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生死決鬥1

清晨醒來,又是春風得意年少輕狂的姿态。早餐時,賽天亞涯盯了狂人好幾眼,終于忍不住道:“今天你臉色不太好。有什麽事別憋在心裏,說出來會好受一些。”

賽狂人擡起頭,微微笑道:“謝謝爺爺關心,我會自己處理的。”近在咫尺的人,表面上是最親密的親人,可是狂人不會忘記,她能成為這個家族的一員,不是偶然,是亞父的選擇。

若是亞父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密謀,那麽這個家族據點,又怎能是她栖身的場所?

“你師父最近頻頻問起你,他年紀大了,身體愈來愈不好,你吃了飯還是去拜訪拜訪他。”賽天亞道。

狂人不羁笑道:“好!”昨夜發生的事情,賽狂人歷歷在目,這才分開不久,又要正大光明的去見他,情何以堪?

這時,管家走過來,跟賽天亞悄語了幾句後才離開。賽天亞瞄了一眼狂人,嘆口氣,道:“你年齡不小了,別跟着李紫言鬼混,好好的一個女娃兒,別一個不小心就毀了自己的清譽。”

賽狂人暗笑,卻也意識到一個自己長期忽略的問題。因為傾城的靈魂占據着自己此刻的軀殼,她實在難以切身體會自己的女兒身。她的思想,果斷與狠決,都有着傾城的影子。

賽天亞見孫女并未認真聽,加重語氣道:“你說你一個15歲的好女娃,去愚弄個愚鈍不堪的大男人,能有什麽成就感?”

賽狂人噢了一聲,很是驚訝,不解爺爺為何有這種見解。

賽天亞見孫女難得困惑,本着授業的精神認真提醒道:“昨晚,你不在卧室裏,李紫言也不在卧室裏,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哼,你不承認沒有關系,李紫言把什麽都告訴我了。”

賽狂人撅起嘴,雅笑道:“爺爺真是靈通廣大,什麽都瞞不了你的法眼。不過,以後,能不能不要監視我了?”心裏卻十分窩火,李紫言究竟跟老爺子胡說了些什麽?讓老爺子如此惱火。

賽天亞并不理會孫女的譏諷,只是萬千感慨道:“你說我就你這麽一個孫女,我能不看緊點你嗎?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爺爺怎麽活?”

賽狂人死死的審視着賽老爺子的臉,賽天亞不悅道:“你那什麽眼神?”

狂人笑道:“我想看看爺爺這話裏頭有幾分是真的。”

賽天亞愛憐的拍了一下孫女的腦袋,呵呵道:“你這丫頭,跟爺爺就沒有什麽好話麽。”

賽狂人将湯碗擱在桌子上,站起來道:“我用完了,爺爺慢慢享用。”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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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天亞卻在後面道:“等等爺爺,我也想去見見我的老朋友。”

狂人頭也不回道:“那我們比比誰先到決心島”。哼,先去找李紫言那個臭家夥,看他昨夜跟老爺子胡說了些什麽,老爺子今早言行如此怪異,

“小二——”在賽家莊園的後花園密林裏,賽狂人看到了正專心練功的李紫言。不禁怒火中燒,扯着李紫言的耳朵訓斥道:“誰要你在這兒練功了?”難怪爺爺言語怪異,該不會以為他們在後花園有不詭行徑吧。

李紫言嗷嗷嚎叫,“師父的鬥氣心法是武功絕密,我得小心翼翼防着被外人學了去。”

“我連你這個外人都傳授了,還怕賽家莊園的人偷學嗎?”

李紫言聞言十分的的沮喪,原來師父壓根就沒把收徒當一回事。

狂人敲了敲他的腦袋,“你平日做事都不用腦子的嗎?鬥氣心法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學得去的嗎?”

李紫言恍然大悟,“師父說的對。我跟師父都是世間少有的練武奇才,所以才能領悟這鬥氣心法的法門,換了別人,怎麽學都不會。哈哈——哈哈——”

“所以以後練功,給我找個有人的地方練。人愈多愈好。”

“啊?”李紫言一愣,就算不怕被人偷學,可是也實在沒有必要找人多的地方練啊。

賽狂人卻打着如意算盤,這樣的話,老爺子就沒有話說了吧。

“別練了,跟我去個好玩的地方。”

“什麽地方?”李紫言十分興奮,

“決心島。”

本來狂人也不想拉個外人進決心島,可是一想到要度過淚湖,須得有人劃船,這家夥便能代勞,她就能悠哉樂哉的躺在船上觀看風景。豈不美哉?

不多時,狂人便攜着李紫言,二人來到了淚湖碼頭。狂人指着泊在碼頭的一只小船,命令道:“你,去開船。”語畢自己縱身一躍,便跳到了船尾。

李紫言露出驚恐之色,戰戰兢兢的上了船,船兒不穩的搖了搖,李紫言便驚呼起來,“啊——”

賽狂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你是不是男人啊?”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膽小的男人,虧他還是特工十三號。

李紫言毫無羞愧之心,“我天生怕水,我媽說,我出生的時候因為羊水過多差點被淹死。我想可能是因為那個原因讓我天生怕水吧。”

賽狂人更加呆愕——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愚蠢的特工?特工應該對天文地理生物各科學問都熟悉精通才算合格吧?“老天對你不薄,讓你憑運氣能活到今天。”在狂人看來,李紫言這樣的白癡應該在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壯烈犧牲才符合特工界的生存邏輯。

李紫言拿起蒿,試探性的在水底戳了戳,船兒卻紋絲不動。狂人很是郁悶,“早知道你這麽無用就不該帶你來。”一邊說一邊運氣,然後往水波裏一掌又一掌的劈去,船兒如離弦之箭,飛快的離開了碼頭。

李紫言看得十分驚呆,索性丢了蒿也學習運氣送船——狂人見李紫言已經能推動船只了,便懶懶的收了掌,灑脫的躺在船上望着湛藍的天空。

船兒慢悠悠的行駛在湖心——船只不自然的颠簸了一下。狂人警惕性的爬起來坐着,目光鎖在水面上。

水面波光粼粼,泛着微小的漣漪。而蕩開這一圈又一圈漣漪的根源,竟然是散落在發絲,長長的,烏黑的發絲,如此刺目。

賽狂人神經驀地繃緊,大喊一聲,“小二,小心。”語畢,雙手握拳,開始運氣,将船只踢到岸邊,而自己,卻懸在半空,時刻準備着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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