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V章

一向在他面前,清雅從容如高山之雪的溫酒,竟然抱着膝蓋窩在沙發上,臉色蒼白,恹恹無力。兩個小時前還生動靈活的溫酒突然變成這樣?驚詫之下,晏律心裏的氣惱頓時煙消雲散,他疾步走過去,問道:“你怎麽了?”

站到她面前,他不由自主把手便放到了她的肩上,彎腰俯□子,盯着她的臉。溫酒雖然清瘦,但并不柔弱,舉手投足之際,給人一種挺拔修長的感覺,眉宇間有一抹不動聲色的神采飛揚,從未有過如此弱不禁風,無精打采的模樣。

溫酒皺着眉道:“我肚子痛。”

肚子痛?晏律一聽這個,下意識地就突然想到她買的那包衛生巾,遲疑了一下,很窘地問了一聲:“你,痛經?”

溫酒一聽忙道:“不是,是腹瀉。”話一說完,她更加的尴尬窘迫。昨天晚上洗澡被他看光,她已經覺得是人生最窘的事件,但沒想到今天再次打破了下限,她竟然和一個陌生男人,談論痛經和腹瀉。

剛才肚子疼的時候,她也以為是要來月經,結果一口氣跑了幾趟廁所之後,她就發現情況不對了。

怎麽突然腹瀉?晏律忙問:“你吃了什麽東西?”

“就是家裏的飯菜,除了茶水,我什麽都沒碰過。”溫酒捂着肚子,問晏律:“你有沒有腹瀉?”

晏律搖頭:“沒有。”

溫酒心裏很是奇怪,一天三頓飯都是在家裏吃的,而且她沒有吃零食的習慣,打麻将的時候,奶奶拿了不少零食過來,郁芊芊和晏青玉都吃了,就她沒吃。她身體素質素來很好,很少生病,怎麽會突然無緣無故地腹瀉?而且就單單是她,同食同餐的晏律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晏律見她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有點發白,起身便道:“我帶你醫院。”

“不用了吧,這會兒好像已經好了許多。”最難受的時候已經被她扛過去了,此刻天色已晚,溫酒不好意思麻煩他。

“去醫院看看再說。”

晏律立刻起身去了隔壁,穿上大衣外套,拿了錢夾鑰匙,立刻過來,不由分說扶起溫酒。

溫酒将近十年都沒生過病,幾乎連感冒都沒有,今晚上還真是體會到了生病的滋味,拉肚子拉的腿都軟了,渾身脫力。

她拿起沙發後背上搭着的羽絨服穿上,正要拉上拉鏈時,晏律卻已經搶先拿住了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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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個子比溫酒高了大半個頭,低頭彎腰的這一刻,面孔幾乎要貼到她的頭發上,一股屬于男人的清冽氣息和一股極其暧昧的味道同時撲面而來。

溫酒沒想到他竟然會替自己拉拉鏈,全身都有點不自在起來,躲開也不是,自己搶過來也不是,只好裝作不在意,屏住了呼吸,悄然把頭往後仰了一些。

眼前的晏律低着頭,額上的頭發垂下來,燈下,烏黑濃密,溫酒的目光,順着他的頭發,無聲無息的往下移,映入眼簾的是他濃密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然後是優雅而倨傲的下颌,無可挑剔的五官和氣質,在低眉垂目,為她整理衣服的這一刻,生出一種動人心魄的溫柔性感。

溫酒陡然間覺得心跳的有些快,靜默中,撕拉一聲輕響,拉鏈拉到她頸下,晏律的手指無意識地碰到了她的下颌,兩人都是一僵,目光瞬間便膠着在了一起。

晏律目光灼灼看着她,手指停在她頸下的衣領上。她本來就膚色淨白,此刻更是如雪一般,白得幾乎透明。

一股克制不住的沖動突然湧上,像是一股巨大的吸力,引着晏律的手,摸向了溫酒的臉頰。

手碰到她臉頰的那一瞬間,溫酒怦然亂跳的心重重沉了一下,像是平靜的湖面突然被投進了一顆頑石,驚得她眨了一下眼睛。

晏律突然從一種神魂颠倒的狀态中清醒過來,急忙把時候拿開,“沒發燒。”他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眼神閃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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