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永璋的婚禮
按照大清王子的習俗,乾隆下旨封佟佳.玉敏為鄉君。清朝的格格制很嚴密,始把“格格”分為五等,即:親王之女,封為“和碩格格”,嫡福晉所生女為郡主,側室所生女為郡君;世子及郡王之女,封為“多羅格格”,嫡福晉所生女為縣主,側福晉所生女為縣君;多羅貝勒之女,亦為“多羅格格”,嫡福晉所生女為郡君,側福晉所生女為鄉君;固山貝子之女,嫡福晉所生女封“固山格格”為縣君,側福晉所生女不受封,稱宗女。鎮國公、輔國公之女,嫡福晉所生女稱“格格”為鄉君,側福晉所生女不受封,稱宗女。此外,“公”以下之女,俱稱宗女。
鐘粹宮沉浸于喜氣洋洋的氛圍中,只有福惠的心越來越擔心。她這個現代的古人,已知未來的歷史。雖然1759年乾隆二十四年發生了很多事情,對于現在這麽熱鬧的場景。她很擔心,現在的新人沒有幾天幸福可言。
“惠兒,你怎麽不出去幫忙呀,坐屋裏發什麽呆呀,今天是三哥的好日子。”永瑢趕緊着催着福惠。福惠擡頭看着這位在不久的将來會被他親生的皇阿瑪過繼給別人做兒子的永瑢,不知道是該給慶幸還是哭泣?他不知道他的人生就因為于此改變了一切。
“惠兒,你怎麽啦?沒事吧。”看着直直看着他的惠兒,有點不知所措。這樣的神情、這樣的不安讓永瑢無毫章法。
“六哥,如果有一次你被皇阿瑪過繼給別人做兒子了。你會怎麽想?”迷離的眼神,說出了迷離的話語。
“惠兒,如果能逃出宮裏紛争的話,我寧願皇阿瑪這樣做。惠兒你也知道六哥沒有什麽陶懷大志,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潇潇灑灑享受人生。如果那樣的話,我覺得是一種徹底的解脫,好事。”今天的惠兒很奇怪,不僅說話奇怪,神情很也奇怪。
原來在六哥的心裏逃離是一種幸福,生在帝皇之家也有很多無奈與辛酸。“六哥,我們去幫忙吧。”
正在大廳裏洗梳換新裝的永璋,一臉的喜氣。“三哥,恭喜,恭喜!”永瑢帶着笑臉抱拳恭喜永璋,看到永璋新面貌,容光煥發的姿态,永瑢心裏面替他高興。看到容光煥發的六哥,不由擔心又讓福惠擔憂了。眼前這個被自己稱作三哥的人,一個還有一年多生命的人,他的笑容是那麽多燦爛,可是這燦爛背後又意味着什麽呢?“惠兒,你發什麽愣呢?”永璋看着平時最疼愛的妹妹,今天的怪異。
“哦,沒有什麽三哥?”她知道歷史,未來的一切,卻不能跟他們說歷史。就像脫光了衣服站別人面前,矛盾如此,為難如此。
“惠兒,你怎麽不恭喜三哥呢?”永瑢不時的提醒福惠,今天是永璋的大喜之日,應該要有笑容滿面。
聽到永瑢的話,把福惠的游思全部拉了回來,外面還揍着喜氣的鑼鼓,是呀,今天是三哥的好日子,現在的擔心是多慮,現在的多慮是矛盾。何不高高興興的渡過今天,明天的事就明天來承擔,何必庸人自擾,自己又不可能改變歷史,能多一份高興就多一份高興。
“恭喜三哥,賀喜三哥。”回神的福惠帶着笑容,帶祝福。
“謝謝六弟、惠兒。”這才是永璋想聽到的話。
“永琪,也賀喜三哥。”永琪快步起來,恭喜永璋。
“謝謝,五弟。有你們真心為我賀喜,我打從心底裏高興。”永璋看着一屋子的賀喜之聲,幸福原來就是這樣簡單。
“三阿哥,吉時已到,該去迎接新娘子了。”太監催促着。
“恭喜三哥,祝三哥、三嫂永結同心,永浴愛河。”好有默契的三個人,一口同聲。
騎上馬的永璋,帶着無數個祝福,帶着無數個喜悅,看着忙碌準備的額娘,看着高興不已的五弟、六弟還惠兒。幸福得邁開第一步。
清朝的婚禮都是在晚上進行的,穿越着宮外宮內,在喜娘的帶領下,新人們經過一連竄的習慣,才能在洞房花燭下相見。雖然佟佳.玉敏見過永璋,卻從未留意過永璋。當初的萬般無奈,到現在無可奈何。她對她的人生已經失去自信,只能好好的生活。當喜帕落地那一刻,當四目相對的時候,也許不存在的愛情也會漸漸的變成親情。
今晚,月圓了;新人正在洞房花燭之夜,福惠卻在禦花園的亭榭裏發愣。
值夜的福隆安,正好經過的時候看到福惠的身影,不知道福惠在幹嘛?“公主,您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我沒事,一個人在賞月,一個人在孤單的賞月。”福隆安看着臉略微有點泛紅的福惠,估計福惠喝了一點酒,一個人在這裏解悶。
“臣送您回鐘粹宮吧,一會兒純妃娘娘該急着您了。”本想送福惠回宮休息的,卻被一只手抓住。
帶着一絲酒意:“珊林,你陪我看一會兒月亮吧。”聽到這樣的聲音,聽到這樣的哀怨,福隆安只好靜靜坐下來。
“你看月亮多亮,可是我好想我的家人。”也許是酒後吐真情。
“那臣從送您回鐘粹宮,純妃娘娘不是在哪裏等着您嗎?”她想家人了,該如何安慰她呢?若想家人回鐘粹宮不就行了嗎?還看什麽月亮?
“不是這裏的家人,是我那個未來的家人。”說起家人,福惠變得激動了,手無指點的抖動着。
“未來的家人?臣不明白。”這是一個什麽詞語,什麽概念。
突然站起來的福惠,卻有點站不穩,跌倒在福隆安的懷裏,迷糊迷糊的說道:“我不是你們這裏的人,我是幾百年之後的人。我想我的家人了,我不想看到我的擔憂。”說着說着,哭着睡着了。
“公主,公主,您醒醒呀,您說得是什麽話,臣聽不懂。”叫了幾聲,知道福惠已經睡着了,而且是哭着睡覺了。眼淚是真實了,但是她說的話讓他不明白,什麽是幾百年之後的人,有點莫名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