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接近
我們來……接近接近?
顧寧聽着這話,神情有些呆滞,雙眼卻一直凝在對方身上。然後那目光一點點移了下去,從好看的雙眼移到微翹的唇角,又順着修長的脖頸描摹過性感的鎖骨,再往下是……
“你先把衣服穿好。”顧寧猛地移開了視線。
齊晖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摸上他的臉頰。那拇指在顧寧顴骨處反複摩挲着,又順着下颚線一路下去,挑起他的下巴,“沒有衣服怎麽辦?把你這身脫下來嗎?”
顧寧老臉一紅,猛地将他這只手打了下去,起了身,想要從沙發上下去。
齊晖卻用手背環住他的脖子,又将他給拉了回去,“顧寧……”
兩人在沙發裏陷成一團,齊晖将他牢牢摁在懷裏,另一只手已經摸上了他的腰。
在顧寧渾身汗毛炸起之前,那只手已經拿了開。齊晖只不過尋到他腰上的口袋,從裏面掏出了一樣東西。下一秒,一個戒指套上了顧寧的手指。
是那枚鑽戒。
“我知道你想收下。”齊晖捏着他的手。
顧寧原本還用手肘撞着他,一直小小地掙紮着,這個時候卻安靜了下來。
“感覺像是有好久都沒有這樣碰過你了。”齊晖笑,“明明只有幾天。”
邊這麽說,他邊不舍地将顧寧那只手反複揉捏。顧寧靜靜地感受着他的舉動,漸漸發覺他手心滲出了一點汗,身體還有一點抖。
“顧寧,”齊晖又猛地将他腰身一摟,呼吸急促地在他脖頸處啃咬,“顧寧……”
于是顧寧發現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時也已經滲滿了汗,心髒嘭咚嘭咚跳得別提有多響,身體也越來越熱。他一下子疑心齊晖又在用那種氣息影響自己,卻又很快明白并沒有,一切都只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顧寧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掙紮一下,卻又覺得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好像也沒什麽可掙紮的了。但就這麽繼續下去,好像也有哪裏不對。
齊晖已經一顆一顆地解開了他襯衫的紐扣,開始解他的皮帶。
“等等,齊晖,等等。”顧寧按住他的手,喘息着道,“我們……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先說清楚……”
“還有什麽?”齊晖不滿地咬了咬他的耳朵,将他壓在沙發的內側,身體在他身上蹭着,“你還是不相信我喜歡你?”
“不,我相信。”
“那是什麽?”齊晖抓起顧寧的頭發,将臉掰了過去。力道不重,卻明顯顯出了他的不爽,“該不會你心裏有別人吧?”
這飛醋讓顧寧忍不住笑了一下。
而後顧寧很快又将這笑容收了起來,神情嚴肅地道,“其實就在這些天……我稍微記起了一點以前的事。”
什麽?齊晖愣住了。
“大概就是那天吧,被那個變異體纏上的時候。”顧寧望着天,“想起來的也不多,大概就是你小時候的那些事……”
齊晖愣愣看了顧寧半晌,總算慢慢意識到其中的意味來。
“別開玩笑。”他下意識地逃避現實,“小時候什麽事?我小時候你在哪兒吶?”
“就……”顧寧擡頭望着天,“你小時候怎麽都不肯叫我爹,只肯叫我叔。”
哐當。齊晖猛地往後一退,一下子從沙發上摔了下去。直到整個人都坐在了地上,他大腦還是當機的。
“還有一點源火的事情。”顧寧又道,“不過不詳細,想起的太少。”
有這兩句話,基本上不相信也得相信了。只有那個人才能同時知道這兩件事,如今顧寧說得出這兩句話,顧寧果然就是那個人了。當然,無論顧寧是不是那人,他都是喜歡的。但知道那人果然死而複生,他不能不喜出望外。
齊晖漸漸反應過來,漸漸欣喜若狂。
然而顧寧正一本正經地看着他,“你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我有的這種心思?想當初我一直拿你當兒子養呢……”
齊晖光潔溜溜地坐在冰涼的地上,一不小心就萎了。
“後來的事情我沒想起來。”顧寧好奇地問,“我們怎麽就變成了那種關系?”
齊晖現在的表情簡直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他對着顧寧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最後只弱弱地叫出兩個字,“顧叔……”
“哦。”顧寧看着他這副模樣,不知道怎麽就明白了,“并不是舊情人吶?”
齊晖想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他真想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是,想當年,他和顧寧就完全不是那種關系,顧寧甚至還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但這能怪他嗎?想當年他不知道明示暗示過多少次,是顧寧自己完全收不到信號啊!
