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見乾隆
在書房,福惠已經整整待了一個下午了,研究着那本唐詩三百首。白居易的《長恨歌》福惠慢慢讀了出來:漢皇重色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鬓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純妃,惠兒自從摔下馬之後,現在好點沒?”乾隆、純妃在鐘粹宮裏屋問起了惠兒的傷勢。這讓純妃很激動,這麽多年來要不是因為有三阿哥、六阿哥、還有福惠在身邊,不然她的日子很難過的。
“謝,皇上關心,惠兒從馬上摔下來,身體無大礙,就是失憶了。對好多事情都不記得。”純妃把顧慮全部說了出來,怕現在的惠兒讓皇上不知所措。
“失憶,那智力有沒有受到影響呢?”乾隆最在意是子女的才學與智慧。
“智力方面沒有,反而比以前更加聰慧,就是對人、事物不記得。”想起這一點,讓純妃很欣慰。
“現在惠兒在幹嘛呢?我們是去看看她。”乾隆想見識一下現在的惠兒,到底有什麽樣的聰慧。
“惠兒,已經在書房待了一下午了,不知道在幹嘛?臣妾正想去瞧瞧呢?”是呀,一下午了,惠兒整整待在書房一下午。真得有點不可思議。換作以前,才坐不住一下午,肯定纏着宮女陪她,書對她來說是魔鬼。
“好,走,去看看。”看看這個鐘粹宮不大,但是走走轉轉還比較有久。穿側庭,來到書房。還未到書房門口,就聽到惠兒說詩的聲音。
“玉容寂寞淚闌幹,梨花一枝春帶雨。含情凝睇謝君王,一別音容兩渺茫。昭陽殿裏恩愛絕,蓬萊宮中日月長。回頭下望人寰處,不見長安見塵霧。惟将舊物表深情,钿合金釵寄将去。”
凝香陪着福惠讀書,卻一直在打哈欠。眼睛時不時在要閉起來。雖然詩很美,公主的聲音很美。但是凝香一點沒有聽懂,聽得累得慌。真正閉眼的時候,看見純妃與乾隆朝書房走來。立刻清醒了,想給主子請安時。被乾隆扼制了,做了一個手勢。表示不要打攪福惠,只是在窗邊聽着福惠讀詩的感覺。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讀完了之後,正要細細品味着白居易寫楊玉環一生的詩,感受着一代紅顏禍水的一生。雖然跟唐玄宗恩愛有加,卻逃不出歷史對她紅顏禍水的評價。
“好,讀得好。”乾隆拍着手進了書房,後面跟純妃。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給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千歲。”凝香習慣性的見禮,是一種宮中規矩。
“起喀。”那有時間去管奴婢,看着福惠有一種不認識的感覺。腦袋裏只有兩個字“聰慧”,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這個女兒的天賦。
“惠兒,還不給皇阿瑪請安。”知道惠兒失憶了,估計也不記得皇上了。
“哦,惠兒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萬歲萬萬歲。”起身連忙給乾隆作緝。
“起喀吧,來來,惠兒在讀誰的詩呢?”接過惠兒手裏的書,定了定,原來在看白居易的詩。
“回,皇阿瑪,惠兒正在讀白居易的長恨歌。”是呀,白居易的長恨歌,凄美蕩腸。
“那惠兒,可以告訴皇阿瑪,這首詩講得了什麽嗎?”乾隆想考考福惠,畢竟公主是不用上書房讀書學習的。看看這個福惠自學的成效如何?
“回,皇阿瑪,長恨歌是講唐玄宗的楊貴妃一生的,一個紅顏禍水的一生。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愛情悲劇,白居易借歷史人物和傳說,創造了一個回旋宛轉的動人故事,并通過塑造的藝術形象,再現了現實生活的真實,感染了千百年來的讀者。”是呀,這個現代詩歌的解釋,用在這裏不知道有沒有說錯。
“惠兒,你真得看得懂,很棒!看來惠兒才學進步神速,純妃教導有方。”表揚女兒的同時,随便稱贊了一番純妃,是一種欣慰。
“謝,皇阿瑪誇獎!”哈哈,小小賣弄就把這個明君給唬弄了過去。
“謝,皇上,臣妾可不敢當。不知道惠兒是怎麽回事,一夜之間長大了。而且也變得聰慧了,不知道是不是把腦袋摔好了。以前要她看書寫書,簡直要了她的命,現在倒好,不用叫,自己乖乖看書。”純妃看被皇上誇獎,不由自住的說得很多。
“惠兒,你這首詩裏最喜歡哪句?”乾隆繼續考,想看看福惠對這詩更深一步的了解。
“其實每句都很好,兒臣最喜歡這句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是呀,愛情的詩句,愛情的誓言,也不過如此而已。
“純妃,你看看不得了,你女兒思春了。”聽到這句詩,讓乾隆頓時向純妃喊道。
“皇阿瑪,你怎麽說得這麽難聽,什麽叫思春了?”聽到思春,讓福惠一下跳了起來。
“女大不中留了,是該給惠兒找個額驸了。”乾隆看着跳起來激動的福惠和笑得燦爛如花的純妃。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