？居然有鬼姑娘需要的東西？”掌櫃的有些驚訝的表情，但馬上恢複，“聽說長安城外的瘟疫已經治愈，想必也是鬼姑娘的暗中幫助？”
“啊？這件事啊……算是吧。”曲欣塵撓撓腦袋。
不論是鬼姑娘也好，還是小醫仙也好，誰也沒發現這兩個是同一人。但不同的是，鬼姑娘亦善亦邪，因為她的藥大多是些正派懼愕的，而一些暗處的勢力則喜歡她做的物品。雖然鬼姑娘沒有實際幹活壞事，但因為她的藥品，就算真沒幹活壞事，也無人會信。
而小醫仙則全然不同。小醫仙的名號是通過救治瘟疫才賦予的，很多人都知道小醫仙是萬花谷藥王的弟子，是名副其實的名門正派。沒有人會懷疑。更何況輕塵的臉是所有難民知道的，也就是說，小醫仙是有戶口的……
而鬼姑娘是黑戶。
這對于是萬花谷弟子的曲欣塵是很不好的。如果被人發現鬼姑娘就是曲欣塵……那一定是個災難。
“鬼姑娘真乃神醫，那瘟疫可是許久不曾去除了。”掌櫃的感嘆了下，“對了，不知道鬼姑娘想要的是什麽？”
“還好啦……主要有萬花谷的人。”曲欣塵傻乎乎的笑了聲，“至于我想要的……是個藥材。”
“藥材？可是制藥所用？”有些試探的詢問。
“啊，差不多。”曲欣塵說的含含糊糊。
“這樣……不妨說說看，如果有，我等定當盡力。”掌櫃的想了會，馬上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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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那東西急不來。”曲欣塵打着哈哈，“嗯……是雪蓮。啊，最好是千年的雪蓮。”
“雪蓮？”有些驚訝的重複，“這個……倒有些難度。不過千年的……現下只有百年。”
“百年的啊……好吧，也行。可以試試。”曲欣塵點了點頭，“就它了。”
“好，那我給你拿來。”掌櫃的重新進屋。再次出來時，手中多了盒棕色的密封錦盒。“這便是了。”
“多謝掌櫃的，這是報酬。”曲欣塵接過錦盒，盒子上沒有什麽異常。記得上次還覆着殘留內力，差點身份暴露，還好不小心發現了。這次就學乖了？
“這藥的效果？”他很欣賞曲欣塵知道這些潛規矩，所以就更期待她等值的交換品。
“效果嘛……是解除被封印的內力哦。”曲欣塵笑到，“當然，如果和上次給你的藥水混合，可以把別人的內力封印。”
“好東西。”掌櫃的贊道，“不愧是鬼姑娘的手筆。”
“嘻嘻。”曲欣塵不做回答，拿着自己要的東西就離開了。
“大人，要不要……？”掌櫃身邊的夥計見曲欣塵離開不由詢問。
“不必。你不可能追得到。”掌櫃的比以往都淡定。“……她暫時沒有危害。”
“是。”那夥計應聲，退下了。
“‘鬼姑娘’？呵……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麽人。”
……
“百年雪蓮？也不過如此……果然不是千年的就是不行。”曲欣塵拿着雪蓮，有些失望。
曲欣塵找材料，的确是為了做藥。那是無意中在萬花藏書室看見的殘本，裏面的內容是曲欣塵很重視的。
“最近怎麽總有人喜歡跟蹤我……咦？這次不是拍賣行的夥計啦？”曲欣塵咕囔着，轉過身，卻是一名道服男子，不是曲欣塵想到的人。
“……想必這位就是傳聞的鬼姑娘吧？”來者微微做輯，一派風仙道骨。“我乃純陽弟子，奉上官師叔之命，尋得雪蓮赴命。”聲音有那麽一點熟悉，讓曲欣塵側目。“剛得知雪蓮在姑娘手中，特地找到姑娘，希望姑娘能轉與我手。”
“哦——想要雪蓮啊。”曲欣塵雖然不是很需要這雪蓮，但好歹也是她買來的東西，是屬于她的東西，要這麽容易給人，也太不爽了。“為什麽要給你？”
“……我可以雙倍價錢買回來。”他依舊一副溫和如玉，沒有被曲欣塵的口氣氣到。
“那你買不起。”曲欣塵有意調侃，自然不會如他意，“這是我用藥換的，效果是解除封印內力，你也有這種藥不成？”
“這……自然沒有，但……”他雖然有些着急，到語氣還是很溫和。
