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冠冕:我不想飛躍死亡了
冠冕躺在床上——他已經回到自己的卧室了,看着裝飾華麗的床頂發呆,他已經保持這種狀态大半夜了,然而他并不像自己表現的這麽平靜,實際上,他快要瘋了!
“親愛的,腿張開些。”
“親愛的,別這麽緊張,放松些。”
“親愛的,我想聽到你誘人的呻吟。”
“親愛的……”
冠冕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親愛的”這個單詞!!!!
他原本以為自己比其他魂器都要幸運,日記本成了一個六歲的豆丁、戒指成了啞巴、赫奇帕奇的金杯被塞在某個魔法陣裏不見天日、挂墜盒生死不知、主魂那家夥則更加悲慘,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所有的魂器分屍。
只有他,雖然活在鉑金少爺的監視之下有點小小的不便,但也只是有一點而已,至少他需要像坐牢一樣被困在馬爾福莊園,但是昨天晚上……
冠冕在抓着被子嗚咽着哭泣、跳下床來瘋狂的咆哮、蹲在牆角碎碎念之間躊躇不定着。
“湯姆!你在嗎?”德拉克·小混蛋·小魔鬼·馬爾福敲響了他的門,冠冕飛快的坐了起來,想喊“滾”但理智沒讓他忍耐住了。
那家夥什麽都不知道,我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都清理過了。冠冕對自己說,他昨天晚上拖着疲累酸疼的腰——不得不說那家夥技術好得讓人發指,即使他這個身體遠遠還沒到成熟的年齡,而且開始的時候疼得要死,但卻并沒把他弄傷。
所以冠冕只需要一個清潔一空,就把德拉克那裏所有的痕跡都清理掉了。然後,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喝下治療喉嚨的藥劑——幸好這是馬爾福家衣帽間裏的常備用藥,梅林知道他們怎麽會把這東西放在這裏——然後對着鏡子一個一個消除掉自己身上的吻痕,以及其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痕跡。
這種行為,讓冠冕感覺自己越發悲慘。但是如果被德拉克·馬爾福知道真相,冠冕肯定他的悲慘指數只會上升。
“很快就去!”冠冕坐了起來,但立刻暗罵了一聲該死。在床上平躺了一夜之後,他昨天僵硬的肌肉,以及酸疼的腰并沒有恢複,反而變得更加痛苦了,就像是劇烈運動……好吧,他确實是劇烈運動了一場……
冠冕低咒着整理好了自己,不過他感覺有些頭暈,而且臉色似乎也比平時要紅。不過頭疼得發暈的冠冕并沒在意這些,在把自己打理好後,直接走出了門。讓他意外的是,德拉克竟然等在門外。
“你站在這幹什麽?”過去他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沒能按時起床,或者只是沒能按時走出房間時,德拉克也不是沒有敲過他的門,但是他從來沒有等在外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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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因為昨天那該死的意外,所以他的神經有些過度緊張嗎?他總覺得德拉克看他的眼神略微有些不對——并不是深情款款之類的,只不過是多了點關心。但是相對于他們過去表面融洽,實際上冷冰冰的相處方式,增添的這點關心,已經足夠多了。
“你發燒了?”德拉克并沒回答,反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覺得,你現在的這種古怪的行為看上去更像是發燒了。”冠冕繞開了德拉克,直接下樓去了。
早餐的餐桌上,仍舊不見鉑金貴族的身影,納西莎對兩個小客人表達了深切的歉意。不過赫敏和克裏維明白作為一個魔法部官員,這個時候如果還好好的呆在家裏才是不可思議。
于是賓主盡歡的享用了早餐後,納西莎表示,今天将會帶着他們回到麻瓜界的家。
“騎掃帚嗎,還是坐飛毯?或者飛天馬車?”克裏維興奮的問着,并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好奇。
“當然不,我們坐汽車。”納西莎笑着回答了兩個孩子,“另外,這是克裏維小先生昨天照出來的照片,還有底片。其中的幾張相當的美——我甚至都沒有認出來那是我的家,所以,請原諒我的擅自做主。”
納西莎拿出了兩個大相冊,她所說的擅自做主,指的是将其中的幾張照片放大了。
一張是在水上舞蹈的特爾西科瑞,她身後是玫瑰花搭起的花藤。一張是一片金玫瑰,小仙子們繞着玫瑰叢捉着迷藏。兩匹拉着馬車的純白駿馬,陽光照射在馬和馬車上,讓他們看起來如同時阿波羅的車駕。
赫敏那裏多了一張她個人的全身相,風吹起蓬蓬松松的頭發,小女巫在擡頭撫着頭發,看着一只兩個手掌大的蝴蝶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這些放大的照片都在相冊的最前邊幾張,兩個孩子看到後興奮的幾乎尖叫了起來。
