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所謂他們
沒什麽特別的地方，最終決戰的位置也就是一間破房子外面的平地。
“終于找到這裏了，”某個粗曠的聲音從另一頭傳出，“你們還真是慢。”
“最後的關口嗎？”曲欣塵将肯定句變成了疑問句。“打敗他就好了。”曲欣塵說完，又有種忘了什麽的感覺。
“莫雨，交出空冥決，老子饒你們一命！”秦雷叫嚣。
“做夢！”莫雨很快否決。
“就是，你誰啊你~你要我們交出來就交出來啊？那我們不是很沒面子？”曲欣塵在莫雨身後，丢出一枚白眼。
“哼，小鬼而已。”秦雷冷哼一聲，“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雷。”
“哦……我懂。”曲欣塵露出恍然的神色，“原來是禽類，不知道是那種禽類？飛禽？”曲欣塵反問。
“你……！老子姓秦，名雷。才不是什麽飛禽！”秦雷比曲欣塵想象中的有理智，他雖然面露不快，但沒有發作。
“又說不是飛禽……哦，那你是地上跑的家禽麽？”曲欣塵當沒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繼續問。
“你！小鬼，不要試圖妄想挑戰我的耐心。”秦雷懶得和曲欣塵做文字游戲，直接對上莫雨。“空冥決，你交是不交？”
“我說過，”莫雨順勢接過曲欣塵的話，不讓她引秦雷的仇恨了，“你做夢！”
“好，好……好啊！”秦雷連連點頭，嘴角露出一種冷峻的弧度，“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誰和你有情了，別自作多情好不好？
曲欣塵很想這麽說，但她沒能開的了口。
因為莫雨回話前瞪了她一下，她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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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馬過來。”莫雨眯起眼，不甘示弱。
說罷，兩人纏鬥在一塊。
曲欣塵拉着穆玄英默默後退，遠離了戰鬥範圍。
“小雨哥哥一個人……”穆玄英看着曲欣塵，似乎有上前的打算，但因為曲欣塵拉着他，沒能得逞。
“安心，安心。”曲欣塵露出一口白牙，“莫雨哥哥不會有事的，他強着呢。”
“可是……”他還是不放心，眼神似乎想求助與那兩個浩氣的人。
“玄英哥哥，”曲欣塵立馬打斷他的想法，“莫雨哥哥不需要幫手，我們就別添亂了。”笑話，要浩氣盟的人去救惡人谷的少主……別說浩氣的要是知道了會落井下石，就是王谷主知道了也不會允許啊！
咦……說起王谷主？她好像想起來了些什麽。
诶？！貌似她被強制答應了當“誘餌”的事情吧？（都說了不止這一種方式，為啥少女你非要選擇它呢。）
曲欣塵猶豫了零點零零一秒，還是迫于谷主在身邊的壓力上陣了。
“玄英哥哥。”曲欣塵再次引來穆玄英的目光。“果然我們還是去幫莫雨哥哥一下吧？”拿出毛筆，精致的筆身，一看就是雕刻之人的用心之作。
“……”剛才是誰說不去幫忙的？
可惜的是，這次是穆玄英阻止了曲欣塵幫忙的舉動。
嘤嘤櫻……谷主大人，這不是她的錯，要是你沒有出場的機會，一定不要怪我呀！！！
曲欣塵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莫雨，生怕他突然爆發幹掉了小Boss。
也不知鬥了多久，久到曲欣塵已經不耐煩的從背包裏拿出月桂酥，準備就地野炊時，才發現自己貌似……剛剛不小心踩到戰鬥範圍之內了？不過應該沒關系吧？又沒人會注意到她。
喂，你以為你想野炊人家還看不見嗎？
把吃的塞進口裏，曲欣塵一溜煙的跑回去。
天不随人願，曲欣塵只覺得衣領一高，自個兒就懸空了。
太丢人了。
曲欣塵捂面，順便把月桂酥吞下去，以免等下嗆着。
這真是一個不怎麽美麗的意外。誰知道他打的好好地還會看過來，看過來……
“小鬼，你還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秦雷在曲欣塵耳邊的聲音，透着點血腥。
“……”已經從烏龍中回過神的曲欣塵，聽到了秦雷的話，露出面癱臉，不變的笑容帶着嘲笑的無畏，“禽類蜀黍，你這是性-騷-擾嗎？”歪頭，黑黝黝的雙眼盯着他，有種毛骨悚然。
“……”
雖然對曲欣塵的話有些似懂非懂，但秦雷也不甚在意。
“這小鬼在我手上，你準備怎麽辦？”這話是對着自曲欣塵被抓，就沒動手的莫雨。
“……卑鄙！”莫雨沒作聲，反而是穆玄英有點小激動。
“哼，兵不厭詐。”秦雷才不會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
