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所謂出頭
“莫雨哥哥，你就不能婉轉點嗎？”曲欣塵有些洩氣。
“不說我可就走了。”莫雨面無表情，随時準備進戰場。
“別。”曲欣塵趕緊拉住他，一邊的星輝被松開，臉上有些不太高興。“不是，莫雨哥哥，你不覺得在這裏打起來我們很吃虧嗎？”
“哦？”他聽見曲欣塵的話，露出和日後相似的，冷傲。“你不會認為我惡人谷連那些肖小也對付不了吧？”
“怎麽可能，我當然不擔心你們贏不了。”曲欣塵趕緊擺清，“只是……莫雨哥哥，你想。我們贏了，這裏本來就是咱們的地盤，就算贏了，我們沒什麽好處也就算了，還把這地方也糟蹋了。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輸了，不就是讓他們占領了自己的地盤嗎？怎麽想也不劃算啊……”
“沒有如果。”莫雨只是淡淡回答，“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對吧！所以……”
“但這戰，還是要進行的。”他打斷曲欣塵的話。
“……”那她不白說的麽。
她倒是想把這場鬥争停下，不過自己這邊的人都不給面子……真是太失敗了。作者桑，這要她怎麽出下風頭啊……
“怎麽？”見她一臉內傷的表情，莫雨還算有點良心的問了句。
“不，沒什麽……你去吧。”默默轉過頭，曲欣塵覺得自己非要硬來不可。
“……”覺得她有點奇怪，但也沒太在意，轉身就去了戰場。
作者桑，都是戰場了曲欣塵這邊怎麽還能這麽輕松的聊天啊？這不科學好麽？！
作者桑說了，那是劇情需要。
“……姐姐？”星輝心裏有些毛毛的，看到曲欣塵暗中露出那種不讓人自在的陰笑，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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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曲欣塵說話的聲音很溫柔，“我們給大家加點餐吧？”
“？”星輝看見曲欣塵從包裏拿出一個又一個紙包，不安感更加嚴重了，“姐姐……這些是……什麽？”
“嚯嚯嚯~”曲欣塵一手好幾包，“這些可是好東西……癢癢粉，狂笑散，失心丸……肖……師父和浩氣的蝦兵蟹将玩的正高興……不會注意我這點‘小動作’的。”
不……這怎麽看也不是小動作。
“姐……姐，這些聽起來不太好的東西……要用在‘自己人’身上嗎？”他冷漠的表情有松動的跡象，還特地在自己人三個字上着重。
“當然不會！”曲欣塵立馬反駁。
星輝暗地裏莫名松了口氣。還好……她沒抽風。
“這種惡作劇一樣的藥，當然所有人都參與進來才有趣。”就在星輝剛那麽想完，曲欣塵就補充給他聽。
“……”覺得她沒救了。
“……不過這樣也太明顯了……惡人谷的人都很記仇啊。”曲欣塵皺眉，有些猶豫。
雖然作者桑好不容易想在葉子風那次後，再給她一次風光的機會，但大衆演員都不聽話啊。
這可怎麽辦？
于是實在沒有好主意的曲欣塵，直接從安全地帶跳了出去。
“通通給我住手！”
哦，沒聽錯，她又直接站在了大衆面前，說出了這種沒過腦子的話。
不過她選的地點還是不錯的，正好在莫雨和穆玄英中間。
這當然是有理由的。
首先，她不會到王遺風和謝淵之間……這兩位氣場太強，她hold不住，而且謝淵和王遺風的外貌對此太強烈，她承受不起。其次，她不會去肖藥兒那裏……那就是個落井下石還幸災樂禍的主，而且專克曲欣塵的小動作。再其次，她也沒去陶寒亭和可人那邊……陶寒亭是她曾經救過讓她犯了聖母心的人，曲欣塵說實話不太想直接面對他，至于可人……單純因為不熟，雖然也許可能……可人就是小荷。
綜上所述，只有莫雨和穆玄英這邊最可靠。
可不是嗎，在她喊出來話的時候，兩位都給面子的收回了武器……誰叫曲欣塵突然沖過來正好杵在他倆中間……而且神奇的是她手上還拖着星輝小正太。
莫雨收武器是因為他被曲欣塵突然的動作吓到，而穆玄英則是擔心曲欣塵還有她手上牽着的正太的安全。
一個自認曲欣塵不會這麽簡單被他傷到，一個擔憂曲欣塵和其他“無關人士”的安危。兩人因為不同的原因，造成了同一個結果……
曲欣塵的話讓兩邊的少主都收手了。
這當然，是兩邊小喽啰們的想法。
沒想到效果比她想的好了太多，曲欣塵見所有人都看着她，很淡定的咳嗽了聲。
怕啥，姐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就是浩氣和惡人嗎？有五大門派那麽兇猛嗎？