“那就別提了。”曲欣塵故作不悅，把雪蓮放回盒子，“你走吧。即使是純陽宮的人，也別想從我這随便拿到東西。”
“我會盡量找到這種藥，所以能否先将這雪蓮交于我？以我‘綽約’的名號保證。”他皺了皺眉，但沒有惱火。曲欣塵估計他內心絕對沒有這麽淡定。
“原來是綽約公子。”曲欣塵有些恍然。江湖傳聞很盛的除了鬼姑娘，和長安的小醫仙外，還有不少，其中并列榜首的就是鬼姑娘和綽約公子。
綽約公子出名不僅是因為其高超的武學境界，更重要的是他溫和如玉的性格，深得江湖俠女的喜歡。而他溫潤的個性也讓他的交際非常廣。
沒有人會讨厭這麽一個理解包容的江湖公子，更何況是出身純陽，又是純陽掌門門下的得力門徒。
“正是。”他像是松口氣般。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不能給你。”曲欣塵笑眯眯的，但綽約看不見。
“姑娘……你……”
“名聲什麽的不可信。有人還說我是老婆子呢。”曲欣塵不屑道，“我喜歡實在的，你沒有，所以我不給。”
果然還是在意被當成婆婆的這件事嗎？菇涼，你太狹隘了。
“……”無言以對的某男子只能瞪着眼，望着曲欣塵就這麽消失在視線外。
“……麻煩。”他皺眉，突然後悔幫靈虛子來找藥材。“又是些不長眼的家夥。”抽出背後的劍，他的獨辮飛揚，眼神從溫和變得淩冽。
……
有人說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獨戀一枝花。
這句話雖然用的不對，但曲欣塵只是想表達一下她淩亂的心情。
誰告訴她為什麽反方向走的，但又見到了這貨啊？！別告訴她，她已經繞了地球一周啊！她絕對會摔鹽的啊喂！
沒錯，明明是往回村方向走的曲欣塵，莫名其妙的就看見了剛才的綽約那貨。
你說遇見了也就算了，為什麽她偏偏看見了這個外界傳聞“溫潤如玉”的綽約公子，毫無形象可言的扁一個黑衣人？
這不科學好麽！為毛那個溫和的紳士會一臉惱火的，手腳并用的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啊？！
好吧……這也就算了，為什麽要讓她聽到他這麽掉形象的話！
“踹死你，踹死你，叫你來偷襲，叫你趁我心情不好出現，叫你長的這麽難看，叫你是個沒有名字的路人甲，叫你……”
說這些話時，綽約同學正在用腳狠狠的踹地上有氣無力的黑衣人。
綽約同學，你這麽說他，他麻麻會哭的好不好！
“哇哦……你綽約的稱號拿的真給力。”最後曲欣塵腦子抽了說出這句話，當然是在兩人面前。
“……”踹人的腳一僵，然後淡定的收腳，一臉仙人氣息，全然不見前一秒的火爆。
“其實你什麽也沒有看見對嗎？”他笑容滿面的說到，溫和到一種極致，這是曲欣塵黑人時經常用的笑容，“剛剛都是幻覺。”他再次重申，“……你什麽也沒看見。”
“……”沉默了幾秒，曲欣塵望着男子，歪了歪腦袋，一臉呆萌的進入狀态才有的表情，可惜帶了沙帽，男子沒有看見。
“嗯，我什麽也沒有看見哦……”
曲欣塵突然笑的很理解，綽約也暗自松了口氣。
“我沒有看見你不顧道義的踹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洩憤，也沒有聽見你在踹那個人的時候說了不符合溫潤公子綽約的話，對，就像‘踹死你’之類的，更沒有想把這些告訴隐元會之流，讓大家見見綽約的真面目……嗯，就是這樣。”
她嘻嘻一笑，最後說了句，“……以上，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哦。”
“……”←覺得無數杯具從頭頂往下砸的綽約。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有點晚 ，不過還是說聲新年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