“這太棒了,馬爾福夫人,太感謝您了。”赫敏笑得眼睛亮晶晶的,這個時候冠冕才注意到,小女巫有些不同。
她昨天還像一團混亂毛線一樣的頭發,現在用幾條粉色的小絲帶和小發卡盤了起來,只留了兩縷彎彎繞的垂落在耳邊,而且她的牙,大板牙已經不那麽明顯了——其實根本就不是大板牙了。
今天早晨,早起睡不着的赫敏和納西莎偶遇,小女巫被納西莎以“一直想要有一個能讓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兒”為由,拉進了自己的房間。納西莎也并沒明着說什麽要幫赫敏把牙齒變小,直說要為小女巫抹口紅。
而當赫敏再一次從鏡子中看見自己的時候,她的門牙已經變成了完美狀态了。
納西莎帶着幾個孩子說笑着朝外走去,但是沒走兩步,冠冕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德拉克扶住了他。
或許他必須承認,自己确實生病了。而他必須不承認的是,因為德拉克及時扶住了他,所以他心底的怨氣降低了那麽一點點……
“母親,我想我必須呆在家裏了,湯姆不舒服。”
冠冕再次不承認,聽到德拉克這麽說的時候,他的怨氣又降低了一點點。
“當然,德拉克。”納西莎微笑着點頭,可是那笑容讓冠冕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不,你不需要留下。”
“好的,德拉克。”冠冕虛弱的抗議,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支持。德拉克向赫敏與克裏維道了歉,納西莎帶着他們出門去了。而送到門口的日記本和戒指雖然好奇,但卻并沒多說什麽,很快回到他們各自的領地去了。
“你不需要留下。”冠冕再一次表示。
“你清理了嗎?”
“什麽?!”
“你給自己上藥了嗎?”
“你發燒了,德拉克·馬爾福!”
“好了,湯姆,別任性了。你以為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麽?嗯?給你一個馬爾福下藥?”
“……”就算現在鄧布利多忽然出現在面前,只着魔杖給他一個阿瓦達,冠冕也覺得那會比聽着馬爾福的“胡言亂語”好受得多。
“你是想趁着還有體力的是偶,自己上樓,還是想要等着高燒燒盡了你的體力,再讓我用漂浮咒飄着你上樓?很抱歉,我沒法把你抱上去,畢竟我現在只有十二歲。”
于是,冠冕乖乖的上樓去了……
“在我心情還算不錯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試圖隐藏或者曲解什麽,而是乖乖回答我的提問。當然,這也是為了你自己的身體着想,而你如果把我的耐心消磨幹淨了,那麽,其實也并沒什麽,我們只是回到昨天晚上的那個模式而已。”德拉克抓着一個小藥箱站在冠冕面前說。
冠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能首先問一個問題嗎?”
“請問。”
“你昨天是清醒的?”
“不,我昨天确實被藥物和酒精控制住了,否則,作為一個馬爾福,我不可能在完事之後,對我的床伴不聞不問。”
“哦~是的,溫柔的馬爾福。”冠冕聳聳肩,盧修斯·馬爾福曾經就是美名遠播,他在床上的高超技巧,以及在完事之後的溫柔體貼,讓無數只是想找他玩玩的男女深陷其中。當然,那些家夥最終得到的也只是一個破碎的心,因為那些溫柔體貼只是馬爾福的風度,其中并沒有摻雜任何感情。
“好了,可以開始了嗎?”
“再一個問題。”
“最後一個。”
“當然。那個……你的母親,是我的錯覺嗎,我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
“你昨天晚上對着鏡子做過什麽嗎?”
“我給了它一個靜音咒。”
“祝賀你,湯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我們全家都知道了。”
“為什麽?!”
“你難道不知道,這座古堡裏的鏡子,彼此之間都是有聯系的,也就是說一面鏡子看到的知道的,所有的鏡子裏都能看見——而且可以重複播放。”這類似于麻瓜的攝像頭,梅林知道他小時候在鏡子面前做了多少糗事,而被他的父母反複觀看……
德拉克因為自己心裏的小郁悶而走了神,而冠冕則已經因為打擊過大,一副要昏倒的模樣了。
梅林啊!他!最恐怖的黑暗之君!沒有人敢說出名字的伏地魔!最偉大的黑暗之王!雖然只是一片……不止被一個十二的小鬼睡了!而且之後他光着身子消除吻痕的情景可能還被這小鬼的父母看了個一清二楚!并且在今後的漫長時間內,這家人可以随時重播!
就算他有一天把那個小鬼壓回來!就算是有一天他能狠狠的懲罰馬爾福夫婦,這污點也永遠無法消除了……
我不想飛躍死亡了,永永遠遠帶着這個污點太恐怖了,鄧布利多呢?快來讓我擁抱死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