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一更!

幫別人脫內褲絕對是技術活兒,尤其是在對象特殊的情況下,說不定就能擦出什麽絢爛的什麽來。

很久以後,每當曲淩鋒回想起這次的脫內褲事件都不禁在心中自問,如果當初沒有在街拐角撞到騎單車的弟弟,如果自己沒有送玉給弟弟,如果自己沒有因為一時興起而跟去了弟弟的房子……是不是一切的一切,都不會變得如此偏離軌跡……?

随着曲淩鋒褲子襪子一齊濕掉的還有少年白白的內褲,弟弟被哥哥放入了溫溫暖暖的浴缸中,水是由遙控器操縱着放好的,水溫恰到好處,完全不用擔心會燙到弟弟。

畢竟哥哥的目的是讓弟弟自然醒過來洗洗澡再繼續睡覺,并不是把弟弟用熱水燙醒。

然而計劃美好,但真正實行起來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的。

哥哥把人放到了熱水中,可曲衣然依舊是毫無反應的。

并不是松鼠少年起床起氣有多兇殘,是一只吃飛醋的夢魔闖入了曲衣然的夢境之中。

上一回來他夢境中打招呼的是只母的,這一次卻是一只公的,就是上次母的她老公,将小松鼠的美夢搗成了一團亂不說,還有意地不讓少年感知外界的一切。

夢魔其實并不牛叉,能力也有雞肋,然而在人的夢裏,這家夥确實是老大。

“上一回這裏來靈媒師怎麽沒見那婆娘這麽積極過?哼,想爬牆找美男?做夢去吧!”夢魔一向随性又不講理,他們認定的東西就是真理,別人說什麽也不好使。

只能怪事情過于巧合,偏巧了上一次夢魔夫妻吵架得厲害,女方又笑呵呵地跑來找曲衣然,結果就被脾氣暴躁的男方給想歪了。

夢魔的報複無非是在人的夢中動動手腳,不過即使靈媒師睡得很熟他也無法編織出什麽特殊的夢境來驚吓這人,通靈力的人與普通人體質不同。

哼,雖然不能編夢,難道我就不能讓你回憶起最令你恐懼的東西嗎?

夢魔是魔,食夢的魔,最擅長什麽?

吞夢,噩夢。

此時此刻,曲衣然有些呆呆地望着眼前突然變幻出的場景,是自己……曾經的家,靈媒世家曲家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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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每一處都仿佛沒有改變過的,無論是年頭已久的壁爐,還是可以将腳縮進去取暖的地桌、暗金色吊燈、白色镂空窗簾……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

這裏是曲衣然曾經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其中與祖父一同生活了八年,自己一個人生活了十多年,印象怎能不深刻?

只是,為什麽他會回到這裏?

不是應該在哥哥的車上睡覺嗎?哥哥答應了到家會叫醒他洗澡……晚上的時候還送走了伯牙,又照着稿子應付過去了新生代表演講……

那麽是夢?

靈媒師敏銳的直覺令曲衣然察覺出了什麽,可如果是夢,會有如此身臨其境的感覺嗎?

會嗎?

曲衣然并不知道答案,因為他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說不清的情況。

而現實中,哥哥深呼吸了多次後,已經開始動手扒下少年濕答答的小內褲了。

布料濕透緊貼着白皙的皮膚,貼在別的地方尚且會感到不舒服,更何況是那處特殊的位置了。

脫是肯定要脫的。

曲家大哥并不知道曲衣然現在的情況,因為有了前兩次超強起床氣的鋪墊,弟弟沒醒過來,哥哥雖然驚訝極了卻并沒有多想什麽。

當然,即使多想他也絕對不會猜到,弟弟正被困自己的夢境中,怎麽也走不出來了。

被水潤濕的內褲正順着修長的雙腿一步步地脫離,少年白皙的身體略顯稚嫩青澀,盡管渾身上下看起來沒幾兩肉似的瘦巴巴,可年輕就是本年,這仿佛無暇的身體有足夠的吸引力令人心動,令人着迷。

曲淩鋒扭過頭,努力将不由自主釘在弟弟漂亮身體上的目光移開。

呼吸有一瞬的紊亂,然而定力十足,穩如磐石的曲家大哥卻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态,将赤條條的小松鼠扶好,單手脫起自己身上的衣物。

他們是兄弟。

小時候沒少幫弟弟洗澡擦背的哥哥想,雖然現在弟弟長大了,可是他依舊是自己的弟弟,是個大孩子……

總結一句話,哥哥服務弟弟洗澡天經地義!非常合理!

浴缸畢竟是單人的,雖然看上去較為寬敞,可容納兩人卻是一點空餘也沒有了。

曲淩鋒坐在浴缸內,胸口緊靠着一只毛茸茸的松鼠頭,正呼呼大睡中。

撫摸着少年的身體,撩撥着熱水打在少年的鎖骨、肩膀上,既然下定決心要為弟弟洗澡,那麽哥哥不可能一直不去看弟弟。

目光總是在不經意間地掃過少年兩腿間自然下垂的小嫩芽,都怪這水太清澈了!哥哥暗嘆,弟弟真的長大了……

排除一切雜念,給弟弟洗澡中的哥哥。

正被噩夢纏繞,眉頭下意識緊皺起來的弟弟。

兩人心,如此貼近。

夢在繼續,依舊是靈媒曲家的房子,房外烏雲密布,星光不再,房內冷氣森森,陰風大作。

是曲衣然最不想回憶起的夜晚。

這是他唯一的親人離世後的第一個晚上,這一年他八歲,下月開學才升入小學三年級。

曲家房子不算大,然而這空曠的室內中卻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早已因為他體質特殊徘徊不去的邪靈惡鬼們一波接着一波闖進他的卧室,将僅僅八歲,靈力還不足以維持任何術的他團團圍住。

“曲家完蛋了哦,哈哈哈,小孩子,你知道你祖父為什麽死掉嗎?”