好像還真有。
“輕塵，你這是……”比起王遺風的不聞不問，謝淵要關注很多。
“謝盟主。”曲欣塵又進入模式，“為什麽非要趕盡殺絕呢？”
聖母又不是第一次做了，那種純潔無暇的笑容，曲欣塵雖然不喜歡，但模仿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出個風頭還要當回白蓮花……允許她先自我厭惡下。
明明很空曠的地盤，曲欣塵說話的聲音也不大，但愣是沒有人沒有聽見。
“……惡人谷本就是各路逃犯，罪大惡極。諸殺他們，有何不對？”謝淵還沒開口呢，浩氣盟那邊就有人起哄了，看他一身行頭，貌似階級還不低。
因為他的話，惡人谷這邊又有點蠢蠢欲動，有些人臉上不屑與殺戮已經清晰可聞。只是出乎曲欣塵意料的，是王遺風居然制止了他們的躍躍欲試。
喂，谷主大人，就算是想看戲你也不至于那麽明顯吧？
“有何不對？不對的多了。”雖然惡人谷大多數人的确和他說的一樣是沒必要同情的人，不過少數人不是，而曲欣塵稍微關注一點的就是這少數人。“身為浩氣之人卻只認定自己眼中的真實，從未想過如何避免再出現這樣的人，而是只知道抹殺他們的存在。你們……未免也太過膚淺。”
治标不治本，殺了一個惡人，還有千千萬萬和新惡人站起來。
“我們眼中？姑娘說的未免太過自我，事實如此，惡人谷中，又有誰不是滿手血腥，草菅人命。”又有浩氣的陣營出來反駁。
“哦？是嗎？那麽你們眼中的十惡，想必也是些窮兇惡極的人吧。”曲欣塵腦子裏飛快回想那些背景資料。“那麽，你們又可知道這些？”
王遺風？pass。她可惹不起他，萬一他因為這個看她不順眼……她還想多活幾年……肖藥兒？呵呵呵……她不敢。柳公子？不行……本來就是個走投無路的家夥……誰叫他得罪了唐萌和大唐皇帝，不值得同情……康雪燭？那個渣男，不提也罷。更何況他和柳公子還有陳和尚還跳槽了……米麗古麗？不行，好歹也是谷裏唯一的女性十惡，要特殊對待。
……說來說去，她可以用來當例子的也就陶寒亭和莫雨了吧？
莫雨就算了，她和他還想保持下青梅竹馬的良好關系呢。
陶寒亭……就決定是你了。
“當初洛陽的白衣孟嘗，可有人記得？”曲欣塵開始忽悠。
雖然是特殊例子不可取，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反正她也沒啥損失。為了滿足作者桑的惡趣味，她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就因為要出這一次風頭。
“咳咳嗯。”聽到下面有那麽點點議論，看向陶寒亭的目光也多了些，曲欣塵可不敢看陶寒亭的臉色怎麽樣……估計好不到哪裏去。“你們可又知道，他為何會走向如今的道路？”
這次倒沒幾個出聲了。
“哼，不就是當初稱霸一方的南楚天迫害的嗎？一介書生，又怎麽可能鬥的過一方勢力？喪妻斷腿，如若是你們，又将怎樣瘋狂？”一聲冷哼，說到這裏，曲欣塵也覺得他苦逼死了。
“即便如此……他曾經所做所為，也并不能得以原諒。”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并沒有被忽悠過去。“他的做法……并非唯一的選擇。”
“你能指望一個喪失一切的人能做出什麽理智的事情麽。”曲欣塵知道陶寒亭後來是有點偏執，沒原來那麽純良……這很正常，惡人谷哪有真的安生的人？要真有，早就死絕了。不過既然她把他當作例子，這種事情必須讓衆人忽略，要突出他的悲慘。
“如果是你，你經歷了這些，未必就比他冷靜。”
“這……”
也對啊，一個本來還算幸福的人突然遭遇了這些，能不這樣麽？他沒瘋狂的立馬報複社會就不錯了！
“……若是只知道消滅他們，又有何用？”曲欣塵叫他沒反駁，放下了心，她還真不知道再問起來該怎麽說……“如若根源未除，再怎麽讨伐，也總有一天會爆發。”
“我明白了。”謝淵這時才出聲。
“盟主？！”不少人因為他的話而驚訝。
“輕塵，你是站在他們那邊的嗎？”謝淵不管這些，只是冷靜的詢問曲欣塵。
“師父？！輕塵她只是……”穆玄英好像還想幫曲欣塵說話。
“好了。”這話是對着穆玄英說的，“你退下。”
“……是。”穆玄英先看了眼莫雨，然後對曲欣塵露出抱歉的神情，最終狠心不再看他們。
“花輕塵。”謝淵第一次認真的叫了全名，“我想知道，你的立場，又是什麽？”
因為他的詢問，包括惡人谷這邊，都有不少人秉息以待。
站在曲欣塵身側的星輝，像是逃避什麽一般，拉着曲欣塵的手，靠近她了不少，低着頭，看不清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