尤其是那一年,顧寧關心他的早戀情況,他認認真真表示一輩子只想和顧寧在一起,結果轉頭顧寧就和隔壁大媽談笑“诶我家孩子好像有點戀父”,對他當年還很纖細敏感的少年心造成了暴擊式的傷害。
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想到這碼事,齊晖還覺得心裏堵得慌。
此時此刻,在顧寧詢問加審視的目光下,齊晖站起了身,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哦對,他還沒穿衣服……果然還是直接把自己埋起來比較好。
顧寧朝他勾了勾手指,他卻還是站着不動。
“怎麽?”顧寧挑起眉,笑了一聲,“又想縮啊?”
齊晖搖了搖頭。
“我就是忽然有些緊張。”他道。
“你剛才也緊張。”顧寧毫不留情地拆穿。
齊晖自嘲一笑,“你發現了啊?”
顧寧忍不住望了望天。很明顯,雖然這家夥偶爾很放蕩,偶爾很輕佻,但實際上,還是個毫無經驗的雛。一千年沒談過戀愛的老雛,說起來還挺可怕……
“诶不對啊,”顧寧忽然又想到一件事,一件這兩天裏一直讓他如鲠在喉的事,“反蛋聯盟之前不是派了整整三頁紙的人來接近你嗎?怎麽,你就沒和他們接近接近過?”
齊晖又爬上了沙發,将顧寧重新摟在懷裏。
“有那麽一個,還挺接近的。”他老實地答道。
“怎麽個接近法?”
“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要不是看他實在緊張得厲害,顧寧真想一腳再把他給踢下去。
“……然後他捅了我一刀。”齊晖補上後半句,“照着喉嚨捅的,差點死了。”
顧寧一驚,忍不住仔細看了看他的脖子。但這身體是剛剛凝出來的,新鮮出爐,完美無瑕,自然已經看不到一點傷痕。但想到這種地方曾經挨過一刀,顧寧還是覺得心疼不已。
“後來他就被殺了。”齊晖繼續道,“當時有人在外面看着,我一喊就進來了,下手太快了。”
這話說得,還挺遺憾的樣子。
顧寧也是哭笑不得,“你就沒吃點教訓?”
“反正死不了。”齊晖将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裏,悶悶地道。
皮帶總算解了開,被齊晖丢到一邊。一只手從褲縫探了進去。
顧寧呼吸急促,環在齊晖背上的雙手忍不住更用力了些,發出的聲音也帶了點顫,“還有其他的呢?不是整整三頁紙嗎?”
“都不像。”齊晖嫌棄地表示。
這嫌棄讓顧寧不由得笑了,卻又隐約感受到背後的心酸。是啊,只要落得一個“像”字,哪怕随時可能一刀捅過去,齊晖也是不顧的。然而就算一個“像”字也那麽難,難到好不容易撞上一個,就要糾纏不休。
衣褲終于全部被剝開,兩個赤誠的軀體緊貼在了一起。
“顧寧……”齊晖在他身上蹭着,早就重新硬朗了起來。不知是激動地還是緊張地,呼吸都不穩了。
顧寧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肩頭淺淺地吻着。
就在這一瞬間,齊晖渾身一震,随後又渾身一僵,忍不住低聲罵了句什麽。
顧寧迷離中一看,他竟然就那麽洩了。
“你……”顧寧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事已至此,嫌棄是來不及了。忍不住想要大笑一番吧,又怕傷了對方的自尊心。于是最後要笑不笑的,顧寧一張臉上表情古怪得很。
齊晖一連暗罵了數聲。
他不早x,他真不早x。純粹是因為對方在心裏擱了太久,一不小心激動過了頭。
但這種事情解釋起來越描越黑,齊晖索性也就沒有解釋。
他只是将顧寧狠狠摁在懷裏,很快重新硬朗起來,緩緩地,珍之重之地,擠入了對方體內。
一切用事實說話。
“嗯……”顧寧起初輕哼着,身上滲出了一層薄汗。随着齊晖的抽動,這輕哼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終于,在一個深撞之下,顧寧張開了嘴,忍不住叫了出來,“啊!啊……嗯啊!”
事實就是,顧寧被他狠狠幹了一夜。
“不……不行了……”顧寧摟着他的脖子,夾着他的腰,眼角濕濕地發着紅,後來幾乎是哭喊着求他停下,“我真的不行了……啊……”
齊晖卻還對之前他那副憋笑的神情耿耿于懷,反而越幹越勇。他把着顧寧的腰,硬是将顧寧最後一點意識也給震碎,讓顧寧只能在他懷裏不住哭喊,淚水從眼角滲出,沾得他胸口都濕了一片。
“停下……”顧寧到最後還求着饒,“嗯……快停下……啊……”
但是他那樣纏在齊晖身上,怎麽也不是真想要停下的樣子。有時候齊晖稍慢一點,他還會下意識地在對方腰上用力一夾。