“不——我不聽!”聲音還未脫奶氣的小豆丁捂住耳朵,鑽進了床底。

盡管從很小開始就開了天眼,可觀靈異,但曲衣然才八歲,哪裏見過這種惡意仗勢?

每一只靈都渾身是血,舌頭伸長,更有的衣服外還裸…露着清晰可見的血肉,白骨……

它們就在你的眼前,揮之不去,無處可逃。

“你這個小孩子,克人的命哦。”

“你爸媽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被克死了……”

“你祖父也因為替你擋宰被克死了……”

“不,不是的!”

“你自己心裏比我們清楚,小娃娃……哈哈哈……你家裏只剩下你一個了咯,命真硬,你還想繼續克死誰?呦呦呦,曲家已經沒人可以給你克了。”

“不是的!”

不是這樣的!!!

曲衣然“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兩眼無神,瞳孔徹底沒了焦距,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口中不停地在說,“并不是這樣……不是……”

“然然,怎麽了?”正為弟弟洗胸口的哥哥急切問道。

兩人胸前滿是白色的泡沫,曲衣然卻沒有注意到那些,他眨了眨空洞的眸子,眼前一片漆黑,耳邊卻傳來了熟悉又焦急的聲音。

是哥哥?

那麽自己腦袋靠着的寬厚胸膛是……哥哥的……

“哥!”少年眼角微微濕潤,這一聲叫得鼻音很重,驀地将頭深埋在了哥哥的肩窩,兩只手也緊緊勒住了哥哥的腰,口中卻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低聲喚着,“哥……哥……”

這一刻,什麽也不知道的哥哥是弟弟的救命稻草。

曲淩鋒并沒有急着去探究弟弟如此的原因,他毫不猶豫地回抱住少年瘦弱顫抖的身體,不厭其煩地回應着弟弟,“我在,我在,別怕,哥一直在。”

“哥……它們都在撒謊!”擡起頭,有濕潤的水滴順着眼角的弧度無聲無息垂落着,少年漸漸恢複了模糊的視線,眼前已不再是漆黑,嘴唇卻仿佛咬出了血似的鮮紅,“哥,它們是騙子!我沒有克死家人!”

家人生命的光環都是自然消失,沒有人為因素參雜進去的。

心被弟弟的眼淚刺得生疼,狠狠揪起,只是聽了這樣的話,原本準備安慰做噩夢弟弟的哥哥卻瞬間怒了,“誰敢說你克家人?純屬胡說八道!這是誰鬼扯出來的?然然,告訴哥,‘他們’都是誰?哥一定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這一刻,松鼠他哥真的報着要把欺負自己弟弟的渾蛋們踹離地球,全部滾去火星的憤怒想法。

他懷中眼眶泛紅的少年怔了怔,滿是冷汗握成拳頭的小手爪一松,竟反安慰起了哥哥來,“哥……我沒事了……別生氣……”

松鼠哥哥一句“胡說八道”,瞬間令困擾中的松鼠少年豁然開朗。

有時候解開心結,就是如此簡單的。

松鼠哥哥真相了,那些話确實是“鬼”扯出來的。

懷裏眼睛紅紅,嘴唇也被咬得紅紅的小松鼠看起來可憐巴巴委屈極了,卻不顧自己難過安慰起了他?

一股莫名的暖流仿佛從心底擴散到了曲淩鋒的四肢百骸,然而憤怒卻并沒有因此消去。

這麽乖巧貼心的弟弟,被人欺負得哭了!

大掌拭去弟弟眼角的晶瑩,被蠱惑的放在舌尖,是苦澀的鹹。

少年蒼白的臉頰因為哥哥的動作快速漲紅起來,這才恍然發覺,原來他們兄弟倆相擁的地點在自動調溫的浴缸裏,原來他們兄弟倆……誰也沒穿衣服。

肌膚相親?完全恢複了視線的曲衣然臉紅得快要爆掉了。

睡覺的時候太過放松才會被噩夢鑽了空子,可是他究竟對哥哥做了什麽?不是噩夢嗎?為什麽會……抱哥哥抱得這麽緊?

連下面的某處也是,一小一大仿佛融為了一體。

“我、我……哥、哥……那個……我,我不是故意地……我、我……只是……”少年磕巴得不成樣子了,身體後傾,兩手也急忙背到了身後,并沒有留意掌心擦過了什麽硬邦邦直立立的東西。

哥哥卻只是寵溺地笑了笑,大手揉上了弟弟濕潤的黑發,不着痕跡地挪動下身,“說什麽傻話呢,我可是你哥。”

“咚咚咚咚咚”,兄弟倆的心跳一齊加速,如火如雷。

不同的是——弟弟紅透了全身,哥哥僵硬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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