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口,從腰間取出一袋銀子塞他手裏,轉身便想走。

男子一把攬向她的腰:“怎麽?這樣就想走了?兩個多月沒碰你,我這兒可想死你了!”說着抓住女子的手探向褲-裆處,低下頭粗魯地啃-咬起女子白皙的脖子。

“輕點……啊……嗯……”

不一會兒,寂靜的巷子裏便只剩下女子尖細的媚叫以及男子粗噶的低吼。

秦音今日格外的開心,因為又到了孔澤每月從濘城回家的日子。

她在雲墨齋後屋內一邊哼着歌兒一邊整理賬簿,想着早點忙完,好去孔大娘那兒。

“秦掌櫃,今天看起來格外高興啊,忙了這麽久,喝口茶先休息休息吧。”

秦音擡頭,見是店內的夥計林武,朝他感激地點點頭,便拿了桌上的茶往嘴裏送。

喝完幾口見林武還站在屋裏,秦音忙說:“你幹站在這兒幹什麽?快出去幹活吧。”

卻見那林武依然一動不動,只是臉上的笑容開始帶上猙獰。

秦音心頭猛地一跳,她屏息凝神,只覺得小腹處突然湧起一股熱流,全身像有億萬只螞蟻在啃咬一樣,瘙癢難忍。

這茶,有問題!

眼看着林武向自己靠近,秦音猛地舉起茶杯,将剩下的半杯熱茶潑向他的雙眼。

那林武哀嚎一聲,秦音乘機推開他,拉開門踉踉跄跄往外跑。

怎麽辦?怎麽辦?

她用僅剩的神志思考着,絕對不能留在這裏,她這副樣子若被來客見到,不說她自己的名聲,整個雲墨齋的聲譽怕都要被她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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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找誰?這世上她能信任的還有誰?腦海中迷迷糊糊浮現處一雙清冷的眼睛。

好在炊餅鋪離這很近,秦音跌跌撞撞地走進店鋪裏的時候把孔大娘吓了一跳。

她臉部潮紅,雙眼迷蒙,視線終于定格在桌旁那個一身藍布褂的清俊男子身上。

真好,我終于撐到來見你了……

身子搖搖晃晃地快要倒下,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了上來。

後面的事秦音都不記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好熱,好熱,熱得整個身體都要爆開了。

“公子,到了。”

車簾被掀起,孔澤抱起不斷折騰的秦音,跳下了車。

他的衣服已被懷裏的人扯得皺成一團,扣子也掉了幾顆,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狼狽。

孔澤只覺得自己随時有可能出手掐死懷裏的這個小乞丐。

偏秦音還無一點自覺,依然很歡脫地在他懷裏手舞足蹈着。

“帶她下去,準備冰池浴。”

“是,公子。”

蜿蜒曲折的走廊內,一藍衣男子拿着藥瓶匆匆而行。

一個婢女突然迎面跑來。

“她怎樣了?”

婢女面露難色:“她……她不肯脫衣服,吵着說不讓我們碰她。”

男子無奈低嘆一聲,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還未進門,一個身影就直直撲了上來。

“你到哪去了?看不見你,我害怕……”

孔澤第一次聽她發出如此柔媚的聲音,不覺心神一蕩。

他揮手讓殿中人退下,抱起懷中軟玉,直直走到浴池前。

“乖……你用的藥藥性太猛,直接服解藥的話會傷身子,先進去泡一泡好不好?”

秦音沒有回應,只是扭着身子不斷地磨蹭着。

好涼……這是孔澤的身體,孔澤的懷抱,她好喜歡……

雙手探到孔澤冰涼的鎖骨,秦音更是幸福地喟嘆出聲,将滾燙的雙手直直伸入他衣領以下的部位。

孔澤身體一震,差點抱不住懷裏的人。

他勉強伸出一只手抓住秦音的雙手,低斥道:“秦音,別鬧!”

秦音現在那還聽得進這些話,手被束縛住,她索性張開嘴,用雙唇摸索啃-咬起來。

當胸前的一點被含住時,孔澤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低吼一聲,手離開秦音的雙手,探進她的發裏,扶準她的頭,用嘴緊緊堵住了她的雙唇。

……

秦音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蓋着一條蠶絲被。

屋內萦繞着一股安神怡人的熏香味。她環視四周,在王府數月,她自是知道這屋內的每一處雕刻、每一件陳設無不典雅精致、價值不菲。

這裏是哪?為什麽她會在這裏?