“怎麽覺得自己成了隊伍裏面，那個豬一樣的隊友……”曲欣塵自我反省。“最可悲的是對手也是渣的情況下，我也被抓了！”曲欣塵仰頭，做45度憂傷視角。“果然……這不科學！”她仰天，右手遮着雙眼，悲傷狀。
“……”對面的一幹人。
“小鬼，你找死？”秦雷眼神一變，氣息有些不穩。
“不。”曲欣塵繼續保持絕佳的角度，就連他晃了幾下她也不為所動，“只是覺得人的一生，果然充滿着太多的意外。命運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當真令人捉摸不透。”
艾瑪，怎麽突然又轉風格了？她怎麽會說這麽有深意的話了？
“就像你現在抓住了我，卻很有可能在不久的未來，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生命……而我，則活的依舊逍遙自在。”曲欣塵裝的很認真，死命的讓自己不要笑場。也就造成了不包括莫雨在內的所有人的驚訝眼神。
那種眼神就好像在對曲欣塵說:剛剛說話的這厮，真的是你麽？
當然這些，秦雷是沒有看見的。
所以秦雷臉色陰沉了不少，好像極力忍耐自己的殺心。
“小鬼，倒是能說會道。”冷冷一笑，他的手用上些力，在曲欣塵的脖頸，“做選擇的時候到了，是交出空冥決，還是……讓她死！”
喂，最後一句不用那麽激昂吧，她又沒得罪過你。再說了，抓她有個毛線的用，抓穆玄英的效果才顯著吧！
覺得只能勉強保持呼吸的曲欣塵，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就在莫雨剛準備說點什麽時，曲欣塵突然打斷。
“哎喲，莫雨哥哥不用想，絕對不交啊，這種橋段一般說交就會撕票。”也許是怕莫雨的選擇和自己期望的會不一樣，曲欣塵幹脆避免，“我福大命大，你不交，沒準我還死不了。”
“小鬼，你認為我會給你機會逃麽？”秦雷譏諷道，被打斷自己馬上得手東西的他，很是不爽。
“當然不會，除非你傻。”曲欣塵還不忘補了一刀。“不對，我不應該說你傻，因為那是侮辱了傻子。”
衆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曲欣塵抓住他的手，在所有人都以為是她呼吸困難，才下意識的扒住秦雷手臂的情況下，曲欣塵放了東西在秦雷手臂裏，而秦雷一點反應也沒有。
成功。
曲欣塵放下了一半的心。
“放了她。”莫雨再度開口，“我可以給你。”
曲欣塵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認真的莫雨，抿了抿嘴。
“莫雨哥哥……你……”有一瞬間，曲欣塵有種自己是聖母女主角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立馬淡定下來，沒說話了。
聖母什麽的最讨厭了，她才不要當聖母。有人救命就乖乖等着被救吧……雖然這種被動的感覺也不好。
“放心。”莫雨安慰般對曲欣塵說。
艾瑪……太感人了，不愧是千萬少女的本命……求撲倒！
不過……
“我說……你們也要考慮人質的感受啊。莫雨哥哥，雖然我很高興你的舉動，但我反對你的決定。”曲欣塵可沒忘王谷主還在邊上看着呢，況且劇情也說過，他最後是叫了王遺風出來的，她可不想做改變……現在的莫雨還沒有以後的“小瘋子”強。“輕塵也不是什麽令人揉捏的泥娃娃啊……”
“你這個……”對于曲欣塵兩次妨礙他，秦雷沒了耐心，準備下殺手，自己搶奪。“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那就讓我送你上路。”
“切……”感覺到空氣逐漸稀薄，曲欣塵準備催動方才種下的蠱蟲。
而同一時間，也顧不得多想的莫雨，還是叫出了王遺風，“你還等什麽！”有些驚怒的語氣，夾雜着不可察覺的慌亂。
在白衣閃過，秦雷身後餘下的叛軍騎兵近數死亡的同時，還有同樣的白色，冗雜着蔚藍，毫不猶豫的沖向“綁架”曲欣塵的秦雷。
一擊斃命，還沒等秦雷反應過來，他就死了。
還真應了曲欣塵先前的話。
被有些熟悉的氣息抱着，曲欣塵擡頭，不意外的看見了一個人。
“很好玩嗎，用自己的命做賭注？”那人聲音依舊溫和，只是在外表的淡雅後，是破碎了的冷靜。
“啊……”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只是看了來的人一眼，便移開了目光，剛剛一瞬間消失的笑容，又回歸到了臉上。
“感覺……還不賴。”
不知不覺中，曲欣塵的聲音很輕，就好像發現了什麽，笑的很是有趣。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