她只覺得全身疲憊的很,腦海裏最後的記憶只餘她昏昏沉沉地沖進炊餅鋪內,然後孔澤接住了她……

這屋裏沒有人,看來,要弄清發生了什麽,只能起身到外面看一看了。

她掀起被子,然而下一秒,她臉上血色盡失……

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竟是身無寸縷,而從她的脖子到她的胸口處,遍布了數不清的深深淺淺的紅痕……有些是用手揉掐的,而有些則很明顯看出是用牙齒噬-咬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時門一開,一個婢女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秦音一驚,慌忙扯起被子将全身掩蓋住。

那婢女恭敬地朝秦音一伏,道:“秦姑娘身上的媚毒已解,我們公子吩咐了,姑娘你醒來後若想離開,可自行離去,府外會有馬車将你送回靜安王府去。”

秦音面帶怒色:“你們公子是誰?這裏又是什麽地方?為何我會在這裏?解毒?怎麽解的?為何将我衣服脫去?”

婢女聞言輕笑道:“姑娘誤會了。姑娘是服了解藥解的毒。而姑娘身上的衣服……确是我家公子除的。只因姑娘你一直吵着不讓我們碰你,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請了公子來。因那解藥太烈,姑娘必須先解衣進冰池沐浴過後才可服藥。至于我家公子,想必姑娘也認識,姓孔,單名一個澤字,此處便是我們公子在京城的別院。”

“進來。”

“公子,此處是您在京城的秘密居所,您把秦音姑娘帶過來,萬一她洩露出去……”

“她不會。我在此處有居所卻未告知我父母,她自是猜得到此事保密的重要性。她不會講出去的。”

“公子,還有……”

“說。”

“那秦音姑娘自醒來之後便一直吵着要見您,您看?”

孔澤無奈地揉了揉額頭,放下手中的筆,推開門走了出去。

放手

一進屋,就見秦音坐得端端正正地等着他。

她看着他的眼睛亮得驚人,見他在她面前坐下了,才認真地一字一頓道:“我自幼父母雙亡,所以沒有什麽嫁妝。但我懂很多東西,我會煮面,會寫字彈琴,我還懂得做生意,我會很用心地孝敬孔大叔孔大娘,若……若你娶我,我可以陪着你到濘城去,我會努力做一個賢惠的妻子,幫你打理好家裏的事……”

孔澤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這是在向他求親?還要跟着他到濘城去?

她的仇不報了嗎?他可一直沒忘記,第一次見面時她眼裏那意欲摧毀一切的恨意?

她放得下嗎?不顧一切地放棄心裏的仇恨跟着他走?

若是如此……若是如此……

孔澤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他的心裏确實湧起了一股連他也無法置信的狂喜……

秦音不敢直接對視孔澤的眼睛,她不停地說着,甚至沒有停下來換一口氣,似乎怕一旦她停下了,便再也沒有勇氣繼續下去。

然而,孔澤還是敏銳地注意到了她眼裏的一抹水光,她說:“孔大叔說你在濘城做生意?做的什麽生意呀?嗯,若是我的話,我會希望是一間很溫馨的小店。店裏的生意不忙,客人來買東西的時候就可以閑着沒事和他叨嗑,有星星的晚上我就搬一張小凳子在門外,抱着孩子……”她抿嘴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我們的孩子,我給她講我們年輕時的故事;下雨了我們可以把躲雨的路人請進來,煮一壺茶,陪他抱怨一下這倒黴的天氣。天晴了,就在門外的空地支一根竹竿,将冬天的被子搬出來拍一拍曬一曬,然後晚上和你一起伴着陽光的味道入睡。多好啊……”

一只手伸過過來,輕輕揩去她臉上突然洶湧的淚水,然後,将她攬入了懷裏。

多好啊,若她只是當初那個沒有一絲仇恨、對未來有着無限憧憬的秦音,該多好?

她變了,從她跪在冰天雪地中的那一刻,從她被拖曳着撕去衣服的那一刻,從她在破廟再次見到陽光的那一刻,從她躲在衣櫃中看着杏兒死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

她髒了,從她的身體到她的心。這樣的她,怎麽配得上孔澤,她心裏那麽那麽美好的孔澤……

此生,她只能抱着她的仇恨度過,即使要為此埋葬掉她內心最珍貴的情感。

“不可能了……這些都不可能了……”

似是感受到了秦音的決絕堅定,孔澤的手一寸寸變僵。

她放不下!她從沒想過為了他抛掉心裏的仇恨。

可笑,那一刻,他竟真的在希冀着……他早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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